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姐為何這樣 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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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她是你……母親?”李茂生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來,然后轉(zhuǎn)念一想……母子同樂,甚好!男人高興地拍著扇子,眼神放光。 花襲憐擰眉,漂亮的雙眸瞇起,看向蘇瓷兒的視線帶上了幾分鋒利,他輕啟薄唇道:“不是,只是一個……瘋子?!?/br> 少年平日里臉上時常含笑,像戴了一層假面,李茂生難得看到他露出其它的表情。如今,花襲憐對著這古怪的瘋女人表現(xiàn)出異樣,讓李茂生十分好奇他們之間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瞧這女子,也不過二十出頭,不可能生出像花襲憐這么大的孩子??擅佳圻@般像,說不定……是同胞jiejie? 沒錯!一定是姐弟!這姐弟同樂……也是不錯! “這位小姐在府外迷了路,是我?guī)нM(jìn)來的。”李茂生正挨著花襲憐而站,跟他說話的時候替他輕輕撥開垂在肩上的長發(fā),露出那截纖細(xì)白皙的脖頸。 “我看你們有緣,不如就由你來照顧她吧?在本公子替這位小姐找到家之前?!?/br> 面對李茂生的動手動腳,花襲憐面生嫌惡。他掩下那股惡心的情緒,側(cè)身避開李茂生的手,剛剛張嘴想拒絕,那邊的蘇瓷兒就瘋狂點(diǎn)頭道:“好啊好啊。” 花襲憐:…… “公子將她放了?!被ㄒu憐轉(zhuǎn)身背對蘇瓷兒與李茂生說話。 之前李茂生還不確定這女子與花襲憐是否真有關(guān)系,如今聽到花襲憐的話,立刻就明白過來,這女子與花襲憐的關(guān)系絕非尋常! 李茂生最了解花襲憐不過,像他這樣看似溫柔和善,實(shí)則性子極冷的人什么時候關(guān)心過別人? 花襲憐看到李茂生盯著他看的古怪表情,登時就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再兩面三刀,心思深沉,這畢竟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年郎,有時候也無法控制自己脫口而出的話。 “哎,”李茂生拿捏住這個把柄,指尖捻著花襲憐的頭發(fā),笑得曖昧而猖狂,“放心,我一定會讓這位小姐吃好喝好,就跟在家里頭一樣的?!?/br> 話罷,李茂生轉(zhuǎn)頭看向蘇瓷兒,“不知這位小姐閨名?” 蘇瓷兒想了想道:“我姓倪,單名一個馬字。” 李茂生溫柔一笑,“原來是倪馬小姐。”說完,李茂生覺得似乎有哪里不對,可他看著蘇瓷兒那張柔美的臉,又覺得是自己想多了。 “倪小姐,這是我的書童,你有事吩咐他就行了。” 原來花襲憐在這里的身份是首富之子的書童。 姑蘇作為經(jīng)濟(jì)繁榮昌盛之地,各種跟風(fēng)之事屢見不鮮。