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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靠告白通關(guān)求生游戲[無限]在線閱讀 - 分卷(107)

分卷(107)

    【現(xiàn)在來我家。】

    段聞舟從床上蹦起,不管現(xiàn)在的時間已經(jīng)是半夜十一點了。等到了蕭霽所說的地點之后,他才發(fā)現(xiàn)情況有些不對勁。整間房間里冷清得過分,地面和桌面上都干凈如新,窗戶大開著,夜晚的冷風(fēng)從窗戶里吹進,擾亂斜靠在窗邊的男人的鬢發(fā)。

    男人的身高從來都不矮,他穿著簡潔的白色襯衣,領(lǐng)口難得沒有系緊,而是解開了兩顆紐扣,露出了兩截纖瘦干凈的鎖骨。這對于一向注意儀表的蕭霽來說,幾乎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他垂著頭,手上拿著一只兔子玩偶。在他的身后的天色已經(jīng)黑了,這個海濱小鎮(zhèn)上,深藍色的天空灰蒙蒙的,無盡的曠遠,無盡的冰冷。凜冽的風(fēng)吹拂而過,愈發(fā)顯得他的腰細得像是要折斷。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時候開始,他的頭發(fā)也變成了像是雪一樣的蒼蒼白色。

    段聞舟突然想起了在霧山精神病院考場中他們所經(jīng)歷的那一場綁架案,那個綁架犯【魚】的模樣,看起來就和他蕭哥現(xiàn)在的樣子很相似。

    你來了。

    第134章 血疫之災(zāi)

    蕭霽抬起頭來看他,眸子還是一樣的明亮銳利,但是眼下卻是多了一層淡淡的浮黑色,他像是已經(jīng)很久都沒有休息好了。

    其實也的確是這樣,在這段時間里,為了尋找重白,他已經(jīng)很久都沒有好好睡過一覺了。但是最后他得到的結(jié)果卻是和八年前的結(jié)果一樣。

    蕭哥,蕭哥!

    段聞舟忍不住叫了他幾聲,他走過去,緊緊抓住了他的手臂。就像是害怕蕭霽在下一秒就從窗戶旁邊摔落下去,像是一只鳥一樣從他的身邊飛走。

    什么?

    蕭霽垂首看著他抓住自己的手,表情淡漠。

    雖然段聞舟從認識他蕭哥開始,就很少看見他蕭哥的臉上出現(xiàn)什么生動的表情,但是此時蕭霽給他的那種冷冰冰的感覺卻更重了。

    他原本以為他蕭哥已經(jīng)能夠接受他呆在他的身邊了,但是不知道在這大半個月的時間里都發(fā)生了些什么,他蕭哥驟然間整個人都再次冰冷了下來。就像是原本從殼里小心翼翼地伸出觸手來試探的蝸牛,再次縮回了堅硬的殼子里面,再也不肯出來。

    他突然在這一刻產(chǎn)生了一種奇怪的感覺,就是他蕭哥現(xiàn)在幾乎不像是一個活人,而是早已死去多時,站在他面前的只不過是一具沒有靈魂的空空軀殼。

    沒

    段聞舟照舊在臉上扯起笑容,還是那副沒心沒肺的樣子。

    蕭哥你終于肯理我了嗚嗚!你知道我這段時間來給你發(fā)了多少通訊嗎?你真的是好狠的心,隔了這么多時間才來回復(fù)我!

    不是故意的。

    蕭霽看向窗外,如雪的蒼蒼白發(fā)被夕陽映照上一層薄光。

    最近有點事情,家里的小孩丟了,我這段時間一直在忙著找他。

    ???那你最后找到了嗎?

