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替身日常 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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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他,已經(jīng)去世三年了,”阿槿嘆了口氣,耐心道:“小魚,你真的看錯了,那不是他,是你太過思念他,才會將旁人認(rèn)錯成他,你看,這里哪里有他?” 她的手指一一指過人群,確實已沒了他。 “不!我不信!” 沈虞一把將阿槿給推開,再次跑到了前面的人群里。 她像只無頭蒼蠅似的四下亂竄,見了身著青衣的男人就把人家拉過來看臉,發(fā)現(xiàn)不是后又口中不停地道著歉,阿槿看了心中極不是滋味。 但是她沒有動,只是這么靜靜地看著,等著,直到沈虞徹底死心,落寞地走了回來。 “走罷?!卑㈤群萘诵?,將沈虞一把推上了馬車。 而那廂,繁華熱鬧的東市中,天香樓二樓的雅間里,一身雨過天青色折枝竹葉錦袍的俊秀男子正漫不經(jīng)心地望著窗外涌動的人流,以及在其中喬裝后監(jiān)視他的暗衛(wèi)們。 他一邊把玩著手中的青瓷描金茶盞,嘴角勾出一抹慵懶的笑,“闊別多年,長安果然還是如從前一般繁華呢?!?/br> 第34章 最好不要騙我 周維此次出征打亂了朝中原本的派系, 不少原先擁立衛(wèi)王的臣子們紛紛倒戈偏向趙王,李循的心腹多少也著急了,紛紛圍在瑯玕院的書房中爭執(zhí)不休。 說什么的都有,甚至有不少人建議李循納沈紹的長女沈婼為側(cè)妃。 “沈紹為定國將軍, 又是兵部侍郎, 之前他因長女的婚事觸怒了陛下, 可沒過多久陛下就要他去了江浙巡鹽, 足見對其之信任,世子若能娶沈紹之女, 在將來對付趙王時必定是一大助力?!?/br> “然也,靖安侯雖為沈閣老的嫡子,卻沒有得到閣老半分真?zhèn)? 文不成武不就,否則陛下也不會勞費心力培養(yǎng)沈紹,臣等之前就聽聞太后有意撮合世子與沈紹之女,可見沈紹悔意,又聞世子妃素來大度,想來不會介意世子納妾,不若世子再納那沈氏女, 對世子來說亦是百利無一害……” “二姐妹共侍一夫,虧你們想的出來!” 兩幕僚話音剛落,一個生得濃眉大眼的幕僚當(dāng)即站了出來, 肅容道:“那沈家長女當(dāng)初就以重病為由拖延婚期不肯嫁給世子, 后來也是看著衛(wèi)王府起復(fù)了才去求了太后從中說和, 這世上哪有這么便宜的事,沈氏女未免過于厚顏,世子慎思, 萬不可納沈家長女!” 說話這人也是衛(wèi)王府的幕僚,李循的心腹之一,名為朱行,為人一向敢說。 他語氣擲地有聲,字字珠璣,原先那兩位幕僚就被他罵得臉上就有些掛不住了。 “共侍一夫怎么了?這前朝后宮共侍一夫的姊妹還少?” 二人中矮瘦一些的幕僚反駁道:“朱大人,現(xiàn)在不是考慮這些名聲的時候,況且世子總是要納側(cè)妃的,女人嘛,納哪個不是納,納jiejie總比納個不知根知底的人強吧?” 朱行冷然一笑,“王大人這是歪理,那沈氏女分明是個不安分的,世子娶回后院也指定給她鬧個家宅不寧,看著世子后院起火你就滿意了?” 王大人的眼渾然一瞪,“我何曾說過這般的話,朱行,你休要胡言亂語!” 