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邪王:這世界腫么了?(W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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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步宗師?” 天刀宋缺已經(jīng)刀未出鞘,便已經(jīng)砍翻大片超一流乃至頂尖高手,此刻,被眼前的小胡子男人攔下,而且同行是鋒芒畢露、刀罡四溢,不由來了興趣:“你會用刀?” “會一點(diǎn)?!?/br> 小胡子男人,也就是陳識輕輕點(diǎn)頭,隨即道:“我想試試?!?/br> “呵呵?!?/br> 宋缺輕笑:“我年輕時便擊敗當(dāng)時名震天下的霸刀岳山,取了他天下第一刀名號,從此號天刀。” “論刀法,天下間無人能出我左右?!?/br> “江湖中,刀客無數(shù),人人都想見識我之刀法,人人都妄想敗我,成為新的天刀。” “但···” “他們配嗎?” 他扭頭,斜眼看向陳識,再度問道:“你,配嗎?” 陳識面不改色,依舊帶著輕笑:“我五歲開始練刀,每日揮刀五百下,無論天晴下雨、酷暑寒冬。” “以此為約束,已經(jīng)數(shù)十年?!?/br> “不懂什么武道、也不曉得什么刀法絕倫,只相信手中的刀不會騙我、欺我。” “配與不配,試過才知道。” “我,是一名刀客。” 論對刀法的癡迷,所有群友之中,陳識絕對排在第一!張?zhí)熘疽矔藬氐?,但那只是詠春拳的‘附帶’?/br> 陳識會詠春拳,但他主練的,卻是刀法。 加錢居士也主玩刀,可癡迷程度,卻在陳識之下。 陳識的刀,堪稱大道至簡,沒有任何花里胡哨,就是干凈利落,刷刷兩下,便能分出勝負(fù)。 而宋缺,乃是宗師級人物,刀法大唐第一! 陳識若是不想與之碰上一碰,那也就不配是刀客了。 “刀客?” 宋缺聳肩,連刀帶鞘轟然杵地。 轟! 石板炸裂,宋缺冷眼相視:“不是用刀的,便是刀客,不過,你修行到半步宗師不易,既然自己求死,卻也算是有資格讓我出刀了?!?/br> “嗆!” 長刀出鞘一寸,刀罡瞬間撲面而來,奪目光芒耀花人眼。 撕拉! 接著,長刀全面出鞘,也是此戰(zhàn)到現(xiàn)在為止,宋缺第一次出刀,恐怖的雪白刀光與刀罡合二為一,化作恐怖攻勢,朝陳識斬來! “沒時間與你磨蹭,一刀,送你上路!” “天刀···” “問天?!?/br> 天問九刀! 這是宋缺最強(qiáng)刀法,真正的絕學(xué),就是面對真正的宗師,他也有信心,九刀下去,將對方劈死! 而事實(shí)也的確如此,在后來,他曾用第八刀與寧道奇兩敗俱傷,若是出了第九刀,他自己的結(jié)局如何先不談,但寧道奇,真的會死! 這真的是可以劈死宗師的刀法,此刻面對這個滿身刀意的古怪男人,宋缺嘴上不屑,實(shí)際上卻也給與了足夠的尊重。 好強(qiáng)! 陳識瞬間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 太恐怖了! 這一刀落下,竟然像是要開天辟地,連天都被劈開了一般,那刀罡壓迫而來,甚至還帶著‘道韻’! 這是‘武道’宗師級別之上的強(qiáng)者或是絕學(xué)才能引動的‘道韻’,直白點(diǎn)來說,就是‘特效’。 這可不是那種簡簡單單,一刀劈出刀罡的普通特效,而是真正的‘道’。 道,說不清,道不明、不可捉摸,但卻格外強(qiáng)橫。 “不愧是天刀宋缺,好強(qiáng)的刀?!?