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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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族少女跟隨埃莉諾公爵身側(cè), 對于普通的下層血族沒有印象。 弗雷接觸不到血族上層, 也不認識她, 不過血族之間可以感知到同類。弗雷的實力比血族少女低微很多,而且他眼神渾濁,看上去不太清醒的樣子,血族少女與林開宇就站在不遠處,他都慢了好幾拍才注意到。 林少爺。弗雷靠近過來,聞到他身上的酒味, 血族少女不著痕跡皺了皺眉。 弗雷看不出血族少女的深淺,但能讓林家少爺親自陪伴,必定是擁有爵位的血族,弗雷先向林開宇打了招呼, 然后轉(zhuǎn)向血族少女, 鄭重行禮:請原諒弗雷見識短淺,不知道您是哪位大人? 這是埃莉諾公爵。林開宇提醒道。 弗雷陡然一驚,心臟狂跳,腦中想法不由自主脫口而出:怎么會! 血族少女的神色波瀾不驚:你不相信? 不敢!弗雷的醉意都嚇得清醒了幾分, 血族向來作風神秘,至少一半血族高層的相貌等信息都沒有外泄,弗雷不知曉埃莉諾公爵的任何外表特征,但林家少爺親自迎接的公爵,總不可能有假,林開宇這么說,弗雷也就信了。 弗雷不敢遲疑,生怕埃莉諾公爵以為自己心存不敬,他當即跪伏下去。 隨著弗雷的動作,一枚沾著暗紅血漬的戒指從他身上掉下來,滾出小段距離,撞到一只小皮靴的鞋尖,才靜止下來,躺倒在地面。 小皮靴的主人伸出屬于孩童的手,撿起戒指。 血族的小孩子?弗雷面露疑惑,公爵,她是和您一起來的嗎? 血族少女不知所措,不確定埃莉諾公爵還要不要繼續(xù)游戲。 這是你該問的嗎?埃莉諾冷冷開口。 她的聲音依舊清甜,語氣卻驟然轉(zhuǎn)變,由天真可愛的孩童,變成了高高在上的決策者。 埃莉諾剎那間來到弗雷面前,手中傘尖穿過弗雷的右肩,將他牢牢和地面釘在一起。 接下來,我問你答。埃莉諾俯視著他,語氣不容置疑。 不等弗雷浸滿酒精的遲鈍大腦處理完現(xiàn)狀,埃莉諾直接發(fā)問:第一個問題,我記得血族來林家領(lǐng)取戒指的預訂時間不是現(xiàn)在,你遲到了十幾分鐘,為什么? 朋友搞到了幾瓶好酒,深夜邀請我一起喝??謶值谋灸茏尭ダ桌蠈嵶鞔?,酒勁超乎我想象的大,讓我醉倒至現(xiàn)在,我稍微醒酒后才意識到要遲到了,匆忙趕來。 來林家收取戒指的任務(wù),是什么時候交給你的? 昨天傍晚。 所以,你明知有任務(wù)在身,深夜還要喝酒?埃莉諾的傘尖在血rou中轉(zhuǎn)了轉(zhuǎn),弗雷露出忍痛的神色,邀請你喝酒的,是血族的朋友? 不是。弗雷解釋道,是一位冒險者,他正在受林家雇傭。 你們目前都在混亂之城,所以一來二去關(guān)系就更好了?埃莉諾嘴角彎起,血紅的眼瞳卻沒有絲毫感情色彩,看上去有些滲人,你喝下前幾口酒的時候,總不會醉到不省人事,你明明可以克制,卻選擇放縱自己,是覺得收取戒指的任務(wù)太簡單了,也不怎么要緊,而且林家將血族視作貴賓,也不會介意你的遲到,所以你的膽量大起來了? 埃莉諾用的雖然是疑問句,她心里卻已經(jīng)下了定論,不等弗雷辯解,她繼續(xù)道:下一個問題,這枚戒指怎么回事? 她捏著從弗雷身上掉下來,滾到自己腳邊的戒指,給弗雷看。 這是我昨晚從別人身上繳獲的。弗雷回答道。 不是這個問題。埃莉諾說。 戒指雖然是血色,但材質(zhì)通透,凝固發(fā)黑的血漬在上面十分顯眼。 弗雷頭皮一緊,磕磕絆絆道:別人得到戒指的時候,經(jīng)歷過戰(zhàn)斗,血漬應該就是那時沾上的。 你無法辨別戒指真假,這枚戒指在你眼中有概率是真品。埃莉諾慢條斯理擦掉戒指表面的血漬,你竟然沒有擦掉污垢,細致保存?親王在你心中置于何地? 弗雷吶吶無言,他總不能說,他本來是想著今天拿到林家收集的戒指后,再將自己得到的戒指清理下,一起交上去。后來大醉一場,他醒來后匆匆趕到林家,若不是沒放好的戒指掉出來,他差點將這碼事遺忘在腦后。 