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后我馴服了病嬌(重生) 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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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手巧,扎的風箏好看又結(jié)實。 明妘哭鬧不休,陳氏無法,只能派人把明遲朗叫回來。 陳氏吩咐說就把明遲朗帶回來就行了,她心情不好,不想看到明嬈,就讓丫鬟帶著明嬈在外頭轉(zhuǎn)轉(zhuǎn),等到天黑再回來。 家仆去叫人,明妘追了上去,給了那婆子點碎銀子,又多囑咐了一句:偷偷把明嬈丟掉。 明妘看著人離府,美滋滋地回屋。她不知道明卓錫就躲在大門后頭,聽到了這一切。 小少年滿臉不可置信,怎么都難以接受,自己的親meimei竟是這么蛇蝎心腸的人,更可怕的,是明妘此時也只有六歲。 后來他又見了許多次明妘暗中欺負明嬈的事,每一次都不是小打小鬧,都是想要明嬈的命。 她給明嬈放過蛇、蝎子,想要毒死她。 她給明嬈的屋子點過火,企圖燒死她。 她還推明嬈入河,搶了她的婚事,將她送去替嫁。 明卓錫很難想象,一個人能出于嫉妒,就對同父異母的姊妹飽含惡意。 明妘對他也總是視若無睹,因為他不愿意幫著她一起欺負明嬈,他并不是她的盟友,所以她不喜歡他。 真巧,明卓錫也不喜歡明妘,他們不像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妹,倒像是生活在一個屋檐下,不小心投胎到一處的陌生人。 明卓錫總在想,自己為什么會有這樣一個不配為人的meimei,更想不通,為什么母親總是那么袒護明妘,而父親又總是龜縮在后面,看著那對母女胡鬧。 越是護著,明妘就越肆無忌憚。 他有時就在慶幸明嬈被送回了涼州,若是留在京城,不知道還有沒有命活下來。也慶幸自己,因為年少時早離家,沒有在那樣一個環(huán)境里長大。 “哎你想什么呢?我問你話呢,還有meimei嗎?其實長相不用太好看,不丑就行,能不能介紹給我?” 明卓錫緩緩吐了口郁氣,拍開劉副將的手。 陳氏的容貌不算出眾,按理說,她的孩子不會很出色,但是明卓錫很會長,他凈挑了父母的優(yōu)點隨,不像明妘,隨了一身缺點。 “沒有,”他說,“我沒有meimei了。” 明卓錫想,他的meimei此生都會只有明嬈一個人。 他突然很想去看看明嬈。 明天,去看看她吧。 …… 第二日一早,明卓錫給自己好生捯飭了一番,他穿了一身靛藍色的錦袍,換上了衛(wèi)姨給他做的新鞋。 鞋子上點綴著寶石,腰間墜著玉佩,發(fā)簪是名貴的紅玉,意氣風發(fā),活脫脫一個會享福的貴公子。 他頂著這身行頭,穿梭于早集市間。買了許多明嬈愛吃的糕點,又被人當冤大頭,人傻錢多地買了許多女兒家喜歡的小玩意兒。 到達侯府門前時,已經(jīng)過了巳時。 明卓錫翻身下馬,看到門口正停著一輛馬車。 朱漆的車頂,雕花窗,巨大的云紋簾幔尾端垂著金絲穗子,彰顯著主人家的奢華與貴氣。 車前站著位身穿白袍的翩翩公子,明卓錫繞過去一看正臉,巧了,熟人。 涼州刺史岑大人的獨子,涼州城第一公子,明嬈的表哥,也勉強算是他的表弟,岑玄清。 白衣青年懷里攏著一暖手爐,神情無奈,正仰頭與臺階之上的人對望。 明卓錫順著目光望去,才發(fā)現(xiàn)府門大敞,安北侯抱著劍,守在門正中央,冷冷地盯著岑玄清瞧。 明卓錫被這眼神看得心里直抖。 轉(zhuǎn)頭問岑玄清,“你來作甚?” 岑玄清回:“看阿嬈,你呢?” 明卓錫默了默,道:“我也是。” 說完,二人齊刷刷又仰頭看去。 府門前的男人一臉戾氣與不耐,拎著劍,慢慢朝他們走了下來。 第33章 .哥哥拱火變本加厲的監(jiān)視。【雙更合一…… 明卓錫看到虞硯帶著一身殺氣往這邊走,下意識就要躲。 他可是見過戰(zhàn)場上殺紅了眼的安北侯是什么模樣,眼下男人雖然看著冷靜不少,但是…… 但還是好嚇人??! 