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屋囚 第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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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個孩子他見的次數(shù)雖說不多,可是明顯看著也比從前消瘦好些,皇帝面上不覺多了些笑意,柔聲讓他坐在離自己床榻不遠的地方,讓人將菜肴放到他手邊,令內(nèi)侍布膳。 這樣一來,反而顯得皇帝用膳比秦王更寒酸些。 鄭玉磬知道他起不得身,這時候又肯示弱,坐在兩人之中,離誰都是不近不遠,讓萬福來喂皇帝。 這樣喂食的機會若是沒有這個小孩子在,當然應該留給鄭玉磬,蕭明稷雖然心里有許多計較與不快,但來日方長,他須得緩緩圖之,因此暫且忍下了失望,咳了兩聲,同鄭玉磬道:“朕今日身子不濟,倒是耽誤太后與元柏用膳了?!?/br> “說來元柏在秦府似乎瘦了好些,看著長大了,也長高了,”蕭明稷從未有過自己的孩子,不知道怎樣和一個肖似音音的孩子打交道,“可見侍中一個獨身男子,也未必知道如何精心養(yǎng)育皇嗣,叫太后掛心了。” 元柏等了許久,看著帳中虛弱的天子今日竟然是分外的好說話,阿娘今日的氣色也好了許多,有些許意外,輕聲辯駁道:“老師待我并沒有不好,他原本很少沾葷腥,也會親自下廚,只是兒臣聽說阿娘病了,一時吃不下東西?!?/br> 秦君宜對他遠比一般的老師更為盡心,除卻忙的時候,也經(jīng)常守在他身邊看著他寫字睡覺,只是他這個人本來就一直只吃最簡單的素菜白粥,倒是弄不來那些開胃口的精致菜肴,只能讓廚子來做。 “皇帝身子不適,也該少說幾句話,仔細又要牽動筋骨?!?/br> 鄭玉磬見到元柏瘦削許多,心里疼得厲害,但是元柏同她也說了許多關(guān)于秦府的日常,知道秦君宜對這個孩子關(guān)心,倒也不是那么太生氣,“你養(yǎng)著身子,秦王畢竟年幼,回話怕是有沖撞皇帝的地方,還得皇帝這個做兄長的包涵?!?/br> 秦君宜在親身照料上對待親生的孩子總比蕭明稷對待她的孩子更強些,便是皇帝從前自己做過的事情來看,還比不過秦君宜對元柏更好,若不是他立了皇太弟,鄭玉磬哪里不清楚蕭明稷心里是最不喜她將心思放在旁人身上的? 蕭明稷到底還是在調(diào)養(yǎng)中,三個人用膳都在紫宸殿內(nèi)殿的御榻邊,又是深夜,這多少有些不合適,只是鄭玉磬這個時候也不愿意多計較,她用公筷為元柏夾了些菜肴,溫聲道:“阿娘知道你孝順,這些時日確實清減了好些,等回了長信宮養(yǎng)一段時間,怎么也該將你養(yǎng)回來才好。” 他們?nèi)缃竦臉幼舆€算風平浪靜,蕭明稷哪怕不愿意見鄭玉磬關(guān)注孩子的身體多過他,但也不至于像從前那樣脅迫她要把元柏安置到遠處,硬逼著和自己親熱。 《道德經(jīng)》說,天下之至柔,馳騁天下之至堅,這不單單是音音對他,他也同樣可以拿來對音音。 蕭明稷又咳了幾聲,叫萬福都有些擔心,等鄭玉磬的目光重新挪回到他身上,才停止了咳喘,叫人換了杯水來。 “太醫(yī)是怎么說的,好歹也養(yǎng)了許久,就算是傷筋動骨一百天,怎么一直都不見好?” 鄭玉磬倒不會在這種時候裝作瞧不見,甚至還主動伸手將蜜水調(diào)勻遞給他服藥,輕聲嘆了一句,“到底是我不好,否則圣人也不必受這許多苦楚?!?/br> 蕭明稷并不喜歡喝那些甜津津的東西,但是難得見她這般當著秦王的面對自己溫柔款款,輕聲細語不似平常敷衍,反倒是覺得這蜜水甜得恰到好處,口齒留香,生津止渴,甜到了人的心底。 然而眼角瞥見那正低頭用飯,幾乎將頭埋進碗里也不愿意仰頭看的秦王,皇帝莞爾一笑,聲音略帶了些虛弱道:“朕已經(jīng)習慣了,倒也不覺得太難受,太后與秦王久別重逢,更深露重,也該回去歇一歇?!?/br> 萬福平日里沒少服侍皇帝用膳,今上自從臥床休養(yǎng)以來,性情無疑急躁了許多,然而面對罪魁禍首,皇帝反而是百般耐住自己的性子,對著太后與秦王百般溫存,仿佛他們才是一家三口。 鄭玉磬微微一怔,她沒有想到蕭明稷會這樣痛快地放她回去,原以為還要費些口舌才能不著痕跡地從紫宸殿脫身,他這樣性質(zhì)的人居然肯體貼她,不得不說,也有幾分意外。 她正要起身,卻聽帳中之人幽幽嘆了一口氣,“其實江院使也說,朕這回病只怕是有些不大好,太后這些時日若是得閑,朕尚且有些要務想同太后商議,還望母后垂憐兒臣,過殿一敘?!?/br> 他這樣病弱無助,說起這些本該叫人心疼,皇帝病重無子,想要親人時時探望,由太后把持朝政也無不可,但鄭玉磬卻身子微微一顫,皇帝找她來或許真有要務,但更多的卻是出自私心,生怕她拒絕。 但她本來就有心接觸政務,自然不會推拒,含笑叮囑道:“我的兒,這說的是哪里話,便是你不說,為娘的難道就不過來了么?” 那罥煙眉下的眼眸微微泛紅,似乎含了許多脈脈與飄渺不定的狡黠,便是側(cè)身回眸那樣一瞥,也叫人怦然心動,顧不得那言語輕薄的計較,明明是小他些許的年紀,喚起“我的兒”竟是那樣順口。 萬福見皇帝含笑瞧著太后與秦王回宮,緊忙讓內(nèi)侍們提了宮燈將人送回長信宮去,等他轉(zhuǎn)回內(nèi)殿想伺候皇帝繼續(xù)躺著養(yǎng)神的時候,卻見皇帝叫旁的內(nèi)侍取來了今日的奏折,于燭火下細細看取,面色冷淡了許多。 “先帝諸兄弟,大約也就剩下這么幾個了,”皇帝似乎是有些感慨,但又似乎有些戲謔意味:“可是人倒是能生,竟然像是兔子一般,朕一不留意,就有了幾窩兔崽子?!?/br> 萬福不大明白圣人的重點,要說子嗣上的福氣圣人一貫是不在意的,甚至嗤之以鼻,只在意權(quán)柄歸屬,倒不至于因為膝下凄涼而被宗室子弟刺痛心扉。 “只可惜就是再怎么能生,到底也是生死不由人,卻偏偏不自量力,還來想這天字號的富貴榮華?!?/br> 蕭明稷看了一會兒也覺得有些精神不濟,隨手將那些寫著字跡的紙張丟入了火中,蒼白面色上逐漸浮起陰霾,戾色漸顯:“朕尚且還活著,竟是這樣等不及了!” 萬福低著頭,悄悄覷見那火舌燎到帶有字跡的上好紙張,像是木樁子一般立在原地,惴惴不安,太后白日里來勸圣人少動殺戮,不要對紫宸殿的宮人太過苛責,以至于造下殺業(yè)。 圣人表面上自然是滿口應承,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鄭娘子一走,怕是便不再是那個千依百順的模樣。 “明日傳旨給宇文高朗,告訴他,事情做得干凈利落些,與此相關(guān)之人一個也不必留,”蕭明稷倚靠在床榻上平復了一會兒呼吸,手掌才覆上了額頭,淡淡道:“朕的東西,朕想給誰便給誰,哪怕是送與外人,也與他們毫不相干!” 他對待這些宗室隨意處置,如宰羊屠狗一般正常,這本來就是解決麻煩最簡單的途徑,又不是什么能征善戰(zhàn)的將軍或是才高八斗的文臣,那些性命就無甚要緊,因此皇帝也不會控制自己骨子里嗜殺與殘暴的一面。 然而過了片刻,帳中卻又傳出來一句。 “將這些事情瞞著些音音,紫宸殿上下,誰也不許對她透露半個字。” …… 枕珠隔了許久沒見到鄭玉磬,自然有許多委屈要訴,只是在紫宸殿隔墻有耳,很多話沒辦法說,等到服侍鄭玉磬入睡的時候才伏在鄭玉磬膝邊輕輕為她換藥,埋怨娘子竟然拋下這許多人去死。 “娘子如今似乎瞧著和圣人又好了許多,奴婢從前都不敢瞧圣人一眼的,如今看著倒是待娘子極好,奴婢看著圣人的眼神膠在您身上,含情脈脈的,叫人瞧了都受不了?!?/br> 枕珠在涂了冰涼藥膏的傷口上面輕輕吹氣,大概是和元柏在一起待久了,還像是對待小孩子一般安慰她。 “那紫宸殿的內(nèi)侍不知道與我說了多少,一心想叫我在娘子面前說些圣人的好話,想來圣人這次也被您嚇著了,是真心疼愛您,就是被您傷到這種地步還是沒有多加計較,娘子可別做那些傻事了?!?/br> 皇帝看在舊日情分上還忍著一口氣,沒有將娘子身邊人殺了個干干凈凈,若是圣人當真發(fā)起瘋來,那豈能善罷甘休? 她眼里漸漸生出淚意:“娘子也不想想,當初在道觀的時候那么難,您有了盼頭都能活下來,其實您只要不觸怒圣人逆鱗,想來還比上皇那時過得更好些?!?/br> 娘子私心里喜歡過今上,因此才痛恨他與上皇一樣的強盜行徑更甚十倍,但是在今上這里,娘子卻也更不愿意偽裝,圣人也更容易清楚娘子的底線,因此長信宮反而過得更隨意些,比當年的境況還要好。 元柏到底大了些,不適合與母親共臥一處,鄭玉磬將他哄睡了才回來,她望著銅鏡里的自己,寧越在后面按揉她的肩頸,而枕珠還在為她上藥。 “不死了,我既然尋了第一回 沒成,哪里還有膽量去死第二回,”鄭玉磬輕撫過枕珠的頭發(fā),真心笑道:“我還沒有謝過咱們枕珠,這些時日盡心盡力地照顧元柏,倒是了卻了我許多煩憂?!?/br> 她對肌膚容顏的保養(yǎng)一向十分在意,也就是萌生死志的時候疏忽了些許,如今卻又在意了起來。 “以色事人,我從前也不是沒有做過。” 鄭玉磬淡然一笑,她在宮中這些年過得并不算真正舒心暢意,可是所有人都希望她忍下去,一旦她有一日不想忍下去了,那反倒都成了她的錯處。 “我這些時日也想開了,皇帝身受重傷,卻又肯叫我參與政事,”鄭玉磬拒絕了寧越為她描眉,親自拈了一枚螺子黛在鏡前梳妝,面上光澤與昔日無差,只是神情不再如最初,“那便依順著他些也無妨,興許我放開些,便也少受許多罪?!?/br> 元柏被冊立為皇太弟,她心里的觸動自然不是一般的大,蕭明稷雖說有些無恥,但是卻也教會了她一點,當成為金烏的那一刻,根本不會有人在意那些許的污點。 峣峣者易折,皦皦者易污,越是清白剛烈,白璧微瑕越叫人指指點點,反倒是滿身糟污的人過得更好些。 “過兩日等我腿上的傷好得差不多些再去紫宸殿。”