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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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從醫(yī)院出來,江意被帶著上了祁櫟的車。 他有些驚訝,因為盡管眼前這人身家翻了幾翻,但開的還是之前那輛中等價位的黑色轎車, 送我回家吧。反正也上車了,江意就當(dāng)坐出租車似的,吩咐道。 駕駛位上,祁櫟聞言哼笑了一聲,回家?江總是不是忘了,合同上寫的是什么? 哦,合同。 江意撇撇嘴,那現(xiàn)在這是,回你家? 短短一個打藥水的功夫,他已經(jīng)看開了,隨他去吧,說不定祁櫟哪天煩了,或者暴富夠了就把他給扔了。 前面人沒再說話,江意看向窗外,車子已經(jīng)駛?cè)肽吧慕值馈?/br> 第60章 影帝的霸總(二十二) 吻我。 我住哪間?既來之則安之, 江意大搖大擺地在祁櫟的房子里晃悠,上上下下轉(zhuǎn)了個遍。 祁櫟先他一步往房間走去,你不是轉(zhuǎn)過了?這房子里現(xiàn)在能住的只有一間。 聞言, 江意腳步頓了一下。 確實,他剛才轉(zhuǎn)了一遍,這房子里總共有三間臥室。有一間明顯是祁櫟住的主臥,另外兩間是客房,但是只有一個床板, 沒有被褥。 這人的意思,不會是說跟他住一間吧? 江意朝著主臥走過去,一進門, 就看見祁櫟正在換衣服,朝著門口,大剌剌地。 裸露的上身肌rou線條流暢分明,身板比上次見面看起來要更寬厚一些。 甩掉腦袋里不合時宜的記憶, 江意問道:被褥放哪了? 祁櫟系上絲制居家服的口子,沒有說話,緩步朝他走過去。 江意不自覺地后退一步, 又被抓了回來。 你就睡這。祁櫟說道。 看著他靠近, 江意以為這人要做些什么, 身體不自覺緊繃。祁櫟感受到手下繃起的肌rou,眸光柔和了一些, 松開手朝樓下走去。 更衣室最右邊兩個衣柜是你的,里面有衣服,換好收拾一下準備吃飯。 看著他離開,江意身體放松下來,走到更衣室。 按照祁櫟所說的, 他拉開右邊兩個衣柜,換好衣服,走下去。 行吧,現(xiàn)在祁櫟是老板,睡一間就睡一間吧。 江意已經(jīng)看透了自己的命運。 廚房里,熱油在鍋中爆裂的噼啪聲響起,香氣飄出,江意看見祁櫟忙碌的身影。 不是,為什么老板在做飯? 這跟之前有什么區(qū)別? 祁櫟端著紅燒魚出來,就看見江意的眼神,他淡然地將碟子放在桌上,我喜歡吃自己做的飯,去洗手。 聽到他的話,江意乖乖去洗手,結(jié)果等出來,就發(fā)現(xiàn)一桌子都是他喜歡吃的菜。 只有邊上放了一碗粥,應(yīng)該是祁櫟自己喝的。 他突然鼻子有些酸,所以這人還是喜歡他的。 這么豐盛。他在餐桌邊坐下,拿起筷子就要朝紅燒魚伸過去。 結(jié)果半路被攔下。 一碗白粥放在他面前,祁櫟伸手將其他菜都往自己面前聚了聚,然后端出去一碟炒青菜,這兩個是你的,剩下的是我的。 什么?江意看著面前的白粥青菜不敢相信,這人這一桌子菜都不是給他做的? 但是明明 這個魚香茄子、紅燒魚,耗油白菜,不都是我愛吃的嗎?他一一點過去,瞪著眼睛問道。 祁櫟已經(jīng)開始吃了,所以呢? 