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族女王[星際] 第9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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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月笑道:“啊什么啊,我同意了,你以后就給我當(dāng)家仆?!?/br> 整個蜂族都是她的。 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米亞沒想到最后峰回路轉(zhuǎn),高興得頭上的小卷毛都晃了起來。 “好的大人?!泵讈啽緛硎强拷T口,現(xiàn)在聽新月要他當(dāng)家仆,立馬朝著—— 房間里唯一一張床鋪去。 走到旁邊,然后開始脫衣服。 新月:“???” “你,你干嘛?”新月下意識站起來。 米亞扭頭,燈光落在他琥珀色的眼睛里,清澈干凈,像新生的小羊羔,他領(lǐng)口的扣子已經(jīng)解開了兩顆,露出線條分明的鎖骨,以及少許肌rou輪廓。 米亞眨眨眼睛,理所當(dāng)然地說,“我伺候您我休息?!?/br> 新月嘴角抽了抽,“……我覺得我不需要。” “?。俊泵讈嗊€想解扣子的手放下來了,聽這一聲“啊”,好像還挺失落的。 “時間挺晚了,你先回去吧,明天早上九點(diǎn)過來。”新月示意他可以走了。 米亞似乎想到什么,臉色一正,“好的大人,我明天九點(diǎn)會準(zhǔn)時來?!?/br> 把米亞送走后,新月長長呼出一口氣。 將自己扔在松軟的床上,手臂一伸,關(guān)燈,新月很快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交易區(qū)位于海中,它像一個偶爾會綁上巨大救生圈的鐵球,隨著洋流飄到不同的地方。 一覺醒來,可能是不見任何光亮的海底萬里,也可能在光線明亮的海面。 新月醒的時候,外面天光大亮,活潑的光線從貼著剪紙的窗戶溜入房中,在地上落在一地的斑駁。 被光線刺了下眼睛,新月將手腕搭在眼睛上,后面又覺得還是太亮了,干脆鉆到枕頭下面去。 “姐妹,你醒了是不是?” 新月一動不動,從枕頭下傳出悶響,“沒有。” “別這樣嘛?!惫戳岘嚾ツ眯略碌恼眍^,把枕頭抱在懷里,“你看起來很累,是不是昨晚……嗯,太cao勞了。” 新月翻了個身,“你這小菜雞別問了,問那么多做什么,反正你又不敢實(shí)cao。” “我是小菜雞??”勾玲瓏驚呆,“你居然敢說我是小菜雞,本理論之王不允許受到誣蔑,我跟你拼了!!” 說完,勾玲瓏一個飛撲,往新月床上砸。 沒睡醒的新月猝不及防,被勾玲瓏撲了個正著,這一招泰山壓頂撞得新月夠嗆,“喂喂喂,你這小菜雞是不是有三百斤,怎么那么死沉死沉的?!?/br> 勾玲瓏怒火中燒,“你才三百斤?。 ?/br> 兩人在床上鬧了一會兒,最后以勾玲瓏被新月一腳踹下床收尾。 勾玲瓏抑郁了。 她覺得自己打不過新月。 “我不要跟你玩了。”勾玲瓏嘟囔了。 “別這樣姐妹,我們之間要還談合作呢?”新月往浴室方向走。 勾玲瓏跟過去,“你想跟我怎么合作?” 拿了杯子,正要洗漱的新月一頓。 她察覺出來了,勾玲瓏的態(tài)度比昨天軟化了很多。 要是放在昨天,她壓根不可能主動提合作。 “呦,你之前不是還很抗拒嗎?現(xiàn)在倒是主動問我了?!毙略氯魺o其事地說。 勾玲瓏扒在浴室門口,嘿嘿地笑,“正所謂,一起扛過槍、一起同過窗、一起分過贓,一起……” 新月眼皮子一跳扭頭看她。 勾玲瓏掰著手指數(shù),“還有一起嫖過娼,這四類是人生四鐵,所以現(xiàn)在咱們是鐵打的姐妹了?!?/br> 新月:“……”槽多無口。 “所以啊,我姑且聽聽你想怎么跟我合作?!惫戳岘嚀u頭晃腦地說。 “可以,但再此之前我想問問,勾青山為什么要追殺你?”