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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茶真千金在七十年代文里躺贏了 第77節(jié)

    高家人不吃苦頭,誰吃苦頭?

    在老太太看來,他們活該吶!

    一陣烤地瓜的香味飄來,不知道誰的肚子叫了。

    老太太看了看三個(gè)孩子。

    孩子們都不看他。

    看來是都饞了。

    她把棉衣朝上卷了卷,從褲子口袋里摸出一卷糧票,她從里面抽出一張半斤面值的塞給高建軍,又給了他兩毛錢,“去買個(gè)地瓜回來?!?/br>
    “真買???”高建軍吸了吸鼻子,“友誼商店門口的地方就過年過節(jié)的時(shí)候賣,很貴的?!?/br>
    “沒事,就買個(gè)半斤給你們甜甜嘴?!?/br>
    高建軍:“那兩毛不夠,還得一毛。”

    “給?!崩咸珱]有絲毫猶豫地又給他一毛錢,“去吧!”

    “哎!”高建軍捏著錢和票就跑了。

    文文拉著陳冬至的小手,“它家的烤地瓜可好吃了,我爺奶沒搬過來之前,我媽給我買過一次?!?/br>
    “是嗎?”小冬至很不以為然,“我爸烤地瓜也可好吃了!奶奶做的拔絲地瓜也可好吃了!”

    “不一樣味道?!崩咸呛堑乜粗⒆觽儭?/br>
    其實(shí)也差不太多,但是小孩子就是這樣,別人家的或者用錢買來的,味道總是不一樣的。

    高建軍很快捧著烤地瓜回來,“嘿嘿,我過去的時(shí)候沒人買,我就死磨硬泡地跟那個(gè)賣地瓜的阿姨多要了幾張紙,咱們一人一張,就吃不到手上了……”

    “你們吃,我不要?!崩咸珨[擺手。

    “不行?!蔽奈呐e起小手喂老太太,“姥姥吃!”

    陳冬至也跳著說:“奶奶不吃我們也不吃。”

    “行吧!”老太太笑得臉上的皺紋都舒展開來。

    同他們這里的溫馨場面不同,高家那里已經(jīng)冰天雪地。

    高老太走走就滑倒了,“哎喲,我的腰!”

    “媽!”高山岳伸手要扶,結(jié)果他腳底一滑,也摔了。

    好在他的手撐住了,不然他就摔她媽身上了。

    “你倆咋回事?這片的雪都是被鏟掉的,就這走路都能摔,真是……哎喲喲!這里怎么有冰?哪個(gè)喪盡天良地畜生往地上倒水??!”

    高老頭一出溜,比老太婆和高山岳摔的還遠(yuǎn)。

    韓千雪不緊不慢地走過去,停在離他們兩米遠(yuǎn)的地方,“是??!不知道哪個(gè)嘴巴不干凈,喜歡背后嚼舌根的賤人被報(bào)應(yīng)了,平地也能摔跤?。∵@是不是就叫老天有眼?”

    “是你?”高山岳皺眉,“你往地上倒水了?”

    “你是有多蠢才能說出這種話啊?”韓千雪蹲在地上,手指不時(shí)戳著地面,她的指尖不時(shí)閃過霜色,如果是晚上,一定會嚇到人。

    “我和你們一樣從友誼商店出來,上哪去弄盆水灑你們腳下?高山岳,都說傻大個(gè)傻大個(gè)的,可你個(gè)子也不算大,怎么就這么傻呢?是不是你出生的時(shí)候,腦袋被門夾過?”韓千雪嘖嘖兩聲,“真可憐……”

    “打她!”高老頭厲聲道,“就她一個(gè)你要是都打不過,我就沒你這個(gè)兒子!”

    高山岳也是忍了韓千雪很久了。

    他爬起來,擼起袖子就要?jiǎng)邮帧?/br>
    結(jié)果他腳下又是一滑,狼狽無比地以五體投地的姿勢趴在韓千雪腳下。

    韓千雪動(dòng)都沒動(dòng),躲都不躲,“我就說是報(bào)應(yīng)吧?看!這就叫……賤人自有天收。天不收也沒事,我收?。 ?/br>
    “你……”高山岳頭皮一緊,地上……有那么多冰嗎?

