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江山,你隨便捏 第1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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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瑾凌失笑搖頭,“沒有,就是我出了個難題,一時半會兒他解決不了而已。” 什么時候劉珂搞定了那些典故和寓意,相信會來信告訴他的。 “對了,娘,定國公府有回信了嗎?” 尚輕容輕輕點頭,“剛到不久,不過恐怕要讓你二姐夫失望了?!彼f著示意林嬤嬤將京城來信取來。 尚瑾凌細細地看著定國公大夫人的來信,微微揚了揚眉,“看來朝廷比我想象中的更缺錢。” “沒錯,以景王為首,勛貴大臣聯(lián)名上奏,都沒讓息苗法緩一緩,如今已經(jīng)提上日程,按照京中到這里的消息速度,此刻恐怕已經(jīng)出了官文,再過兩三月,就該全國推行了?!?/br> “不到一年的時間……”尚瑾凌心情微微沉重,最終沉沉吐出一口氣,“百姓吃得消嗎?” * 不管吃得消還是吃不消,尚瑾凌暫時管不到,休息了兩日之后,放飛的學(xué)堂終于重新開課。 看見他,所有的學(xué)生皆正襟危坐,知道尚瑾凌習(xí)慣的低年級學(xué)生都知道,這別離之后的禮物,通常都是隨堂一大考,然后附贈課后請家長,最終逃不過一頓胖揍的命運,以及接下來與筆墨朝夕相處的苦逼日子。 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雞早,不是為了練拳習(xí)武,而是讀書…… 然而考試還沒來,尚瑾凌的第一句話就讓他們的眼淚差點掉下來,“班長,把全班的假期作業(yè)都收上來?!?/br> “是。”尚泱泱昂首挺胸,她既然跟著尚瑾凌前往雍涼,這一路自然沒有放松過學(xué)業(yè),非常有規(guī)律地將作業(yè)給完成了,所以毫無負擔(dān)。 然而一轉(zhuǎn)身看向自己的同班同學(xué)……那驚恐,心虛,忐忑的眼神,配上雙手合十使勁朝她一拜二拜差五體投地的求饒,她可以猜測,這群放飛的家伙在尚瑾凌離開沙城的那一剎那應(yīng)該是忘了作業(yè)這回事了,能坦坦蕩蕩對視她的根本沒幾個。 “頭兒……” “姑奶奶……” “小祖宗……” 一聲比一聲諂媚的稱呼,讓尚泱泱頓時一言難盡,她回頭看了講臺上整理試卷的尚瑾凌,壓低聲音道:“那就完成多少交多少吧?!?/br> 此言一出,一雙比一雙可憐的眼睛望過來,只差留下清水兩行。 尚泱泱驚呆了,她手里拿著零星交上來的幾張抄寫,張開嘴巴無聲地吐出四個字:你們完了! “咳咳?!?/br> 講臺上的尚瑾凌似乎沒看到底下的小動作,只道:“高夫子受寧王重任今后留在雍涼,所以隔壁的高年級也歸我管。為了更好的教學(xué),兩邊授課的時間得分開,他們上午,你們下午。所以待會兒我給她們先考試,你們回去,等到午后再過來,至于作業(yè),泱泱,下午考試之前上交,沒交上來的,沒交齊的,都不用來考了,直接請父母過來好好聊聊吧?!?/br> 尚瑾凌說完,看也不看這些仿若劫后余生的皮猴們,直接帶著卷子轉(zhuǎn)身去了隔壁。 隔壁瞬間傳來對高夫子離去的無限惋惜,以及換上更嚴厲的尚夫子后,第一堂課就迎來大考這悲慘命運的痛哭哀嚎聲。 真是聽者傷心,聞?wù)呗錅I,順便抖三抖。 有些不見棺材不掉淚的竟然還幸災(zāi)樂禍地同情隔壁一把,看得尚泱泱驚奇不已,她忍不住道:“夫子說下午交,不是說不交,兄弟們,就一早上的時間,你們補得上來嗎?沒交的,沒交齊的,得請爹娘!” 眾人:“……”不提不知道,一提嚇一跳。 “還有兩個時辰,半個時辰若抄上十張,兩個時辰咱們能抄上多少張?”說著這人拿出手指頭掰了掰。 這個時候,算學(xué)的重要性就體現(xiàn)出來了。 冥思苦想之后,有人發(fā)出凄涼的聲音:“好,好像抄不完?!?/br> “午飯不吃了?” “也抄不完……” “天哪!”頓時,一張張長相不一的臉齊齊換上統(tǒng)一的驚恐。 