兩人劍拔弩張,那架勢眼看就要打起來。 那王大人剛要再行前一步說話,就聽李循揮手沉聲說道:“好了?!?/br> “沈紹之女納與不納,此事我自有決斷,諸位不必再言?!?/br> 李循說話做事一向說一不二,他既出此言,方臉幕僚和矮瘦幕僚也不好在說什么,當(dāng)即應(yīng)喏,叉手一禮后各自坐了回去。 “這群人整天就知道瞎吵吵,說了一堆不頂用的法子,最后還得要世子你來拿主意?!?/br> 送走眾幕僚后,陳風(fēng)大門一扣,啐道。 竟然還妄想勸世子把那個壞女人娶進衛(wèi)王府,今時可不同往日,世子早就識破了那壞女人的真面目,如今才不會那么眼瞎! “這話不許說到世子妃跟前,若是被我聽見,打斷你的狗腿?!崩钛乘谎邸?/br> 陳風(fēng)忙道:“那怎么可能,世子爺放心,屬下絕對一個嘴風(fēng)都不會露。” 李循頷首,又叫來翠眉,問沈虞回來了沒有。 沈虞早晨的時候借口去了東市看自己的嫁妝鋪子,算算時辰,也差不多該回來了。 翠眉早先就叫小丫頭盯著盈月院了,聞言笑瞇瞇道:“回來有半個時辰了,世子可是要去盈月院用膳?” 李循矜持地點了點頭。 翠眉剛要出去告知盈月院,李循伸出手制止了她,“不必了?!?/br> 說完人已起身走了出去 走到盈月院門口,看見青竹正端著一個紅梅八寶瓷盅過來,見到李循,忙施禮:“見過世子?!?/br> “端著的是什么?” “桃膠銀耳粥,”青竹笑道:“這是張嬤嬤昨個兒送來的,叫奴婢一定燉爛了給世子妃喝,說是滋陰養(yǎng)顏,對世子妃的身子十分有助益。” “張嬤嬤?”李循瞇起了他那雙漂亮的鳳眸。 “是張嬤嬤,世子,可是有什么問題?”青竹忙問。 翠屏雖然不是什么好東西,但昨日張嬤嬤來送這些滋補品的時候又是賠罪又是說貼心話的,還教了她不少容易受孕的姿勢傳給世子妃,倒真叫她有些不好意思。 “全部倒掉,日后也不必做給世子妃吃。” 什么?! 青竹愣愣地瞪大了眼睛,還沒等她想好說什么,李循已轉(zhuǎn)身走了進去。 * 李循進來的時候,沈虞正坐在美人榻盯著手中的紫玉簫發(fā)呆。 她看得入了神,一時連李循走到了身后都不知道。 “看什么呢,這么入迷?!?/br> 冷不丁斜刺里伸出一雙手,奪走了她手里的紫玉簫。 “哎,你……” 沈虞一急,忙伸手想重新將簫奪回來,李循偏不讓她夠到,手高高一舉,將紫玉簫舉到了頭頂上,沈虞跺了跺腳,生怕他沒拿穩(wěn)摔下來摔碎了,果然沒敢去夠了,抿著唇坐回了榻上。 李循得償所愿,將簫握在手里把玩著,紫玉簫底部上綁了個灰撲撲的簫穗,編的頗丑,李循覺得挺有意思,便捏起來仔細打量著。 只不過看著看著,他面上的笑容卻逐漸消失。 “這是誰的簫?”他問道。 這聲音淡淡的沒甚起伏,沈虞敏感地察覺到了不對,詫異地看了他一眼。 果然,李循那雙狹長的鳳眸正目不錯珠的盯著她,面上沒什么表情,嘴角卻微微下沉,這是他發(fā)怒的前兆。 “怎么不說話?”見她不吭聲,他不耐煩,抬手捏起了她的下巴。 手上也沒輕沒重的,分明修長的骨節(jié)陷進她軟綿綿的雪腮里,沈虞表情痛苦地蹙了眉,男人也依舊沒松手,另一只手轉(zhuǎn)著手里的紫玉簫,臉上溢出一絲冷笑,“誰送你?讓我猜猜——謝淮安?” 什么謝淮安,簡直莫名其妙。沈虞掙扎著去推李循的手,“是,是我大哥,世子你放手……唔唔,疼……” 大哥?是沈虞那個早死的病秧子大哥? 李循遲疑的瞬間手微微一松。 