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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縣電視臺那檔節(jié)目播出兩周后,寧父終于發(fā)現(xiàn)不對勁了。走在路上好像誰都認識他,凡是他在的地方,周圍的人必然與他保持在一個較遠的距離。除了經(jīng)常在一起打牌的牌友,居然連一個跟他說話的人都沒有了。 最離譜的是他去小區(qū)門口的小賣部買煙,老板直接冷著臉說沒有。明明玻璃櫥窗里擺了那么多,怎么就沒有了?寧父十分困惑。可老板就是不賣。 納悶地回到家,寧父接到了父母的電話,寧奶奶哭喪般拉長了聲音,喊道:“兒啊,你怎么就上電視了?” 第20章 1.20校園里的背景板女配 黑紅也是…… “上電視?”寧父心頭有種不好的預(yù)感,連忙問:“媽,上什么電視?你在電視上看到我了?” “不是我,是隔壁劉大花她孫子。”說到這事寧奶奶就生氣。都是一個村子里的,寧奶奶年輕的時候就跟她口里的劉大花不對盤了。 本來兩家的磚瓦房挨著,平時出門免不了從對方家門口過,關(guān)系不說多好,應(yīng)該也差不到哪里才對。可偏偏劉大花勤快又能干,心眼實誠,村子里的人都喜歡跟她來往。 相比之下,斤斤計較嘴還碎的寧奶奶就沒那么好的人緣。就連承包村子里的土地種西瓜的外地老板每到夏天收獲的季節(jié),總會給時不時來地里幫忙的劉大花送些西瓜。就住在隔壁,卻什么都沒得到的寧奶奶可不得眼紅么? 最令她慪氣的,還是自個兒的兒媳婦寧母不跟她這個婆婆親,反倒跟劉大花很聊得來。好幾次劉大花還苦口婆心地勸她對寧母好些,不要用那種使喚人的語氣對寧母呼來喝去的。 寧奶奶呸了她一臉,大著嗓門嚷嚷道:“我怎么對我家兒媳婦要你管?狗拿耗子多管閑事。既然嫁到我們家,那就得遵從我們家的規(guī)矩!” “再說了,我怎么她了?哪家媳婦不干家務(wù),不伺候公婆的?我不過念叨了她兩句,說洗腳水太燙了重新端盆過來,她就急著跟你這個外人訴苦?可把她給能的,千金小姐都沒她嬌貴!” 在寧奶奶眼里,寧母這個兒媳婦跟傭人沒什么兩樣。不僅得把他們倆公婆伺候好,還得照顧好她兒子。既要上班還要干家務(wù),一天二十四小時待命,也就睡覺時能喘口氣。 寧奶奶覺得寧母做這些都是應(yīng)該的,在寧父跟寧母離開小村子去小縣城打工后,她還時常打電話給寧母,叮囑她伺候好寧父。 家里有個小電視機,但寧奶奶幾乎不用。嫌棄電費太貴了,想多少省點錢。她錯過了縣電視臺播放的那檔節(jié)目,沒能及時知道她兒子上了電視。 還是偶然的機會從劉大花孫子那兒知道的。劉大花的孫子比寧夏小幾歲,在縣里上初中,周末才會回村子里住兩天。他家里拉了網(wǎng)線,沒事就拿著個手機看視頻、刷微博。 寧父離開村子差不多都是十年前的事了,每年也就過年那幾天會回來一趟,因而這個初中生對寧父印象不深。無意間在微博上刷到一段小視頻,他瞇著眼睛想了半天,總感覺視頻里的人有點眼熟。 直到瞧見隔壁的寧奶奶,他神色恍然,還拿著手機懟到寧奶奶跟前,嘰嘰喳喳地問:“這個叔叔是不是你家兒子來著?他上電視了哎,還是縣電視臺。” 寧奶奶一開始還有點高興,畢竟上電視了,擱在哪家都會覺得是件榮耀的事。她忙不迭地戴上老花鏡,讓這小少年再放一遍給她看看。 視頻時長不到一分鐘,她兒子在里面露了個臉,兇神惡煞地要去打記者的話筒。滿屏的彈幕飄過,都是在罵寧父的。 寧奶奶看得一臉懵逼,鼻子差點給氣歪,隔著屏幕罵網(wǎng)友,可惜一點用處都沒有。她急了,趕緊回到屋翻出放在抽屜里的老年機,給寧父撥了個電話過去。 寧父比她還懵,掛斷電話后立刻打開電視機調(diào)到縣電視臺,用回放功能一期一期地找,還真讓他看到了那期節(jié)目。完完整整從頭看到尾,他險些控制不住將電視機砸了。 他都不敢相信住在這里這么多年,街坊鄰居居然是這樣看自己的。酗酒、愛賭、有暴力傾向,完全沒把老婆孩子當人看。當然,話沒這么露骨,意思是這么個意思。 這下寧父找到那么多陌生人認識自己的原因了,他在采訪的最后露了面,還跟記者起了沖突,一副要動手打人的樣子。 這完全是蓄意抹黑!寧父氣得肝疼,這么糟糕的人怎么可能是他?縱然嗓門大了點、愛喝酒了點、手癢時會摸兩把牌,但那不是正常的嘛,男人不都這樣? 又沒出軌,又沒去嫖,他做的還不夠好么?寧母是他老婆,他罵自己的老婆怎么了?不就是喝醉酒的時候推搡了她幾把,至于說得這么難聽? 還家暴呢,那是他們沒看見寧夏那個不孝女怎么對自己的!一根棍子使得虎虎生威,那才叫家暴! 寧父有苦說不出,牙幫子咬得死緊,在客廳焦急地踱步,他在想該怎么辦才能挽回點自己的形象。這時寧夏手里拎著幾個袋子回來了,大門打開的那瞬間,寧父條件反射地跳遠了些,下意識捂著自己的頭蹲在角落,做好了挨打的姿勢。 寧夏揚了眉毛,將購物袋放在桌上,勾了椅子到跟前坐下,捧著杯奶茶吸溜。這奶茶是在小吃街買的,她特意要的大杯,加的椰果沒要珍珠。常溫下的口感非常好,冰冰涼涼的,一口下去整個人都清爽了。若不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入冬,她真想再點杯加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