君主 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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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將于一月十五號上午十點從荷里路德宮出發(fā)?!焙仗馗5虏羰稚夏弥用岬涠Y的安排,“會進(jìn)行一個小時左右的巡游,穿過全城直到大教堂,典禮在十一點開始,所有的事項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就緒?!?/br> 亨利國王從躺椅上艱難地直起身子,他伸出手去夠面前小茶幾上的酒杯,一位侍從連忙上前為國王倒了一杯熱葡萄酒,然后把酒杯遞到了陛下的手里。國王咳嗽了幾聲,喝了幾口杯子里的酒,“我知道了?!彼唤?jīng)心地說。 “您將由大主教進(jìn)行加冕,”伯爵接著說道,“之后會有一個效忠儀式,三個等級的代表會向您宣誓效忠,并遞上一份請愿書,請您用仁慈的態(tài)度對待您在蘇格蘭的子民們?!?/br> “我一貫如此。”國王臉上的橫rou微微抽動了幾下。 “再之后您將冊封愛德華王子殿下為阿蓋爾公爵,”赫特福德伯爵轉(zhuǎn)向坐在一旁的王子,“您將宣布他是蘇格蘭王位的繼承人?!?/br> 國王臉上露出一絲微笑,他伸出手示意愛德華走上前來。 “沒問題吧,我的兒子?”他笑著摸了摸王子的腦袋,“很簡單的,只要單膝跪地,然后我會把劍搭在你的肩膀上,別害怕。等我說完之后你就說你的誓詞就好?!?/br> “是的,父親。”王子乖巧地笑了笑。不同的人對亨利八世有不同的看法,但所有人都承認(rèn)他對于自己唯一的男性繼承人而言是一個好父親?!拔也粫袉栴}的。” “當(dāng)然啦,你一直是個聰明的孩子?!眹跄樕系男θ莞用髅牧耍爸皟苑饽銥橥柺坑H王和康沃爾公爵的時候舉行過這樣的儀式,但那時候你還是個嬰兒,還是赫特福德伯爵替你念的誓詞?!?/br> “我很榮幸,殿下?!辈羯罹弦还?/br> “那時候你還只是愛德華·西摩爵士,”國王似乎是在閑聊一般追憶著往事,“現(xiàn)如今你已經(jīng)是伯爵,掌璽大臣,還是嘉德勛位騎士?!彼路鸩唤?jīng)意地看了一眼伯爵的大腿,上面掛著嘉德勛位的吊襪帶,“你的meimei,已故的簡王后一定會很欣慰的。” “感謝陛下的隆恩。”伯爵單膝跪地,親吻了國王的手。 “啊,是的,對朋友我一貫是很慷慨的。”國王笑了笑,“您是我的朋友,對吧,伯爵?忠實的朋友。” “我是您最恭敬的奴仆?!辈粽f道,“還有殿下的?!彼戳艘谎蹛鄣氯A。 國王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你這次做的很不錯,蘇格蘭這一檔子事情?!眹跤趾攘艘豢诰?,“比我們最初的計劃更加完美?!?/br> “都是殿下的主意?!?/br> “啊,的確如此?!眹跽f道,“但如果不是你沒能抓住那個小女王,我們也不會有這個機(jī)會,不是嗎?畢竟她之前和我兒子有婚約,我自然要對她以禮相待,那樣的話兩個國家在兩代人后才會合為一體。這也算是因禍得福,不是嗎?” “是我的疏忽,陛下?!辈粽堊锏?。 “希望她和法國王太孫生活美滿,”國王冷冷地笑了笑,“便宜了那群法國人。”他用余光看了一眼伯爵,對方臉色十分蒼白,國王滿意地笑了笑,“好吧,我想今天就到這里吧,伯爵。” 赫特福德伯爵誠惶誠恐地鞠躬,“晚安,陛下?!彼謧?cè)過身來,“殿下?!彼俅尉瞎缓蟮雇酥x開了房間。 國王意味深長地看著伯爵的身影消失在房間的門外?!澳阍趺纯?,愛德華?”他轉(zhuǎn)向身邊坐著的王子。 “希望伯爵的感恩和誠惶誠恐有他表現(xiàn)出來的一半多?!蓖踝诱f道。 國王贊許地點了點頭,“很不錯,我的孩子?!彼闷鹁票粗锩孀霞t色的酒液?!暗覀儸F(xiàn)在還不能擺脫他?!?/br> “因為他威望正隆?”