/br> 陳識雙手持八斬刀,面露感慨:“換了是我,必然劈不出如此驚人的刀法,不過,這也不是我的道。” “哦?” 宋缺輕哦一聲,未曾追問,但目中之意很明顯。 你的道,是什么? “我的道···” 陳識目中刀光閃爍,仿佛在頓悟。 “不,我沒有道。” “我有的,只是刀?!?/br> 只有刀? 宋缺眉頭一挑,心中頓時有些輕蔑。連自己的道都未曾找到,也敢與自己動手,還口口聲聲說‘試過才知道’? 武道級,何為武道級? 便是以武入道,以武為道! 武俠高手們能踩著樹葉或是青草,施展草上飛已經(jīng)是高手高高手,武道世界?比比皆是! 武俠高手出招時的‘特效’,能有點(diǎn)光芒閃爍就已經(jīng)不錯了。 武道高手出招時的‘特效’,那幾乎是拉滿了! 各種刀光劍影、妖魔鬼怪比比皆是,甚至還有天魔分身這類‘法術(shù)’類武學(xué),差別何其之大? 你一個刀客,連自己的路都沒找到,沒看清楚,也配與我動手? “死吧?!?/br> 宋缺心念一動,手中長刀劈落,便要將陳識連人帶刀一同劈殺。 “我劈過的人很多,殺過的半步宗師也不少,但你注定是我最失望的一個?!?/br> 失望! 此刻,宋缺滿心所想,的確是失望。 高手寂寞,尤其是在刀之一道,宋缺已經(jīng)很久未曾遇到過能讓自己興奮的對手了,本以為眼前之人能勉強(qiáng)讓自己興奮起來,卻沒想到是個半吊子! 難怪無法突破到宗師! 嗡。 就在宋缺這般所想時,陳識動了。 功力極度凝聚,腳踩凌波微步,速度也是快的可怕。 “功力倒是頗為深厚,這身法也是不錯,可惜,沒有自己的刀,終究只是徒勞,我這一刀,你接不下?!?/br> 宋缺幽幽低語。 不是他自傲,也不是他狂妄,而是在他們這些武道宗師看來,的確是如此。 尤其是在大唐世界,所有宗師都自創(chuàng)了各種頂尖功法、武學(xué),這些也都是他們的成名絕技。 宋缺的天問九刀、武尊畢玄的炎陽大法、散人寧道奇的散手八卦、奕劍大師傅采林的奕劍劍法··· 甚至后來的師妃暄也是自己將慈航劍典精煉了不少。 這些都是他們對于自己武道的體悟,也體現(xiàn)出了他們天賦的卓絕與強(qiáng)橫。 武道宗師,必然是要創(chuàng)出屬于自己的武學(xué)!也只有自創(chuàng)的,才是最適合自己的,才是真正意義上屬于自己的路。 你本就是半步宗師差我一籌,還沒找到自己的路,跟我打? 找死! ······ 宋缺一刀,讓陳識心中震撼。 但陳識卻沒有被嚇倒,他屏住呼吸、全神貫注,將所有精氣神盡皆凝聚。 腳踩凌波微步,但卻并沒有花里胡哨‘閃來閃去’,只是以最快的速度、最好的角度,切入、切入,再切入! 天問一刀,劈落下來,像是連帶著滿天星辰一同砸落。 陳識卻不退反進(jìn),不斷切入,竟是在剎那間跨越了宛若萬水千山一般的距離,殺到宋缺身前。 雙手所持八斬刀,同樣沒有任何花里胡哨,甚至連刀花都沒有,只是樸實(shí)無華、簡簡單單的一擋、一削,僅此而已。 “叮、嘩!” 兩道聲響,近乎同時響起,融于一聲。 兩人瞬間交錯而過。 準(zhǔn)確來說,宋缺站在原地不動,保持著持刀劈落姿勢,陳識卻瞬間從他身旁沖過。 此刻,陳識左手刀保持著格擋姿勢、右手刀橫在左肩肩頭,半跪宋缺身后一米開外,一動不動。 轟!?。?/br> 刀罡恐怖。 以宋缺刀鋒所在為起點(diǎn),劈出一道足有三尺寬的裂縫,蔓延出千百米外。 漫天‘特效’也隨之消散。 只是,宋缺的臉上,卻浮現(xiàn)出一抹茫然與震驚。 噗! 也就是此刻,陳識的左手刀突然從中斷裂,同時,一道刀痕在其體表浮現(xiàn),從右肩,斜著劈到了左腹! 鮮血噴灑。 他的身體,也因此一分為二。 更是早已沒了氣息,陳識,被宋缺一刀劈殺! 宋缺回頭看了一眼他的尸體。 