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嬌顏(重生) 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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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著目光略過暖荷抖冒了冷汗的額角,在其周身繞了一圈。 這小丫頭的兩只手捏在一起,明顯是十分緊張的。 許紓?cè)A笑著回到了榻上坐下,暖荷便也跟著跪在她面前,咬了咬牙道:“暖荷叩謝許側(cè)妃不殺之恩。奴婢自知罪孽深重,承蒙側(cè)妃不嫌棄,奴婢日后定會對側(cè)妃忠心耿耿,生是側(cè)妃的人,死了也是供側(cè)妃驅(qū)使的鬼!” 屋里默了一刻,許紓?cè)A忍不住笑了一聲,“你這樣說,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會什么御鬼的妖術(shù)?!?/br> 暖荷還以為她是生氣了,一時間慌了神,“不、不是!奴婢……” “浣心,把人扶起來?!痹S紓?cè)A擺擺手,垂眸抿了口茶,正起臉色來。 “那些表忠心的話你倒也不必急著說,本宮將你調(diào)入湛芳殿,是感恩你那日替我擋了太子妃的簪子。一碼歸一碼,你曾陷害本宮的事,本宮也都記著?!?/br> 暖荷瑟瑟點頭,“是……” “方才那串火棘果,你放的位置很對?!痹S紓?cè)A目光落在那瓶插花上,“苕菊顏色淺淡,自當(dāng)應(yīng)有明艷的顏色來襯托出她的清麗,補上那一處的空缺。” “而無論是哪一串果子,只要能夠適當(dāng)?shù)匮a上空缺,便都是對的。你可懂了?” 暖荷自然聽出了她話里的意思,忙又跪下去叩頭,“多謝側(cè)妃指點,奴婢定當(dāng)好生伺候側(cè)妃,將這空缺補上!” “好。那今日起,你便和浣心一起在屋里伺候吧?!?/br> 暖荷本以為許紓?cè)A會私下對她嚴刑拷打,亦或是分給她最苦累的活。 不成想一入湛芳殿變成了大宮女,這會兒激動得快說不上話來,“多謝側(cè)妃!” “你既擇了新主,名字自然也要換個新的?!痹S紓?cè)A手背輕托著腮,偏頭思量著。 “奴婢的命都是側(cè)妃的,一切但憑側(cè)妃吩咐。” 她這話說得十分中聽,許紓?cè)A不由微瞇了瞇眸子,滿意地望著她,“你很聰明。日后便順著浣心的名叫敏心吧。” “敏心叩謝側(cè)妃賜名。” * 太子側(cè)妃有孕之事傳遍了后宮,各宮皆送來賀禮,湛芳殿的門檻都險些被踏破。 孫慎平更是日日都來為她請平安脈,親自熬制安胎藥。 “側(cè)妃,今日這藥稍苦些,您忍一忍。”孫太醫(yī)說著將一碗褐色的藥汁呈到她面前。 許紓?cè)A忍不住扯了下唇角,“孫伯伯都說苦,那定然是極苦了?!?/br> 她說著已然將那一藥都灌進了喉中,面色都不由得跟著泛白。 “側(cè)妃,吃口蜜餞壓一壓吧?!泵粜拿Χ酥还尢菨n桔瓣過來。 許紓?cè)A擺擺手,“不必。這苦我還受得了?!?/br> 許是瞧著她臉色仍舊煞白,敏心還想再說些什么,卻被浣心沒好氣地給拉到了一旁。 “側(cè)妃說了不吃便是不吃了,你這副擔(dān)心的樣子又是做給誰看?” 敏心也不解釋,只垂下頭任由浣心將東西拿過去,又將人也給拉了出去。 “你去幫側(cè)妃準備沐浴,這兒有我守著就夠了!” 