王子問道。 “啊,不光如此?!眹跽f道,“還因為他還有用。如今內(nèi)閣里有腦子的人不剩下幾個了?!眹趵浜吡艘宦?,“總不能讓多塞特侯爵這樣的白癡當(dāng)政吧?!?/br> “他的確是個白癡。”王子笑了,“他夫人倒是比他強(qiáng)上不少?!?/br> “一個有野心的女人可能比男人更危險,”國王喃喃地說道,“你知道她想當(dāng)你的岳母嗎?” “我想全宮廷都知道?!蓖踝勇柫寺柤?。 “是啊,人人都有野心?!眹觞c了點頭,“這就像一個搶椅子的游戲,人人都盯著別人的椅子,同時防備著別人搶走自己的椅子,而我則是這個游戲的主持人,這就是宮廷這場游戲的本質(zhì)?!彼瓷先ビ行┢>耄爸匾氖亲屗麄兠ζ饋?,這樣他們就沒有時間去密謀造反了?!?/br> “是的,父親?!睈鄣氯A說道。 “你知道赫特福德想當(dāng)攝政吧?”國王又問道。 “我想這也是一個全倫敦都知道的秘密。” 國王大笑起來,“的確如此!他倒是一點都不遮掩?!彼斐鍪帜闷鹦∽雷由戏胖囊话沿笆?,匕首的外鞘是純金的,上面鑲嵌著寶石,“內(nèi)閣大臣就像橙子,我們把他們的果汁擠出來,然后把剩下的扔掉?!彼嗣踝拥谋亲樱昂仗馗5虏暨€有很多果汁呢。” 門外傳來幾聲敲門聲,侍從官走了進(jìn)來。 “怎么了?“被打斷的國王有些不悅地問道。 “諾??斯羟笠?。” “看到了嗎,愛德華?”國王又看向自己的兒子,“一個被榨干的橙子,而且已經(jīng)腐爛了,上面甚至已經(jīng)長滿了霉斑。” “那恐怕該是時候把這個橙子扔掉了?!蓖踝诱f道。 “你說的很對,”國王贊許地點點頭?!案嬖V公爵我身體不適,不能見客?!彼D(zhuǎn)向侍從官下達(dá)了命令。 “是的,陛下。”侍從官恭敬地走出房門。 …… “你做的很不錯?!卑H怂共艏s翰·達(dá)德利贊許地看向自己的兒子,“你的這個爵位對我們的家族聲望有很大的幫助?!?/br> “我很高興您對此感到滿意。”羅伯特·達(dá)德利說道。 “是的,我很滿意?!辈糍澰S地拍了拍兒子的肩膀,“你去見過王儲了嗎?” “是的?!绷_伯特說道。 “很好。我想我不需要提醒未來國王的友誼對于你自己和我們家族的價值?!辈艨戳丝醋约簝鹤拥难劬?,“我有聽到你們吵架了的傳言?” “一切都很好,父親?!绷_伯特說道,“沒有任何需要擔(dān)心的?!?/br> “那就好。”伯爵拿起酒壺,為自己和兒子各自倒了一杯酒?!昂仗馗5虏粢埠苄蕾p你,這一切都很完美。” “赫特福德伯爵最近非常得意。”羅伯特接過酒杯,微微抿了一口。 “啊,如果是我我也會得意的。”約翰·達(dá)德利微微一笑,“不過坦白講的確是驚險萬分,如果王子沒有提出讓國王自己加冕為蘇格蘭國王的計劃,那我的老朋友赫特福德如今可能已經(jīng)被加德納主教扳倒了?!?/br> “據(jù)說主教是一個虔誠的人?!绷_伯特低聲說道。 “僅僅對他自己虔誠罷了,”他的父親不屑地說道,“這些教士都是一個樣子,玩著政治的游戲,嘴里卻還要一天講著上帝,當(dāng)年的沃爾西如此,他也沒什么區(qū)別?!辈艉攘艘淮罂诰?,“如今這兩撥人為了未來攝政的地位已經(jīng)到了拔劍的邊緣了?!彼戳丝醋约旱膬鹤?,“你有沒有聽說……殿下支持哪一方?”他放低了聲音。 “殿下似乎并不在乎這些?!?/br> “啊,我猜也是。讓他們互相撕咬,這對王子而言是最保險的做法。” “那您支持哪一方?”羅伯特看上去漫不經(jīng)心。 “啊,我想在這個問題上我們還是要與殿下站在一起,不是嗎?畢竟我們已經(jīng)上了他的船。”伯爵笑了笑,“況且我對這兩個人都沒有什么好印象。如果他們能步上我們的老朋友諾??斯舻暮髩m我會感到很高興的?!?/br> “所以公爵要……”羅伯特有些驚訝地看了看自己的父親,“我以為陛下已經(jīng)原諒他了?!?/br> “陛下從不原諒?!辈粢馕渡铋L地看著自己的兒子,“這是君主們的天性,他們從不原諒任何人,他們也許會擺出一副和顏悅色的樣子,但這只是因為時候沒到而已,當(dāng)那個時刻到來的時候你會驚異于他們的真實想法的?!