這已經(jīng)是對親王的不敬。 請您相信,我是尊敬親王的!傘尖刺穿血rou帶來的痛感深入骨髓,比普通利器帶來的相同傷勢痛苦百倍,自己的生命都掌握在埃莉諾手里,弗雷不可能再將她當成血族孩童看待,說話帶上了敬稱。 弗雷當然崇敬親王,所有血族都是如此。 但弗雷沒有到太過狂熱的程度,有時會忍不住偷懶?;?/br> 目前統(tǒng)管血族的所有公爵,都是親王的狂熱追隨者,對親王的忠誠已經(jīng)刻入他們骨髓。 埃莉諾公爵發(fā)現(xiàn)他在親王的事情上失職,以她的性格,弗雷不敢想象自己的下場。 話語遠不及實際行動有說服力。埃莉諾說,我看到的,就是你玩忽職守,藐視親王。 弗雷深深埋下頭,渾身顫抖:我知錯了,請您開恩! 遲了。埃莉諾冷酷宣判,付出你的生命作為代價吧。 釘住弗雷的傘尖抽回來,揚起大片血花。 埃莉諾將外觀精美,完全不像殺人利器的傘對準弗雷的心臟,下一擊就要取他性命。 忽然,傘尖與弗雷中間飛過了一群蝙蝠。 蝙蝠在埃莉諾身旁聚集成一團,埃莉諾側(cè)過頭:西蒙斯,你是來搗亂的? 蝙蝠群中走出一位身姿欣長的血族青年,他薄薄的嘴唇殷紅,幾乎籠罩住整個人的披風垂到腳踝。 不敢。西蒙斯鞠躬行禮,公爵前來,我當然要恭迎。 西蒙斯的話語砸到弗雷的耳膜,像是有人在他耳邊重重敲了一記大鐘,帶來令他頭暈目眩的劇烈嗡鳴,以及無法平復的沖擊感。 林開宇面如土色,渾身抖如篩糠。 他腦內(nèi)一團亂麻,事態(tài)徹底超出了他的掌控,導致他除了滿心恐懼不安以外,無法再做其他事情。 外表年齡在十歲左右的血族小女孩,居然才是埃莉諾公爵! 少說沒用的。埃莉諾撇嘴,我早對你說過,不要將我來的事告知混亂之城其他血族,也不用特意迎接我,你這樣會耽誤我玩游戲。 公爵,恕我直言。西蒙斯保持著行禮的動作,事態(tài)緊急,您不該花費過多時間,在您的玩樂上面。 你也知道事態(tài)緊急?埃莉諾挑起嘴角,你有跟我說這種廢話的時間,不如繼續(xù)去尋找親王戒指,追查該被我們挫骨揚灰的盜竊犯。 埃莉諾說著話,隨手就要將傘尖繼續(xù)刺向弗雷的心臟。 傘尖貫穿了血rou,卻沒響起心臟深處血核碎裂的聲音。 武器傳遞回來的手感也不對勁。 一只黑漆漆的蝙蝠擋在了弗雷前面,代替弗雷的心臟被貫穿。 串在傘尖上面的蝙蝠融化成血水,回到西蒙斯身側(cè),重新變化成蝙蝠。 果然,你是來搗亂的。埃莉諾并不意外,但眼中還是浮現(xiàn)出了清晰可見的怒意,西蒙斯,你每天將時間全部用在尋找戒指上都來不及,我都和你說了不用迎接,以你的作風,怎么還會特地過來裝模作樣?你就是來救這個血族的,趕到得還很及時,肯定是一直關(guān)注著吧? 公爵的行事作風,我難以放心。西蒙斯回答。 擔心我像這樣,隨意濫殺?埃莉諾笑容滿面,西蒙斯,你可真是善良的血族。 西蒙斯就事論事:弗雷有錯,但罪不至死。 埃莉諾沒有辯論的興致,她更喜歡按自己心意行事。 如果我非要殺了他呢?埃莉諾的語調(diào)危險上揚。 那我就必須得罪公爵了。西蒙斯平靜道。 埃莉諾輕蔑道:你也敢當我的對手? 話音未落,兩位血族消失在地。 旁人完全捕捉不到他們的戰(zhàn)斗過程,即使是跟隨埃莉諾的血族少女也看不清楚。 公爵沒有認真。血族少女內(nèi)心輕喃,但是,能在公爵手中堅持超過半分鐘,西蒙斯閣下早已不是普通的伯爵了,不愧是曾經(jīng)追隨過親王的血族。他甚至有機會成為侯爵,以他一般的血脈潛質(zhì)而言,這是多么驚人的一件事,可惜自親王離世后,西蒙斯伯爵就 很快,西蒙斯的身體重重砸進地里。 大量血液以他為中心蔓延開來。 因為這里是林家,為了不影響合作關(guān)系,兩位血族都控制了力道,沒有大肆破壞,否則整片區(qū)域都會被他們夷平。 不過,戰(zhàn)斗的動靜已經(jīng)吸引了不少外人前來,其中包括好幾位血族。 念在你曾為親王效力的份上,我饒恕你一次。埃莉諾的傘尖抵住西蒙斯的喉嚨,你引以為戒,若膽敢再犯,我雖然不會殺你,但也不會如此輕易放過你,西蒙斯,你不會想了解我的手段。 看來西蒙斯保不住弗雷了。安何站在遠處的樓頂,眺望林家的景象。 伯爵的名字也不能直呼!