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科舉我科學 第20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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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還盈盈做了個禮:“多謝兩位公子了。” 陸池下意識的看向皇帝,后者淡淡笑道:“既然如此,那就去告知一聲?!?/br> 說完,自己慢悠悠的往另一條路走。 女子臉色微微一變,啊了一聲。 趙懷轉身問道:“這又怎么了?” 女子低聲道:“沒什么……我……我一個人有些害怕?!?/br> 誰知趙懷沒有順著這話說,反倒是道:“是該害怕,沒有自保的本事還甩開丫鬟亂走,這次就當是教訓了?!?/br> 說完也不看她的臉色,徑直走了。 女子還坐靠在桃花樹下,花瓣一片片落到她身上好不美麗,只可惜那張臉一陣青一陣白,顯然是有些羞惱。 走出去幾步,趙懷忽然冷聲道:“回去查一查工部左侍郎?!?/br> 陸池臉色微微一沉:“陛下懷疑他?” 趙懷冷聲道:“這莊子桃花林逾千畝,皇后為免意外特意分成兩塊,前頭才是游春宴的場所,好端端的怎么會有人走到這里?” 要知道趙氏姐妹身為公主,說話的地方距離這里也不近,以貴族小姐的腳程,無論如何也不該出現(xiàn)在這個地方才是,更何況還是孤零零的一個人。 唯一的解釋便是,工部左侍郎因權謀私,在之前修整莊園的時候,將地形告訴了自家女兒,才有今日這一出好戲。 再說了,皇后辦游春宴可沒邀請男子,來的都是夫人小姐,會出現(xiàn)在這里的男人除了他之外,還能有誰,這姑娘要么是真傻,要么是裝傻。 瞧她的模樣就知道是后者。 陸池顯然也想通了其中關鍵,再一想如今的工部侍郎是進京之后重新任命的,頓時更是皺眉。 有了這么一出,趙懷也沒了繼續(xù)逛的心思,早早的回宮去了。 他一走,立刻有人將消息傳到了皇后耳中。 戚玫聽說了途中發(fā)生的事情,微微皺眉,只點頭說了一聲知道了,面色無異的繼續(xù)主持游春宴。 很快,戚玫便見到了這位毛遂自薦的姑娘。 長得確實是弱柳扶風惹人憐惜,眉頭一皺,便能讓人心中憐愛,也怪不得她豁出去拼一把。 只可惜——戚玫眼底閃過一絲嘲諷。 那頭,侍郎夫人見女兒眼角還紅彤彤的,低聲問道:“可見到陛下了?” 少女微微點頭,欲言又止。 侍郎夫人卻松了口氣,笑著安撫著女兒:“這就好?!?/br> 之前老爺便打聽過了,當今陛下并不喜歡循規(guī)蹈矩,反倒是對特立獨行的女子分外喜歡,皇后戚玫就是如此,兩位公主也常常如此。 既然這樣,那么桃花林中偶遇,想必是符合陛下的喜好,再者,他們家女兒的模樣一等一,男子見了就沒有不喜歡的。 少女心底卻忐忑不安的很,她想起方才陛下看著自己的眼神,那眼神絕對不是憐愛和喜歡,但瞧著親娘樂滋滋的模樣,她又不敢直接說。 左侍郎一家信心滿滿,殊不知今日之后,整個侍郎府都得挨批。 趙懷可以接受手底下的官員想往他后宮塞人,卻不能忍受居然有人通過職務之便,人為的制造偶遇。 第二日,龍案上便擺上了左侍郎的資料。 趙懷隨后一番,便皺起眉頭來,扔下奏折道:“這才多久,竟然就有人以權謀私,實在可恨?!?/br> 他冷笑一聲:“傳工部尚書。” 