彼p輕喝了一口酒,“所以我要提醒你,我的兒子,雖然王子是你的朋友,但是他也是日后的國王,永遠(yuǎn)別忘記這一點。薩??斯糇鳛閲醯暮糜岩惠呑游桓邫?quán)重,正是因為他時刻記著這一點。你是一個重感情的人,羅伯特,但是一個重感情的國王?這可算得上是珍稀動物了?!?/br> “謝謝您的提醒。”羅伯特也微微一笑,但仔細(xì)看就可以發(fā)現(xiàn)這笑容十分勉強(qiáng)。然而也許是并沒有發(fā)現(xiàn),或是裝糊涂,伯爵看上去并未察覺。他看了看桌上的沙漏,“啊,似乎快到晚飯時間了。你愿意留下來用晚餐嗎?”他臉上又掛出父親對兒子的慈愛表情,“我把家里的廚子帶來了,這些蘇格蘭人的廚藝簡直就是另一場班諾克本戰(zhàn)役,換句話說,一場災(zāi)難。有時候我真的懷疑他們是不是想通過把整個英格蘭宮廷毒死來獲得獨立。”他似乎被自己的笑話逗樂了一樣開始大笑起來。 羅伯特應(yīng)景地笑了笑,“我很榮幸?!比欢瓷先ヒ稽c也不像是很有胃口的樣子。 …… 諾??斯舻奶追勘话才旁谖饕淼亩?,十年前這里曾經(jīng)發(fā)生過一起火災(zāi),整個西翼幾乎被燒成了空殼子。雖然重建工作立即就開始,但是由于蘇格蘭災(zāi)難性的財政狀況,整個工程也只能草草了事。 公爵坐在餐桌前看著餐桌對面掛著的那幅畫,宮殿的總管信誓旦旦地向他保證這是波提切利的原作,但他們兩個都對于真相心知肚明,蘇格蘭買不起這種畫,而即使他們買得起也不會掛在這里。公爵面前的晚餐已經(jīng)放涼了,但看上去幾乎完全沒有動,只有旁邊的酒壺已經(jīng)空了一半。 公爵的貼身仆人走上前來,“閣下,需要我?guī)湍鷵Q一份新的鹿rou嗎?” 公爵愣了愣,他低下頭,看了看面前的盤子?!俺妨税伞!彼淅涞卣f。 仆人連忙端走了盤子,然而公爵立刻喊住了他,“我的兒子還沒有回來嗎?” “薩里伯爵閣下說他不會回來用晚餐了?!?/br> “等他回來立刻通知我。”公爵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他感到身上有些發(fā)冷,屋子里即使點上了爐火依舊陰冷而又潮濕。已經(jīng)八點過了,窗外一團(tuán)漆黑。公爵嘆了一口氣,他微微閉上眼睛,無力感立即席卷了他的全身。 諾??斯粢呀?jīng)是一個老人了,在他七十多歲的人生里,他遇到過無數(shù)的危險,面對過無數(shù)的敵人。他在戰(zhàn)場上面對過蘇格蘭人和法國人,在宮廷里面對過政敵們的明槍暗箭,然而之前從沒有過這種感覺,這種垂死掙扎的挫敗感讓他窒息。 公爵看了看時間,他的兒子還沒有回來。他自嘲地笑了笑,他為了霍華德家族的利益殫精竭慮,而他的家族卻在他的面前分崩離析了。他的兒子和女兒已經(jīng)老死不相往來,因為薩里伯爵打算把自己守寡的meimei送去當(dāng)國王的情婦,“就如同德·埃唐普公爵夫人對法國國王做的一樣,施展她的影響力?!奔词构舯救擞X得這不是個壞主意,他的女兒——里奇蒙公爵夫人卻對此大發(fā)雷霆。她死去的丈夫是國王的私生子亨利·菲茨羅伊,這也讓國王在理論上成為她的公爹,這位公爵夫人寧愿“割斷自己的喉嚨”也不愿意去引誘自己的前任公公。 再之后又是薩里伯爵的紋章事件——他在自己的紋章的一角加上了古代國王“懺悔者”愛德華的紋章。理論上他的確有這個權(quán)利,第一任諾福克公爵的紋章上也有同樣的部分,然而這徹底觸怒了國王,雖然很多人都認(rèn)為他只是找了一個機(jī)會發(fā)作罷了。如今在內(nèi)閣會議上國王已經(jīng)完全把諾??斯舢?dāng)作不存在,而薩里伯爵送去請王儲點評的新寫的詩集也被沒有開封就退了回來。毫無疑問,公爵和他的兒子已經(jīng)徹底失寵。 門外傳來敲門聲,“閣下,薩里伯爵回來了?!?