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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22)

    夢鳩把太宰治送走之后,方對面露緊張的人們感慨似的說道:rou身在天空,心臟卻在深海,太宰君聰明的看穿了我呢。

    彌勒法師神色一緊道:你的意思是,太宰大人選對了?

    夢鳩道:目前為止,他是對的,但是之后就不一定了。

    戈薇神情一緊,擔(dān)憂的道:難道說還有更危險(xiǎn)的考驗(yàn)等在后面?

    夢鳩為這個說法愣住,片刻后他哈哈大笑起來。

    你們怎么回事!故意來逗我笑的嗎?

    戈薇默默臉紅,有些惱羞成怒:那你倒是說清楚??!

    個人隱私,小姑娘。夢鳩笑完戲謔的朝她擠擠眼睛,帥氣的臉蛋勾勒出一道魅惑人心的弧度,發(fā)梢滑落在眼角,眼眸神秘深邃,那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問題。

    個人生活非常豐富的彌勒法師隱隱明白了什么,神色略微古怪的問:等等,總要告訴我們危機(jī)解決后是什么樣子的吧?

    夢嘛,夢醒了就什么都沒有了。

    夢鳩笑道:夢世之主醒來之后主動去做下一個夢,上一個夢自然就會被清零,到了那時我會送你們離開的。

    彌勒法師: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再好不過。

    犬夜叉:???

    在這如打啞謎的對話中,一只狗狗滿頭問號,陷入深深的哲學(xué)狀態(tài)。

    深海水底。

    一聲聲心跳朝著四面八方擴(kuò)散而去。

    雖然是海底,但太宰意外的沒有生出溺水感,至于移動的問題對方意外的把他送到很近的位置,一轉(zhuǎn)身就能看到那顆在海底深處搏動的心臟。

    在這個時刻,那把貫穿了心室部位的妖刀就顯得格外礙眼,落到太宰的眼里,當(dāng)然是需要第一時間拔除的對象!

    不過當(dāng)他的手碰到叢云牙的瞬間,這把妖刀頃刻風(fēng)化成了粉末,消失的干干凈凈,心臟處連塊傷痕都沒有留下。

    這時太宰治才想起叢云牙身上的違和之處。

    不光是邪氣黯淡,死寂的半點(diǎn)兒不像是之前和他打嘴仗時的活躍,這把刀可能在他來時就死了,意志被夢鳩在夢中抹消的干干凈凈。

    只剩下一副軀殼,還被太宰治一指頭毀尸滅跡,骨灰都揚(yáng)了!

    想到這就是叢云牙的死法,太宰治就想笑出聲來。

    好吧,這樣太不莊重,但作為少有的能讓太宰吃虧的敵人,這個死法確實(shí)大快人心!

    睡的差不多該回來了,夢鳩。太宰治把手放在心臟的部位,掌心下一次一次躍動的聲音充滿了生命的力量,他緩緩說道:再不回去,你在異能特務(wù)科可就要留下曠工的黑歷史了。

    摘下脖子上的世界基石放到心臟上面,他稍微后退幾步。

    伴隨著那一聲聲頗有重量的跳動聲,光的海潮以基石為中心朝四面擴(kuò)散,轉(zhuǎn)眼就吞沒了太宰治這個人。

    水晶洞xue中的夢鳩神色復(fù)雜,看起來有些恨鐵不成鋼,面對眾人疑惑的眼神,他揮揮手。

    快滾吧!

    ?

    一頭霧水的人們就被驅(qū)逐了。

    當(dāng)這里一個多余的存在都不剩時,夢鳩倒數(shù)著世界重置的計(jì)時,滿目哀怨。

    這一代的我怎么這么不成器??!