未曾有半點(diǎn)欣喜,反倒是茫然與震驚更勝,口中喃喃道:“好快的刀,這···就是你的道?” 噗! 又是一聲鮮血噴灑的聲音響起。 宋缺左臂之上,突然出現(xiàn)一道傷口,深可見骨,鮮血噴出足有數(shù)米之遠(yuǎn)! 不過,只是噴了片刻,便被宋缺以自身高深內(nèi)力強(qiáng)行止血,只是他感到難以置信。 自己一刀劈死陳識? 這在他看來很正常,若是劈不死,那才是有毛病,自己早已不入宗師之境,只是未曾去爭那個名頭而已。 甚至他一直發(fā)自內(nèi)心以為自己比三大宗師更強(qiáng),若是拼命,完全可以劈殺宗師! 可就是在這樣的差距之下,自己與這個小胡子交手一瞬,只是一招而已,自己竟然受傷不輕,深可見骨?! 甚至若非自己在最后關(guān)頭擦覺到不妙,不顧反噬都強(qiáng)行移動了些許,那么此刻,自己受傷、噴血之處,便不是手臂,而是頸脖了。 若是頸脖被切出如此之深的傷口,哪怕自己是宗師,也是要飲恨的?。?/br> “還說自己沒有道?” “大道至簡、樸實(shí)無華,快、準(zhǔn)、狠!” “這便是你的道。” 宋缺低語,隨即搖頭:“可惜了,若是再給你一些時間,跨入宗師再與我對決,就算是我,也未必能勝你,更未必能保持‘天刀’之名?!?/br> “但可惜,你高估了自己,竟然在半步宗師之境便與我一戰(zhàn)?!?/br> “身死道消,何苦來哉?” 吧嗒。 話音剛落。 有腳步聲在身后響起,宋缺微微一愣。 這等搶奪戰(zhàn)神圖錄的混亂關(guān)頭,誰會愿意對宗師級高手出手?除非腦子有毛?。?/br> 不趕緊拼盡全力去搶戰(zhàn)神圖錄,你跟我出個什么手?瘋了嗎? 剛才是陳識,一個刀法天才,半步宗師,為了挑戰(zhàn)自己,為了‘刀客’二字,自己倒是可以理解。 可為何現(xiàn)在還有一個?! 這濃烈的戰(zhàn)意,還有··· 嗯?! 這種氣勢,依舊是刀客?! 而且,還是半步宗師?! 宋缺霍然轉(zhuǎn)身,看向來人。 雖然他剛才未曾轉(zhuǎn)身,可是那種氣勢、那種感覺,他相信自己,絕對不會錯,這個找上門來的人,同樣是半步宗師的刀客! 可是這種氣勢卻依舊全然陌生,自己之前從未感受過,甚至都未曾聽聞過! 是誰?! 依舊是發(fā)型怪異的中年男子。 對方手持一把堪稱巨型的雙手刀,綁著馬尾辮,兩鬢的頭發(fā)卻剃的很是干凈,此刻以刀杵地,滿臉期待的看著自己··· 全然陌生的臉龐,讓宋缺愣住。 心中,也是不由升起一個奇怪的念頭:“什么時候半步宗師級別的刀客遍地都是了?砍了一個又一個???” “而且,這種級別的高手,難道不是應(yīng)該早就已經(jīng)名滿天下了嗎?!” 怪異! 宋缺此刻感覺,只有兩個字,那就是怪異! 怎么會這樣?! 特么的什么時候半步宗師都是大白菜了? 這諾大的江湖之中,有多少半步宗師?就是慈航靜齋的梵清惠、陰后祝玉妍等人,也不到半步宗師境界?。。?! 何況還是半步宗師之中的刀客??? 這??? “你又是誰?”宋缺在疑惑中開口。 “你別管我是誰?!奔渝X居士咧嘴笑了:“反正我知道你是誰就夠了,你的實(shí)力很強(qiáng),我也想試試?!?/br> “···” “陳識的刀法很不錯,我跟他切磋過,看似稀松平常,實(shí)則卻是殺機(jī)必顯,稍有不慎就會被他弄死?!?/br> “你能一刀劈了他,很強(qiáng)?!?/br> “正好,我也很久沒遇到過你這樣的刀法高手了,手癢。” 宋缺:“···” “你不怕死?” “怕?!?/br> “但你殺不死我?!奔渝X居士笑容更盛。 自己可是加入了國術(shù)聊天群的幸運(yùn)兒啊~此刻在這里的也不過只是投影而已,你還能跨越位面把自己一刀劈死不成?! 