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替身日常 第1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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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醒來沒見到你,我以為你又不辭而別了。” 提起這個沈虞還生氣呢。 本來昨晚兩人各自一床被子睡得好好的,可他大半夜非要鉆到她的被子和她緊貼著睡,她尋思著他身上有傷也就沒言語什么,可他偏偏不老實(shí)身體一直亂動,還……幸好手還算是規(guī)矩! 可這樣還是把沈虞氣得夠嗆。 這男人就得掛在墻上才老實(shí),傷成這樣也不耽誤他那些污濁的心思! 昨日兩個人遇襲,直到如今也不知郭九和阿槿如何,沈虞是擔(dān)心,昨晚幾乎一夜沒睡著…… 她掙了掙,輕斥道:“殿下放手,有話好好說。” 李循遲疑了一下,還是放開她。 沈虞看了看他胸前的傷口,沒掙開,才說道:“殿下為了我身受重傷,我還不至于那般沒良心,把殿下一個人丟在這深山里頭?!?/br> 再說啊,就算丟下又如何,你一個大男人自己還出不去了? 自從上次的事情之后,沈虞才不信這男人會真的改了性情,別看他這會兒裝得柔弱委屈,搞得她好像負(fù)心薄情一樣,哼,誰知道說不準(zhǔn)什么時候狐貍尾巴就露出來將她吃干抹凈。 她舉步就走。 李循跟著她走了兩步,發(fā)現(xiàn)她連看也不看自己一眼,心中納悶又郁悶,便皺眉道:“我不舒服?!?/br> “那殿下就先回去吧,我還想自己一個人走走?!?/br> 李循額上的青筋抽了抽,“不行……不是我的意思是說這樣不好,你一個女子大清早在外面,我不放心,萬一李佑的人尋過來,你和我一起回去?!?/br> “你管我?”沈虞瞪他。 雖然知道他話說的有道理,但是沈虞就是不喜歡他這命令的語氣。 她不知道的是李循就喜歡看她氣急瞪他惱他的模樣,心中的不悅頓時便散了大半,又服帖了,他拉住她的手柔聲道:“回去罷,我陪你一起走?!?/br> 還將身上的衣服解下來給沈虞披上,知道她會拒絕,就率先開口道:“你若不想穿,那我也不穿,咱們兩個都凍著。” 沈虞就有些無奈,不過還是順從地跟著他的腳步返回。 快入冬了,外面的天還是很冷的,李循受了重傷本來身體就虛弱,沈虞怕他再被風(fēng)給吹病了。 但李循一直緊緊地握住她的手,奇怪的是這樣冷的天,她穿得這樣厚還是覺得冷,可是他把外衫脫了手還是很熱。 李循察覺到沈虞的目光,輕歪頭瞥她一眼,“看我作甚?” 哼! 沈虞翻了個白眼,扭過頭去看四周的風(fēng)景。 李循看著她氣鼓鼓的側(cè)臉,嘴角慢慢牽起一道極溫柔極滿足的笑。 真想就這樣一直牽著她的手,走下去。 兩人便也不說話,沿路是一片金黃色的莊稼地,晨霧彌漫,路上卻沒什么人,李循時不時地轉(zhuǎn)頭看身側(cè)的沈虞一眼,明明拉著她的手,卻還是害怕她會突然甩開他的手離去。 走了約莫有半個時辰,遠(yuǎn)處漸漸過來一隊人馬,為首身著飛魚服的青年率先從馬上跳下來走到兩人面前跪下,“臣謝淮安救駕來遲!” 說完抬起頭來打量沈虞,見她完好無損這才微微松了口氣。 李循鳳眼一冷,擋在沈虞面前道:“謝愛卿來的真是及時。” 說話間宋廷也從馬上扶著阿槿下來,阿槿面色蒼白,看起來像是大病一場,沈虞心頭一驚,忙走過去握住她冰涼的手,“阿槿,你這是怎么樣了?