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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聽到自己叫他們:“爹爹!祖母!” 那女人摸了摸她的頭,對身邊的男人道:“這么說,她現(xiàn)在是你們的孩子了?” “對,家譜已經(jīng)改了,還是用的她母親為她取的名字,朧雪?!蹦悄腥诵χf道?!靶√一ㄒ埠芟矚g她,很高興能有這個meimei。她如今沒有了長輩,老原又是族長,我們接手養(yǎng)育她,也是理所應(yīng)當?shù)??!?/br> “她的天賦也很好,是像母親嗎?” “我是不怎么關(guān)心這個啦,不過老原說,等她大一些,再來看她自己喜歡學(xué)什么,那應(yīng)該是不錯吧。”男人伸手勾了勾自己的下巴,笑瞇瞇的說道。“反正咱們家最不缺的,就是武功啦。我的小雪花,你會像棠溪堂姐一樣,喜歡用刀嗎?” 這段記憶只到這里,劇烈的頭痛又再一次困住了她,幾乎將她扼死在水中。隨后,模模糊糊之中,她看到另一個松竹般挺直的青色身影。 那人背對著她,手里提著一把長刀。他渾身并無任何殺氣,只是施施然站在那里,卻已經(jīng)讓原朧雪頭皮發(fā)麻,下意識的站直了身體。 然后,她聽到他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阿霽,以你的天賦,你的刀法,應(yīng)該就只能到這一步了?!?/br> ——記憶回溯至此,她在水底,猛地睜開了眼睛! 等到回過神來的時候,原朧雪有些茫然的發(fā)現(xiàn),敖近鐵的脖子正握在了她的手里,有兩個人一前一后的倒在她腳下,已然沒了氣息。 “……已經(jīng)死了兩個了啊。”她歪著頭,浸透了水的長發(fā)披散下來,蓋住了半張臉。殺人的感覺還停留在她手中提著的刀上,那讓她感覺很輕松、很暢快。“——那還有兩個?!?/br> 她隨手一擰,敖近鐵的脖子便咔咔開始作響,盡管這位青州神捕漲紅了臉,手背上青筋暴起,用兩只手死死抓著她的手臂,想要全力將她的手拉開,然而他根本敵不過原朧雪的力氣,只聽一陣令人牙酸的聲音過后,他的臉便已經(jīng)徹底朝向了背后。 “一個?!?/br> 她手一抬,將敖近鐵的尸體扔在地上,冷漠的橫跨過他,朝著另一個人走了過去。司徒不整個人都在顫抖,甚至根本不敢同她隱藏在長發(fā)下的無神雙眼對視,因為剛才,他親眼所見,此女如同鬼魅一般從水中翻身而起,先是一刀殺了厲焦紅,隨后抬手將刀擲出,又是一刀將葉朱顏和奚九娘砍做了兩半。不過兩刀……只是兩刀……這些個連自己都要忌憚的武林高手,落在她的刀下,卻簡直比砍菜切瓜還要容易! 她……她根本就不是人!是鬼!常人……哪能在水底待那么久?!又怎么可能學(xué)會這樣可怕的刀法?! 她一定是鬼! 他要逃!逃得越遠越好! 這一刻,在司徒不的心里,再沒有什么功名利祿,爭權(quán)奪利,比起那些東西,自然還是保住自己的性命更重要! 然而他才轉(zhuǎn)過身,就發(fā)現(xiàn)原朧雪竟已經(jīng)站在了他的身后,她是什么時候過來的?司徒不不知道,但他知道的是,自己絕不能再轉(zhuǎn)過身去了。 他只能暴喝一聲,撲將上去,一拳朝原朧雪的胸口砸去。這大約是他一生之中最快、最全力以赴的一拳,只要他能擊中,對方一定能當場殞命! ——但迎面而來的,仍是迅如閃電、曜如雷霆的一刀! 原朧雪的刀如冰雪般無情的落下,鮮血旋即飛濺開來。 天邊的夕陽也如同血一般紅得驚人。時間已不知不覺到了黃昏。 追命幾乎是目瞪口呆的看著五個敵人接連喪命于原朧雪手中,簡直不敢相信,她這樣年紀的女孩,居然擁有這么可怕的武功,也難怪之前京城傳來消息,連蘇夢枕的刀都輸了她一籌。 只是,他已然看出了原朧雪神態(tài)之中透出的不對勁,對方在殺死了司徒不之后,居然就一動不動的站在了原地,一只手拄著手里的刀,好像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該做什么一般木愣。他掙脫了腿上的鐵鏈,又耐心等待了一會兒,見原朧雪始終沒有動作,這才輕聲喚了她一聲:“……原姑娘?” 像是打開了什么機關(guān)一般,那少女猛地轉(zhuǎn)過頭來,看向了他的方向。她雙目無神,過去從沒有哪一刻,比現(xiàn)在更像個瞎子,但卻有種逼人的氣勢,伴隨著她的“注視”,朝著追命壓了過去! “我有個疑問?!痹瓥V雪這樣說道。她的神態(tài)帶著兩分詭異的嬌憨,那種孩子一般純粹的神情,原本會讓人覺得可愛,但卻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爬上了追命的后背,讓他下意識的擺出了戒備的姿態(tài)。 ——她分明徹底失陷在走火入魔的狀態(tài)之中,已經(jīng)毫無理智可言了! 原朧雪輕聲問他:“你覺得我的刀法,用得很差嗎?” 這是個什么問題? 追命的臉微微抽搐了一下,還是選了一個穩(wěn)妥的說法:“姑娘要殺我,也只需要一刀罷了,我難道還能說,姑娘的刀法差么?” “……你們,都害怕我的刀?!痹瓥V雪低垂下眼睛,看向了自己的手和刀。 “……那么為什么,他會那樣說我呢?” 她像是覺得委屈,又像是頗為痛苦一般,一邊自說自話,一邊朝著追命走了過去。察覺殺氣撲面而來,追命的臉色也變了,對方明明應(yīng)該認出了他,殺心卻仍是半分不減,若是放任她離開此地,不知會有多少人命喪她的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