旁邊的血族冷不丁被他嚇一跳,杰勒米,你有沒有感覺今天自己的膽子特別大? 安何反問:有嗎? 肯定有!卷發(fā)血族用力點頭。 我下回注意。安何笑了笑,上前兩步,來到樓頂邊緣。 卷發(fā)血族問:你要干什么? 弗雷不是我的朋友嗎?安何微微偏頭,我怎么能見死不救。 卷發(fā)血族差點一口氣喘不上來:我說你膽子大,你也不用大到這種程度給我看吧!弗雷的死亡已是定局,你過去真的改變不了什么,埃莉諾公爵的心情很不好,你的做法只會讓死在她手中的血族多一個。 不會的。安何說。 卷發(fā)血族感覺無法和他交流了:你是基于哪來的信心說出這種話?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安何微微一笑,直接跳下高樓。 卷發(fā)血族想攔住他,卻沒有抓到他的衣角,不禁有些悵然若失。 他認識弗雷和杰勒米,但彼此間不是很熟,血族天性本就冷漠,杰勒米執(zhí)意要去送死,他本不該如此盡心盡力,任由杰勒米自生自滅就好,但不知為何,今天的杰勒米給他的感覺雖然奇怪,他卻忍不住心生親近。 唉。卷發(fā)血族嘆了口氣,沒有辦法,他實在盡力了。 他改變不了什么,只能選擇離開,不愿意親眼目睹杰勒米死在公爵手中。 剛轉(zhuǎn)過身,卷發(fā)血族卻看到了一名令他瞪大雙眼的對象。 真正的杰勒米用最快速度趕來,背后的蝠翼疲憊耷拉下去。 他連忙問道:情況怎么樣了! 你,杰勒米!卷發(fā)血族指著他的手不停顫抖,那剛才的杰勒米是誰! 一時半刻很難解釋,你知道他是個厲害冒險者就好了。杰勒米抓了抓頭發(fā),他不是跟你過來了嗎,人呢? 卷發(fā)血族僵硬指了指樓下。 下去了?杰勒米滿頭霧水,他是看夠熱鬧,想回去了? 不是。卷發(fā)血族不知道該做出什么表情,他要去救弗雷。 什么!杰勒米迅速來到樓頂邊緣往下看,根本捕捉不到安何的人影。 卷發(fā)血族拽了拽他,杰勒米抬手揮開,我正在找他。 我看到他了。卷發(fā)血族用震驚到麻木的語氣說,他已經(jīng)到林家了。 杰勒米猛然抬頭,眺望林家的方位,果然模糊看到了安何。 他何止到了林家,甚至已經(jīng)站在埃莉諾和西蒙斯之間,與埃莉諾面對面。 杰勒米無法理解:他到底要做什么? 安何與血族毫無干系,他才不相信安何過去是為了救弗雷。 其實,安何還真的是。 以前安何就覺得血族難以管束,這個種族天生冷血,殘忍怪異,安何出現(xiàn)以前,血族在八十星系風評極差,處處樹敵,連一部分黑暗種族都排斥他們,幾乎到了人人喊打的地步。 安何擔任血族親王期間,將血族的作風扭轉(zhuǎn)過來很多,但還是有些血族秉性難改,尤其是安何離開后,很多血族沒有接受過安何的教育,容易激發(fā)血液中的暴戾因子,變得肆無忌憚。 眼前的埃莉諾就是例子。 看到頂著杰勒米外表的安何,弗雷驚詫萬分,杰勒米!你怎么來了? 朋友有難,當然要來幫忙。安何微笑道。 比起感動,弗雷更多是驚疑不定,杰勒米哪根神經(jīng)搭錯了?他們的關(guān)系有好到為對方豁出性命的程度嗎? 蠢貨!你這都看不出來?埃莉諾臉色陰沉,他是假扮的! 果然瞞不過公爵。安何解除偽裝,露出真實面目。 西蒙斯道:是你? 你們認識?施加給弗雷的懲罰接連被打斷,埃莉諾瀕臨爆發(fā)的邊緣,他是誰? 我知道!林開宇感覺表現(xiàn)的機會來了,這個人名叫安何,懸浮軌道車上解決魔族的冒險者是他?,F(xiàn)在想來,魔族的目標可能就是這個冒險者吧?他的實力遠沒有表面看上去簡單,假裝成二星冒險者,不知道打著什么算盤。 埃莉諾血紅色的眼眸掃過來。 林開宇再接再厲:先前錯認您的身份,是我的不對,想不到您會和我玩這樣一個小游戲,如果您能玩得愉快就好。您在混亂之城想做的事情,林家都會鼎力支持,您盡管去處理自己想懲罰的血族,這名膽敢干擾您的人類冒險者,就由我率領(lǐng)人拿下,再交由您處理。 埃莉諾煩不勝煩,暴躁地呵斥:滾開! 一股龐大沖擊力驟然將林開宇擊飛出去,林開宇砸穿一堵墻壁,摔進建筑物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