    原本他還期望著喜聞樂見的發(fā)展,比如觸手play什么的,結(jié)果純愛也行吧。

    幽幽一嘆,他在王座上和周圍的水晶一同消失,夢世天空再度恢復(fù)純白,地面鮮花生長,海水潮汐在一陣風(fēng)拂過后消失的一干二凈。

    這是唯有在夢中才能出現(xiàn)的風(fēng)景,夢鳩似醒非醒的睜開眼睛,看見的就是與景色相輔相成的人類面孔。

    太宰治背后是湛藍(lán)天幕,無數(shù)風(fēng)光中,唯有水墨調(diào)出的他在稀薄的光暈中清爽一笑。

    夢鳩想:總覺得這一笑中有什么變得不一樣了?

    然后他道:我沒有起來晚吧?

    太宰治歪頭看著摸索著地面坐起身的夢鳩,他揉著腦袋好像在回想什么,但又似乎因?yàn)橛洃浐挽`魂終于對上等號,表情有那么一絲絲的懵逼。

    太宰等他的神色越來越消沉,低落到谷底時才看好戲似的開了口。

    原來你喜歡這一口啊。

    領(lǐng)子下面,手腕上的紅痕扎的夢鳩眼睛生疼,不過他很快冷靜下來,轉(zhuǎn)而提起另一件事。

    太宰你知道嗎?我們夢鳩沒有傳宗接代的需求,所以也就不會有人類所說的情/欲。

    也就是說,你如果有需求,我滿足你的器官就是那些觸手。

    換言之,我確實(shí)好這一口,你反悔也來不及了。

    太宰治:

    忽略最后看熱鬧看到自己身上的差錯,太宰治努力到這個地步已經(jīng)很累了,夢鳩早有預(yù)料的接住倒下來的身體,在他耳旁低低的道:辛苦你了,接下來交給我吧。

    把已經(jīng)沒辦法回答的人放平在花海之中,夢鳩托腮望著白世的藍(lán)天,一只只小精靈從花朵中飛出來,之前毀滅在噩夢之中的夢妖再度填充了這個世界。

    這就是夢境,只要夢鳩想,不論是什么都可以重塑。

    和現(xiàn)實(shí)完全不一樣的曖昧的境界,在這里奇跡不再是無跡可尋的寶物。

    而白世之主的回歸,也讓兩界的界限重新恢復(fù)穩(wěn)固。

    犬夜叉等人被驅(qū)逐回現(xiàn)實(shí)后,站在青草遍地的山坡上,先前的白骨生花,與詭異夢城已經(jīng)消失不見。

    天空,大地,藍(lán)的欣喜,綠的碧翠。

    殺生丸先他們一步離開,而他們在做好最后確認(rèn)后,終于可以放下心來。

    夢世的災(zāi)難終于結(jié)束了。

    第140章

    一百六十五

    密魯菲奧雷總部。

    總之, 就是這樣一個故事。小鈴蘭覺得怎么樣呢?

    白蘭說完,趴在他膝蓋上的藍(lán)發(fā)少女就仰起一張乖巧可愛的臉蛋,名為鈴蘭的少女一臉嚴(yán)肅。

    白蘭大人, 大妖怪好危險(xiǎn)?。?/br>
    白蘭:咦?小鈴蘭就只有這個想法嗎?好奇怪啊, 這個年紀(jì)的女孩子應(yīng)該對俊美的男性妖怪什么的心存幻想才對?

    奇怪的是白蘭大人才對,鈴蘭的心里可是只有白蘭大人您的,區(qū)區(qū)妖怪,鈴蘭大人才不會放在眼里!藍(lán)發(fā)少女氣哼哼的指責(zé)道, 不過一接觸到白蘭似笑非笑的眼神,少女就仿佛受驚了一樣迅速變得安分。

    白蘭道:剛才鈴蘭說大妖怪很危險(xiǎn)?

    鈴蘭:那種力量好詭異, 和幻術(shù)很像,但又似乎不同?

    白蘭:啊啦, 原來你是在說夢鳩這種妖怪嗎?

    鈴蘭:白蘭大人, 您為什么要專門講一個和它有關(guān)的故事呢?這個夢鳩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嗎?