    他回頭看了一眼,地上明明只有一層薄薄的雪,哪里有冰?

    “高山岳,你干什么?”陳年和陳玉跑過來。

    陳玉一看高山岳的姿勢,以為他犯了狂犬病,準(zhǔn)備撲過去咬韓千雪。

    “你傻?。∵€不快把你媳婦兒拉開?她肯定是被高山岳嚇傻了!”陳玉推著陳年。

    陳年:“……”高家人都傻了,我媳婦兒也不會傻。

    第106章 精神病院過年不休息,去看看病吧

    天不收,是老天太忙,一時(shí)沒顧到。

    沒關(guān)系,天忙不過來,她來!她收!

    就在韓千雪指尖霜色漸盛的時(shí)候,陳玉的聲音傳來。

    “來得可真是……快啊!”韓千雪的聲音從牙縫里擠出來,她看著高山岳的目光就像看一塊兒腐爛的豬rou,“你的命也不是很差?!?/br>
    高山岳四肢落地,脖子伸長。

    他沒有瘋,也不是要咬人。

    不知道怎么搞的,地上明明只有一層薄薄的雪,可他現(xiàn)在卻被凍在地上了。

    沒錯(cuò)……

    就是凍上了。

    高山岳的鞋尖、膝蓋還有手的周圍都有一圈不明顯的冰,如果不是因?yàn)榧彼俳禍卦斐芍車幸粚影嘴F,根本沒有人會想到高山岳已經(jīng)被這些冰固定在地面上,爬不起來。

    不得已,他只有臉紅脖子粗的掙扎。

    所以陳年和陳玉跑過來的時(shí)候,就看到高山岳犯了瘋病的一幕、高家老兩口都沒反應(yīng)過來,他們就是奇怪為什么兒子摔了一跤又摔了一跤后,爬不起來了。

    他跟個(gè)狗子一樣撅著屁股晃來晃去也不知道要干啥!

    高老頭一腳踢到高山岳的屁股上,“起來!你也沒有尾巴,搖個(gè)屁啊搖,給老子起來!”

    “啊啊啊!”高山岳想要說話,卻發(fā)現(xiàn)他的舌頭動(dòng)不了了。

    他的嘴巴開開合合,舌頭的感覺慢慢變得古怪起來。

    高山岳看韓千雪的目光充滿了驚恐。

    “沒事吧?”陳年一把拉過韓千雪,把人護(hù)在懷里。

    韓千雪順勢一倒,靠在他的肩頭道:“沒事。就是被他們一家子嚇了一跳?!?/br>
    說著,她順手把手放在了陳年的棉衣口袋里,整個(gè)人貼在他身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高家大姨先滑倒,我就……忍不住過來幸災(zāi)樂禍一下!誰成想高山岳也滑倒了??!然后他們家就非要說我提前在這里倒了水,水又結(jié)了冰,害他們摔跤?!?/br>
    韓千雪幽幽一嘆:“這不是神經(jīng)病嗎?還有??!也不知道高山岳摔哪里了,倒之后就爬不起來,還專門瞪我,整得像我捆住他手腳不讓他動(dòng)一樣,真是……嚇?biāo)牢伊耍∵€好你來了?!?/br>
    “你們腦子都有病吧?”陳玉氣喘吁吁地過來,指著高山岳的鼻子就罵,“你爸媽年紀(jì)大了,作妖就算了,你是抽了哪門子瘋也跟著作妖?高山岳,你要搞明白一件事情。他們仗著年紀(jì)倚老賣老作妖大家頂多唾他們兩口,你就不一樣了!”

    “你不缺胳膊不少腿的!頭發(fā)里一根白毛都找不見,你作妖容易被打死你知道不?”

    陳玉深吸一口氣,扒拉兩下圍巾繼續(xù)罵:“還說我們家小雪在這里倒水?你們說這話的時(shí)候拍拍心口問問,虧不虧心啊?商店保衛(wèi)處的人把你們送出來那是說好聽的!

