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方面真是太有經(jīng)驗了。

    太宰治好奇地看著兩個昏迷的小孩。別的不說，可愛是相當可愛，而且閉著眼睛的樣子很乖。他忍不住上手去戳戳捏捏。

    “別欺負他們?！?/br>
    “我沒有?！碧捉妻q了一句。

    “現(xiàn)在應(yīng)該怎么辦？”

    “找五條悟?！碧渍f，“或者找他也行?！?/br>
    這指的是首領(lǐng)宰。

    “那我給他打個電話?！?/br>
    武偵宰不滿得撇了撇嘴，和自己搶織田作的感覺實在是太壞了。

    明明是他先認識的這個織田作，明明是他先來的。

    首領(lǐng)宰：這世界明明是我的，我才是先來的。

    ……

    總之首領(lǐng)宰萬分欣喜地接到了織田作的電話，歡快地接受了織田作的請求，把工作一推，跑了。

    首領(lǐng)宰萬萬沒想到的是，他打開織田作家的門，看見的是四個眼熟卻陌生的團子。

    ……

    首領(lǐng)宰：我那么大一個織田作呢？

    ……

    他不情不愿地領(lǐng)走了四個團子，把他們養(yǎng)在首領(lǐng)辦公室，那個略有些陰間的地方。

    他的交接工作是緩慢持久的，還得一年才能撂挑子跑路。

    四個團子里有一只他特別不喜歡的小號太宰治，小號太宰治當然也不喜歡他，整天垮著臉。

    然后是重病患者明流，以及同樣病倒的費奧多爾。

    和木得像塊石頭的小織田作。

    多好啊。首領(lǐng)宰陰陽怪氣地想。四個小孩，沒一個有正常情感。

    麻煩死了。

    小織田作大部分時間都在看著生病的兩位，由此可見他是最成熟的。

    “太宰先生。明流又發(fā)燒了。”

    這一記太宰先生直接擊潰了首領(lǐng)宰的心房。這可是織田作誒！是織田作！

    織田作喊他“太宰先生”！

    啊啊啊啊好可愛——

    ……

    首領(lǐng)宰：我、我感覺我要上天了！

    ……

    首領(lǐng)宰成功領(lǐng)略到養(yǎng)小孩的樂趣。

    首先是可以折磨他自己。小太宰恐嚇起來太有趣了?！鞍⒅?，到我這邊來。”首領(lǐng)宰故意用他自己最討厭的、甜蜜溫和但藏著無數(shù)惡意的語氣說話。他就喜歡看他一邊害怕到發(fā)抖一邊不情不愿走近的模樣。

    然后是織田作，那不用說，織田作做什么都好可愛。

    接著是迫害費奧多爾。費奧多爾也是過于早熟的孩子，同齡人幾乎不可能趕得上他的思維，但這里不一樣，首領(lǐng)宰幾乎可以全方位壓制他。而且……也許是因為首領(lǐng)宰曾經(jīng)有過的那種近乎于“殉道”的行為，費奧多爾天然很喜歡他的氣質(zhì)。

    “太宰先生。”軟乎乎的，“我可以看這本書嗎？”

    首領(lǐng)宰當然同意，他還很愿意教小費佳學習。他無比期待費奧多爾清醒過來后羞恥的模樣。

    最后是非常麻煩的明流。

    沒法管……這病不是說治就能治的，連五條悟過來看了一眼，都說要找到根源，或者等他自己挺過去。

    ……

    中原中也有幸看見過太宰治被四個小孩包圍的模樣。

    身為首領(lǐng)的繼任者，他也練出了一定程度的撲克臉，處變不驚的淡定。

    直到他匯報完工作，關(guān)上門。

    最高干部整個臉都扭曲了。

    媽耶，先代森先生喜歡小孩子，太宰以前不這樣，現(xiàn)在卻也沉迷了。

    這不會是什么詛咒吧——

    等他當上首領(lǐng)——

    不會也——

    中原中也要裂開了。

    ……

    這事情當然也和以往無數(shù)次事件一樣，某一天突然解決了。

    率先恢復身體的明流抱著小只的費奧多爾，和首領(lǐng)宰告別。

    他心情不太美好，早該忘卻的童年這幾天全泛上來了。重新度過一次的童年自然不壞，雖然多病卻有那么多人陪著。但總是會想起真實記憶里，一個人窩在小角落的時候。

    很冷。

    他有些煩躁。因為他把事情都想起來了，自然也包括父母的事。

    “費佳，現(xiàn)在想起來我確實了結(jié)了父母的生命?！泵髁鞅еM奧多爾，在樹下走。

    他們認識也有一年多了，冬天過去，樹上開始有零零碎碎的花苞，是櫻花。

    “我不是純血的夜兔……”這是他幼年身體素質(zhì)差的原因，“我父母，他們的戀情不是那么美好?？绶N族戀愛嘛，就像我們一樣?！?/br>
    “我的誕生是個錯誤的結(jié)果?！?/br>
    “夜兔的生活非常危險……我的父親有一次追著母親到一個外星球，結(jié)果遭遇了襲擊。具體發(fā)生什么我也不清楚，只知道一方差點死了。”他們不會在小孩面前談?wù)撨@些。

    “悲痛欲絕的一方選擇了和那星球的生物進行交易，換來了可以延續(xù)生命的辦法，雙方共享壽命，代價是永遠纏繞的詛咒，也可以稱呼為命運的代價、契約一類的東西?！?/br>
    “這沒什么。直到我出生，全部的詛咒都纏繞在我身上了。”他平靜地說，“于是他們天然對我很愧疚。”

    “他們很愛我?！?/br>
    “但是我還是被詛咒壓垮了?！?/br>
    “費佳，你猜，我能活下來，他們做了什么？”

    費奧多爾抱緊了他。

    “最好玩的是。”明流的語氣有點輕，隨時能飄散開，“活下來的我把這些全忘了，被夜兔的血脈支配，走向了他們最不喜歡的道路?！?/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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