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科舉我科學(xué) 第10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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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卻嘆了口氣,語重心長的說道:“太子,你要記住,皇靈院是我大周皇室根本,絕不是你肆意妄為之地?!?/br> “老三進(jìn)了皇靈院,從今往后便再無可能登上皇位,你且只把他當(dāng)靈師看便是?!?/br> 太子低著頭應(yīng)下了,卻沒看見皇帝眼底的不忍和愧疚。 很快,皇帝便又提起另一件事:“事不宜遲,久恐生變,你替我擬定詔書,就說朕久病不愈,恐年不長久,詔令蒙王、韓王、瑞山王進(jìn)京侍疾?!?/br> 聽見這話,太子也是心頭一跳,朗聲道:“是!” 誰知太子的筆墨剛剛落下,外頭卻傳來一聲急報,讓那墨水濺落在圣旨上,暈開一個黑點。 第112章 快狠準(zhǔn) 卻說陸遠(yuǎn)濤略一打聽京城的消息, 見完全沒有瑞山王重病傳言,甚至李大人一行失去了蹤跡,心底便暗道不好。 皇帝定是提前攔截了李大人等人, 掐滅了趙懷的對應(yīng)。 陸遠(yuǎn)濤也是個狠人,當(dāng)機(jī)立斷, 當(dāng)晚就直接帶著屬下出了城門。 第二日清晨, 京城城門剛剛打開, 便瞧見遠(yuǎn)處奔來六匹快馬, 竟是揚著一面玄色旗幟,旗幟上的花紋略顯眼熟。 不等門口侍衛(wèi)反應(yīng), 快馬已經(jīng)到了跟前, 馬上幾人風(fēng)塵仆仆,開口便喊:“瑞山王八百里加急, 瑞山王八百里加急?!?/br> 侍衛(wèi)下意識的讓開城門, 那六匹駿馬穿城門而過, 迅速朝著宮廷的方向奔去,口中還喊著八百里加急。 六人一走,門口的侍衛(wèi)對視一眼, 忍不住嘀咕起來:“怎么好好的瑞山告急了?” “大周這兩年可真不太平, 剛打完英王,這瑞山王又出了幺蛾子, 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這都八百里告急了?!?/br> “總不會是西南的蠻族攻打瑞山了吧?” 眾人議論紛紛,連帶著城門口排著隊準(zhǔn)備進(jìn)城的百姓們也議論起來, 還有人說:“瑞山可是好地方, 這幾年京城瘋賣的香水香皂就是從瑞山來的?!?/br> “那可是太可惜了, 一旦開始打仗, 咱們豈不是沒有神仙釀可以喝了?!?/br> “喝喝喝,就知道喝酒……你就不怕真打起來就跟英王似的,去年當(dāng)兵的死了多少人。” 也有人說:“你想多了吧,瑞山告急,這又不是跟朝廷打起來,再怎么樣也輪不到咱們啊,再說了,瑞山遠(yuǎn)在千里之外,怎么樣也牽連不到咱們?!?/br> 話雖如此,不管是侍衛(wèi)還是百姓,心底都好奇這瑞山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讓瑞山王八百里告急進(jìn)京。 很快,他們便不用再心底琢磨,因為瑞山來人竟然一反常態(tài),并未通過正常流程進(jìn)宮稟告,而是快馬直接到了宮門口,下馬便敲響了登聞鼓。 大周皇庭門口的登聞鼓已有數(shù)十年沒響過,卻被這幾個瑞山人敲響了,頓時引來無數(shù)人圍觀。 “來者何人,竟敢擅闖宮門?!?/br> 一聲厲喝,手持長矛的侍衛(wèi)架住擊鼓之人,使得他不得不跪伏在地不得動彈。 “將他們拿下,收押等待發(fā)落?!?/br> 陸遠(yuǎn)濤一把按住手臂隆起的侍衛(wèi),朗聲道:“小人乃瑞山陸遠(yuǎn)濤,奉瑞山王之命進(jìn)京面圣,八百里告急不可耽誤,需立刻啟稟陛下。” 侍衛(wèi)眉頭一皺,怒喝道:“就算八百里告急也不可能擅闖宮廷。” 