如果真能辦到,那自己死的也不冤。 畢竟這種高手,現(xiàn)在的自己哪怕只是想想都覺得可怕?。?/br> 所以··· 我會怕你?! “笑話?!?/br> 宋缺冷笑一聲。 “你們的出現(xiàn),的確讓我有些驚愕、不解,但你若是以為僅憑半步宗師修為,便可在我刀下活命,卻也未免太看不起老夫了?!?/br> “接我一刀?!?/br> “問心!” 撕拉! 宋缺瞬間再度劈出一刀,這一刀,沒有方才的特效絢爛,至少未曾出現(xiàn)劈落漫天繁星、劈開天地般的景象。 可是,這一刀卻蘊(yùn)含著‘精神攻擊’。 瞬間便將加錢居士拉入了幻境之中··· 他夢回那一夜,自己的師弟死在眼前··· “!?。 ?/br> 加錢居士大驚,但他也不是好相與的,瞬間便清醒過來,可就是這么一瞬,宋缺手中長刀,已經(jīng)劈到身前。 “···” 加錢居士躲無可躲,避無可避,只能接! 那便···接! 本能一般! 加錢居士想到了自己師父的刀法。 雖為女子,但她的刀,卻格外剛猛,斷在她手中的刀,不知幾凡。 也就是此刻,加錢居士下意識動用了自己師父與刀、劍法高手交手之初,最為常用的招式。 宋缺一刀劈來。 加錢居士側(cè)過半身,隨即拔刀,自下而上! 刺啦?。?! 刀鋒碰撞,內(nèi)力碰撞之余,火星四濺。 就在宋缺以為加錢居士是準(zhǔn)備拼著重傷甚至身死格擋自己這一刀,露出不屑微笑時,卻突然發(fā)現(xiàn)不對! 對方的力量不對! 雖然不如自己,但他的力量不應(yīng)該只有如此。 他是要?! 驚懼念頭剛起,便見加錢居士的‘格擋’,竟然只不過是拔刀過程中附帶的動作而已,順便稍微‘格擋’了一下! 延緩自己這一刀劈落的同時,拔刀成功,接著,刀鋒摔成一個圓,從側(cè)面猛然劈落! 當(dāng)?。。?/br> 鋼鐵交擊之聲震蕩,傳出很遠(yuǎn),經(jīng)久不衰。 加錢居士的刀刃,狠狠劈在宋缺的刀背之上。 喀嚓! 只是,加錢居士的刀終究只是武俠世界中的‘好刀’而已,與宋缺的刀,差別巨大。 這一刀,非但沒有將宋缺的刀劈斷,反倒是加錢居士自己的刀從交擊部分直接斷裂,一分為二,手中已然只剩下兩尺余長的斷刀。 但,這并不代表加錢居士這一刀無用! 論功力,加錢居士這個半步宗師的確不如宋缺這個宗師深厚,但論體質(zhì)的,三階強(qiáng)化之后的加錢居士,卻是足以將宋缺秒成渣。 刀背被狠狠劈了一刀,宋缺瞬間感到雙手劇痛,雙手虎口隨之崩裂,鮮血噴灑而出。 甚至,就連雙手的骨頭都在悲鳴,好似骨裂了一般,痛入骨髓! 轟! 他這一刀,也在此刻徹底劈落,將地面再次劈出一道深且遠(yuǎn)的溝壑··· 然而,宋缺卻沒有任何興奮,反倒是臉色無比難看,這一刻,他雙手劇烈的疼痛,甚至讓他幾乎握不住刀! 一個刀客,雙手皆傷,幾乎握不住刀?! 且自己是宗師,對方不過是半步宗師而已,一個交手,自己就如此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 宋缺驚懼,不解。 什么時候特么的天下冒出來這么多半步宗師的刀客了???而且都是各有特色,什么沒有自己的道?他們分明都找到了自己的道! 方才那小胡子是大道至簡、樸實(shí)無華。 眼前這人,卻是大巧不工之中,蘊(yùn)含著粗中有細(xì)! 看似笨重長刀,實(shí)則卻是將技巧發(fā)揮到了極致,就方才這一刀···就是以宋缺的眼光來看,也是極為精妙,此刀法,可破天下絕大部分刀客手中之刀! 也就是對方的刀不夠好,否則方才,斷的可就是自己的刀了! 這尼瑪??? 他們到底是哪里冒出來的?。?/br> “可惜了?!?