比如京城之內(nèi)傳說有錢有勢的人家都喜歡豢養(yǎng)男寵,這些男寵的身份多為書童。 李公子作為走在風(fēng)流時尚界前端的領(lǐng)頭人,當(dāng)然就要做姑蘇城內(nèi)第一個吃螃蟹的人。 他將目光對準(zhǔn)了自己早已垂涎已久的花襲憐。 李茂生將花襲憐提拔為自己的書童,原本他以為這小子極容易得手,不想這小子生了一顆玲瓏心思,不僅勾得他心癢難耐,還勾得他meimei也非他不要。 除了他們兄妹,還有那位年過五旬的姑蘇首富李老爺,似乎也對這花襲憐頗有幾分意思。 真不是一家人不進(jìn)一家門。 一家三口,除了那位吃齋念佛的夫人,都對花襲憐抱有奇怪的心思。 如此一來,面對其余虎視眈眈的二人,李茂生也不好輕易下手。不過如果是這花襲憐犯在自己手上,那么自己要懲治他,想必他那meimei跟父親也不好多說什么了。 李茂生為了讓花襲憐犯錯,好趁機(jī)得逞。他突然伸手抓住蘇瓷兒的手腕,然后慢條斯理地捻揉,猶如對待珍寶一般,將她的胳膊強(qiáng)行從窗戶縫隙里塞了回去。 男子的油膩感貼著肌膚揮之不去,蘇瓷兒惡心地渾身一抖,用力搓了搓自己的肌膚,企圖將剛才那股感覺壓下去。 女子的肌膚竟比看上去還要光滑細(xì)膩不少,李茂生將手放到鼻下嗅聞,動作和表情都像極了一個變態(tài)。 花襲憐站在一旁,一雙蘊(yùn)著暖紅光色的眸子越來越深,那濃烈的紅與深諳的灰融合在一起,像攪亂的朱砂與濃墨。 “小姐好生歇息?!崩蠲四9窐拥恼f完,意味深長地看一眼花襲憐,然后轉(zhuǎn)身揚(yáng)長而去。 少年站在那里,緩慢轉(zhuǎn)身將視線投向蘇瓷兒。 目光又陰又冷。 蘇瓷兒小心翼翼地咽了咽口水,問,“明天我能吃上醉蟹嗎?” 花襲憐:…… “你知道這里是哪里嗎?”少年聲音隱帶怒意。 “知道啊?!碧K瓷兒乖巧點(diǎn)頭。 噩夢嘛。 “你會法術(shù),自己離開?!?/br> “我不?!碧K瓷兒梗著脖子拒絕。 “為什么?”少年臉上露出不耐煩。 蘇瓷兒道:“我還沒吃上醉蟹?!?/br> 花襲憐:…… . 大半夜的,花襲憐去給蘇瓷兒做醉蟹了。 蘇瓷兒雙手捧著臉想,她可真是一個幸福的女人呀。 花襲憐的手藝一如既往的好,最新鮮的大螃蟹,有男性一個巴掌那么大!大概是陽澄湖出品的那種。 她掰下來一條腿,用蟹八件慢慢挑了吃,放進(jìn)調(diào)好的靈魂蘸料里沾上那么一點(diǎn),其實(shí)不用蘸料也好吃。 蘇瓷兒吃得瞇起眼。 作為江南人,怎么可能不喜歡吃大螃蟹呢! 蘇瓷兒慢條斯理地品,少年就雙手環(huán)胸站在旁邊看著她吃。 因?yàn)榛ㄒu憐被李茂生安排好好照顧她,所以他就獲得了她的房門鑰匙,能正大光明的進(jìn)入她的屋子。 “吃上了,能走了?!被ㄒu憐聲音冷硬。 蘇瓷兒一邊嘬著蟹腿,一邊搖頭道:“不行?!?/br> “為什么?” “因?yàn)槟氵€沒走?!碧K瓷兒抬頭看向花襲憐,“你知道的吧?這是夢?!?/br> 少年神色微動,然后突然笑一聲,“那又如何?” “是夢,就該醒的?!?/br> 花襲憐臉上的笑緩慢收斂,他面無表情地看著眼前的女人,問她,“如果我不想醒呢?” 這次輪到蘇瓷兒疑惑了,“為什么?” 這明明是噩夢,為什么不愿意醒?在蘇瓷兒看來,花襲憐將自己控制的很好,他并未殺生,這也就意味著他有離開噩夢的欲望。 少年長久地盯著她,眼神之中透出某種蘇瓷兒看不明白的東西。 