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嬌顏(重生) 第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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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紓兒,是我?!彼f。 華貴的織鳳錦被她攥出了褶皺,許紓?cè)A的視線漸漸清晰起來。 她望著那人的臉僵了一瞬,這才堪堪收回手,轉(zhuǎn)過去看熟睡的傅澄頤。 “陛下似乎很喜歡深夜來訪?!彼┯驳赝v著話,手掌輕輕撫上孩子已退了熱意的額頭。 背后忽地襲來一陣暖意,她下意識地想要掙脫,耳畔卻響起那人疲憊到泛著沙啞的聲音。 “對不起,是朕來晚了?!?/br> 許紓?cè)A收回手,撐在床面上。 她沒有掙脫他,只是那樣僵著半晌也沒有動彈。 她沒動,傅冉亦不曾動。 他雖驚訝于她的順從,卻也越發(fā)地珍惜這僅有的親密時光。 此時此刻,他只希望時間過得慢一點,再慢一點…… 許紓?cè)A終究還是忍不得,冷聲開口:“你到底還要抱到幾時?!?/br> 那人緩緩松開了手,仍舊坐在床邊沒有半點要離開的意思。 “我方才去了慈昀宮?!彼谅曊f道。 許紓?cè)A的眉頭不由皺起,看向他,“是太后?” 她本還懷疑此事與傅冉有關(guān),畢竟孩子兩次發(fā)病時都有這人在場,更何況方才他人還不知去向…… 現(xiàn)下看來,是她想錯了。 傅冉不置可否,只將蕓梨出宮之事與許紓?cè)A講了,又問她坤晴宮里可有何異常。 許紓?cè)A點頭,那會兒她讓浣心跟孫太醫(yī)去查驗確實是有結(jié)果的,太子的乳娘跟另外兩個嬤嬤身上皆有找到嬰啼的粉末。 “現(xiàn)下幾個人已經(jīng)被帶至嚴省司審問了?!彼f著便見睡夢中的小澄頤手在空中亂抓了幾下,便伸出手指遞過去,讓孩子攥著,這才又安分下來。 許紓?cè)A抬眼看向傅冉,“此事若真是與太后有關(guān),又待如何?” “下毒是她慣用的伎倆?!备等降闹父馆p輕撫過小孩子白皙滑膩的臉蛋,眉頭緊皺著,“此次若當真是母后所為,我絕不姑息。” 他眼看著她害死了自己的父親,絕不能再讓她傷了自己的妻兒。 左右他們母子之間的感情從來都只有虛偽與欺騙,這養(yǎng)育之恩她若想要他便報,只怕她想要的根本只有權(quán)力。 許紓?cè)A靜靜望著他,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些什么。 她垂下眼笑了一聲,語氣卻冷得令人心尖發(fā)寒。 她說:“當初你若也這般信任于我……” 該有多好。 “當初……”傅冉忍不住重復(fù)了一遍那個詞,眼眶酸澀。 “是我知道得太遲了?!彼拇笫州p輕貼上她的臉頰,指腹摩挲著她泛紅的眼尾。 “我早該知曉這世間對我用了真情的只有你,早該知曉你在宮里受的那些苦,知曉……” “我早就已經(jīng)離不開你了?!?/br> 許紓?cè)A的心尖想起被什么東西扎了一下,很輕,卻又無法讓人忽視那種感覺。 她抬起眼去看那人,發(fā)現(xiàn)那雙上輩子永遠都映不出她身影的眸子,此刻滿滿當當全都是她的模樣。 “紓兒,待一切塵埃落定,我們便離開這里吧?!?/br> 第50章 追妻 我與你是一樣的心思。 朝堂之上, 氣氛肅穆。 從皇帝坐在龍椅上的那一刻開始,殿內(nèi)的氣氛便是如此,這會子已然是僵到令人脊背發(fā)涼。 “諸位大人,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崩蠲畱?yīng)著主子的要求如是揚聲說道。 不知是誰在底下咳了一聲, 引得原本低頭不敢言語的眾人目光都循著聲音望去。 “聽聞陛下再次將太后娘娘軟禁在了宮中, 不知是為何?”人群之中走出一個身著正一品朝服的老臣, 此人正是太后在朝中最強的助力,太尉賀幀。 賀幀手握兵權(quán),若有沈琿在時兩人尚能相互牽制, 畢竟沈大將軍與先帝關(guān)系密切,受命掌管禁軍,也隨時監(jiān)控著賀幀手里的兵權(quán)。 坐在龍椅上的那人總算是有了動靜。 傅冉單手撐在扶手上,身子稍稍前傾,朝著階下那人勾了勾唇角,“想不到后宮的消息傳出去得這樣快,看來是皇后管制不嚴?!?/br> 這話提到了許紓?cè)A,人群中的宣敬侯心不自覺地跟著“咯噔”一下。 可皇帝之意卻并不在此,他表面上說的是皇后管制不嚴, 言外之意卻是在提醒賀幀的暴露。 這會兒大殿之內(nèi)的眾人都忍不住屏息,緊張地等著賀太尉如何掩飾過去。 賀幀心思急轉(zhuǎn), 冷哼一聲,企圖將話題轉(zhuǎn)到旁的事上。 “陛下既如此說, 不如問一問宣敬侯是如何教導(dǎo)得女兒?!?