/br> 加錢居士卻輕嘆一聲,未曾回答宋缺的問題:“我終究不是師父,她的路子,不太適合我?!?/br> 自己師父是戚家刀后人,戚家刀源自戚將軍,創(chuàng)出這一門刀法的原因,便是為了破敵之刀。 宋缺:“···???” 不適合你?! 不適合你,你特么幾乎廢了我這個宗師? 驚駭之余,宋缺也顧不得什么宗師形象了,反手再度一刀劈出。 然而,加錢居士卻沒再用刀,反倒是直接一掌,劈出恐怖大手印,且有佛光普照。 分明就是如來神掌! 宋缺下意識就要將這掌印劈碎,可這掌印卻在他出刀之后突然轉(zhuǎn)彎··· 同時,道道劍氣撲面而來。 還有各種拳印、金龍、指印,甚至還有看似普普通通的白色小掌印,更有各種劍光、音波席卷··· 宋缺懵了:“你???” 這一刻,宋缺想罵娘。 到底特么的什么情況?! 你丫不是刀客嗎??。?! 這特么是刀客對決的打法?放著手中的刀不用,反倒在瞬間用出十七八種其他武學(xué),還都是極為高深的武學(xué)? 你特娘的到底是什么人啊你? 你不是跟剛才小胡子一伙兒的嘛?為什么差別這么大??? 人家可是到死都在用刀,你這貨??? 許是看出了宋缺的驚愕,加錢居士打完一套技能后,撓著頭笑道:“那什么,忘了說,我會用刀?!?/br> “但我并不是一個純粹的刀客?!?/br> “嗯,沒剛才那貨純粹?!?/br> 宋缺:“···” “豈有此理!” 他勃然大怒:“有辱刀客二字!” “我何時說過自己是刀客了?” 宋缺更是憤怒,但密密麻麻的攻勢鋪天蓋地而來,也由不得他再去罵什么了,只能舉刀就劈。 只是,方才接連所受的傷勢,讓他揮刀極為不便。 此刻還能勉強(qiáng)支撐,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他已然落入下風(fēng)··· 落敗,只是時間問題。 宗師又如何? 左手手臂傷勢深可見骨,雙手戶口、掌心崩裂,甚至連手骨都裂開了,揮刀都很勉強(qiáng),一身實(shí)力十不存六! 何況加錢居士的武學(xué)何其駁雜?各種頂尖武學(xué)不要錢一般轟炸,就是天刀宋缺,也要久守必失! ······ 這一幕,讓石之軒露出驚容。 “他們?” “不,你們?!” 他難以淡定,身為邪王石之軒,天下高手他都見過,也大多與之交過手,就算這幾十年因?yàn)榫穹至褯]怎么出手,但大抵還是心里有數(shù)的。 可林彬、陳識和加錢居士的實(shí)力,卻讓他感到無比陌生。 尤其是陳識與加錢居士,兩個半步宗師,再沒有圍攻的情況下,竟然幾乎要屠宗師了?! 這特么??? 什么時候宗師變的這么弱了? 或者說,從什么時候開始,半步宗師已經(jīng)這么強(qiáng)了? 林彬卻是搖頭輕笑:“邪王別急,再看看那里?” 林彬再度指向一處戰(zhàn)場。 石之軒凝神看去,頓時瞳孔微微收縮。 那是一個穿的像大紅包一般的男子與奕劍大師傅采林的戰(zhàn)場! 那個大紅包,同樣是半步宗師,不過邪王看的出來,他離宗師已經(jīng)很近了,若是閉關(guān)修煉,或許一兩年便可水到渠成的突破。 可就算如此,至少他現(xiàn)在還是半步宗師。 然而! 這個半步宗師‘大紅包’,竟然用劍法,徹底壓制了傅采林,將他打的臉色慘變,接連后退,幾乎都要無法接下前者的劍招了。 “這???不可能!” 石之軒第一反應(yīng)便是不可能!這絕對是假的。 難道自己仍然處于幻象之中?這到底是什么樣的幻術(shù)?也未免太可怕了,竟然到現(xiàn)在我都察覺不出異樣? 并非石之軒見識短,而是這一幕真的不合常理。 半步宗師打宗師?按道理來說本來就該沒有勝算才對,不然為何江湖上一直只有三大宗師的名聲在外,外加一個宋缺? 