/br> 薩里伯爵帶著外面的寒氣走進(jìn)了房間,他的頭發(fā)和披風(fēng)上都還沾著雪花融化后留下的水漬,他脫去披風(fēng)和手套,把它們?nèi)o了仆人,“您吃晚飯了嗎,父親?”他轉(zhuǎn)向公爵。 “我在等你?!惫魮]揮手示意仆人退下。當(dāng)確定仆人走出了房間后,他轉(zhuǎn)過頭來,看向自己的兒子,“你去哪里了?” “我想您還是不知道為好?!彼_里伯爵笑了笑。 公爵突然感到從沒有過的恐懼,“你去干什么了?”他的聲音有些發(fā)抖。 “不過是見了見幾個有趣的人,”薩里伯爵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別擔(dān)心,父親。” “告訴我你沒有背著我搞什么名堂!”公爵一把抓住自己兒子的胳膊。 “我只是覺得您不知道會更好?!辈袈柫寺柤绨颉?/br> “我的天,你做了什么……”公爵瞪著自己的兒子,“雖然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但是我絕對不會同意的?!?/br> “您在擔(dān)心惹怒國王嗎?”薩里伯爵嘲諷地笑了笑,“如果您擔(dān)心的是這個那未免有些晚了。畢竟他也不是現(xiàn)在才開始生你的氣。” “你,你怎么能……”公爵的臉漲得通紅,他猛的站了起來,然而他很快就無力地又倒在椅子上,臉上帶著頹唐的神色?!斑€不到那個程度?!彼闷蚯蟮难凵窨粗约旱膬鹤?,希望他表達(dá)些許贊同的意見,至少不要否認(rèn),這樣他還有希望說服他自己。 “恐怕我不能同意。”薩里伯爵完全沒有理會自己父親的眼神,“您知道瑪麗今天來到愛丁堡了嗎?” “她來做什么?”公爵似乎猜到了什么,他的聲音都有些變調(diào)了。 “是國王請她來的,”薩里伯爵喝了一口酒,“國王派加德納主教親自去見了她,他們談了好幾個小時之久。您覺得傳達(dá)邀請需要這樣的陣勢嗎?” “我的天啊,你是說……”公爵看上去已經(jīng)面無人色了。 “她是來作證的,我不知道國王許諾了她什么,但是她的確來了,來送我們下地獄?!辈舳⒅约旱母赣H,“她可什么都知道,從安妮·波林到凱瑟琳·霍華德,她什么都知道?!?/br> “不可能的,她畢竟是我的女兒,她不應(yīng)該……” “安妮·波林和凱瑟琳·霍華德也是您的親人。”薩里伯爵意味深長的說,“我想您比任何人都能理解瑪麗的動機(jī)。您當(dāng)初是為了自保,她也一樣。我雖然和她已經(jīng)水火不容,但我理解她做這個決定的邏輯?!?/br> 公爵如同一條在岸上掙扎的魚一般劇烈地喘息著,他伸手去抓杯子,薩里伯爵把杯子拿起,倒了半杯酒,遞到了公爵的手里。公爵劇烈的咳嗽者,他喝了幾口酒,讓自己的呼吸平順下來。 “你打算怎么做?”公爵問道,他看上去一下老了十歲,事實上他看上去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樣。 “如今還很難說,”薩里伯爵笑了笑,“不過我想很快我就能給您帶來新消息了。” “好吧,好吧……”公爵疲憊地說道,“做你想做的吧,亨利,愿上帝保佑你?!彼死?,仆人打開了餐廳的大門,走上前來,扶著公爵回房休息。 薩里伯爵坐在椅子上,給自己又倒了一杯酒。 第43章 穿斗篷的人 一輛馬車行駛在黑漆漆的小路上,馬車上沒有任何裝飾或是貴族的徽章,黑色的車身,黑色的馬,穿著黑斗篷的車夫,還有窗口緊緊拉著的簾子,整輛車看上去就像是一輛送葬的靈車。道路的兩旁生長著濃密的灌木,月亮被厚厚的云層所遮蓋著,地上覆蓋著厚厚的積雪,讓這片樹林變得比往常都要安靜許多。 馬車在一個路口向右一轉(zhuǎn),駛上一條寬闊的車道,車道兩旁是高高的樹籬,雖然已經(jīng)許久未曾修剪,但依舊可以看出當(dāng)初的氣派非凡。車道的前方是一座黑色的鍛鐵大門,兩邊的石頭門柱上的浮雕已經(jīng)難以辨認(rèn),而石柱的裂縫間茂密生長的苔蘚更顯示出這大門的古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