陸遠(yuǎn)濤卻凄然道:“陛下,瑞山王重病不治,請陛下即可派遣太醫(yī)前往瑞山。” 說完,竟是直接跪了下來,重重磕頭,鮮血橫流。 侍衛(wèi)沒料到他如此作態(tài),也是一愣。 這一愣卻是給了陸遠(yuǎn)濤機(jī)會:“瑞山王年幼體弱,年前便已重病,瑞山靈師和大夫都束手無策,只要派遣使者前來京城求助?!?/br> “誰知使者一去不復(fù)返,如今已有兩月不見回應(yīng),瑞山等不來京中名醫(yī),王爺卻日益病重,不得已只能八百里加急,祈求陛下看見今日瑞山太妃,往日德川郡主的情分上,快快派遣名醫(yī),救瑞山王一命?!?/br> 陸遠(yuǎn)濤滿臉悲痛欲絕,卻將瑞山王重病,使者入京消失,瑞山太妃的身份一一點出。 圍觀的百姓不敢靠得太近,但也聽得清清楚楚,一時嘩然。 德川郡主當(dāng)年出嫁的十里紅妝,百姓們還在津津樂道,尤其她曾帶著趙懷在京城居住了五年。 趙懷當(dāng)年在京城的時候,便留下了個體弱多病的印象,當(dāng)時皇帝還推波助瀾,畢竟一個體弱多病的小王爺,回到瑞山之后暴病而亡是多么正常。 可現(xiàn)在,體弱多病反倒是成了趙懷的護(hù)身符。 百姓們難免議論紛紛:“這瑞山小王爺才十歲吧,從小身體不好,這次怕是撐不過去了?!?/br> “你說瑞山搗鼓出那些好東西,銀子都花不完,可惜這小王爺沒有這個命。” “小王爺還未成親生子,他一死,瑞山王的王位豈不是……” “嘖嘖,可惜了!” 侍衛(wèi)臉色一黑,暗道不好。 此刻他也顧不得拿人,只得低聲道:“你快去稟報陛下?!?/br> 就這么一會兒功夫,陸遠(yuǎn)濤似乎力竭的癱倒在地,口中喊道:“瑞山地處偏僻,人煙稀薄,更無厲害的靈師和名醫(yī)?!?/br> “年前瑞山王重病,太妃娘娘有意送王爺入京治病,誰知還未動身,王爺?shù)牟”阋蝗罩剡^一日,竟是不能出行,不得已之下才派遣使者入京求醫(yī)。” “誰知這使者入京兩月,卻并未帶來名義,如今王爺全靠人參吊著命,瑞山王府愁云密布,實在是被逼到了極致,才會八百里告急,只怕回去的晚了,便……太遲了!” 這番唱作俱佳,杜鵑啼血,但凡看見的人都覺得瑞山王怕是重病不起。 就連跟著陸遠(yuǎn)濤來的瑞山眾人,也被他這話帶起情緒,一個個滿臉哀傷,雙眼通紅,擔(dān)憂和焦急差點溢出來。 如此這般,倒是不難理解他們一路八百里加急,甚至等不及人通報便敲響了登聞鼓! 登聞鼓雖響,但聲音卻傳不到后宮,太子被一聲急報打斷了動作,瞧見那暈開的墨點心底不悅,怒道:“什么事情?” “陛下,太子,瑞山八百里急報,瑞山王重病。”太監(jiān)哆嗦著稟告。 “什么?”太子臉色先是一愣,隨后大喜,“趙懷那小子重病了?” 等他回頭一看,卻見龍塌上的皇帝臉色陰沉,并無一點喜色。 太子到底還有幾分成算,試探著問:“父皇,難不成趙懷這小子是裝???” 皇帝瞥了他一眼,嘆出一口氣來:“一個月前,瑞山曾派遣使者入京,一路散布趙懷重病謠言。” “瑞山必然是有謀士猜到,朕會傳召藩王入京,所以才會故意為之?!?/br> 太子驚訝問道:“什么,瑞山曾派遣使者入京?可,可這個月并未聽說有瑞山使者求見?” 皇帝淡淡道:“他們永遠(yuǎn)都到不了了?!?/br> 太子明白了他的意思,瑞山確實是派了人過來,但這些人被皇帝截殺在半路上。 他下意識的握緊毛筆,墨點在他手指尖暈開,太子忽然想明白為何皇帝急著下圣旨。 想必是怕東窗事發(fā),到時候三位藩王都知道這是一場鴻門宴,想盡辦法不來京城。 皇帝嘆氣道:“沒想到趙懷這小子這般謹(jǐn)慎,前腳派遣使者,后腳還另有準(zhǔn)備,且這群人來得突然,在此之前毫無風(fēng)聲?!?/br> 他心底只怕其余兩位藩王有樣學(xué)樣,除非朝廷直接撕破臉,否則怕是難了。 皇帝哪里會知道,陸遠(yuǎn)濤路上便察覺到不對勁,李大人他們?nèi)羰琼樌?,那瑞山王重病的消息?yīng)該傳得到處都是才對,怎么會如此安靜。 