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臘rou、臘腸都是寧夏買rou回來自家做的,寧外婆幫了不少的忙。灌好的香腸與熏制的臘rou掛滿了整個小院子,走近就聞得到撲鼻的香味。 毛豆成天眼饞地望著掛在竿子上晾曬的臘rou、臘腸,嘴角的哈喇子都流了一地。豌豆一如既往的沉穩(wěn),蹲在墻頭盤著尾巴睡大覺。若是有野貓或者老鼠出沒,它嗖的一下睜開眼,沖對方齜牙。把對方嚇跑后,它才懶洋洋地重新趴回去瞇著眼睛,繼續(xù)守著這一院子的rou。 這場景顧莘予見幾次就會感嘆幾次,夸贊豌豆很有靈性,還央求寧夏等豌豆有了孩子,一定要抱一只給她養(yǎng)。 寧夏當(dāng)然是答應(yīng)了下來,就是不知道豌豆什么時候才能有孩子了。養(yǎng)了豌豆這么久,寧夏都沒怎么見過豌豆搭理其他的小母貓,平時都跟毛豆混在一起玩的。 年前都在備年貨、打掃屋子,寧家小院卻意外的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早就跟寧夏斷了聯(lián)系的寧父突然跑了回來,痛哭流涕地祈求寧夏原諒他。 在廚房忙碌的寧外婆聽到動靜跑出來,頓時被氣得要死,抄起院子里的掃帚就要打他,讓他滾遠(yuǎn)點:“當(dāng)年你要攀高枝,拋妻棄女拍拍屁股就走了,這么多年沒關(guān)心過夏夏?,F(xiàn)在又跑回來做什么,該不是被那家人踹出來的吧?” 寧外婆說話從未這樣尖銳過,寧父都嚇了一跳,回過神臉色又有些不自然。寧夏看在眼里,喚醒進(jìn)寶,讓它查查寧父身上發(fā)生了什么。進(jìn)寶辦事效率越發(fā)快,也就過了半分鐘就將詳細(xì)情況匯報給了寧夏。 原來寧父還真是被掃地出門了。攀上高枝跟那家大超市老板的女兒結(jié)婚后,寧父著實過了一段舒心的日子。住的豪宅、出門有豪車接送,手頭也不差錢。 新婚燕爾你儂我儂,看待彼此都是帶著濾鏡的。過了那段濃情蜜意的日子,寧父就發(fā)覺倒插門的女婿也不是那么好做的。在他的設(shè)想中,他娶了有錢的女人就應(yīng)該過上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美好生活,可事實并不如他所愿。 誰的錢也不是大風(fēng)刮來的,要想過上好日子,那得自己會賺錢。畢竟大超市的老板再有錢也算不上真正的豪門,哪里禁得起一個二個把錢當(dāng)流水花?自己女兒就算了,入贅的女婿他是不會縱容的。 于是寧父被迫要學(xué)習(xí)很多東西,比如怎么經(jīng)營一家大超市。但寧父學(xué)歷低、很多管理方面的知識聽得一知半解,做起事來也頻頻出錯。架不住他嘴巴甜會哄人,將老婆哄得眉開眼笑的,婚后第二年就懷上了孩子。 他岳父氣得心梗,想讓女兒離婚不成,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女兒肚子里那個孩子的身上。他希望是個男孩兒,這樣才能繼承家業(yè)。 十月懷胎生下來果然是個男嬰,取名叫做曲文,跟女方姓的。寧父高興壞了,他岳父也難得給了他一個好臉色,一家人將那個孩子當(dāng)作寶貝一樣供著。有了繼承人,寧父就解放了,成日約著一群酒rou朋友出去花天酒地。 他沒有花費心思去養(yǎng)孩子,反正有他岳父帶著,萬事都不需要他cao心。后來寧父發(fā)覺不對勁,因為那個孩子跟他一點都不親近,平時都不怎么跟他講話的。 察覺到兒子打心底瞧不上自己,寧父很生氣,卻又毫無辦法。打又打不得罵又罵不得,只能在心里生悶氣。后來跟一幫朋友出去喝酒喝醉了,他跟別的女人發(fā)生了關(guān)系,自此一發(fā)不可收拾。 他是瞞著家里人跟外頭的女人偷情,這種刺激的感覺令他無法自拔。這么偷偷摸摸搞了幾年,寧父沾沾自喜之下意外發(fā)現(xiàn)自個兒老婆有了外遇,在外面包了小白臉。 自己偷吃就可以,老婆在外面有人就怒火中燒,寧父忍不了自己頭上戴了頂綠帽子,沒沉住氣就跟曲家翻了臉。他老婆嘲諷地看了他一眼,輕飄飄道:“你不是在外面也有人,還好意思質(zhì)問我?沒意思,離婚吧?!?/br> 曲母早就想離婚了。當(dāng)初跟丈夫那點情分消磨殆盡,她驚覺寧父就是個沒用的男人。何況她是個顏控,以前會看上寧父多半是為了那張臉。人到中年,寧父成了個長著啤酒肚的油膩男,她還能看上就怪了。 寧父被氣得差點撅過去,更可怕的是家里沒一個人站在他這邊。他岳父自然不必說,他兒子曲文聽聞父母即將離婚還挺高興,因為他一點都不想要一個學(xué)歷低、拿不出手的父親,他嫌丟人。 婚前是有簽協(xié)議的,若是離婚,寧父只能凈身出戶。寧父當(dāng)然曉得這點,他死活不離婚。架不住曲家拿捏住了他偷偷挪用超市進(jìn)賬的證據(jù),他要是不離婚就得去坐牢。 左右衡量,寧父還是離了婚。離婚證拿到手他就被曲家掃地出門,沒有地方可去才想起自己還有個女兒,灰頭土臉地跑了回來。在寧父印象中寧母是個溫婉的女人,寧夏也是怯生生的性子,只要他好好懺悔,她們一定會再接納自己的。 再次踏足這片村子他才知道寧母已經(jīng)去世好久了,他女兒寧夏還搞起了農(nóng)家樂,目測賺了不少錢。心思登時活絡(luò)起來,他醞釀好情緒找到了寧家小院。 被寧外婆一番話說得有些難堪,寧父將目光落在寧夏身上,希望女兒能為自己說幾句話。 寧夏接收到他的視線,神色淡淡的,說出的話也令他懵滯:“凈身出戶被踹了開就想回來找人給你養(yǎng)老了,你當(dāng)這是什么地方,又當(dāng)我是什么人?你不會覺得自己很聰明,別人都是傻子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