聽見江意的話,他抬眸不咸不淡地看了一眼,問道。 所以為什么不讓我吃? 江意欲哭無淚,也只能抱著自己的粥和菜,默默一口一口吃起來。 雖然這粥也很香,白菜味道也不錯,但是哪里比得上那些??! 祁櫟就是這么折磨他的嗎?太惡毒了! 一直關(guān)注著他的祁櫟,強壓著嘴角的笑意,心里都軟乎乎的。 他其實也不是故意的,起初這些菜本來是特意給江意做的。但是臨到最后,想起來這人還生著病,吃不了這些,才又熬了粥。 一頓飯吃的沒滋沒味,江意勉強填飽肚子就挎著臉跑到客廳看電視。 祁櫟不知道又在廚房搗鼓什么,沒過一會走出來,手上端著一個小碗,里面是切的均勻的各式水果。 江意眼睛看著電視,注意力都在旁邊人身上。咔嚓咔嚓的聲音,一聽就覺得那水果又甜又脆。他咽了咽口水,逼迫自己不去注意。 結(jié)果不知道換到一個什么臺,上面的內(nèi)容還真把他吸引住,全然忘記旁邊還有一個人。 等到嘴里爆開葡萄清甜的香氣,他才發(fā)現(xiàn)祁櫟竟主動給他喂了水果。 葡萄之后,一個接一個,祁櫟不停,江意吃的也開心。 不知不覺,一碗水果都進了江意的肚子。 終于到了晚上睡覺的時候,江意先一步洗好澡,坐在床上,聽著衛(wèi)生間的水聲,有些緊張。 幾分鐘后,水聲停下,祁櫟走出來。帶著沐浴露的香味和潮濕的熱氣。 不睡?祁櫟在他身邊坐下,拿著毛巾擦頭發(fā)。 聽見他的話,江意長舒一口氣,就要往枕頭上倒??焯上碌臅r候,又被一把拽起來,像個不倒翁似的。 一塊毛巾蓋在頭上,江意感受到頭頂一只大手力度適中地幫他擦著頭發(fā)。 從頭頂?shù)桨l(fā)梢,溫柔仔細。 恍惚間,似乎回到當(dāng)初拍真人秀那個晚上,祁櫟也是這么給他擦頭發(fā)來著。 祁櫟......江意情不自禁出聲喊他。 毛巾被拿開,祁櫟站起身又走回浴室,睡吧。 江意視線在他身上流連了一陣,倒頭睡下,翻了個身朝著外面。 不知道過了多久,身邊的床墊一陷,另一個人的體溫傳來。 半夢半醒間,江意感覺到一只手搭在腰上。有些不習(xí)慣,他伸手想推開。 祁櫟感覺到對方的抗拒,以為江意是害怕他做什么,便湊近對方耳邊,輕聲說道:睡吧,我就抱著。 這句話說完,江意再沒動作,在夢中囈語一下,然后繼續(xù)沉沉睡去。 嗅著懷中人發(fā)絲淺淺的香氣,祁櫟還感覺有些不真實?,F(xiàn)在這副場景,他已經(jīng)在腦海中幻想過許多次,卻從來沒有妄想過會真的實現(xiàn)。 他和江意,就像一對普通伴侶一樣,相擁而眠。 這么想著,他的心臟有些酸脹,不自覺埋頭在江意頸邊蹭了蹭。 祁櫟已經(jīng)很久沒有睡得這么沉了,一覺醒來,已經(jīng)接近中午十點鐘。 他下意識伸手往旁邊摸,碰到一片柔軟溫?zé)岬募∧w,才放下心。 原來昨天都不是夢。 他睜眼看過去,江意已經(jīng)坐起來正在看手機,十分專注。 自然又隨意地,祁櫟抓起江意的一只手,放在唇邊,輕輕碰了碰、 見到這樣江意都沒反應(yīng),他緩緩坐起身,看過去。 江意察覺到他的動作,匆忙將手機摁滅。 但是已經(jīng)晚了。 約好的時間?不要忘了說過的話? 江總還真是厲害,公司都快破產(chǎn)了還有閑情追別的小明星? 躺在我的床上還有空給別人發(fā)信息?祁櫟看得清清楚楚,那個人備注是Y。 