哪怕‘大紅包’無限接近宗師,也仍然只是半步宗師,是半步宗師,就該被宗師捶、該被宗師殺才對。 陳識和加錢居士?他們好歹是二打一車輪戰(zhàn),以命換傷之后才換來了優(yōu)勢,石之軒可以理解。 但是你個大紅包憑什么?。?/br> 一對一,全身無傷,竟然優(yōu)勢反而比加錢居士那邊還要大的多? 奕劍大師跟你比拼劍法劍招,都特么快被你打哭了啊?。?! 瘋了嗎? 什么樣的劍法能把奕劍大師都打哭了??? 傅采林為什么叫奕劍大師? 因?yàn)檗葎πg(shù)! 以人奕劍,以劍奕敵。 傅采林自創(chuàng),屬于他自己的道! 這是將棋理融于劍術(shù)之中的超乎凡世的絕技。 奕劍術(shù)講究的是料敵機(jī)先,先決的條件是以高明的眼力掌握敵手武技的高下,摸清對方的底子,從而作出判斷,先一步封死對方的后著,始能制敵。 就像下棋時要先明白棋盤那永恒不變的法則,才能永遠(yuǎn)占據(jù)主動。 其精微處在于把全心全靈的感覺與劍結(jié)合,外在的感覺是虛,心靈的感覺則是實(shí)。其精義正是以一個旁觀者的心態(tài)去欣賞,品味。 簡單來說,就是見招拆招。 你出招,我破招,你有破綻,我瞬間長驅(qū)直入、屠你大龍,甚至直接收官提子,奠定勝局! 這就是奕劍術(shù)的精髓。 再配上傅采林的其他功法,甚至從某種意義上可以將傅采林直接看做是一個人rou破招機(jī)! 這貨專門就是為了破招而生的。 在對決中與你對弈,招式對決,你來我往。劍法對決?石之軒根本就沒見過能跟傅采林對劍的人! 結(jié)果現(xiàn)在呢??? 你大爺?shù)模挡闪謩e說破招了,自己的招都被那大紅包破的干干凈凈,都快被打哭了! 這??? 這不是幻覺是什么? 自己不是還在幻術(shù)中未曾走出是什么? 沒這樣的可能,沒這樣的道理呀?。?! “是獨(dú)孤九劍?!?/br> “獨(dú)孤九劍?”石之軒未曾回頭,卻驚愕詢問。 林彬自然知道石之軒為何如此驚愕,他輕笑道:“奕劍術(shù)的確很是精妙,將對決看做棋盤,你來我往,于細(xì)微處見真章?!?/br> “但獨(dú)孤九劍,卻是一位活生生將整個世界都‘強(qiáng)行提高一個層次’的天驕前輩所創(chuàng)。” “簡單來說···” “是劍招就歸獨(dú)孤九劍破?!?/br> 在林彬看來,奕劍術(shù)是很不凡,很厲害。 也是屬于那種‘劍招精妙’的劍法,可是跟獨(dú)孤求敗的獨(dú)孤九劍比,那又差了不少了。 獨(dú)孤求敗是誰? 是,他是武俠世界中的人,可他卻是在武俠世界硬生生走上了‘武道’的絕世天驕?。?/br> 從利劍無意到軟劍無常,再從重劍無鋒到木劍無儔,最后,直接到了無劍無招、天下萬物皆可為劍之境界。 就這,你傅采林與奕劍術(shù)怎么跟人比??? 就獨(dú)孤求敗這境界,他突然哪天跳出來說自己已經(jīng)是劍仙了林彬都信! 這差距,自然也就擺在了這里。 而大紅包便是東方不敗。 東方不敗施展獨(dú)孤九劍,破傅采林的奕劍術(shù),劍法一破,傅采林自然慌了陣腳,一邊不愿意相信這一切的同時瘋狂反擊,結(jié)果越打越懵。 一邊震怒交加,結(jié)果越怒越菜··· ······ “獨(dú)孤九劍么?” “獨(dú)孤?!?/br> 石之軒喃呢著,目光也隨之明悟:“雖然不知那位前輩是何人,但能以獨(dú)孤為名,足可見一二?!?/br> 林彬笑了:“那位前輩,叫獨(dú)孤求敗?!?/br> 石之軒頓時無語:“···” 好家伙,這名字,無敵了! “他可是被人打死了?” “沒有?!?/br> “···” 更無敵了! 起這種名字在江湖上混,如果沒被人打死,那就只有一種可能,對方是真的無敵于天下! 