是何處受了傷?” 阿槿還未開口,一旁的宋廷替她答道:“是被人捅了一刀,幸好命大,從鬼門關(guān)撿回一條命來?!?/br> 阿槿也沒理會宋廷,對沈虞虛弱地笑了笑,“我還好,只要你沒事我、我就放心了……” 李循離開嘉興之后連趕路只用一天一夜就到了江州,陳風(fēng)等人是專門貼身保護(hù)李循,本來也該在不久之后抵達(dá)江州,可誰知道半路上竟遭遇了刺客伏擊擋住了他們的去路,幸好遇到剛剛從杭州趕來的宋廷。 宋廷捉住了李佑的一個心腹,嚴(yán)刑拷打之下才知李佑不僅沒死反而準(zhǔn)備破釜沉舟行刺太子,立刻領(lǐng)了一隊人馬直趕杭州。 到杭州之后卻發(fā)現(xiàn)沈虞和李循都不在杭州,聽沈虞的舅舅杭州知府周讓說沈虞去了江州祭拜長兄,宋廷找到謝淮安,兩人不敢怠慢又連夜馬不停蹄趕去隔壁江州,在路上救下陳風(fēng)等錦衣衛(wèi)。 李循放出了穿云箭,宋廷和謝淮安順著穿云箭的蹤跡才尋到云臺山綺霞峰,救下渾身是血倒在血泊中的阿槿,幸好處理傷口處理的及時,否則只怕命都要搭在這里。 阿槿身子搖搖欲墜,還沒等沈虞去扶宋廷便將她打橫抱起交給一旁的親兵,將事情大體敘述一遍。 末了向李循告罪道:“臣得知此事后便連夜向江州趕,沒想到還是來晚一步,李佑等人已盡數(shù)服毒自盡……是臣救駕來遲,求殿下降罪!” “不是你的錯,快請起。” 面對宋廷李循就和顏悅色多了,但是聽說李佑服毒自盡,神色沉郁地幾乎碾碎拇指上的玉扳指,“郭九,他可還活著?” 宋廷嘆道:“受了重傷,目前還昏迷不醒?!?/br> 頓了頓,又擔(dān)憂道:“不知殿下傷勢如何,外頭天寒地凍,殿下還是趕緊隨臣一道先去江州府衙,讓軍中大夫?yàn)榈钕驴床∩纤??!?/br> 李循云淡風(fēng)輕道:“只是小傷,不足掛齒。”回頭看了一眼沈虞,面色霎時又柔和起來,上前握住她的手道:“我們回去罷?!?/br> 大庭廣眾之下這么多人看著,沈虞不太自在,掙了他的手小聲道:“張大娘那里……” “孤自會命人搬去賞賜,這你不必?fù)?dān)心?!?/br> 沈虞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才和李循一道上了馬車。 不過她本想去照看阿槿,順便瞧瞧她的傷勢,被李循拉住,使了個眼色,“你看人家現(xiàn)在需要你嗎?” 宋廷小心翼翼地將再次昏迷的阿槿抱上了馬車,神情溫柔。 沈虞心中微微嘆了口氣,看來宋廷已經(jīng)知曉了真相,但愿兩人能夠說開,不要給彼此留下遺憾。 …… 沈虞先上了馬車,過了會兒李循也隨后進(jìn)來,手里攥著個瓷瓶,坐到她身邊。 “這是什么?” “傷藥……別亂動。” 李循撩開她右手的衣袖輕握著她的手腕給她上藥,用帕子仔細(xì)包好。 沈虞只輕輕掙扎了一下就不動了。 本以為他上完了藥會說些什么,但李循卻什么都沒說,只是將她的手放回膝上,將藥瓶塞進(jìn)她的掌心。 “這藥你以后記得時常涂,不會留下疤痕。” 沈虞一怔,望了他一眼。 又低下頭摩挲著著手中溫?zé)岬乃幤?,低低地“哦”了一聲?/br> 第85章 一更 到了江州府衙, 江州知府得知在江州出了渡善教的叛賊余孽后嚇得一整晚都沒睡好,配合宋廷和謝淮安尋找失蹤的那位“蘇將軍”。 兩輛油綢馬車停在烏頭大門前。 為首的謝淮安率先跳下馬與江州知府交涉。 宋廷抱著阿槿先去了后院休息,如今還不知江州有沒有其他的反賊,安全起見李循就帶著沈虞來了江州府衙。 