他火氣一下上來,要去拿江意的手機。 江意條件反射要去奪,卻沒想到這個動作徹底激怒了祁櫟。 江意。祁櫟一個翻身,依靠自身力量把江意抵在床上。 不是,這是江意剛要張口解釋,雙唇便被對方的手指壓住。眼前漆黑的眸子醞釀著一團火,喘息間卻是妄圖糾纏的曖昧。 唇上的拇指按著緩緩蹭開,有些不舒服,江意抿了抿,卻像是吻了一下祁櫟的指尖。 就見祁櫟眼神陡然變得更加幽深,雙眼濃黑如墨。 吻我。祁櫟雙唇輕啟,發(fā)下指令。 江意愣了一下,有些害羞沒有動。 但祁櫟卻以為他不愿意,又道,想一想你的公司,和債務(wù)。 聽到這話,江意腦中突然靈光一閃,問道:如果我違反合約,你是不是就不幫我了? 那這樣也可以算是祁櫟間接讓他破產(chǎn)了? 如果違反,你會后悔。祁櫟不知道他為什么突然冒出這句話。 江意本來想頭鐵一點,直接說他不干了,結(jié)果感覺到自己被威脅到的某處,話在嘴邊突然說不出來了。 別讓我說第二遍。見他還是不動,祁櫟催促道。 這次江意只是短暫的猶豫了一下,然后緩緩仰起頭,湊上前。 嘴唇被兩瓣柔軟輕輕蹭了一下便離開,一霎那祁櫟心臟停了一下,緊接著他雙眸微瞇,帶著強烈的不滿追上去。 比先前更加猛烈的吻讓江意有些承受不了,他只能盡力用鼻腔呼吸。 許久,祁櫟停了下來,但是唇瓣仍緊貼著,字句不太清晰地問道:你也剛才那樣吻過他嗎? 沒有聽見江意回應(yīng),祁櫟當(dāng)他是心虛或者默認,猶如當(dāng)頭一潑冷水,澆滅他一身火熱,只留下蒼涼的余溫。 見到身上的人離開,江意張了張嘴。 其實他剛才只是在想,要不要跟祁櫟解釋那人其實是于思菡。 之后,祁櫟再沒有跟江意說過話,直到吃完午飯。 穿衣服,一會去收拾東西。他坐在沙發(fā)上,發(fā)號指令似的說道。 江意悶悶答了一聲,不多時,換好衣服下來,看見祁櫟已經(jīng)站在門口等他了。 兩人從家里離開,開的還是那輛黑色轎車。 到了江意家,祁櫟先一步走上前,按下了記憶中的密碼。 門被順利打開,他呼吸一窒。 心情有些復(fù)雜,但他仍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一般,進到屋中,等著江意收拾東西。 等待的時間,他到處轉(zhuǎn)著。 記憶不斷在腦海涌現(xiàn),五味雜陳,卻有些懷念。 他們在客廳一起倒數(shù);在廚房一起包餃子;在臥室留下交纏的氣息。 但是最后只能在客廳鬧得不歡而散,相視如敵。 江意正在更衣室收拾衣服,祁櫟便去了書房。一眼掃過去,突然在書架上看見一個熟悉的東西。 他鼻息顫了顫,眼中帶著不可置信,走上前。 第61章 影帝的霸總(二十三) 在想誰?Y? 本應(yīng)造型獨特完整光滑的水晶, 現(xiàn)在卻布滿黏連的痕跡。凹凸不平,甚至看不清是個什么東西。 祁櫟伸手,指尖一點點劃過破碎的地方, 指腹傳來粗糙的觸感。 他站在書架前,仔細打量著面前的獎杯。這是他的第一個影帝獎杯,但是記憶中應(yīng)該已經(jīng)被摔碎了。 就在他獲獎當(dāng)晚。 祁櫟伸手,再三確認東西不會在他手里碎掉后,將獎杯從書架上拿了下來, 緩緩貼近頰邊。 心頭涌上一陣酸楚,祁櫟腦海中仿佛已經(jīng)開始浮現(xiàn)江意笨手笨腳,一點點拼獎杯的模樣。 突然很想立刻見到江意。 