    沒有。蕭霽眼中流動的光更少了,似乎是徹底凍成了堅不可破的寒冰。

    我想他不會回來了,不過這樣的事情我也不是第一次遇到,所以習(xí)慣了。

    兩人沉默了一會,還是蕭霽最先打破了沉默。

    不說這些了,你最近有沒有看新聞,一種感染性極強的疫病突然爆發(fā),席卷了整個A市。

    對啊,有什么問題嗎?我趕來這里的路上還遇到了好幾次檢查,差點害我沒趕上車

    ill,為他解釋一下。蕭霽淡聲說。

    淡藍色的人工智能浮現(xiàn)在兩人的面前,因為之前追捕花匠的現(xiàn)實任務(wù),蕭霽獲得了從學(xué)院里面拿出三件咒物的權(quán)利。而在完成了任務(wù)之后,這些咒物也并沒有消失。

    ill的面前浮現(xiàn)出一張巨大的A市還有周圍省市的地圖,其中A市中一個地點被標注上了特別的血紅色,以這個地點為中心,向著周圍延伸,色彩逐漸減淡,最終變成一個個稀疏分布的紅點。

    這個是段聞舟的眼睛因為驚訝而驟然睜大,因為那個紅點的位置正是他所熟悉的!

    那個地方正是他居住了整整八年的實驗室的位置!

    人工智能溫柔舒適的聲音在他的耳朵響起。

    十五天之前,從諾曼底實驗室爆發(fā)了一種新型烈性傳染性病毒,這種病毒的結(jié)構(gòu)無法被解析,在電子顯微鏡觀察下,呈現(xiàn)出不規(guī)則的多邊形形狀。

    實驗室中的所有人都感染上了這種惡性的病毒,并且由此為中心,以一種瘋狂的速度向著周圍的居民進行傳播。感染上這種疫病的人,在第一階段首先會開始咳嗽,發(fā)燒,頭暈,雙眼發(fā)紅,嗜睡,表現(xiàn)得就和普通的感冒發(fā)燒的癥狀沒有什么兩樣。

    但是在進入到第二階段之后,病人的體內(nèi)就會開始發(fā)生內(nèi)出血,繼而七竅流血不止,并不斷將體內(nèi)器官的壞死組織從口中嘔出。這是因為烈性病毒開始在體內(nèi)迅速擴散復(fù)制、并且進行大量繁殖,對多個器官進行襲擊,使得器官發(fā)生變形、壞死、最終分解。[1]

    在第三階段,患者的器官將會徹底衰竭,他們的皮膚開始皸裂,皮膚上將會出現(xiàn)無數(shù)細小的黑色孔洞,混合著病毒的鮮血從里面逸散而出,繼續(xù)進行感染和傳播。在患者死去之后,這些病毒,或者是被稱之為病毒的物種并不會立刻死去,而是將會繼續(xù)在死尸的體內(nèi)繼續(xù)繁殖,每一具死尸都將是尸體的溫床。

    患者的體內(nèi)將會出現(xiàn)眾多血紅色的小蟲,這些小蟲是一種古怪的寄生體,它們不會因為那些病毒而死,反而會在全身都是病毒的情況下活得很好。

    這些小蟲徹底將尸體完全分解,接著作為致命的病毒源頭繼續(xù)進行傳播。從一個人感染上這種疫病,到一二三階段完全進行完畢,人類死亡,只需要短短兩個周的時間。

    因為這種病毒的傳播依托著鮮血,所以人們將這場突如其來的疫病稱之為血疫。

    段聞舟愣了愣。

    所以說,我們之前想出的對付實驗室的計劃已經(jīng)沒有什么必要了。因為就在昨天,最后一個諾曼底實驗室的人已經(jīng)死在了隔離病房中。

    蕭霽平淡地敘述著這一切。

    曾經(jīng)綁在你身上的鎖鏈已經(jīng)被解開,你自由了。

    段聞舟撫摸了一下自己的后頸,在那里有著一個小小的紅點,這表明這里曾經(jīng)被人強行注射進入了一枚微型的納米炸彈。

    從他三歲起,這個炸彈就已經(jīng)被注入到了他的體內(nèi),在之后的每一次任務(wù)中,實驗室的人都會利用這一點來威脅他。

    在他們的眼中,他只不過是一件實驗品,也許在他順利地進入到了異種學(xué)院之后,他就變成了比較珍貴的實驗品。在實驗室中的時候,所有人都不會在意他的想法,也曾經(jīng)有溫柔的女實驗員,會輕柔地為他洗澡,幫他處理身上的傷口。

    但是他知道那也不過只是對待一只可憐動物的憐憫罷了,就和路邊撿到的一只傷痕累累的小狗一樣。因為基因工程而誕生的他,是不配被稱為是人類的。

    所以當(dāng)他離開實驗室之后才會那么開心,就算是他是被放出去殺人也開心,因為他終于能夠離開那個給他下定義的地方,他成為了一個真正的活著的人,并且還遇上了他的第一個朋友。