敏心低垂著眉眼點點頭,“好……” 眼看著人影遠了,浣心這才回屋,皺著一張小臉嘀咕,“側(cè)妃您既然不信任她,又為何讓她近身伺候?到頭來壞人還是奴婢來當(dāng)……” 許紓?cè)A忍不住笑了一聲,將那一罐糖漬桔瓣賞了她,這才堵住了那張小嘴。 眼下孫慎平臉色微沉,“側(cè)妃,此事并不好瞞,你又何苦鋌而走險。” 許紓?cè)A走至窗邊,望著那束花兒發(fā)怔,“我若不這般試探,又如何能引得那人露出破綻來?!?/br> 孫慎平嘆了口氣,“可這終究不是長久之計?!?/br> “孫伯伯,”許紓?cè)A轉(zhuǎn)過身來,“我自知不該將這種危險之事牽扯到您身上,可事發(fā)突然也只能這般。您的恩情紓?cè)A從不敢忘,您放心,日后凝兒無論嫁入哪家,我都會竭盡全力地幫她?!?/br> “老臣并非奢求側(cè)妃的庇佑,只是——”孫慎平話還不曾說完,便見敏心匆匆進了屋里。 浣心皺著眉頭要把人打發(fā)出去,卻聽她氣喘吁吁地報:“側(cè)妃,皇、皇后娘娘來了,正好遇上了沈側(cè)妃,兩人已到了湛芳殿門口了!” “……”許紓?cè)A臉色不由一沉。 以沈以紜的城府,再加之對她的崇拜,自然是來賀喜的,可皇后便沒那么簡單了。 她看向?qū)O慎平,如年少時那般祈求地喚了一聲:“孫伯伯……” 孫太醫(yī)會意,“老臣明白,請側(cè)妃放心?!?/br> 陳湘語的聲音傳進屋里時,許紓?cè)A正倚在榻上,孫慎平替她診著脈。 “從側(cè)妃的脈象來看,還算平穩(wěn),不過這幾日也需好生歇息?!?/br> “多謝孫太醫(yī)?!?/br> “孫太醫(yī)且留步?!被屎髲钠溜L(fēng)后走了進來,身后還跟著一臉局促模樣的沈以紜,“給本宮講講,許側(cè)妃這腹中胎兒如今如何了?” 許紓?cè)A佯裝才知曉她來,這會兒匆忙起身便要行禮,“母后萬安?!?/br> 皇后一個眼神,蕓梅已然過去扶住了她。 “如今你有孕在身,又是頭一胎,應(yīng)當(dāng)小心著,行禮之事便先免了?!标愊嬲Z擺擺手,兀自在榻上坐下。 浣心呈了茶盞上來,敏心則是垂著頭在一處不起眼的地方站著。 孫慎平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回皇后娘娘的話,側(cè)妃這些時日cao勞,脈象有些虛弱,但不影響腹中胎兒,只需這幾日靜養(yǎng)便可?!?/br> 許紓?cè)A在一旁聽著,目光掃過一直沉默著的沈以紜,不曾說話。 “既是cao勞所致,那便是因了東宮的事務(wù)繁雜?!被屎筮@么說著想起方才那個跟自己一起進來的人,她撩起眼皮去看沈以紜,“倒是聽說沈側(cè)妃悠閑,也應(yīng)當(dāng)幫許側(cè)妃分擔(dān)分擔(dān)。” 沈以紜忙點頭應(yīng)下,“是,妾身謹遵母后旨意?!?/br> 有皇后在,這人明顯乖順了許多,也并不敢像平日那般黏著許紓?cè)A了。 陳湘語今日來不過是探探底,目光時不時便要看向許紓?cè)A,“紓兒,如今你有孕了不便多走,便也不用去本宮那兒請安了?!彼f著看了一眼蕓梅,蕓梅便從外面領(lǐng)了個嬤嬤進來。 “這是王嬤嬤,跟在本宮身邊多年了,知根知底,讓她來照顧你本宮也放心?!?/br> 許紓?cè)A心下一沉。 如今看來,皇后十分重視她這一胎,不然也犯不著再找個嬤嬤安插在她身邊…… 這般想著她便也乖巧應(yīng)下,正欲謝恩,卻聽得外面稟了一聲:“太子殿下到!” 