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嬌顏(重生) 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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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冉松了手,直起身子。 “紓兒與孤的名字上回同于一張紙上,還是幾月前?!?/br> 許紓?cè)A望著兩人名字間的距離莞爾,畢竟在她眼中,那便是無法逾越的鴻溝。 “是啊,是在陛下賜婚的圣旨上?!彼χf了這么一句,將筆擱置在一旁的架上。 一時間兩人誰都不曾再說話,屋里的氣氛稍僵。 便聽得許紓?cè)A又輕笑了一聲,語氣像是在撒嬌一般。 “妾身昨日新學了一首曲子,殿下可愿聽?”她說著又去挽傅冉的手臂,不著痕跡地將人往外推。 “眼下天也熱了,不如妾身就在院里的涼亭中為殿下彈奏一曲?!?/br> 那人的目光從她身上挪開,望向院中的涼亭,眸色微沉。 他終也只是淡淡地笑了一聲,答應(yīng):“好。” * “側(cè)妃,侯爺在信中可是有所托付?” 浣心將小廚房新做的點心端至桌上,又給許紓?cè)A捏了一塊,“側(cè)妃您嘗嘗,這是我特意讓小廚房做的玉梨酥,您最愛吃的?!?/br> 許紓?cè)A不自覺地皺了下眉頭,并未接過那點心。 從前她自是愛吃這些甜食,可這也是她如今最不愿碰的。更何況侯府出了事,她定然也是無心這些吃食。 “遠兒在千蕊閣錯手殺了太子殿下的護衛(wèi)?!彼谅曊f了這么一句,便沒了下話。 浣心自然知曉許紓?cè)A口中的“遠兒”是侯府的三公子許紹遠,只是那三公子向來是個喜歡玩的,文不成武不就,又怎有殺人的能力? “側(cè)妃,莫不是這其中有何差錯跟誤會?三公子如何能……” “我也是在擔心此事?!痹S紓?cè)A嘆了口氣,“遠兒雖然頑劣,卻也知輕重,便是借給他十個膽子也不敢做殺人之事。” 父親在信中只寥寥幾筆帶過了此事,究竟如何還得等她見著了三弟再細細盤問才行。 眼下?lián)牡闹皇翘幽沁叀?/br> 死的人是東宮護衛(wèi)陳陽,此人與護衛(wèi)首領(lǐng)喬誡私交甚好,出了這樣的事喬誡自然不會善罷甘休。 偏偏喬誡又十分受太子重用,此事若是傳到傅冉耳中,那許紹遠,乃至整個侯府恐怕都要受到牽連。 許紓?cè)A只覺得額角發(fā)酸,頭疼。 “側(cè)妃,奴去給你熬一晚銀耳蓮子湯吧,喝下后早些休息。明日咱們想辦法回侯府一趟?!?/br> 知道浣心是不想她太費神,眼下又沒有別的法子,許紓?cè)A只得應(yīng)下。 只是這事須得傅冉越晚知道越好…… 她思忖片刻,皺著眉頭問浣心:“可知太子殿下現(xiàn)在何處?” “聽說是去了鸞秀殿看太子妃?!?/br> 以傅冉此刻對殷秀沅的厭惡,八成不會宿在鸞秀殿。 只是他若回了宸昀殿,喬誡順勢找了去,此事便難辦了,得將人拖住,不能讓他與喬誡有單獨見面的機會。 許紓?cè)A朝著浣心擺了擺手,“你去,去鸞秀殿請,就說我頭疼不止,快不行了?!?/br> “???”浣心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明明今日是主子趕走了太子,怎得這會兒又要把人請回來? 見她怔著不走,許紓?cè)A又冷聲催促道:“快去!” “是,是!” …… 湛芳殿內(nèi)只燃了床頭的一盞燈,燈光透過紗帳灑到半半床上,已是朦朧又昏暗的一片。 許紓?cè)A倚在那人懷里呼吸漸漸平穩(wěn)。 身旁那人肩上的汗珠隱約泛著光澤,他垂眸看了看縮在自己懷里的人兒,眉間是少有的輕松。 傅冉放輕語氣,問她:“頭還疼么?” 許紓?cè)A過了半晌才懶懶地哼了一聲,拖拖拉拉地蹦出一個字,“疼……” 誰知那人低低地笑了一聲,嘴唇有意無意地摩擦著她的額頭,“那該如何是好。孤的紓兒,孤該拿你如何是好……” 他這話說得別有意味,像是重重地嘆了口氣。 紗帳之內(nèi)又靜了半晌,聽得懷里那人氣息再次平穩(wěn),傅冉垂眸在她額上吻了一下。 “睡吧?!?/br> “恩……” * 翌日一早無早朝,許紓?cè)A干脆又拖著傅冉多睡了一會兒才起。 李卯匆匆來報,隔著屏風道:“太子殿下,出宮的馬車已備好。” 