祁櫟這么想著, 便轉(zhuǎn)身準備朝臥室走去。經(jīng)過書桌的時候,不小心撞了一下,桌面一震,有什么東西掉落在地上。 祁櫟低頭看去, 發(fā)現(xiàn)是一個信封。 信封已經(jīng)被拆開,有照片從里面滑出來,露出一本。 從那一半照片上, 他看到了江意的身影。 心念一動, 祁櫟把獎杯小心放在一邊, 彎腰將信封撿起來,倒出里面的東西。 那的確是一疊照片, 而且照片上的內(nèi)容他再熟悉不過就是當(dāng)初爆料他與圈外同性關(guān)系密切的那幾張照片。 再次看見,還是會覺得失望。 心臟一起一落,像坐過山車一樣,剛才產(chǎn)生的一丁點沖動全數(shù)消失。 幾張照片越看越不是滋味,似乎都在嘲諷祁櫟的愚蠢, 他胡亂理了一下照片準備放回去。 但是當(dāng)信封被擠開的時候,他看到里面還有一張紙。 江意把東西收拾好,從臥室里拿出來,就看見祁櫟在客廳等著他,外套里面鼓鼓囊囊的,像是藏了什么東西。 我好了,走吧。江意走過去,對著他說道。 祁櫟沒看他,將懷里的東西拿出來,遞過去。 江意這才發(fā)現(xiàn),竟然是自己粘的獎杯, 臉莫名有些發(fā)燙,他磕磕巴巴道,你發(fā)現(xiàn)了啊 放在那么顯眼的地方,很難看不見。拿好別給我摔了,走吧。祁櫟上前,一用力拎起江意裝衣服的行李箱,開門往外面走去。 江意抱著獎杯,亦步亦趨跟在他后面。 回去的路上,兩人誰都沒有講話,江意一直從后視鏡偷瞄祁櫟,而祁櫟卻始終目視前方。 許久,祁櫟的聲音在狹小的空間中響起,今天感覺怎么樣? 江意愣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對方是問他身體情況,點點頭說好多了。 之后,便又是一陣無話,直到回家。 當(dāng)天晚上,江意終于吃上了合胃口的大餐,這一次沒再出現(xiàn)什么白粥和青菜。 睡覺的時候,江意以為今天會跟前一天一樣,便自顧自的洗完澡直接躺上床準備睡覺。 還沒進入夢鄉(xiāng),身后卻襲來一陣溫暖的潮氣,是祁櫟。 給我擦頭發(fā)。祁櫟支著上半身側(cè)躺在江意旁邊,探過去的頭從發(fā)絲上落下一滴水,整好滴在江意唇角。 江意伸手想把水擦點,結(jié)果手卻被扣住,另一只大手拿著一塊毛巾,五指擠進他的指縫間。 唇上的濕潤被輕輕吻去,空氣中開始涌動起一些其他情緒。 江意害怕事情朝著不可控制的方向發(fā)展,縮了縮,張口說道:你坐起來,我給你擦。 身后的人干脆利落的退開,坐在床邊等著他。 祁櫟比江意高上不少,若是坐在床上,便夠不到祁櫟的腦袋。于是江意便跪在他身后,開始學(xué)著對方給自己擦頭發(fā)的樣子,慢慢擦拭起來。 蓬松柔軟的毛巾將發(fā)絲間的水分吸干,江意隨手撥拉兩下祁櫟已經(jīng)擦的差不多的頭發(fā),正要說一句好了,便被對方抓住手腕,繞過脖子拽到前面。 腕間被印上一吻,江意感覺到今天這人黏黏糊糊的動作中帶著些溫柔,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看見了那個獎杯。 雖然他也不討厭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