鄭玉磬敷了些玉容粉,莞爾淺笑:“這些日子元柏的課業(yè)不準落下,皇帝大概也是會問的?!?/br> …… 紫宸殿原本是一直想要將鄭太后接過來的,沒想到那日之后鄭玉磬竟然常??献约哼^來,簡直是驚掉了內(nèi)侍監(jiān)的下巴。 哪怕只是偶爾給皇帝斟一杯溫水、剝些葡萄,替圣上念幾卷書,就足以叫紫宸殿的人額手相慶了。 皇帝的病情到了初夏也略微有些好轉(zhuǎn)的跡象,連手臂上的固定都拆了,除了不能下床輕易走動,時時刻刻注意飲食之外,倒是沒有太多的不妥,而前朝上,即便是朝政一時混亂動蕩,但皇帝心里大致還是有數(shù)的。 躺在御榻上養(yǎng)病無疑枯燥乏味,但是有了鄭玉磬紅袖添香,倒也多了許多樂趣。 鄭玉磬念過了許多奏折,她模仿了皇帝素日批折子的字跡,蕭明稷除了告訴她該怎么批復之外,也會教一教她其中奧妙,該如何探知官員心中所想。 他好為人師,但鄭玉磬卻也不覺得厭煩,兩人在一處待著,他心里存了許多壞念頭,可是兩人關(guān)系逐漸親密,對上鄭玉磬的時候又不好將做過無數(shù)次的事情說出口。 “郎君教了音音一上午,音音便沒有什么束脩來給我嗎?”蕭明稷瞧見鄭玉磬坐在他床邊,低頭專心致志地在剝微酸的葡萄,牙齒幾乎也跟著一道倒了:“總拿這些葡萄敷衍人,朕可是不依的?!?/br> 他數(shù)月不曾碰觸鄭玉磬,最開始是鄭玉磬身子不好,后來卻成了他久臥床榻,音音不主動便成不了事,他們心意不通,說出來反倒是尷尬。 今日他看著鄭玉磬心情不錯,也有心試探音音一些。 “替郎君揉一揉腿上可好,”他含笑握住鄭玉磬的手,低聲道:“太醫(yī)說若是恢復得好些,總少不了人按揉肌骨,只是不知道音音情不情愿?” 他握住她細軟的手摩挲,那半剝了的晶瑩蒲陶的酸甜果汁幾乎滴到御榻上,但是鄭玉磬的反應卻沒有蕭明稷預料之內(nèi)的驚慌,只是抬頭戲謔,語氣中略有詰問之意:“好倒是好,不過……” 她低聲相近,帶了幾分笑意:“孤男寡女,這些事做來,只怕三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br> 那蟄伏的一處被人忽然隔了錦被相握,叫它的主人呼吸都為之一停,鄭玉磬在風月事上到底經(jīng)歷比蕭明稷更多些,粲然一笑:“而是在于此?!?/br> “真是可惜了這顆葡萄,我剝了許久,皇帝大約也瞧不上?!?/br> 鄭玉磬即便是隔了錦被,但感受到男子象征的那一刻,還是覺得不好再繼續(xù)剝下去,將葡萄銜在口中,拿了巾帕擦手。 “音音這是愿意了?” 蕭明稷又驚又喜,他到底是男子,知道這種事上還是得他來主動,稍微湊近了一些,唇齒輕輕巧巧將那葡萄奪了回來,重新倚靠在榻上,氣息略急促些,“朕不是嫌音音剝的葡萄不好,只是朕不愛吃酸,還是更甜些才好?!?/br> 那夏日的薄羅衫子露出了一半女子酥軟,淡黃色的絲絹半遮住身前葡萄纏枝圖案的刺繡,勾人想要去探一探內(nèi)里丘壑風光。 鄭玉磬受到他目光的打量,頭一回覺得沒有那么羞赧,反而會意,欺身而上,將那薄羅衫子稍微褪下寸許,狡黠而天真:“那圣人言下之意,是想吃我的甜葡萄嗎?” 她熱情且略顯懵懂的時候哪里有男子能把持得住,然而蕭明稷才用笑音應了一聲,正要叫她再過來些時,鄭玉磬卻已經(jīng)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的速度攏好了衣裳,面上帶有戲謔笑意。 “皇帝到了這等田地,怎么心里還惦記著這些事,”鄭玉磬將系帶系好,把帶有涼意的帕子丟了過去,慵懶一笑:“什么時候江太醫(yī)說三郎腰以下能活動自如,我勸皇帝再想那些事情去!” 如今的他最是叫人放心,一動也不能動,反倒是她自己進退自如,能逗著他,因此也會精心妝扮,倒是不大怕他。 “音音,怎么不能呢?” 蕭明稷見她笑靨淺淺,兩頰酒窩若隱若現(xiàn),知道她笑得真心實意。 千金難換美人一笑,但是在這樣的方面被心愛的女子取笑,總歸是沒有顏面的,他面上被鄭玉磬說得略有些紅意,但是手臂卻是無恙的,挽住鄭玉磬的腰肢,輕輕巧巧地將人攬了回來。 “只是筋骨傷動,朕又不是被去勢了!” 他頗有幾分咬牙切齒,但是對上鄭玉磬目光的那一刻,又有了幾分遲疑,最后在她頰側(cè)輕啄,猶豫了片刻方才開口:“其實音音若是肯上……主動些,郎君成與不成,你一探便知?!?/br> 放在從前他定然不會叫鄭玉磬有機會這樣滑不溜手地逃出去,但是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形勢比人強,他強忍著一口氣,在她頰側(cè)輕撫,有幾分誘哄意味道:“音音不喜歡,不想我嗎?” 那曾經(jīng)在旅館中偷偷瞧過秦探花與其夫人燕好之人曾經(jīng)小心翼翼地稟告過他,鄭娘子頗為喜愛這樣行事,反倒是不喜歡叫郎君在上。 這些事他從前知道歸知道,可是蕭明稷心里恨得牙癢,恨不得從來沒有聽過這一節(jié),更不可能容忍鄭玉磬在他身上重新做一回對她丈夫最喜歡的樣式。 反倒有了幾分代替旁人的錯覺。 可是現(xiàn)在卻不一樣,他自恃比秦君宜好上百倍,音音只要肯來一回,就知道誰更叫人舒坦些。 只怕當年的秦探花也是一身清高,不肯學秦樓楚館里小倌模樣。 “你說什么?” 鄭玉磬懷疑自己聽錯了。 “郎君說,音音,過來上……”他實在是羞于啟齒,但好在內(nèi)侍們都被遣出去了,倒也不會損傷天子威儀:“……我。” 第84章 晉江文學城獨發(fā) 鄭玉磬只怕是自己幻聽了, 但是那環(huán)住自己腰身的手卻十分有力,不容人有半分拒絕,眼神與她對視時卻有些心虛地向下,顯然便是這個意思。 她的手指抵在了蕭明稷的唇邊, “看來皇帝最近是不咳血了, 竟然躺在榻上, 還有這份心思?” 蕭明稷倒也不惱, 張口將她的手指輕輕咬住,將指尖還未擦拭干凈的果子汁仔細妥帖地拭盡, 明黃御帳內(nèi),天子做起這些事情倒是十分熟稔,仿佛是做慣了一般。 一進一退, 仿佛將她的指尖當作了葡萄享用,人說十指連心,鄭玉磬見他仔細服侍之際那一雙含情的眼眸竟然還膠在她的身上,一時間身心略有酥意,反而被他弄得有些害羞。 她被男子滋潤細養(yǎng),又在享受男女之趣的年紀,卻幾個月沒有過那種事情, 既然心中在這方面已經(jīng)釋懷,其實這些日子也是有些想的。 榻上的男子除卻與她不太相合,其實也沒什么不好, 當他是個不會言語的物件, 偶爾開心一回倒也不大抵觸。 說起來他這樣如羊羔一般溫順輕舐, 實在是她從未看過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