/br> “賀太尉, 您這話拐得未免過于牽強了?!背袑幉α藘陕暎抗庀袷遣唤?jīng)意地從身側(cè)的許睿年身上掃過,“皇后娘娘的家教如何在場的各位心中明了, 即便是有什么不妥怕是也輪不到您來置喙?!?/br> 宣敬侯攏在袖里的手緊攥著,心上懸的石頭也算是往下落了一半。 只是被承寧伯這么一噎,賀幀自然咽不下這口氣,這會兒轉(zhuǎn)過身來黑著臉色打量著兩人。 “想不到承寧伯這樣心大。聽聞宣敬侯的庶女用了見不得人的手段,都要與你那寶貝嫡女一同入將軍府了,你倒是開始豁達地替人掩飾?我是該感嘆你們兩家情誼匪淺還是笑你沒有腦子!” “你——” “夠了。”皇帝冷聲打斷了此刻毫無意義的對話,眸光凜冽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事關(guān)皇后朕自有定奪。倒是賀太尉對朕后宮之事這樣揪著不放,不知是何居心?” 賀幀的眉心一跳,“陛下,您這話是什么意思?” “看來朕的意思還不夠明顯。”傅冉居高臨下地睨著他,微瞇了瞇眸子,“朕看你是老糊涂了,記性都不好使!連這稷朝的天下到底姓什么都掂量不清,那朕就將話說得更明白些,免得再有人不明所以?!?/br> 他說著在眾人惶恐的目光中站起身來,冷冽的聲音回響在大殿之上。 “賀幀于朝上妄議后宮,不宜再入朝議政,著停其太尉之職,待御審司查辦!” “御審司?”一時間大殿里議論聲四起。 御審司直隸于皇帝,又有沈以昭協(xié)同管理,一般只處置皇室內(nèi)部之事,朝中大臣若非影響到朝廷社稷穩(wěn)定斷不會被交由御審司查辦。 賀幀雖然說了幾句荒唐話,卻也不至如此,眾人自然是無法理解。 皇帝沉著臉色看了一眼身旁那人,李卯匆忙呈上來幾本奏折,又清了清嗓子喊停眾人,大殿之上又靜了下來。 唯有賀幀罵罵咧咧地要討個說法。 “僅憑幾句話陛下便要治罪于我?別忘了當初是誰輔佐先帝登上這皇帝的寶座!” 傅冉冷笑著看他氣急敗壞的模樣,“太尉也說了,您是輔佐先帝登基,又不是輔佐朕。這與朕又有何干系?” “我——” “賀幀?!彼麤]再給這人機會,兀自將話給截了過來,把那幾折子在手里掂了掂。 “這些都是參你的。你的大兒子身上背了十數(shù)條性命還仗著你的權(quán)勢逍遙法外,二兒子日日花天酒地,強搶民女,這些你非但不管還有臉來議論宣敬侯‘教女無方’?朕瞧著你賀家的家產(chǎn)豐厚,聽聞郊外的宅院都有十幾座,裝潢華麗。不知何時請朕去貴府看一看?” 賀幀的老腿一軟,“陛、陛下……” “這還僅是一小部分,剩下的朕已經(jīng)交予御審司去查了?!备等綄⑹掷锏恼圩油砩虾莺菀凰ぃ安还馐悄?,接下來的一月之中,朝中所有大臣都會接受御審司的查辦。” 他冷冷抬起眼來,“若有違抗,斬?!?/br> * “娘娘,聽李公公身邊的小太監(jiān)說,今日早朝上陛下大怒,撤了賀太尉的職,還要御審司挨個查辦朝中眾臣呢!” 浣心說著替許紓?cè)A擦凈了手,又親自抱著小太子過來。 對于此事,許紓?cè)A自然表現(xiàn)得格外冷靜,她早已吸取上輩子的教訓(xùn),一直讓父親遠離太后,時刻低調(diào)著些,傅冉現(xiàn)下就算是查也查不出什么。 更何況那人早已沒理由對宣敬侯府下手了。 這會兒許紓?cè)A從浣心手里接過孩子,“傳膳吧,我餓了。” “是,奴婢這便去。” 午膳過后,許紓?cè)A抱著孩子在院里曬太陽。小家伙被裹得嚴嚴實實,露出的那雙大眼睛忽閃忽閃地朝著許紓?cè)A眨,嘴里還“啊啊嗚嗚”地嘀咕著什么。 “嚴省司那邊有什么消息沒有?”她垂眸逗了逗孩子,沉聲問浣心。 “晌午才有人過來,說是兩人咬舌自盡了,臨死前交代是太后的指使。” 許紓?cè)A的眉頭不由皺起,覺得其中蹊蹺。 “既是已將幕后主使供出,便是想要活命的,又何苦咬舌自盡?” 浣心搖搖頭,皺著小臉,“這……奴婢也不知。興許是覺得以后在宮里活不成了?” “……”許紓?cè)A沒再說話,只又問了新乳娘的事,叮囑浣心一定要仔細盤查過后再讓人進宮。 “你若實在拿不準便去找李卯,讓他幫你?!?/br> 浣心點頭,“是,奴婢知曉了?!?/br> …… 傅冉再進坤晴宮已是半月后。 這段日子許紓?cè)A始終都將人拒之門外,一來是為了避嫌前朝之事,二來也是真的不想見他。 可也實在扛不住這人成天往她這兒塞那些新鮮玩意兒。 “陛下,皇后娘娘都說再不收您的東西了?!崩蠲畬⒆郎夏莾纱箢w夜明珠收緊盒里,遞給身后的小太監(jiān)捧著,面色有些為難。 畢竟日日替主子去吃人家的閉門羹也實在不好受。 豈知坐在案前那人眼都沒抬一下,“這些都是西域點名進貢給皇后的東西,算不得朕送的?!?/br> “啊這……” 聽得出李卯語氣里的十分為難,傅冉總算從將最后一本折子批完,抬起頭來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