    咱們心里都明鏡的,你們是被趕出來的!你們仨走在前面,我們走在后面給你們潑水?你們衣服咋沒濕呢?褲子咋沒濕呢?編瞎話也得用點(diǎn)兒腦子?。 ?/br>
    “高山岳,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我當(dāng)初怎么就眼睛跑肚看上你了?真是……我……”陳玉恨不得一磚頭拍高山岳臉上,讓他腦子清醒清醒。

    可她左右看看,都沒找到趁手的東西;

    “不是,是這個(gè)女人用妖法!”高山岳的眼睛忽然瞪大,他摸了摸嘴巴,又不放心地把手指頭塞到嘴巴里摸摸舌頭,他的舌頭還在,沒有結(jié)冰。

    可他嘴巴里冰冷的感覺還在,時(shí)刻提醒他剛才舌頭被凍成豬口條的經(jīng)歷不是他的錯(cuò)覺。

    “啪!”陳玉一巴掌打在高山岳的左臉,和之前高老頭打的痕跡正好對稱,“精神病院過年不休息,高山岳,你去看看吧!真的!趁著不嚴(yán)重,你去看看,早治療早康復(fù)?!?/br>
    韓千雪的手抓緊陳年的衣服,不小心抓到他的大腿,她咳嗽一聲,把要出口的笑聲憋回去,“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覺得大姐說得太對了,想要給她鼓掌,一時(shí)忘記手還插在你棉衣口袋里?!?/br>
    “沒事,隔著棉褲,不疼?!标惸甑馈?/br>
    不疼是不疼,就是有點(diǎn)兒癢癢。

    從腿上……一直癢到心里。

    陳年想,過完年應(yīng)該趕快找房子讓他大姐帶著建軍和文文搬出去。

    到時(shí)候家里就不會那么擠,空間一大,他們也好折騰。

    “你的眼睛……”

    “嗯?”陳年低頭看著韓千雪。

    “沒什么,你的眼睛很好看。陽光下看上去不是純正的黑色,好像有點(diǎn)兒黃,又有點(diǎn)兒綠?!?/br>
    陳年:“……”媳婦兒這是在夸人還是在罵人?

    “不對不對,其實(shí)是棕色,哈哈哈,我剛忘記這個(gè)顏色怎么說了!”

    陳年:“……”不想說話,自閉了。

    明明是六個(gè)人的電影,可韓千雪和陳年仿佛在一個(gè)獨(dú)立的空間里蜜里調(diào)油。

    雖然他們沒說話,可是陳玉和高家三人都明顯地感覺到他們周圍的甜蜜氣氛。

    陳玉看著陳年和韓千雪好就開心,可她的視線再落到高家人身上的時(shí)候,就心塞。

    又是開心又是心塞的,陳玉都要心梗了。

    “高山岳,我沒有和你開玩笑,有病就得治?!?/br>
    “你才有??!你們?nèi)叶加胁。 备呃咸诶项^子的攙扶下爬了起來,她擰噠著兩條螺旋腿蹭蹭蹭飛奔過來,點(diǎn)著陳玉就罵,“都說一夜夫妻百日恩,你和我們家三兒小二十年的夫妻,你倒好,轉(zhuǎn)頭就帶著孩子拋家舍業(yè),現(xiàn)在還要幫著你弟媳婦兒欺負(fù)你男人,說你男人有??!有你這樣的嗎?”

    “我?拋家舍業(yè)?哈!”陳玉給了發(fā)瘋地高山岳一腳,“說說你背著我藏了多少錢,搞了什么業(yè)?我怎么不知道你還有家業(yè)?簡直笑死個(gè)人!我看你這精神病就是遺傳的吧?不然你們家咋從上到下,從老到少都這么會想呢?”

    “大姐,這話不能亂說。”韓千雪一本正經(jīng)的回頭,“精神病殺人不償命?。∧阈⌒乃麄兺蹦阋坏栋?,快躲快躲!”

    高老太陰毒地掃向韓千雪,“你個(gè)小癟犢子,你……”

    她忽然瞪大眼睛,像是發(fā)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樣。

    “媽!媽!”高山岳爬過去,“媽你咋了?”

    “老婆子?老婆子?”高老頭伸手在高老太眼前用力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