    也就是蕭霽。

    血淋淋的皮rou帶著鮮血被直接撕扯下,段聞舟直接撕開了自己的后頸,將里面的炸彈合著血rou一起扯下。致命的疼痛卻同時又帶著酣暢淋漓的快感,他早就想要這么做了。

    他終于咬斷了這條囚禁他多年的鎖鏈,卻發(fā)現(xiàn)這鎖鏈已經(jīng)深入了他的血rou,與他密不可分。他的心性早就因為被奴役而發(fā)生改變,無形的鎖鏈仍然捆在他的思想上。

    他永遠都忘不了曾經(jīng)那些苦痛的記憶,也正是這些記憶才造成了一個完整的段聞舟。

    不過過去的已經(jīng)過去,在未來的日子里,他就是一個真正的嶄新的自己了。他不再是什么零號,他有了屬于自己的名字。

    蕭哥,我好開心!真的是好開心呀!

    段聞舟撫摸著自己血淋淋的后脖頸,觸摸自己的骨骼,鮮血濡濕了他的后背,藏在里面的觸手隔著皮膚蠢蠢欲動,不斷扭曲著,似乎想要從里面鉆出。

    謝謝你蕭哥!

    段聞舟眼睛發(fā)著光,一把將蕭霽抱在了懷里,將頭埋在他的肩膀上。他guntang的體溫和粘稠的鮮血沾染上了蕭霽的身子,手臂用力地擁著他的腰身,像是要將他融進自己的身體里,再也不分開。

    你蕭霽的眉頭淺淺皺起,本來是想要說些什么,但是猶豫了一下,卻還是沒有說出口。

    嗚嗚嗚嗚蕭哥你真好!你是不是我的幸運星?。∥覟槭裁匆挥龅侥憔瓦@么幸運,什么好事情都讓我遇到了!

    他能感覺到一滴滴guntang的淚水落進了他的脖頸里,青年身上混合著濃烈血腥的甜味涌入他的鼻腔,他抱住他的手很有力,他的身上是有溫度的,他是切切實實存在的。

    算了,蕭霽閉上了自己的眼睛,任由他抱著。

    老師離開了,重白也離開了,他身邊的人越來越少。他已經(jīng)不再想要任何人離開自己的身邊了。

    也許他終于還是成為老師想要將他培養(yǎng)成的那種人,他還是沒有辦法對身邊的人那樣絕情,那樣無動于衷。失去了正面情緒的他,反而更容易被一點點的平淡溫情所誘惑,為了抓住那一點點的和這些人在一起的時光,他可以做出任何事情。

    只要他們還能留在他的身邊

    毛茸茸的短發(fā)蹭在蕭霽的脖頸上,就像是一只毛絨玩偶。

    一根粗長的觸手悄無聲息地從段聞舟的后背伸出,試探地纏繞上他的手臂,在發(fā)覺沒有被拒絕之后得寸進尺地用吸盤緊緊地固定在蕭霽的皮膚上,rou紅色的觸手尖一下下地蹭著蕭霽的手心,引來一陣陣的癢意。

    夠了。

    蕭霽覺察出了有幾根觸手甚至想要悄咪咪地伸進他的襯衣里時才終于出聲制止。

    嗯嗯!好的蕭哥!

    段聞舟抬頭,無比興奮地看著他,像是一只剛剛咬住一根大rou骨頭不肯放嘴的狗狗。

    蕭哥!我現(xiàn)在終于自由了!

    我就可以不用去管實驗室的那些任務(wù),一直呆在你身邊當(dāng)你一個人的狗了!

    蕭霽慢慢抬眼:??

    不是,你剛剛說要做我的什么?

    第135章 學(xué)院驚變

    雖然重白還是沒有找到,并且根本就沒有獲得任何有用的線索重白就像是憑空消失在了房間里面,無聲無息,詭異至極。可是學(xué)院里面的考試卻不能繼續(xù)耽擱下去了,學(xué)院規(guī)定的一個月必須參加一次考試的期限快要到了,他們必須再次進入到一場考試中。

    蕭霽和段聞舟再次進入到異種學(xué)院中,但是這次剛剛一進入,兩人就發(fā)現(xiàn)學(xué)院里面的氛圍不太對勁,原本在街上來來往往的考生現(xiàn)在全都銷聲匿跡。

    街道上變得無比冷清,很多店鋪也閉門歇業(yè),牌子上面都布滿了一層厚厚的灰塵。

    你們怎么才來!