明卓錫是很崇拜安北侯,正因為崇拜,他自認為也比較了解安北侯的每一個表情。雖然不明白那些表情背后都蘊含著什么深意,但他知道,眼下絕對是非常危險的時刻。 明卓錫身子靈活,往岑玄清身后一藏。 岑玄清:……? 沒錯的話,他是個文人,手無寸鐵的文人。而明卓錫,是個武將吧? 而且這一躲一恍惚,虞硯已經(jīng)拎著劍踏下了最后一節(jié)臺階。 軍用戰(zhàn)靴踏在青磚地面上,發(fā)出沉悶的聲響,每一步都像是有個小錘重重敲擊在明卓錫的心頭。 “玄、玄清,快說點什么!” 明卓錫躲在后頭,語無倫次。 岑玄清無言以對。 他心道不是你們更熟嗎?他又沒有跟安北侯說過話打過交道,他怎么知道說些什么。 原本可以大大方方地說明來意,也沒什么不能說的,但是…… 但瞧著眼前情形,好像不行。 正想著,虞硯走到了二人近前。 啪—— 虞硯交換了一只手握劍,微微勾著唇角,鳳眸眼尾略微上翹,銳利的眸寒光漸起。 他身量比二人都要高一點,此刻微微低頭,似笑非笑,睨著他們。 岑玄清怔了一瞬,旋即皺眉。 他又在安北侯身上感受到了若隱若現(xiàn)的鋒芒。 氣氛劍拔弩張,有什么情緒仿佛在拼命的克制,只待一個火星落下,便可一觸即燃,掀起燎燎大火。 為什么安北侯對他有這么大的敵意? “二位有何貴干?!?/br> 男人眼神深邃有力,目光雖有股懶洋洋的勁兒,但莫名又給人一種壓迫感,仿佛是剛睡醒的大貓,漫不經(jīng)心地磨著爪子,只待一個時機,便會驟然暴起,給人致命一擊。 岑玄清抬起手臂,置于身前,雙手交疊,溫文行禮。 嗓音也是清潤至極,不似明卓錫那般清亮,多了點娓娓道來的徐緩與溫柔。 “奉家母命,來給阿嬈送些東西?!贬宓?。 虞硯抬眸瞥了一眼岑玄清,單薄的眼尾壓出一條清晰凌厲的褶皺,低聲重復:“……阿嬈?” 岑玄清面不改色,道了一聲“是”。 虞硯微瞇了眸,打量岑玄清的目光多了一分探究意味。 “那個,侯爺,”明卓錫從岑玄清身后探出半個腦袋,訕笑,“打擾了,侯爺,我們來看明嬈的。” 明卓錫大約是在虞硯手底下混的時間長了,他總覺得虞硯剛剛重復了一遍“阿嬈”,并不是在確認,而是好像很介意這個稱呼。 雖然他也說不上來為什么安北侯會介意這個,但那不重要,安北侯的心思豈是他們常人能揣測的? 虞硯聽到明卓錫的稱呼,挑了下眉,眼底多了些滿意。 這個明副尉,每回都十分有分寸感,很好,但這不意味著他就能同意他們見面。 “嬈嬈不太舒服,恐怕不能與你們見面?!庇莩幍?。 岑玄清和明卓錫對視一眼,異口同聲:“她怎么了?” 見他們關(guān)心,虞硯的聲音冷了下去,“只是昨夜沒休息好?!?/br> “哦……” “那就好……” 兩個哥哥又默契地松了口氣。 “二位請回吧,本侯今日不便待客?!?/br> 若是旁人,寒暄時定會在最后再加上一句“下次再好生招待”,但安北侯不是一般人,他可不希望有下回。 明卓錫大大咧咧的,也不介意沒見到人,他覺得見到虞硯也是一樣的。 別說,日日見侯爺穿鎧甲,他也只上回在秦氏那里看到虞硯穿私服的樣子,倒是比在軍營里見到的還要好看,身上帶著一股生活氣,真好。 岑玄清眸光一閃,心生出一個念頭。 他沒急著走,攏了攏寬大的袖袍,斯文地笑了笑,“侯爺不讓我們進去坐坐嗎?東西挺多的,不親眼看著送進去,我不放心?!?/br> 虞硯站直了身子,斜著眼睨他,“岑公子何意?怕我不將這些東西給嬈嬈嗎?” 岑玄清笑著,“怎會呢,侯爺多慮了,只是阿嬈喜歡的東西都在里面,我怕下人粗手笨腳,弄壞了可如何是好?事情不辦好,我母親會責怪的?!?/br> 虞硯有些煩,冷了臉,“嬈嬈喜歡的?” “是?!?/br> 虞硯氣勢外放,咄咄逼人,“你怎么知道她喜歡?” 岑玄清不慌不忙,淡然接招,“我與明嬈自小便長在一處,說是青梅竹馬也不為過,她有大半的時間都住在我家,我為何會不知她的喜好?” 這話聽在虞硯耳中,簡直就是在挑釁。 他的夫人怎么能和旁的男子有過這么親密的過往?哥哥,又不是親哥哥,就算是親兄長又如何?那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