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婦覺醒后(雙重生) 第1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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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非池沒動身,他看著蘭因問,“你去嗎?” 蘭因一愣。 她自然是不去的。 但看著趙非池漆黑雙目里的渴望和期待,她猶豫一瞬,還是問道:“你想我陪你一起去?” 沒有猶豫的點(diǎn)頭,也讓他身上的稚氣一覽無遺,蘭因看著這樣的趙非池忽然心軟,她想了想放柔嗓音和人說,“等我回頭問下敬淵?!?/br> 雖然沒有給準(zhǔn)確的回復(fù),但趙非池面上的緊繃還是松緩了許多。 兩人一道出去。 蘭因本想走在人后面,但趙非池不肯,蘭因無法,只能陪人一道同行,走到外面,齊豫白就站在門口,他今日并未穿官服,一身青色直裰,和趙非池問完安后便請人上馬車。 趙非池沒動,他仰頭朝蘭因看去。 蘭因事先答應(yīng)過他,這會迎著趙非池的注視,便和齊豫白說,“我能陪他一起去嗎?” 齊豫白挑眉。 他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看了一眼趙非池。 明明他的眼中什么情緒都沒有,但趙非池不知道為何,只覺得自己的心思被人看穿,忽然,他什么話都說不出,甚至有種芒刺在背的感覺,但這種感覺也只是存在了一息,很快齊豫白就收回了目光。 他沒有多說,只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 蘭因松了口氣,她轉(zhuǎn)頭和趙非池說,“上去吧?!?/br> 趙非池輕聲應(yīng)好,等他上了馬車,蘭因也被齊豫白扶著上去,馬車很快啟程,通往郊外的護(hù)國寺,一個時辰后,馬車停在護(hù)國寺外,門口站著的就是龐牧,看到齊豫白過來,他立刻上前。 “齊大人?!贝蛲暾泻?,他便看向身后的馬車。 車簾被掀起,率先走下的卻不是趙非池,而是蘭因。 陡然看到蘭因的身影,龐牧一怔,略一想也明白她的身份了,早就聽說太子被齊大人的未婚妻所救,想來這位便是長興侯嫡女了,無論是長興侯還是齊豫白,都是他們自己人,龐牧雖然不解卻也沒有多說什么,眼見一個黑色身影走下馬車,他神情微凜,立刻上前與人行了大禮,“太子殿下?!?/br> “龐將軍不必多禮。” 趙非池上前,親手扶起龐牧,聽他說“陛下就在里面等您”,他也沒有多說什么,只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要進(jìn)去的時候,他回頭看向蘭因。 “殿下快進(jìn)去吧。”蘭因站在齊豫白身邊,看著趙非池柔聲說道。 趙非池抿唇,他似是想說什么,但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跟蘭因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看了一眼齊豫白,與他微微頜首后便在他們的注視下由龐牧領(lǐng)著往寺中走去。 夜色漆黑。 護(hù)國寺也不似平日那般隨處可見僧人,今日在寺廟的都是天子禁軍和龍影衛(wèi)的人。 蘭因和齊豫白沒有天子的吩咐自然還不能走,兩人索性便在寺中慢慢走著,走了一會,天子身邊的康禮公公便過來傳話了,本以為只有敬淵需要過去,沒想到自己也得過去,一時間,蘭因心跳如擂,她從前也就只有宮宴的時候遠(yuǎn)遠(yuǎn)見過這位天子。 “別怕,陛下應(yīng)該是感激你救了太子?!倍厒鱽睚R豫白的聲音。 蘭因看著他溫和的目光,又聽他說“我會陪著你”,心下這才稍定,她輕輕吐了一口氣,待不住跳動的心臟稍稍平靜了一些,便垂首跟著齊豫白由康禮引著往大殿走去。 