    在鈴蘭的世界中,白蘭杰索就是她心目中的神靈, 她如同深蘊(yùn)教義的狂信徒般信奉神明的一言一行, 大多時候都不會自己思考。

    眼下有著倒王冠紋身的白發(fā)神靈輕輕撫摸過少女柔軟的藍(lán)色長發(fā), 語調(diào)有那么一分的漫不經(jīng)心。

    鈴蘭認(rèn)為是出于怎樣的緣故呢?

    少女想了想, 遲疑著道:和彭格列那邊兒提出來的游戲場有關(guān)?

    白蘭:呵呵沢田綱吉已經(jīng)沒辦法了,他們意識到只憑一個世界的力量根本不足以打敗我, 所以他們開始收攏棋子。

    鈴蘭眉頭一擰, 不快的道:他們想作弊嗎?!

    白蘭:無所謂, 這樣反而更有意思。

    鈴蘭眨眨眼睛, 眼底懵懵懂懂。

    可是就這樣放任他們聚集棋子是不是不太好?

    白蘭:鈴蘭怎么會這樣認(rèn)為?不管怎么布局, 怎么謀算,從一開始目標(biāo)就錯了,那就只不過是白費(fèi)力氣。沢田綱吉是個聰明人, 可惜他被我設(shè)下的煙霧彈誤導(dǎo),一直以為我的目的是橫濱的[書]。

    [書]不重要。藍(lán)色的眸子深處閃過妖異的光芒,鈴蘭篤定的說:那白蘭大人您故意放任他們收攏棋子的目的是什么?

    白蘭笑呵呵道:你覺得是什么呢?

    鈴蘭想不出來。

    那就不要去想了,這是秘密。白蘭的手輕輕從少女頭發(fā)上劃過,發(fā)絲一縷縷陷入指縫間,襯出指骨的修長優(yōu)雅。

    這是一雙可以拿到鋼琴上面大放異彩的手,然而這只手彈奏的曲子,可能比不上它每日殺掉的人多!

    鈴蘭眷戀的磨蹭著這雙染滿鮮血的手掌,就像是小獸在舔舐母獸的腹部。

    溫存了沒有多久,鈴蘭被白蘭推開,客廳里彈出一層光幕,光幕之中顯現(xiàn)的人影或許會讓現(xiàn)在的港黑成員驚駭欲絕。

    啊呀,這不是太宰君嗎?居然有時間特意來找我,是因?yàn)樽屛也虏驴矗砀窳心沁厓航K于行動了?白蘭的紫眸在見到對方時閃過一絲光亮,很快就被神秘的笑意取而代之。

    此時出現(xiàn)的人影居然會是太宰治!白蘭還一副和他相當(dāng)熟稔的態(tài)度!

    白蘭桑,假惺惺的模樣并不會讓你看起來可愛,不如說好惡心。

    接近于深黑的鳶色眼眸靜謐平和,唯獨(dú)在望向白蘭時閃過一絲我就看著你無聊的表演的嘲諷神色,太宰治是個聰明人,他聰明的意識到自己從未被信任,所以也從來沒給過白蘭好臉色看。

    這兩個家伙就像是毒蛇和狐貍的虛與委蛇,連表面功夫都不屑于去做。

    白蘭聞言,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

    我好歹是你的BOSS,太宰君多少還是要尊重我一下。

    太宰治挑眉:你又不在乎?

    白蘭笑道:在鈴蘭面前給我一些面子。手掌摸上鈴蘭的腦袋瓜,他刻意加重了語氣。

    太宰治的眸子一沉,冷淡的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的默認(rèn)了。

    白蘭這才滿意的拍拍手掌。

    那么太宰君,說說你給我?guī)碓鯓拥暮孟ⅲ?/br>
    太宰治:因?yàn)槟闵米源饝?yīng)了彭格列一方提出的[游樂場]構(gòu)想,現(xiàn)在三個世界如你所愿的開始重合了,這個世界會從某一刻起徹底混淆掉命運(yùn)線,以至于連最優(yōu)秀的夢見都看不見真正的未來。

    白蘭睜大眼睛,驚喜的說道:綱吉君做的蠻不錯的嘛,讓我猜猜看,他應(yīng)該利用十年后火箭筒和過去的自己通好氣了吧?首先第一步就是將某個十年前的棋子移動到十年后來,太宰君,你猜猜會是誰呢?說不定是你自己的熟人哦。~