皇后臉色微沉,轉(zhuǎn)過來淡淡地看了許紓?cè)A一眼,見她面露喜色,確是不知這人會來的模樣,這會兒眉眼才稍稍緩和了些。 “母后。”傅冉先行了一禮,轉(zhuǎn)而過去拉了許紓?cè)A的手。 “兒臣來的不巧,可是耽誤母后吩咐紓兒何事了?” 屋里的氣氛頓時混雜起來,只聽得皇后笑了兩聲,“太子這話說得本宮倒像是個不知輕重的長輩。如今紓兒懷有身孕,我找人來照顧她還來不及,如何還吩咐她做事cao勞?” 聽得說安排人來照顧,傅冉的目光落在了屋里那個眼生的嬤嬤身上,帶了幾分警惕。 他將人上下打量了一番,笑著看向陳湘語,“母后安排的必定是好的,只是她屋里剛添了人伺候,倒也先用不著這嬤嬤?!?/br> 他說轉(zhuǎn)而著看向沈以紜,眸里的笑意微涼,“兒臣倒是聽說沈側(cè)妃那邊正缺個年齡大些有經(jīng)驗的嬤嬤教導(dǎo)照料,不如母后便將人送去凝云殿吧?!?/br> “啊?”沈以紜的一張小臉都快皺成了一團,委屈巴巴地望著太子。她再傻也知道傅冉這是在拿她當(dāng)盾牌。 奈何那人已然轉(zhuǎn)開視線,沒再看她。 眼下許紓?cè)A擰了擰眉頭,低聲提醒著:“殿下……” 傅冉卻不以為意,只安慰她:“無妨。母后不會生氣的?!?/br> “……”陳湘語這會兒便是想要發(fā)作也不能,只能堪堪咽下這口氣。 最終那嬤嬤還是跟著沈以紜回了凝云殿,皇后也悻悻離開。 屋里只剩了他們兩人。 許紓?cè)A松了他的手,語氣里透著明顯的不高興,“殿下方才何苦冒這個險,左右不過一個嬤嬤,倒也不必如此謹慎?!?/br> 今日皇后只是送個人來,她倒也好應(yīng)付,可偏偏傅冉將人給趕走了,皇后難免會對她起疑。 日后若是再換了其他的,尋了個沒法拒絕的理由塞進她宮里,怕是就沒這么好對付了。 許紓?cè)A越想越是煩悶,坐在一旁不說話。 屋里的氣氛頓時壓抑下來,傅冉的臉色也不甚好,“我說過對待母后要格外謹慎些。今日我這是在幫你,你竟還同我鬧起脾氣來?” 許紓?cè)A悻悻,“妾身哪敢同殿下鬧脾氣?!?/br> “你不敢?”傅冉忽地冷笑了一聲,“這天底下怕是沒有你許紓?cè)A不敢的事情!畢竟在夢里口口聲聲喚著‘陛下不要’的是你又不是我。” 許紓?cè)A的心猛地一顫,“殿下這話是什么意思?” “你心知肚明,又何必裝傻?!?/br> 屋里靜默,屋外秋風(fēng)卷著最后幾片落葉從庭院中吹過,只留下光禿禿的枝椏和一片蕭條景象。 “殿下既不信妾身,又何苦來演這庇護我的戲碼?”許紓?cè)A失望地看向面前那人,眼底泛了紅,“說到頭來,妾身都不過是被你們母子利用的犧牲品,召之即來揮之即去?!?/br> 傅冉慌了神,“紓兒,我不是……” 這幾日他一直心緒不寧,朝中的重擔(dān)與皇后的施壓讓他喘不過氣,他心中又始終因此事郁結(jié)。 他明明知曉這事根本不可能跟……可他心中就是過不去這個坎,壓抑到最后,終究還是在不適當(dāng)?shù)臅r候爆發(fā)了出來。 可許紓?cè)A早已不想聽他多言。 “殿下請回吧,妾身想休息了?!?/br> 第31章 追妻 太子妃位。 狹小的審刑房里陰暗潮濕, 肅殺的氣息混雜著血腥和泥土的味道撲鼻而來。 偶爾拂過一陣陰冷的風(fēng),吹得人汗毛直立,忍不住打冷顫。 刑架上的那人手腕被鐵鏈緊緊纏住, 原本蒼白的皮膚隱隱透著灰紫的顏色。 她的胸口起伏微弱且緩慢。 坐在審問桌前的男人垂著眉眼去看那張尚未簽字畫押的罪狀書,紙張早已褶皺得不行, 依稀能想象出那人掙扎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