新月問話就刷牙。 勾玲瓏沉默片刻,才說,“父皇這些年身體越來越不好,剩下的繼承人就我跟他,我母后這一派的臣子想我上位。但勾青山那邊的不愿意,于是就鬧起來了?!?/br> 新月:“勾青山不是你親哥?” 勾玲瓏:“同父異母?!?/br> 新月回憶了下偷聽到的勾青山與下屬的對話。 那語氣,殺氣騰騰。 比勾玲瓏口中的“兄妹打鬧”嚴(yán)重多了。 新月吐出口中的泡沫水,“蜂族可以扶你上位,作為交換,你在上位后只需要做一件事?!?/br> 勾玲瓏瞇了下眼睛,“什么事?” 新月扭頭看向她,“我要辛吉斯當(dāng)初跟你族簽的那條條約作廢?!?/br> 第64章 、第64根鐵柱 關(guān)于八十多年前與蜂族簽訂的條約,勾玲瓏是知道的。 不,應(yīng)該說整個族群就沒有不知道的。因?yàn)槊總€族民都認(rèn)為這是一件極為光榮的事情。 曾經(jīng)的蜂族領(lǐng)土多么寬廣,物資多么富饒,他們在星際戰(zhàn)斗種族排行榜上赫赫有名。 但就是這么一個強(qiáng)族,卻與他們簽訂了這種沒有任何遮羞布的恥辱條約。 哪怕當(dāng)初說保密,但實(shí)際上這件事在不少種族中流傳開,年年都要拿出來樂一樂。 新月嘴上帶著一圈白泡泡,像剛喝完牛奶忘記擦嘴巴。 她看了勾玲瓏一眼后,繼續(xù)刷牙。 誰也沒有說話,洗漱臺前的新月繼續(xù)洗漱,倚靠在浴室門邊的勾玲瓏皺著眉頭,像是在想一件極為糾結(jié)的事情。 房間里靜悄悄的,氣氛變得不大一樣了。 等新月刷完牙,她慢悠悠地說,“以勾青山現(xiàn)在對你的態(tài)度,你覺得他上位之后,有可能妥善安置你與你的母親嗎?” 說實(shí)話,可能性不大。 因?yàn)楣戳岘囎约阂舱f了,她與她母親是有臣子支持的。 把一個待在某職位上很久、久到已經(jīng)完全熟悉任何工作規(guī)章的臣子換掉方便,還是除掉這些臣子的主子快捷? 只要是有腦子的,都會選擇前者。 因?yàn)橹髯涌赡芫鸵粌蓚€,但臣子是一批。 新月拿起毛巾準(zhǔn)備洗臉,“我只要求廢除那條條約而已,你要是覺得不甘心,覺得像是切rou的疼,就給自己洗腦說你們從未得到過?!?/br> 勾玲瓏:“……還有這樣的?” 新月理直氣壯:“怎么就沒有?” 不得不說勾玲瓏想了想后,詭異的覺得新月的話有點(diǎn)道理。 當(dāng)做沒擁有過就好了。 反正這些年來,這條條約也沒有帶給青靈龍鴉族任何的便利。 “你好好想想唄?!毙略峦ㄟ^鏡子看了一眼她的表情。 她知道勾玲瓏有點(diǎn)心動。 有句話說得好,趕上的不叫買賣。 現(xiàn)在她只需要等。 洗漱完后,門鈴響了。 新月甩了甩手上的水,走過去開門。 不意外的,站在門外的是米亞。 今天的米亞穿著比昨天要樸素很多,白衣黑褲,簡簡單單的,反而襯得他的氣質(zhì)更加干凈。 “大人,早上好?!泵讈喰χf。 他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跟新月分享處理完的事,“我的合約已經(jīng)終止,大人我隨時都可以跟您走?!?/br> 新月點(diǎn)點(diǎn)頭,在米亞進(jìn)來后把門關(guān)上。 “哇??!”她身后忽然爆發(fā)出一聲夸張的驚呼。 新月嘴角抽了抽。 不等她回過頭,便覺得肩膀上一沉,勾玲瓏好哥們似的攬住她。 緊接著,勾玲瓏熟練地咬耳朵,“好家伙,我直呼好家伙!姐妹你二連殺?。oublekill?。⊥叟?,我還是第一次看見你這種大殺器。” 新月:“……” 本來是說悄悄話的,但勾玲瓏太激動了,聲音越來越大。 米亞把內(nèi)容聽得干干凈凈。 穿著白襯衫的青年有些尷尬的低下頭,但他很快又抬起,目光有些閃躲地看著新月。 新月沒好氣的將搭在肩膀上的手推開,“可以了小菜雞,我知道你沒見識,但差不多就行了?!?/br> 勾玲瓏一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