出宮? 聽得這話許紓?cè)A頓時清醒了大半,她眸中劃過一絲警惕,隨后又被nongnong的柔情掩蓋其下。 纖軟的手指為傅冉捏著衣領(lǐng),許紓?cè)A似是不經(jīng)意地問了一句:“殿下今日要出宮?” “恩。沈二小姐生辰,邀了孤與太子妃一同前去。”傅冉沉聲應(yīng)道。 “怪不得殿下昨日要去太子妃那兒?!痹S紓?cè)A故意嗔了一句,“原是想將妾身拋下,偷偷出宮。” “如何是拋下你偷偷出宮了?!蹦侨苏f著忽地握住了她纖細的手腕,將人拉扯進懷里,“分明是你昨日將孤趕了出去,現(xiàn)下又來埋怨,好沒道理?!?/br> 許紓?cè)A掙開他的手,冷哼一聲,“殿下何時見過哪個女人同自己夫君還要講道理的?” 她嘴上雖這么說著,心中卻是惦記著許紹遠。 將軍府與侯府相交不錯,沈以紜自然也會邀請侯府的人去參加生辰宴。若是能夠趁機見到三弟將事情問清楚,她也能知此事該從何入手。 更何況,她與傅冉一同前去,也能阻攔喬誡有機會向傅冉告狀。 一舉兩得。 正這般想著,忽聽那人笑道:“孤自然是不曾見過其他女人,從小到大眼里心里便只有紓兒這么一個?!?/br> 許紓?cè)A自然沒心情聽他在這兒油嘴滑舌,正欲開口,便聽得外面有人過來稟報。 “太子殿下,太子妃今日身體抱恙,方才請了太醫(yī)過來。太子妃說恐不能陪您去應(yīng)沈二小姐之約,還請?zhí)拥钕绿嫠銈€不是。” “孤知道了。”傅冉沉聲應(yīng)了一句,轉(zhuǎn)而看向仍在一旁故作生氣的許紓?cè)A。 “紓兒可愿陪孤去?” 她正欲答應(yīng),偏偏欲言又止。 “沈二小姐邀的是太子妃,妾身一個側(cè)妃實在上不了臺面。更何況上次毒茶之事也是妾身疏忽在先,恐沈二小姐心中尚有埋怨,若是掃了她的興……” 許紓?cè)A話未說完便被那人按著坐在了梳妝臺前。 她烏黑的青絲從他指縫間滑落,傅冉的眸色微沉,語氣里多了幾絲少年賭氣時才有的情緒。 “是孤非要讓你陪的,可行了?” 許紓?cè)A微怔。 這樣的傅冉是她上一世從未見過的,那時的他對她的情緒總是隱忍又克制,分明寵愛卻又十分疏遠。 從來沒有哪一瞬,像如今這般真切過。 許紓?cè)A張了張嘴,望著鏡中那人垂眸為自己梳發(fā)時的認真模樣,緩緩道出一個字:“行?!?/br> …… 將軍府前熱鬧非凡,幾乎京中有頭有臉的都被邀請了來。 按常理說,沈以紜身子不好,又不喜熱鬧,自是極少會有這樣時候??缮洗蔚挠[青宴她參加了,今日又辦生辰,實在是令人驚訝。 估摸著這前來赴宴的賓客,其中有多一半是奔著這將軍府的新鮮來的。 東宮的馬車停在將軍府前時,便見門口已然站了一道嬌嫩的粉色身影。 沈以紜尚且瘦小的身上著了一件裙錦華彩繡的襦裙,在大好的陽光之下顯得如琉璃般溢彩。 許紓?cè)A眉尖輕蹙,這才想起來今年應(yīng)當是沈二小姐的及笄之年,而前世的沈以紜后來是入了宮的。 正這般想著,她指尖被身旁那人握了握,“走吧,到了?!?/br> 許紓?cè)A勾起唇角,一雙勾人的桃花眼彎成月牙,“好?!?/br> 方才站定,便見沈以紜邁著盈盈小步走了過來,“臣女恭迎太子殿下,太……” 她話說一半忽地哽住,目光在許紓?cè)A臉上稍停,復又垂下眸去。 “太子側(cè)妃?!?/br> 她這一個“側(cè)”字咬得極重。 第9章 刻意 她的心思? 春日的陽光正好,將軍府前的熱鬧引得來往行人紛紛注目。 “怎地不見太子妃jiejie來?”沈以紜笑著問了這么一句,身后跟著的兩個婢女頭低得更深了,一言不發(fā)。 她這一句jiejie叫得,仿佛已經(jīng)過門入了東宮一般,只可惜實際上八字都還沒一撇。 許紓?cè)A忍不住在心中輕笑一聲,心想著這小丫頭到底還是這樣的性子。 氣氛一度有些尷尬,許紓?cè)A雖并不在意,倒是身旁那人眉頭微皺,抬手便將她攬進了懷里。 “孤來恭賀二小姐生辰?!备等降χf了這么一句,轉(zhuǎn)而去看身后的李卯。 李卯會意,忙讓后面的幾個小太監(jiān)將賀禮都呈了上來,“沈二小姐,這是太子殿下和皇后娘娘的心意,請您收下?!?/br> 眼看著后面有四五個小太監(jiān)捧著綾羅綢緞跟金銀珠寶上前來,沈以紜那張尚且稚嫩的小臉?gòu)尚叩脮為_一層淺淡的紅色。 “臣女多謝殿下與皇后娘娘厚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