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你只服務(wù)過我一個人嗎？”艾瑪突然好奇了起來,“我記得我們當(dāng)初第一次相遇的時候，你說過你是卡美瑞王國系統(tǒng)，可為什么不是所有的卡美瑞國王都能夠接受你的幫助呢？”

    系統(tǒng)說道：“我不是什么人都會輔助的，陛下，我能夠幫助你，那是你的榮幸?！?/br>
    艾瑪：……

    “你如果能夠說得不這么不客氣，那我還可以相信相信你?！卑斴p哼了一聲，“木蘭也離開了朕，在朕身邊的人是越來越少了?！?/br>
    系統(tǒng)好心地提醒道：“陛下，你身邊已經(jīng)沒有人了，全都是妖怪?！?/br>
    “閉嘴！”艾瑪沒好氣地斥責(zé)了系統(tǒng)一聲，本來有些傷感的情緒如今已經(jīng)被剛剛的插科打諢全都給沖散，艾瑪歪在椅子上，一時間也不知道應(yīng)該如何是好。

    又沉默了片刻，艾瑪才說道：“系統(tǒng)，我很喜歡小青，但是我如果真的要把小青留下來的話，那你是不是就再也不會和我相見？”

    要說艾瑪對系統(tǒng)沒有感情也是不對的，一路走來，系統(tǒng)幫助了艾瑪許多，雖然老是有bug，還沒事兒就卡機下線，但依舊是系統(tǒng)為她跨越了時間和空間的長河，將她和另外的那些人的緣分給牽了起來。

    “也說不定。”然而系統(tǒng)給出了一個十分模棱兩可的回答，“這種事情，誰都說不好?！?/br>
    艾瑪愣了一下，她還想追問，房門卻被敲響了。

    艾瑪中斷了和系統(tǒng)的對話，喊了一聲進(jìn)來，房門被打開，從外面進(jìn)來的不是別人，卻是白素貞。

    艾瑪頭皮發(fā)麻：“……白jiejie，你來尋我有什么事兒？”

    白素貞嫣然一笑，看起來容色艷麗，叫人一時間不敢直視：“我來找你談?wù)??！?/br>
    艾瑪哀嘆了一聲：“這段時間我怎么這么吃香，這么多人都來找我談?wù)??！?/br>
    白素貞不為所動，她坐在了艾瑪?shù)膶γ?，說道：“小青都和你說了吧?！?/br>
    “為難你了?！?/br>
    令艾瑪驚訝的是，白素貞卻不像小青那樣打直球，而是先和她道了歉：“小青性情有些魯莽，雖然是龍，但是還是和我從前剛見到他的時候一樣?！?/br>
    艾瑪：“啊……其實小青還挺好的，沒有那么魯莽啦?！?/br>
    雖然心底是贊同白素貞的話的，但艾瑪還是給小青說了好話。

    白素貞溫柔地笑了笑：“我知道小青會做什么事，我只希望他沒有嚇到你?！?/br>
    “但是同樣的，我也想知道，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艾瑪看著白素貞的眼睛，心里面的那些迷茫突然找到了傾吐的口：“我不知道，我是說我是喜歡小青的，但是……小青真得能夠和我白頭偕老嗎？我們兩個之前的問題不是那么簡單的?！?/br>
    人和妖，壽命的長短，還有生殖隔離。

    白素貞直視著艾瑪?shù)难劬Γ骸叭绻腋嬖V你，他愿意為你變成人呢？”

    艾瑪嘴唇顫抖了一下，她下意識地認(rèn)識到，這個事情可能不如話語表面上那么平靜：“……什么意思？”

    “妖的修煉的極致，所有人都認(rèn)為只是仙，但是其實不是的，”白素貞緩緩地說道，“妖想要修煉到極致的話，還有一個選項，那就是人?！?/br>
    “只是成人比成仙還要痛苦，從此以后妖就會跳入輪回當(dāng)中，三魂六魄，逃不脫六道輪回，也再也不能夠得道成仙，也會生老病死，也會遇到各種意外?！卑姿刎懻Z氣沉重，“小青現(xiàn)在，正在為了你脫去龍角，褪掉龍皮，他原本距離真龍只有一步之遙，但是現(xiàn)在……只怕是永遠(yuǎn)了。”

    艾瑪猛地站起來，她一言不發(fā)，直接沖著門外沖去。白素貞沒有動彈，只是在背后看著艾瑪?shù)谋秤?，露出了一個微笑。

    安靜的房間里面響起了艾倫的聲音：“白小姐，我不認(rèn)為這個辦法會……”

    “閉嘴，”白素貞淡淡地說道，“能不能成，我說了算?！?/br>
    ——

    艾瑪跑出了翡翠宮之后，才想起來自己根本沒有問白素貞小青在什么地方，就在艾瑪有些迷茫的時候，突然看到原本萬里無云的天空，一下子就風(fēng)云變幻，而這風(fēng)云的中心，就是不遠(yuǎn)處的小山包。

    艾瑪心里面一下子就篤定，小青就在那兒。她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就動用了自己的法術(shù)，往山上沖去。

    她的法術(shù)實在是太拉胯了，雖然伊莫頓教導(dǎo)的很用心，但是艾瑪天資平平，如今也不過是用出一些基礎(chǔ)的法術(shù)而已，等她飛到山包附近，也已經(jīng)氣喘吁吁。

    一邊在心里面拜托白天不要有什么人看到自己憑空漂浮，一邊艾瑪往山包上爬去，那天上的風(fēng)云已經(jīng)變得如同墨一樣的黑，終于，艾瑪爬到了山頂，果然，小青坐在地面上，只是雙腿變成了一條尾巴。而小青正在掙扎著蛻皮，一雙眼睛都變成了豎瞳。

    艾瑪深吸了一口氣：“……小青！”

    小青原本在專心致志地蛻皮，突然聽到了艾瑪?shù)穆曇?，還以為是自己的幻覺，結(jié)果下一秒，艾瑪就這么跑到了他的身邊，驚得小青連蛻皮都差點給忘了。

    “小青，我不需要你為我這么付出！”艾瑪握住了小青的肩膀，神色嚴(yán)肅，“你是蛟龍，那就繼續(xù)當(dāng)蛟龍吧，不需要為了我做到這樣?！?/br>
    這狗血的臺詞，艾瑪一邊說一邊在心中唾罵，但是又不得不說：“我喜歡你?！?/br>
    小青看起來本來是打算說什么的，但是被艾瑪這么一句話，震得自己姓啥都給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