一個班上若都不學(xué)無術(shù)就沒救了,總有好學(xué)生按時完成作業(yè)的,比如說泱泱,還有幾個年紀稍大,比較自覺的,他們正背上書袋準備回家,等吃完午飯再來。 然而才剛走上一步,連門都沒摸到,忽然只覺得腿上一滯,仿佛掛了一個沉重物件。 “哥哥,幫幫忙吧,弟弟以后做牛做馬還,行嗎?”嘴里問著行不行,手上死死地抱住大腿不放。 此人拖著走了兩步,回頭默默看他:“……” “同窗一場,救苦救難,可造七級寶塔,立地成佛。”面容凄苦,見者不忍。 “你放開。” “答應(yīng)不?” 額頭青筋一蹦,“你先放開。” “你先答應(yīng)。” 一番對峙之后,最終穿鞋的怕光腳的,“行吧,給你代寫。” “兄弟,真是兄弟,患難見真情??!”執(zhí)手相看淚眼,激動不已。 這個本該放課的早上竟沒有一個學(xué)生提早溜走,隔壁在冥思苦想地考試,這邊所有人在奮筆疾書,速度堪比行軍打仗,全神貫注,不敢有一絲一毫懈怠,努力完成或者代替同窗完成作業(yè)。 什么筆跡,難看好看都不管了,先寫完再說。連同尚泱泱也在一雙雙汪汪淚眼之下,硬著頭皮收了好處一二三幫忙寫作業(yè)。 此乃真正的生死時速。 不知何時隔壁已經(jīng)停筆交卷,三三兩兩的高年級學(xué)生如喪考妣地從課堂里走出來,高學(xué)禮雖然后來學(xué)尚瑾凌一樣大大小小考試不斷,但至少還是溫和放水的,這次他們終于體會到了什么叫做嚴厲。 唯一淡定的只有尚家姐妹,她們看到尚瑾凌帶著抱著試卷的長空站在隔壁低年級的門口,正要湊過來說話,就見尚瑾凌朝她們噓了一聲,然后離開了門口。 他想了想,回頭吩咐道:“長空,待會兒去對面酒樓叫桌席面,送過來?!?/br> 長空顯然也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笑著應(yīng)了,“是,少爺?!?/br> 尚瑾凌說完,微微一哂,看看下次這群潑猴還敢不敢不寫作業(yè)! 第116章 朝堂 京城,朝堂。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br> “平身?!?/br> 皇帝坐于丹壁之上龍椅,晃動的旒冕珠子之后,望著下方心思各異的大臣,目光又落在站在最前面的端王和景王,和居于文官之首的楊慎行,接著微微側(cè)了側(cè)臉。 只聽到身旁大太監(jiān)秦海高聲一唱:“有事起奏——” 長音剛落,便有御史中丞出列道:“皇上,微臣有本參奏?!?/br> 順帝揚了揚手,“準奏。” “皇上,江東監(jiān)察御史加急稟告,江西臨云府百姓抵制免役法,言重負不堪,于府衙前萬人請愿廢除此法,以求一條活命之路?!?/br> 此言一出,百官紛紛望向內(nèi)閣首輔楊慎行,彼此竊竊私語。 “此事可真?”順帝問。 “皇上,自是千真萬確,監(jiān)察御史已抄錄請愿書一份,請皇上過目。”御史中丞說著抬起手里的折子。 秦海從丹壁上走下來,取過折子回到順帝身邊,恭敬遞上。 在順帝看折的時候,端王瞥了一眼身邊的景王,低聲笑道:“六弟,你又來了?!?/br> 景王撣了撣衣袖,漫不經(jīng)心道:“二哥此言差矣,這可不是本王的主意,乃百姓心聲?!?/br> “招數(shù)用多了,沒意思?!倍送跽f完,走出臣列,高聲道,“父皇,天下皆知,免役法雖損害富戶,官屬,僧道之利,卻讓窮苦百姓從無償徭役之中解脫,此乃千古流芳之策,安民定邦之計,萬萬不可廢。” “端王兄,既然如此之好,為何還有這萬人請愿?”景王冷冷地問,“難不成還有作假,御史都收到消息了,難道內(nèi)閣還沒有嗎?三司條例司不是統(tǒng)領(lǐng)地方新政,也雙耳不聞?” 順帝的表情在旒冕之后,無人看清,但是威嚴的視線卻落在楊慎行的身上。 楊慎行不得不出列道:“皇上,此事并非作假,內(nèi)閣多日前已有所耳聞?!?/br> 不等皇帝開口,景王背后的定國公率先質(zhì)問道:“楊大人,既然都聽到了,你還有何話可說?當初你言之鑿鑿,道此法造福于民,可是現(xiàn)在卻怨聲載道,民不聊生,若是不加以阻止,大順地方怕是得紛紛揭竿而起,這個罪,你擔(dān)當?shù)钠饐???/br> “遙想當初浙閩巡撫曾上奏,徭役本是千萬黎民理所應(yīng)當之義,蓋不容推辭,一村一戶輪流而來,量力而作。