    太宰治面無表情:三個世界的過去清晰分明,如果是從過去過來的人物,也不一定會是我所在的那個過去的熟人。

    白蘭低笑起來,看樣子太宰君比我想的要有自知之明。那么我再確認(rèn)一下,太宰你還記得自己從港口mafia投靠我時提出的要求嗎?那可真是嚇了我一跳,完全沒想過你居然會有這樣的想法。

    殺死平行世界所有的[太宰]什么的,該說是瘋狂,還是可怕?白蘭玩味的打量著對方,姿態(tài)高高在上,就像是這個世界的神對感興趣的螻蟻投以冰冷的戲謔目光。

    太宰治幽幽道:和你沒有關(guān)系吧?與你合作只是因?yàn)槟阌心芰硗诓煌臅r空,如果有別的選擇,我也不會投靠自己討厭的家伙。

    太宰君你對我的厭惡一直不加掩飾呢。

    你在意嗎?

    怎么說呢稍稍有點(diǎn)兒受傷?

    呵,我就當(dāng)沒聽見。太宰治冷淡而譏誚的挑高嘴角,漫不經(jīng)心的說了下去,密魯菲奧雷要在這方面占據(jù)主動嗎?

    白蘭莞爾:太宰君有想法了?

    太宰治道:棋子是可以被拉攏的,哪怕是[我]也一樣。

    白蘭微笑著看不出情緒,僅僅是在他這么說之后頓了一頓,就若無其事的轉(zhuǎn)移了話題,說到底為什么只有太宰君你們是不同的呢?明明所有人都會在[游樂場]展開后,變成[一個人],太宰君,難道是因?yàn)槟氵€瞞著我那些關(guān)鍵信息?

    太宰治瞥他一眼,道:自稱無所不知的你可以自己去查查看我到底有沒有隱瞞。

    游刃有余的神色并未因?yàn)樘字蔚睦涑岸洌滋m笑容不變的道:既然太宰君這么說了,那等我查出些什么來,你可不要生氣哦。

    眼看著太宰治的眼神對自己越發(fā)反感,白蘭見好就收,笑瞇瞇的道:說起來,[游樂場]的構(gòu)想真是有夠龐大,綱吉君剛提出來的時候連我都嚇了一跳。將三個世界的時間從十年前開始扭曲,最后以十年為單位重疊出同一個未來。到時會有多少人被迫參戰(zhàn)呢?不愧是老牌家族,就是魄力不凡,一出手就不容小覬。

    我可是很期待,太宰,也許在你看來我這種期待等同于居高臨下的輕蔑,就像是高高在上的神想看看大地上的凡人想要怎么反抗自己一樣,可是神的生活是那么無聊,有時只是一些小樂子,我都會忍不住發(fā)笑。

    所以在你看來,三個世界的人聯(lián)合起來反抗你,只不過是可以一笑而過的小事嗎?

    太宰治涼薄的想道。

    白蘭:太宰君也該換個名字了,總是太宰太宰的會和之后幾個過來的[你]弄混。

    太宰治:代號不是早就決定好了嗎?[木偶]不就可以了?

    白蘭低笑道:其實(shí)也不用這么麻煩,眼底劃過一絲意味深長,干掉所有的自己,你就是唯一的[太宰治]。

    空氣安靜了一瞬。

    他在太宰治幽冷的注視中莞爾笑道:是不是很不錯的構(gòu)想?到時候太宰的一切都會歸你所有,不管是身份,地位,還是人。通過[游樂場]重新制定未來,這種事不是做不到,只要我們是最后的贏家,你認(rèn)為怎么樣?

    太宰治瞳孔驟然收縮,嘴角的弧度緩緩擴(kuò)大。

    確實(shí)是不錯的提議,但你沒必要故意用這種說辭來動搖我,[太宰]的命運(yùn)在我投靠你的那一刻就決定好了,多此一舉只會顯得你沒有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