工部尚書趙赟,乃是曾經(jīng)的趙管家,他一直以來兢兢業(yè)業(yè)的負責工匠坊示意,這些年來也從未出過差錯。 趙如今是國姓,可趙懷并未讓趙赟和趙云傾改姓,可見其中信任。 但讓趙懷沒想到的是,趙管家管得了工匠坊,卻管不住工部。 作為瑞山王府的老人,趙赟自然也是熟知皇帝的性格,一進來便知道他心情不好,連忙躬身行禮。 趙懷將折子一扔:“你自己看看?!?/br> 趙赟上前打開一看,臉色就是一沉,連忙請罪:“陛下恕罪,是臣失察,才讓底下的人做出這般事情來?!?/br> 趙懷冷聲道:“這件事往小了說,是逢迎媚上,往大了說,是窺探圣蹤,他這次只送了一個女人,下次呢,直接安排人刺殺你是不是也會失察。” 趙赟臉色大變:“微臣知錯,還請陛下責罰?!?/br> 趙懷只說了一句:“將他撤職查辦,以儆效尤?!?/br> “你若管不住這些人的手腳,朕不介意換一個人來做。” “是,微臣遵旨!”趙赟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心底將那左侍郎恨到了極點。 揮退了趙赟,趙懷忽然幽幽嘆了口氣。 陸池見他神色不好,低聲勸道:“陛下何必因為區(qū)區(qū)一個左侍郎傷神?自古以來從不缺想靠著裙帶關系上位的人,殺雞儆猴便是。” 趙懷看了他一眼,忽然說道:“游春宴那日,朕本來想替你相看媳婦,故而將莊園守衛(wèi)交付給了碌國公?!?/br> 陸池神色微微一變,下意識的看向皇帝。 但見趙懷神色淡淡,看不出什么意思。 陸池心底也拿不準馬漢有沒有摻和這事兒,至少他沒有查出蛛絲馬跡來,可莊園內侍衛(wèi)不少,一個弱女子即使知道了路線,也不該能走到那地方才對。 可是馬漢……陸池與他是老交情,心底覺得不至于,但又不敢往深處想。 這一刻他忽然想起趙懷的感慨,自從陛下登基,大家都已經(jīng)變了。 趙赟離開皇宮,回到工部的第一件事,就是將工部左侍郎叫道跟前,罵了個狗血淋頭。 工部左侍郎還坐著國舅的美夢,被罵得臉色慘白,搖搖欲墜。 趙赟不覺得可憐,反倒覺得可恨,最可恨的便是通過這件事,陛下定然對他不滿,覺得他能力不足以掌管整個工部。 從瑞山王府的管家爬到如今的位置,趙赟付出了不知道多少,如今卻毀在一個下屬的手中,真是恨不得拿刀砍殺了他。 “滾吧,回家好好反省,等待查辦?!绷R完了,趙赟才開口罵道。 左侍郎猛地跪下來,連聲道:“大人,屬下真的沒有那個意思啊,那日真的是意外……” 趙赟恨不得唾他一口,冷笑道:“時到今日你還嘴硬,這番假話你自己都不信,還指望陛下會信?” 他嗤笑一聲,冷冷的看著狼狽的左侍郎:“本官不知道以前大周是什么模樣,但是在大瑞,陛下絕不會吃你這一套?!?/br> 聽見這話,左侍郎委頓在地,臉色凄然。 工部左侍郎做的事情不算隱秘,很快文武百官該知道的便都知道了,心底都在腹誹這位左侍郎也太心急了一些,送女兒進宮不算什么,問題是你倒是送進去那才叫本事! 就連趙赟在內,都不覺得皇帝會一輩子守著皇后過日子,只覺得左侍郎這一次被罰,只是因為他窺探圣意觸霉頭了。 碌國公府內,馬漢煩躁的一次次轉圈。 曲氏安頓好兩個孩子,挺著大肚子回到正房,便瞧見馬漢一副熱鍋上的螞蟻架勢。 曲氏心底咯噔一下,再想到這幾日發(fā)生的事情,臉色微變:“老爺?” 馬漢一屁股坐下來,罵道:“這狗東西害死我了!” 曲氏神色一變,伸手握住馬漢的手,柔聲問道:“老爺,此事于你有關嗎?” 