突然,他偏頭什么話也不說的徑直轉(zhuǎn)身離開,獨(dú)留蘇瓷兒一人對著三只醉蟹發(fā)呆。 到底,為什么呢? . 雖然床大被軟,但蘇瓷兒睡得不好,因?yàn)楦舯趲康呐艘恢痹诳?,哭得她睡眠質(zhì)量如此美好的女人都差點(diǎn)神經(jīng)衰落。 沒辦法,蘇瓷兒只能披著被子爬起來走到窗戶口跟她說話。 “別哭了,喝點(diǎn)水吧。” 女人依舊在嗚嗚咽咽地哭,她的身體靠著窗子,面色蒼白,眼神空洞。 “我的孩子還沒滿月,他離不開我的……”說著話,女人又捂住臉開始哭。 蘇瓷兒沉默了一下,問,“你是怎么進(jìn)來的?” “我是被搶進(jìn)來的,那個畜生,那個畜生在大街上硬是將我搶進(jìn)來,我的丈夫,我的丈夫差點(diǎn)被他打死……”女人說著話,情緒又開始激動起來。 她雙手撐著窗戶,十指扣進(jìn)碧色紗窗內(nèi),眼睛通紅,里面滿是憎惡。 透過那條細(xì)窄的縫,蘇瓷兒看到女人的精神狀態(tài)似乎有點(diǎn)不對。 突然,女人猛地將手從窗戶縫隙里伸出來,使勁的朝著蘇瓷兒的方向伸過去,“那個人,那個人是你弟弟吧?我都聽見了,你能不能讓他救救我?” “求求你了,讓他救救我吧,求求你了,我只是想看看我的孩子……”女人的聲音帶著泣血的絕望。 蘇瓷兒張了張嘴,最后卻依舊選擇沉默。正在這個時候,天色微亮,前面出現(xiàn)一個提著食盒的少年踏著晨曦之色出現(xiàn)在狹長的游廊上。 少年身上的裝束依舊與昨日一般,只不過長發(fā)束起,露出漂亮的肩頸線條,遠(yuǎn)遠(yuǎn)看去,整個人更顯出一股青蔥玉色,漂亮的像嵌在白色雪地里的緋色珍珠。 冷風(fēng)肆意而過,蘇瓷兒聞到了湯包的味道。 雖然是南方人,但蘇瓷兒很喜歡吃面食,尤其是小籠湯包。 花襲憐離得遠(yuǎn),可他聽到了那個女人說的話。作為一個從地獄里爬上來,不,原本就生活在地獄之中的惡鬼,花襲憐從來就沒有過同理心這種東西。 見死不救對他來說并非是貶義詞,而是用來自保的保命符。 別人能看到世上的美好,他卻只能看到世上的黑暗。 那女人顯然也看到了花襲憐,可她沒有說話,只是焦急又期盼地看著蘇瓷兒,希望蘇瓷兒能替她說說話。 花襲憐走到門邊,打開鎖。 “咔嚓”一聲,鎖落。 兩人面對面站著,蘇瓷兒沒有說話。 花襲憐的眼尾瞥過隔壁那個焦灼的女人,他聲音冷淡的開口,問蘇瓷兒,“你會答應(yīng)嗎?” 答應(yīng)什么?蘇瓷兒也下意識跟著看向隔壁廂房的女人。 對上蘇瓷兒的視線,女人的雙眸瞬時睜大,她急促喘息著,聲音嘶啞,“我,我只是想回去看一眼我的孩子,他還沒有滿月,他還那么小,孩子不能沒有母親的……” 母親,孩子。 蘇瓷兒雙眸顫了顫,她的喉嚨里涌上一股奇怪的哽咽感。理性被感性占據(jù),女人抖著眼睫,左手下意識搭上自己的肩膀,輕輕拍了拍,“如果能,那就……幫一把?!?/br> 少年面色不變,只是眸色咻然變冷,他道:“好?!比缓髮⑹掷锏氖澈羞f給她后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蘇瓷兒拎著手里的食盒呆呆站在那里,她望著晨曦下少年被拉長的影子,又輕又薄,像飄忽不定的落葉,無根無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