沒想到如今竟能用銀錢贖買,這空缺的人手必然只能用窮苦人家來填補,或加時常,或加次數(shù),怎不可能怨聲民沸?皇上,這是要逼死這些百姓?。 惫げ可袝?。 周圍有官員聽此紛紛附和,“是啊是?。 ?/br> “哎,莫要斷章取義,危言聳聽?!边@時戶部尚書站出來悠悠道,“此言臣不敢茍同,這贖買的銀錢不照樣給予這些服役之民嗎?雖為服役,意為雇傭,雇傭之長短,皆有所償,如何稱得上無活路,此中必有誤會?!?/br> “世上無完人,自然也無完法,好與不好,皇上,當看大局。”楊慎行不緩不急地說。 端王贊同道:“正是,免役法實施也已有多月,各地皆有成效,縱觀全國,地方上多有贊揚,更有歌頌吾皇英明之舉,此乃百姓得利。當然,若有不一樣的聲音,卻不知道是出自真正窮苦之民,還是原本出入仆婦,土地百畝之余,原本因著蒙恩無需理會徭役之人呢?” 說到這里,他看了景王一眼,“六弟,都是家財萬貫之主,就不要舍不得那點可憐役錢了,給百姓留點活路吧。” “端王兄,你這是什么意思?”景王面色發(fā)冷,眼喊怒氣。 端王笑道:“六弟,若非好策,父皇英明又如何支持三司條例司?為民請命,自是要傷害某些權(quán)貴富紳之利,若是以此轉(zhuǎn)嫁于民,可就說不過去了。至于這本彈劾……”他說著看向皇帝,斂笑肅容,恭敬行禮,“父皇,兒臣以為應(yīng)當徹查,看看這江西臨云府究竟發(fā)生了什么,是否有人從中作梗,故意阻擾新政!” 端王背后的勢力立刻跟隨請愿,朝堂上頓時呼聲響亮一片??吹贸鰜?,新政一出,端王在朝中的勢力越發(fā)龐大,風(fēng)頭無極。 而景王一派則面無表情,見此,順帝不由地問:“瑯兒,你說呢?” 景王抬手低頭道:“父皇,端王兄既然都這么說了,兒臣自然只能贊同,徹查此事。” 這話聽著無奈,可是端王跟他斗了這么長時間,總覺得有點奇怪,竟就這么認了,難不成端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順帝又問:“楊慎行,你覺得呢?” 楊慎行微微蹙眉,似有猶豫,最終他說:“憑皇上做主?!?/br> “那就查吧,查他個水落石出。”順帝看著端王大手一揮。 端王心中一跳,但是還不等他多想,便見順帝已不愿在此事上多做議論,直接話鋒一轉(zhuǎn)道:“寧王就封雍涼,查出知州射殺流民,勾結(jié)胡人賣糧一案,雖當場誅殺,但死不足惜,滿門抄斬。一應(yīng)大小官員下獄,正等著朕派遣新任知州??稍诖酥?,又上奏發(fā)現(xiàn)玉華關(guān)守將齊峰亦有勾結(jié)徇私之罪,諸位愛卿,你們看該如何查辦?” 說實話,劉珂的這份折子已經(jīng)到京許久了,大家都有耳目,可順帝到現(xiàn)在才拿出來,這就有些耐人尋味了,結(jié)合朝廷新動向,便是新政之中隱隱傳出來的軍改法。 任何大國以武定邦,最后便是以文安國,儒術(shù)大行其道,重文輕武。 大順自然也一樣,別說各地少有戰(zhàn)事的廂軍,邊軍,衛(wèi)軍,就是拱衛(wèi)京城的禁軍其戰(zhàn)斗力也大大不如以前,論拿得出手,可比開國雄風(fēng)的大概也只有戍衛(wèi)邊關(guān)的西北大軍,其中以沙門關(guān)尚家軍最為出名。 可惜,西陵侯暮年,后繼無人,幾個女流之輩無人當一回事,這兵權(quán)也早晚旁落,看到今日皇帝是真的要動他了。 想到這里,不管是端王還是景王心思都活絡(luò)起來,想要沙門關(guān)二十萬大軍,自然先要將西陵侯給搬開,在這一點上兩人出奇的一致。 景王率先道:“父皇,玉華關(guān)乃是西域與大順的重要關(guān)卡,齊峰竟放任胡人將糧草運走,若是壯大西域,滋養(yǎng)其野心,威脅我大順,便是罪該萬死,當嚴懲!” “哦,可本王記得齊峰還是六弟舉薦的,六弟這識人本事似乎不行。”端王在一旁風(fēng)涼道。 “我也不過看其履歷,符合罷了,既然有愧于皇恩,換掉就是,難道端王兄就沒有看錯過人?盧萬山不也是走了皇兄的門路才去了雍涼?”景王也同樣不甘示弱,咬著端王的要害回擊。 “六弟好記性,我都快忘了這個人了?!倍送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