馬漢一拍腦袋,到底是告訴了她實情:“不瞞夫人,事前我確實是不知情,是他買通了我手底下一個兵,這才……” “你說他想送女兒入宮就送入宮,為什么偏偏要用這種法子,結果陛下看不中,反倒是要查他的失職之罪,要不是我手腳快,恐怕就得查到我身上來。” 曲氏眼底閃過火光,卻壓住脾氣問道:“老爺,你掩蓋了這件事?” 馬漢皺了皺眉,似乎惱怒她逼問的口氣,但還是說道:“這原本就不關我的事情,我要不是不動手豈不是白白替人背了黑鍋,到時候難免被陛下遷怒?!?/br> “此事過后,我定會狠狠責罰下屬,讓他們知道其中厲害,絕不可再犯?!?/br> 曲氏聽完,只覺得眼前一黑:“老爺,你糊涂啊?!?/br> 馬漢臉色一黑。 曲氏卻已經(jīng)顧不得了,繼續(xù)說道:“陛下讓您來守衛(wèi),原本是信任,可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陛下定然會徹查,查出來倒好,查不出來豈不是會更加疑心?” “原本只是那左侍郎膽大包天,收買了侍衛(wèi)將女兒送進去,是私德,是小事,老爺您最多是失察和御下不嚴之罪。” “可掩去其中關鍵,陛下何等聰明之人,怎么會察覺不到其中異樣,如此定然會疑心了老爺,陛下的疑心大過一切罪責?!?/br> 隨著曲氏的話,馬漢也想通了其中關鍵,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顯然是懊悔不跌。 曲氏急怒攻心,肚子都在一陣一陣的抽痛,還得勸誡夫君:“老爺,您是從王爺潛龍時期就跟在他身邊的老人,定然知道他的性子?!?/br> “在陛下手底下做錯事情不怕,怕的是知錯不改,怕的是執(zhí)迷不悟,陛下若起了疑心,那就會與老爺您漸行漸遠,后果不堪設想?!?/br> 趙懷對身邊的人是寬容的,這一點從瑞山城跟隨他的老人,無一例外都得到獎賞,即使沒有什么才能,也能得到良好的安置可以看得出來。 但是同時,他也是大瑞的皇帝,殺伐果斷,堅定無比。 若沒有實實在在的才能,得到的待遇也只有金銀和榮養(yǎng),皇帝是絕不會講一個不合適的人,擺放到不合適的位置。 馬漢確實是立下了赫赫戰(zhàn)功,但軍中還有太后,有蒙王,有吳鴻等一眾漸漸冒頭的武將,皇帝并不是非他不可。 曲氏無論如何都沒想到,自家夫君居然昏了頭做下這等糊涂事情。 馬漢神色委頓,黯然道:“可我已經(jīng)做了,現(xiàn)在后悔也遲了?!?/br> 當時他只想著不能讓陛下知道,下意識的掩蓋住此事,卻忘了掩蓋之后的后果。 曲氏卻堅定起來:“老爺,不如您進宮一趟,親自告知陛下事情始末吧?” 馬漢神色一頓。 曲氏繼續(xù)說道:“陛下只懲處了左侍郎,并未提起其他,顯然不想牽連他人,可事情容易平息,心底的懷疑卻難?!?/br> “與其讓陛下心存疑慮,倒不是老爺自行請罪,雖說遲了一些,到底真誠?!?/br> “您畢竟是跟隨陛下多年的老人,陛下絕不會因此責罰,也解了他心底懷疑?!?/br> 曲氏說得頗為有理,但馬漢卻猶豫不已,下意識的反駁:“萬一陛下并未多想嗎?” 曲氏幽幽嘆息:“老爺,您比妾身更了解陛下,你覺得他不會多想嗎?” 馬漢啞然,他自然知道不可能。 陛下年幼的時候,便是個高瞻遠矚心思縝密的性子,更別提這些年來,幾乎沒有事情能逃得過他的眼睛。 半晌,馬漢咬牙道:“我現(xiàn)在就進宮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