片刻后再開口時,語氣稍稍緩和了幾分,但還是繃著臉找補道:“你看你大哥的簫作甚?” “自然是睹物思人,大哥僅留給妾身這么幾件遺物,怎么,世子爺連這個都不許?” 沈虞紅著眼睛偏過頭去,終于從他的手掌心逃了出來。 嬌嫩的下巴上留了男人的指頭印,雙眼也紅紅的,可見是被掐狠了。 “誰說不許你睹物思人了?” 李循也自覺討了個沒趣,也是,既然是親兄妹,又這么多年沒見,那個沈逸英年早逝,做meimei的思念也是正常。 只是他剛剛看到那紫玉簫簫身上的穗子,分明是個同心結(jié)的模樣,從前沈婼贈他送香囊的時候,上頭綁的流蘇就是編成了這幅模樣。 這是只有戀人之間才會互贈的禮物,所以他才會發(fā)怒,以為是謝淮安送給她的。 許是哪個心悅沈逸的女子編的吧,不過看這樣子,他的虞兒應(yīng)當(dāng)也不會編成這么丑的同心結(jié)。 “這事是我不對?!?/br> 他輕描淡寫道。 這男人嘴上認(rèn)錯,面上卻絲毫沒有歉疚的表情,還伸手去摸沈虞的下巴,命令道:“給我看看,弄傷了沒?” 沈虞暗惱,扭過身子去不讓他碰,先把紫玉簫小心地收在了錦盒里, 李循就故技重施,又將那錦盒奪過來藏在身后。 “你,你怎么這樣!” 沈虞急急伸手去搶,李循身材高大,長臂一伸,沈虞怎么搶不到,氣得身子直打哆嗦,眼圈又紅了幾分,“你別欺負(fù)我了……” 語氣又軟又惹人憐愛,李循的手一松,就被她又奪了回去。 沈虞將那只錦盒抱在懷里,跟老母雞護著小雞仔似的防著李循,李循啼笑皆非,一邊叫青竹去找藥膏,一邊將她嬌小的身子硬掰過來,吹了吹她有些紅腫的下巴,漫不經(jīng)心地道:“你要是早跟我說這是你大哥的簫,我不就不生氣了?我最討厭別人騙我,剛剛也是一時沖動了?!?/br> 沈虞眉心一跳,就有些不大自然地道:“我、我何時騙你了?” “沒騙過最好?!?/br> “虞兒,你既說了喜歡我,就不許再喜歡旁人,便是喜歡過也不成?!?/br> 說到這里,他忽湊近了沈虞,目光陰沉沉地盯著她,熾熱的呼吸灑在她的臉上,明明聲音無比溫柔,卻硬生生給她嚇出了一身冷汗。 “你騙我也成,但最好別叫我知道,否則我一刀殺了你。” 兩指在她飽滿柔軟的胸口戳了下,聽她輕嘶了一聲,才收回手淡淡地添了一句,“也不許再和那個謝淮安見面,更不許再和他說話?!?/br> “聽見沒有!” 沈虞被他強迫地抓著身子晃了幾下,面色有些白。 當(dāng)初她告訴沈紹她愿意替沈婼嫁給李循,沈紹不相信她愿意去替嫁,問她為何要給嫁給李循時,她才不得以撒了個謊,說她喜歡李循,很早就喜歡了,沈紹這才放心地答應(yīng)替她進宮說和。 后來這事不知怎么的,傳的人盡皆知。 想來是沈紹為了給沈婼推脫才故意散布出去的,這樣大家都會覺得,不是沈婼不愿嫁給李循,而是她沈虞實在太喜歡衛(wèi)王世子了,才會軟硬兼施逼著沈紹幫她。 “怎么不說話,嗯?我也沒說你騙我,你怎么嚇成這樣?你躲什么,過來……” 這時,門“吱嘎”一聲響了。 沈虞猛地回過神來,見門被打開,原來是阿槿親自拿著藥膏進來了,忙躲避著去推他,“世子,讓阿槿看見了……” “看著怎么了,不愛看就滾出去。” 阿槿不喜歡李循,李循最會察言觀色,怎么能看不出來,自然也看不上她,他大馬金刀地坐在床上抱著沈虞親熱,又聽“咣當(dāng)”一聲,沈虞心道不好,抱著李循的肩探頭一看,果然藥膏給阿槿扔到了桌上,她直接扭頭摔門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