接下來,不用林彬去提醒。 石之軒的注意力再次轉(zhuǎn)移。 于是,他瞧見一男一女,施展著一種看似軟綿綿、實(shí)則卻剛猛異常的奇怪拳法,正與寧道奇對決! 那一男一女的拳法大同小異,卻又各有千秋。 此刻,兩人都已經(jīng)負(fù)傷,口鼻溢血。 可他們對面的寧道奇也并不好受,正大口咳血,胸口都出現(xiàn)了好幾個掌印、拳印。 再打下去,只怕不死也得殘! 這一幕,讓石之軒的雙目再度猛縮。 這次倒是沒那么‘震驚’,但也沒好到哪里去,兩個半步宗師,赤手空拳,以拳法,將三大宗師之一的散人寧道奇打到吐血,正生死對決! 最后,石之軒的目光,看向武尊畢玄··· 好家伙?。?! 同樣是一男一女,女子很是年輕,像是最多二十歲而已,相貌絕美,卻擁有宗師實(shí)力! 男的稍微年長一些,卻也有宗師之威,這是兩名真正的宗師?。?! 至于武尊畢玄··· 已經(jīng)被打崩,一個大掌印直接拍到地底數(shù)十米深,大口咳血,爬都爬不起來?。。。?/br> 石之軒的神情一陣恍惚。 再回頭時,才發(fā)現(xiàn)那諸多二流、一流乃至超一流和頂尖高手,都已經(jīng)被擺平了絕大部分。 而婠婠和師妃暄請來的諸多救兵之中,有個面容猙獰的‘瘋子’,一邊放肆狂笑之余,一邊以凌厲、狠辣的拳腳功夫,放倒一個又一個武林人士。 不是斷手?jǐn)嗄_,就是直接分筋錯骨··· 有一個待著墨鏡、貼著假胡子的老太監(jiān),所過之處,盡皆是人仰馬翻,諸多武林人士被他一掌一個,全都骨頭斷了一般軟倒在地。 有一臉色發(fā)白的‘廠花’,抬手間,砍向他的刀劍盡皆斷裂,而后化作‘暗器’,橫掃四方。 有手持鐵扇的長發(fā)男子,請求暖玉、扇可敵國。 有三個長相一模一樣的‘三胞胎’,直接橫掃四面八方,相同的面容、不同的武學(xué),令江湖人士聞風(fēng)喪膽··· ······ 當(dāng)然,也有傷亡,如那小胡子。 受傷的就更多了。 可這些人全都在半步宗師以上,此刻再與婠婠和師妃暄聯(lián)手,直接對戰(zhàn)所有人! 包括自己這個邪王、三大宗師、天刀宋缺和諸多武林人士在內(nèi),竟然全都被壓制了!??! 這?。。?/br> 你特么敢信?! 若非親眼所見,石之軒必然是不信的,甚至就算是現(xiàn)在,他都仍然懷疑,自己是不是中了幻術(shù),或是在做夢? 當(dāng)然,也有可能是自己產(chǎn)生了錯覺,其實(shí)自己的人格分裂到現(xiàn)在都還沒好,自己還是個精神病,這一切都是想象出來的? 只是··· 潛意識卻又告訴他,這一切都無比清晰,都是真的。 “···” “呼?!?/br> 只是,他很快又看出些許端倪:“只傷不殺?” 石之軒眉頭一挑:“你們有何用意?” 他看出來了,林彬也好,師妃暄、婠婠,或是其他宗師、半步宗師也罷,基本都是只傷不殺。 諸多武林人士幾乎都已經(jīng)被放倒了,但被他們殺死的,卻還真不多。 聽到這個問題,林彬笑了,而后大大方方道:“當(dāng)然是為了造福社會,還江湖一個平靜?!?/br> 石之軒懵了:“???” “說的直白一些,俠以武犯禁。” 林彬解釋道:“如今是‘歷史’的時代,皇朝更迭,普通人便能辦到,有宗門、高手在后面出謀劃策、指手畫腳甚至出力,說起來,可不是什么好兆頭?!?/br> 石之軒更是不解:“那不更應(yīng)該把武林人士盡皆殺了?” “尤其是她們。” 他下巴指向慈航靜齋那二十余人:“婠婠想殺她們,還被師妃暄攔下了。” “殺人是仇?!?/br> “我就直說吧,我們準(zhǔn)備將這些前來搶奪戰(zhàn)神圖錄的武林人士一身功力,盡皆吸了?!?/br> “!??!” 