因此,陸遠(yuǎn)濤暗地里警惕,帶著五人一路趕路,掩藏行蹤,到底是避開了皇室眼線。 等進(jìn)入京城打探清楚,陸遠(yuǎn)濤更是當(dāng)機(jī)立斷,壓根沒給皇帝反應(yīng)的時間。 太子皺眉道:“父皇,不如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這些人也殺了,反正死無對證?!?/br> 皇帝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他們一路急報入京,且敲響了登聞鼓,現(xiàn)在殺了他們除了落人口舌,還有什么用處?” 太子一聽不行,又說:“既然趙懷說他病了,那就讓他入京治病,京城的大夫總比他們?nèi)鹕絹淼脧?qiáng),這豈不是現(xiàn)成的理由?” 皇帝差點被他逗笑了:“蠢貨?!?/br> 太子臉色一僵。 皇帝深吸一口氣,免得自己被氣死,心底再次后悔當(dāng)初的選擇,也許犧牲老三就是最大的錯誤,比起太子,老三的心思靈活的多。 可現(xiàn)在后悔也遲了。 皇帝撐起身體,說道:“棋差一招,趙懷背后定有高人指點,如今人人都知道他重病在床無法出行,再想讓他來京城怕是難了?!?/br> 太子眼底陰鷙:“他要是敢不來,英王便是他的下場?!?/br> 聽見這話,皇帝一時失去言語,他揉了揉眉心,對抗英王的那場戰(zhàn)爭看似勝利,實際上朝廷損傷慘重,尤其是皇靈院派出去的靈師,竟然折了三分之二。 這可是皇室多年以來嘔心瀝血,以無數(shù)人力物力才養(yǎng)成的戰(zhàn)斗力。 英王一站,皇靈院損傷慘重,尤其是那一位上次對付趙懷不成,遭到反噬,如今還在養(yǎng)傷中,更是讓情況雪上加霜。 皇帝為何想盡辦法,想用懷柔的手段召喚他們?nèi)刖且驗樵诰┏侵?,皇靈院才能發(fā)揮最大的作用。 趙懷確實只是孩子,可繼承儀式上的天象卻讓皇帝心驚rou跳。 如今的皇帝后悔萬分,當(dāng)初不該仗著有宮廷秘法在,便放任德川帶走趙懷,早知如此,就不該心慈手軟,應(yīng)該早早送他們母子去黃泉底下團(tuán)圓。 最讓皇帝頭疼的是,他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太子卻因為打敗了英王而自視甚高,這也是皇帝急著要解決剩余三位藩王的原因之一。 想到這里,皇帝的眼神一冷:“既然趙懷稱病,那就大張旗鼓的把太醫(yī)送過去治病,朕倒是想看看他這病能裝多久?!?/br> 太子眼神一亮,忙道:“父皇說得對,他要太醫(yī),那咱們就給他太醫(yī),等太醫(yī)到了瑞山一查,若查證他在裝病,這就是現(xiàn)成的欺君之罪。” 聽見這話,皇帝心底又是一窒,很想撬開兒子的腦袋看一看里頭是不是一包水,趙懷既然用生病的借口,絕了被召入京城的危險,那他怎么可能讓太醫(yī)看出破綻,還被人拿捏住欺君之罪的把柄? 以前的太子雖然不夠完美,可也算是個聰明人,怎么自從打贏了英王,沒有了老三,反倒是越發(fā)不成器了。 他哪里知道,正因為太子一夜之間沒了對手,坐穩(wěn)位置,才失了往日的謹(jǐn)慎。 捏了捏發(fā)疼的眉心,皇帝只說:“讓太醫(yī)院擬出名單即刻前往瑞山,你親自去皇靈院一趟,讓皇靈院挑選靈師,以太醫(yī)身份隨行?!?/br> 等著靈師進(jìn)了瑞山王府,即使無法暗殺趙懷,至少也能傳遞一些有用的消息回來。 一想到短短兩年時間,原本被穿成篩子的瑞山,居然忽然之間變得固若金湯,無論他派遣多少人進(jìn)去都毫無回應(yīng),皇帝心底便一陣不安。 尤其是慕容家那邊徹底斷了音信,來去瑞山的商隊那么多,竟然沒有一個可用的消息。 皇帝眼神陰沉,再一次后悔不跌。 第113章 奈何 春雷陣陣, 春雨蒙蒙,雨水的濕氣暈染著整個瑞山,讓這幅水墨畫洗去塵埃, 濃妝淡抹上春日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