等康禮通傳后,蘭因和齊豫白進(jìn)了大殿。 門在身后關(guān)上,蘭因不敢抬頭,但多年來刻在骨子里的禮儀讓她即使心有不安卻還是沒忘了禮數(shù),隨人行過大禮,她恭敬跪著,比起記憶中那位威儀赫赫的天子,此時落于她頭頂?shù)哪堑缆曇魠s是溫和的,“快起來?!?/br> “謝陛下。” 蘭因起身,可大抵是許久不曾行過這樣的大禮了,她這一起來,膝蓋竟一軟,還好及時被齊豫白扶住才沒出差錯。 在天子面前丟了儀態(tài),這讓蘭因的小臉有些發(fā)白,她怕天子怪罪,但趙乾卻始終眉眼含笑,他并未追究,只笑著說,“我聽池兒說當(dāng)初多虧你救了他。” 蘭因一聽這話,卻更加不安了,她忙致歉,“請陛下恕罪,當(dāng)初民女并不知太子身份,若知道,民女絕不敢讓太子……” 她和趙非池日漸相熟,自然知曉他不會怪罪,可天子會怎么想?堂堂太子竟淪為別人的小廝,他若為了皇家臉面拿她問罪也不是沒有可能。 “哦?” 趙乾忽然起了玩心,見蘭因面有不安,故意問,“那你現(xiàn)在打算怎么補(bǔ)救?” 趙非池不忍見蘭因這般,忍不住皺眉出聲,“父皇……” 趙乾佯裝沒有聽到,只問齊豫白,“敬淵,你怎么說?” 齊豫白說,“她膽子小,您別逗她了。” 話音剛落,一陣爽朗的笑聲響于大殿之中,蘭因心里的那抹不安也在這一刻陡然消失,她聽天子說,“怎么膽子這么小?我記得仲朗當(dāng)初與我說,自己大女兒膽子大的不行,三歲就敢伸手要他抱著上馬了?!?/br> 仲朗便是她父親的字。 蘭因在今日之前并不知曉自己父親的天子的關(guān)系這么好。 她也不敢多問,好在趙乾也只是隨口一句,他繼續(xù)說,“你別怕,不知者不罪,何況非常之時行非常之事,當(dāng)初若不是你出手相助,我恐怕是難以再見池兒?!闭f到這的時候,他還回頭看了趙非池一眼,卻見他的目光一直看著蘭因,看著那雙眼睛,趙乾心下一震,想再細(xì)看,趙非池卻已經(jīng)察覺到他的目光收回視線。 趙乾心中思緒不定,卻也沒在這個時候多說。 他收回目光,佯裝無礙又說了幾句,等天色漸晚,方才開口,“好了,天色已晚,你們先回去吧?!?/br> 蘭因和齊豫白行禮告退。 等他們走后,趙乾依舊沒讓康禮進(jìn)來,而是看著趙非池壓著嗓音說,“池兒,你對她……” 知道他說的是什么,趙非池沉默一會方才開口,“是,我喜歡她?!?/br> “你……” 趙乾蹙眉,這若換作別人也就罷了,可顧蘭因是齊豫白的未婚妻,更是仲朗的長女,這兩人都是他為池兒日后登基安排的輔政大臣,他縱使再心疼這個兒子,也不可能縱容他做出君奪臣妻的事,正欲勸說,卻聽身邊少年沙啞著聲音說道:“您別擔(dān)心,我知道我還有許多事要做,兒女私情并不適合皇家人,何況……” 他看向窗外。 綠葉交疊下,隱約能見兩個身影,他們十指交扣并肩同行,仿佛這世間無人能分開他們。 他很清楚她喜歡的是那位齊大人。 而他—— 對她而言,頂多算是一個讓她可憐的小弟弟。 趙非池閉目,最終什么都沒有說,他是什么時候喜歡上她的呢?如果馬車前的兩句話讓他對她印象深刻,那么后來逐步了解,日益相處后,他對她便移不開目光了。他喜歡她,或許不是男女之間的喜歡,卻也有了獨(dú)占的欲-望,所以幾次試探,想看看他與那位齊大人對她而言是否有差別,結(jié)果卻是一敗涂地。 他利用了她的善良和溫柔,可她深情的目光從始至終看向的只有一個人。 罷了。 這樣也好。 他這一路必定滿是荊棘,他也不希望她會淪落到母后那樣的結(jié)局,縱使得天子真心又有什么用,還不是香消玉殞,無處可歸。 …… “嚇?biāo)牢伊?。?/br> 等出了寺廟,上了馬車,聽到馬車啟程的聲音,蘭因這才撫著心口輕聲說。 齊豫白看得好笑,“就這么害怕?以前又不是沒見過?!?/br> “這怎么能一樣?”蘭因似嗔似怪看他一眼,“以前是宮宴,這么多人,我頂多也只是遠(yuǎn)遠(yuǎn)看上一眼,陛下也不會與我說什么,今日這么近的距離……” 天子威壓,縱使他在笑,她也忍不住心神緊張,也不知道太子以后會變成什么樣?想著想著,她又忍不住輕輕嘆了口氣。 “怎么了?”齊豫白問她。 蘭因嘆聲說,“我就是在想太子以后會怎么樣?他才那么小,宮里有杜貴妃和二皇子,朝堂還有那么多杜家的爪牙,杜家肯定不會容許他的存在?!?/br> 前世杜家和天子的關(guān)系沒有惡劣得那么快,甚至于她死前根本不知道還有太子的事。雖然從敬淵口中知曉后來太子成為新帝,大周海清河晏的消息,可如今所有事都提前了,她擔(dān)心會有其他變故。 齊豫白知她心中擔(dān)心,輕輕握住她的手,柔聲寬慰,“別擔(dān)心,一切都會好的?!?/br> 夜風(fēng)帶來溫潤的男聲,車簾翩躚間,顯出外頭皎潔的月亮,蘭因側(cè)眸,看著那雙如黑玉一般的漆黑瞳仁,看著里面獨(dú)屬于她的溫柔繾綣,心里的那抹擔(dān)憂也漸漸沒了,她回握他的手,把臉埋在他的懷里。 “嗯?!?/br> 蘭因唇角輕揚(yáng),輕輕應(yīng)聲,她相信他,一切都會變好的。 第104章 顧鴻騫 她的父親回來了。 翌日趙乾帶著趙非池回宮, 下午他便頒發(fā)一道圣旨說了趙非池的事。 圣旨中說,太子自出生因體弱只能送去寺中靜修,如今長大成人無性命之憂便接回,這道圣旨一頒布, 滿城嘩然, 當(dāng)年太子出生就離世, 這是大周百姓都知道的事, 那時因?yàn)樘臃馓柕氖拢写蟪己吞熳訝幷撛S久, 最后還是迫于無奈答應(yīng)立這個才出生就沒氣的孩子為大周儲君。 這件事在十多年前鬧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除了年紀(jì)小的孩子,幾乎沒有人不知道。 如今突然跳出來一個太子, 還拿了這么一個說法,幾乎是圣旨剛頒布,便有不少老臣請旨進(jìn)宮要查驗(yàn)太子身份,他們擔(dān)心有人冒充太子身份,更怕陛下被人蒙騙。 可進(jìn)了宮,看到天子身邊那位少年,以龐相為首的老臣各個呆怔無言。 無他。 少年的氣質(zhì)相貌和當(dāng)今天子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尤其是那雙眼睛,簡直可以說是一模一樣,也有從前見過元后的老臣在少年的身上看到那位善良端莊女人的影子, 原本還擔(dān)心陛下受人哄騙, 可看著這個孩子, 誰還能說什么? 當(dāng)日,龐相被趙乾留下。 兩人不知道說了什么,等結(jié)束已是傍晚時分。 如今齊豫白為大理寺卿又兼任參知政事, 平日便都在宮里處理事務(wù),知道龐相被陛下留下,他特地等在宮道,遠(yuǎn)遠(yuǎn)瞧見龐相沉默而來,他迎了過去。 “老師?!?/br> 龐相一路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聽到這一句謙遜熟悉的聲音方才回過神,他循聲抬頭看著齊豫白說,“敬淵啊,你怎么還在?” 齊豫白實(shí)話實(shí)說,“在等老師?!?/br> “走吧?!贝蟮挚闯鳊R豫白要與他說什么,龐相看了他一會,才開口撂下這一句。說完,他徑直抬腳,走了一會,他才開口詢問,“你早就知道太子?” “是?!?/br> 齊豫白沒有隱瞞,“二十多天前,學(xué)生忽然收到陛下的信,信中陛下與學(xué)生說了此事?!?/br> 他說的是事實(shí),只是掩蓋了自己重生的事。 如果是這一世的齊豫白,的確是二十多天前才知道太子的存在。 龐相聽到這一番解釋,心里稍稍松了口氣,他拿齊豫白當(dāng)半個兒子,見他受陛下信任,自是替他開心,但也不希望他欺騙隱瞞他,二十多天前,那會敬淵正好在臨安,想來陛下也是沒了法子才把此事托付給敬淵。這樣一想,龐相緊皺的眉心得以松開,語氣也變得和緩了不少,“你怎么看?” “老師是問太子和二皇子?” “嗯。” 齊豫白沉吟一番后開口,“學(xué)生與太子相處二十來天,他雖然自小養(yǎng)在外面,為人處事卻很有皇家風(fēng)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