石之軒豁然轉(zhuǎn)頭,看向林彬,露出驚容:“原來如此!” “你們,是想全員沖擊宗師之境?!” “如此說來,你們定是有一門可以吸取他人功法的魔功了?!?/br> “魔功?” 林彬笑了笑:“或許吧。” 北冥神功是魔功嗎?得看怎么用,見人吸人,那的確是魔功,但他卻問心無愧。 你們這些人,有一個算一個,全特么都是來搶東西的,都不是啥好東西,吸了又怎么? 也就是我們實(shí)力足夠,若是不然,婠婠和師妃暄還不被你們折磨的不成人樣? 敢來搶,自然就是冒著死的絕悟來的吧? 既然如此~ 吸你們腫么了?! “如此說來,我倒是有些相信你之前的話語了。”石之軒在短暫的沉默后,輕聲道:“天刀宋缺、三大宗師···” “這四位除我之外的頂尖高手不出意外都會被你們拿下,而后吸干一身功力,成為普通人?!?/br> “至于江湖中諸多二流之上的高手,絕大部分也都匯聚于此?!?/br> “一旦這些人被你們都吸了,江湖之上的武林人士便直接會面臨斷代,之后就算再過幾十年發(fā)展起來,也遠(yuǎn)不如此刻這般輝煌。” “如果。” 石之軒強(qiáng)調(diào):“你們能將慈航靜齋的人也吸了,我自愿被你們吸走一身功力,甚至邪帝舍利,我也愿意雙手奉上?!?/br> 石之軒是真的累了! 他是邪王,高高在上,卻也是正道人士喊打喊殺、做夢都想弄死的存在。 甚至別說是正道了,就是魔道中人,也有不少想對付他。 太累了! 因?yàn)檫@個身份,甚至無法和心愛的女人雙宿雙棲,自己和女兒,更是到現(xiàn)在都未曾在一起過··· 以往他不敢。 不敢想著放下一切去跟女兒團(tuán)聚,因?yàn)樗坏┓畔?,就等于放棄了自己的性命?/br> 但現(xiàn)在卻看到了希望。 如果江湖上絕大部分高手都變成普通人,包括三大宗師、天刀宋缺、慈航靜齋諸多高手都是如此的話··· 自己再將邪帝舍利都交出去,又如何?! 高手都沒了,自己變成普通人也不怕,就算有宵小進(jìn)犯,自己的女兒也并非手無縛雞之力啊! 何況,難道本邪王沒了功力,便是任人宰割之輩? 大不了再練兩年,隨便有個二三流高手的功力,便足以自保了。 這一刻,石之軒是真的看到了與女兒團(tuán)聚,且退隱山林的希望。 “慈航靜齋的人今日吸不了。” 林彬卻搖頭拒絕:“師妃暄答應(yīng)過繞她們?nèi)?,今日是第二次?!?/br> “原來如此!” 石之軒笑了:“罷了,那你們就答應(yīng)我另外一個條件如何?否則,就算我不敵,但你們想拿到邪帝舍利,也沒那么簡單?!?/br> “這從一開始就是一個圈套,對吧?” “除了天下高手的功力之外,我不相信你們會錯過邪帝舍利?!?/br> “石青璇,對吧?” 林彬沒有否認(rèn),同時猜到了石之軒的條件。 “你果然知道。” 石之軒深深看了林彬一眼:“你很年輕,卻擁有一雙好似能夠洞悉一切的眼睛,又仿佛什么都知道?!?/br> “你這人,很可怕。” “邪王謬贊了,我答應(yīng)你?!?/br> “石青璇,我們幫你要來,她慈航靜齋,擋不住?!?/br> “既如此···” 石之軒伸出手:“來吧?!?/br> “不是我?!?/br> 林彬笑了笑,扭頭看去,戰(zhàn)場已經(jīng)平息。 大唐世界的諸多武林高手,重傷的重傷,被點(diǎn)xue的點(diǎn)xue,都已經(jīng)被制服。 只是在這個過程中,陳識、陳玉娘、趙心川三人的投影,都已經(jīng)‘死去’。 陳識是被宋缺劈殺,陳玉娘與趙心川,則是被寧道奇大敗之前的終極反撲所反殺。 但寧道奇自己,也是重傷垂死,再無一戰(zhàn)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