江州知府還擔(dān)心著這位蘇將軍, 這位不光是太皇太后的侄孫、徐國公府世子, 如今更是在潁州一戰(zhàn)成名, 若是他出了什么閃失, 江州知府估摸著自己是要吃不了兜著走! 他眼神一直往下瞟,瞧見那蘇將軍下了馬車, 輪廓很是高大俊朗,面容冷峻,不怒自威, 怎么看也不想是個紈绔子弟,就是模樣有些眼熟,好像是在哪里見過。 只見那位蘇將軍撩開幃簾,馬車中又伸出一只女子的纖纖素手,落在男人寬厚的掌心上,男人則毫不避諱地握住她的手腕,不過女子似乎是有些抗拒, 見狀就想收回去。 男人卻不容她遲疑,只輕輕一拉,那女子柔美的面容便徹底從馬車中露了出來。 沈虞下了馬車, 李循就松開了她的手, 兩人一道往里入, 沈虞抬了抬眼,瞥見江州知府驚愕的目光,正落在李循的身上。 李循波瀾不驚的聲音驚醒了他。 “薛大人, 別來無恙?!?/br> 江州知府霎時臉色雪白,哆嗦著山羊胡就要跪下,“太、太……” 謝淮安一扶他,“薛大人這是做什么,有話進(jìn)去再說?!?/br> 說話間李循已和沈虞走了進(jìn)去。 江州知府一臉哭相,對謝淮安道:“謝大人,下官、下官是不是、是不是老眼昏花了?!” 去歲的冬至日江州知府入京獻(xiàn)賀表,遠(yuǎn)遠(yuǎn)地瞧見過一次太子殿下,那威嚴(yán)氣勢,便是想忘記都難?。⊙矍斑@位蘇將軍的鼻子眼睛,不是那位手腕狠辣又威名遠(yuǎn)揚(yáng)的太子殿下又是誰! 聽說他可是手段殘忍的殺死了親叔叔和親堂弟,縱然這幾年來再勵精圖治禮賢下士,這一處的污名卻是永遠(yuǎn)無法洗刷。 也難怪江州知府會怕成這樣——太子殿下在江州被渡善教的余孽伏擊差點(diǎn)喪命于此,便是自己有十個腦袋也不夠他砍??! 謝淮安望了一眼李循的背影,一男一女并肩而立,男子滿身貴氣高大俊朗,女子身形嬌小腰肢窈窕,看起來當(dāng)真是一對璧人般相合。 他看了片刻,慢慢垂下眼簾掩去眼底的苦澀,面上平靜無波地道:“太子殿下賞罰分明,凡事皆有定奪,薛大人且安心便是?!?/br> 說罷亦抬腿走了進(jìn)去。 * 那廂沈虞雖李循過了垂花門,剛走到庭院中央,便見自五層月臺上抬下來兩個竹架。 一陣風(fēng)吹來,撩起竹架上的白疊布,露出一角熟悉而灰敗的臉龐,沈虞的身體就跟定住一般,霎時怔住。 下一刻,一只大手就覆在了沈虞的雙眼上,耳旁傳來李循含怒的呵斥聲,“沒看見有女眷嗎?都怎么辦事的?滾下去!” 江州知府嚇得面色一白,忙氣喘吁吁地趕過來解釋道:“回太……回蘇將軍,這是那反賊頭目與其心腹的尸身,下官正要讓他們抬去前院讓幾位錦衣衛(wèi)大人驗(yàn)明正身……” 弟不議兄之過,李循和明熙帝不可能告訴世人李佑的真實(shí)身份其實(shí)是靜愍太子的私生子。 既然他是個贗品,那就一輩子只能是個贗品。 李佑在被宋廷尋到的那一刻便服毒自盡,尸體昨日才抬進(jìn)江州府衙。 李循擔(dān)心沈虞看了心中會難過,低聲安撫道:“別怕,他已經(jīng)死了,沒有人能再傷你了。” 幾個皂吏連忙將翻起的白疊布重新掩好,緊張兮兮地看著被李循護(hù)在眼前的女子。 沈虞撫在李循的手背上,輕聲說:“殿下,我沒事,你別生氣。” 李循放下手,對上她清凌凌的眸子。 兩人對視了片刻,沈虞忽然推開他往前走去。 “虞兒,”李循拉住她,面有疑惑,“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