    影貓看著段聞舟扒著窗口外面看,跳到他的肩膀上跺腳,四只白色的爪子焦急地踩來踩去。

    你們不知道過去的這一個月里,學(xué)院又出了大事嗎?

    在窗外,一個考生正在街道上搖搖晃晃地走著,他身上穿著一件厚厚的斗篷,遮住了臉。但是從他不穩(wěn)定的步伐上來看,這個考生的身體狀況顯然很不正常。

    突然間,那個考生蹲下了身子,在路邊的排水溝里不斷地嘔吐著什么,紅色的內(nèi)臟碎片混合著大量的血液,被他從口中吐出,順著水流流向了下流。

    看著這一幕,蕭霽立刻就明白了在學(xué)院里面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

    那種原本只在現(xiàn)實世界里蔓延的血疫,居然也開始影響學(xué)院世界了!

    現(xiàn)在學(xué)院里面大家都不敢出門了,平時只能在宿舍,或者說是社團基地里待著,就算考試都不太敢進。畢竟誰知道學(xué)院隨機給你排到的考生會不會感染血疫?。?/br>
    但是學(xué)院規(guī)定的考試時間還是必須要遵守的吧,身為考生,如果連續(xù)一個月都沒有參加考試,就會被學(xué)院強制安排進入考試中。段聞舟說。

    是啊。

    影貓翹著的尾巴也耷拉下來。

    所以說大家到了時間還是不得不進入考試。血疫就這樣逐漸擴散開了而且還有一條傳言,就是原本血疫就是從考場世界里面所傳播出來的,只要參加考試就會感染!

    目前沒有人能制作出控制這種疫病的藥水嗎?蕭霽覺得事情似乎有點不對勁。

    如果只是普通的疫病,學(xué)院里面的藥師,還有治愈系的法師也不至于束手無策,任由事情發(fā)展到這么嚴重的地步。

    藥師聯(lián)盟的會長阿米替林和他的學(xué)生之一度洛西汀宣布他們已經(jīng)在研究這種疫病的解藥和疫苗了,但是目前似乎還沒有什么進展,他們所推出的幾種藥水只能小概率地降低被感染的風(fēng)險,而不能治愈已經(jīng)被感染的考生,更不能完全地阻止沒有患病的考生被感染!

    所以近期內(nèi)學(xué)院里面可謂是人心惶惶。

    段聞舟再次看向窗外,卻眼尖地看見,在街角的地方居然擺著一個鋪面,上面畫著永生會大大的黑色倒立十字架的標志,幾個穿著黑袍的考生正在后面,為人分發(fā)藥水。

    那他們?yōu)槭裁床慌拢?/br>
    影貓的神色也奇怪了起來。

    那些是永生會的人,說來也奇怪,他們社團的人好像有著一種特殊的手段,那就是所謂的【圣水】。喝下圣水之后,患者的癥狀的確能夠減輕。

    但是有一個問題,就是只有加入他們協(xié)會的人,才能有資格獲得他們的圣水。這段時間永生會也是利用這次的事情,吸納了大量的考生成為自己的團員,實力大大壯大,眼看就要超過純白薔薇和伊甸園,成為學(xué)院里面的第一社團了!

    為什么連藥師聯(lián)盟都沒有辦法解決的疫病,永生會居然能制作出解藥?蕭霽覺得永生會這個社團的后面一定隱藏著什么巨大的秘密。

    就在這個時候,他又看到一群身穿白色斗篷,懷中抱著薔薇花的人群緩緩地從街上走過。黑色斗篷的人群和白色斗篷的人群就像是兩條經(jīng)緯分明的河流,互不干擾。

    那些純白薔薇的瘋子居然還在尋找他們的神之子,真的是不要命了。

    時不時就有身穿白色斗篷的考生摔倒在地,從口中嘔出鮮血來,在他周圍的那些白斗篷默不作聲地將他拖走,然后繼續(xù)自己的游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