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不喜 第8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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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害怕?” 離質(zhì)zigong殿還有一段距離,華陽不由問他。 那皇子又沉默下來,一副不太愛說話的樣子。 華陽只得停下來看著他。 “你這是怎么了?怎么好像很怕我的樣子?上回見面你可不是這樣的?!?/br> 還記得上一次,他還會跟她說幾句話呢,樣子很乖,也沒有什么害怕的意思,現(xiàn)在怎么變成這樣了? “我,我沒怎么,大概是有點(diǎn)累了?!彼銖?qiáng)擠出一個(gè)笑容來,眼睛還往四周看,深怕旁邊有個(gè)什么人似的。 “嗯,那你怎么這么晚了出現(xiàn)在那里?” 華陽又問起來。 他依舊沉默了,唇抿的緊緊的,長長的睫毛一顫一顫。 沒見過這樣可愛的悶葫蘆,將人送到時(shí),華陽忍不住擼了一把他的頭發(fā)。 也不顧這人怎樣驚呆在原地,轉(zhuǎn)身便走了,走時(shí)心情好了不少,就連在母后那兒的郁結(jié)都散去了。 第二日,她接到了娓安已經(jīng)進(jìn)京的消息,同時(shí)也收到了另一份消息,昨天喬國七皇子,是被宮里其他嬪妃的子女給騙去做苦力了啊,大半夜的才做完,今兒一早手都抬不起來了。 當(dāng)然這不是重點(diǎn),弟弟meimei們不聽話,打一頓就是了,問題是教他們這樣做的人,竟然是肖王? 肖王為何要針對一個(gè)別國無權(quán)無勢的皇子? 是喬國太子鳴看他不順眼? 不,喬鳴從未把他放在心上。 華陽深深閉了閉眼眸。 如果要說有人跟那個(gè)七皇子不對付,又跟肖王有關(guān)系的話,那就只有他了。 秦離。 沒想到有一天,你也會用這樣下作的手段,去對付一個(gè)手無縛雞之力的弱者啊。 莫名的,華陽對七皇子多了一絲愧疚。 這件事到底因她而起,怪不得他看到她這么害怕了。 但也只有一點(diǎn)點(diǎn)了,皇家的人,天生無情,她能有點(diǎn)愧疚,已是不錯(cuò)。 父皇近日對小九越發(fā)的喜歡,肖王已經(jīng)有些坐不住了。 手上動作頻頻的起來。 父皇也不知道是真看不見還是要裝個(gè)瞎子,這些時(shí)日沉迷美色。 天天往那個(gè)喬國公主那兒去,就是不管網(wǎng)上這些紛爭。 “華陽?!?/br> 有人喊了她一聲。 華陽一愣,猛的轉(zhuǎn)頭,本來有些愁緒的表情都換成了狂喜。 “娓安!你怎么進(jìn)來了?” 蕭娓安冷著一張臉,將手中的短刃扔在桌子上。 那短刃上,還有一些些紅色的血跡。 她要進(jìn)來很容易,宮里守衛(wèi)大多都是她父王的人。 華陽看了又是一驚,忙上前摸著蕭娓安的身體問她,“你受傷了嗎?” 蕭娓安搖搖頭,拉住華陽亂動作的手,“我沒受傷,這是別人的。” “哦,那就好?!?/br> 聽這話華陽松了口氣,似乎并不在意這血是誰的。 蕭娓安見她就要坐下,抱著手臂安然道,“這是秦離的血?!?/br> 華陽坐下的動作一頓,嘴角勉強(qiáng)的露出一抹笑來。 “怎么會是他的血?你去找他了嗎?” “沒有,我去找肖王了?!?/br> 華陽臉色一白,突然無力的坐下了。 她去找了肖王,為什么刀上會沾著秦離的血呢? 這么晚了,秦離在肖王那里是想做什么? “你知道肖王跟秦離勾搭在一起了?” 蕭娓安坐下端起杯酒水,搖晃著杯子問她。 “嗯,我知道。” “那你是怎么想的?” 她要知道華陽是怎么想的,才好決定怎么對秦離。 當(dāng)然,華陽要是有些什么不對的想法,她自然得讓人清醒一下。 “我能怎么想啊。” 華陽垂眸自嘲一笑。 蕭娓安只覺得胸間怒氣滾的洶涌,再聽下去怕是要炸了。 他們家華陽,自幼深得寵愛,活的張揚(yáng)肆意,又何曾露出過這樣的情緒? 秦離,可讓她受了大委屈了! “我?guī)湍闳⒘怂??!?/br> 蕭娓安一把拿過桌上的刀,剛要走又被人按住,“別去,你此番去了,必定打草驚蛇?!?/br> 秦離并不知道她已經(jīng)知道了他跟肖王的關(guān)系。 他不知道釣月閣是她跟娓安的信息來源,所以在釣月閣露了馬腳,消息先到了她這里,又穿給了她母后。 “我想看看他到底想怎么樣?!?/br> 華陽手無力的垂下,眼里驟然蓄了點(diǎn)水光,只是被她用力眨著,沒有掉下來。 “好?!?/br> 蕭娓安從來都縱著她,不因?yàn)樗侨A陽公主,只因?yàn)樗鞘拕蚴?,是她最好的朋友?/br> “但無論如何,都不要讓他傷到你。” 蕭娓安叮囑她。 秦離怎么樣與她無關(guān),她在意的只有華陽,若是華陽因秦離而受傷,她必不會叫秦離好過。 “好了,先不說他了,我們要有別的準(zhǔn)備了,如果秦離打算站在肖王那邊的話,就代表了整個(gè)東廠的站位,近日肖王異動頻起,我懷疑他要……” 華陽用嘴型說出那兩個(gè)字。 蕭娓安也是擔(dān)心有這樣的事發(fā)生,會護(hù)不住華陽,這才進(jìn)宮來的。 “若是肖王不那么做還好,若是他真做了,你也不必怕,這幾日有我看著他,他連宮門都進(jìn)不了,你只需要安心解決你跟秦離的事便可?!?/br> 蕭娓安又提到了秦離,華陽臉色rou眼可見的變了,以為蕭娓安也是想逼她立刻跟秦離斷了,心里無端難受起來。 忙讓人接著說,“你若真喜歡他也無所謂,左右只是換個(gè)東廠督主,日后你出宮建了長公主府,大可將他囚在里面日日服侍你。” 華陽:…… 知道娓安是想安慰她才這樣說的,但還是惹得華陽噗嗤笑出了聲,“你這是在教我養(yǎng)面首嗎?” 蕭娓安笑的溫和,說出的話卻狂妄到不行,“除了皇伯母,你已是天底下最尊貴的女人,養(yǎng)個(gè)面首怎了?” 華陽被這番說辭折服,心里只覺得暖洋洋的,這種在所有人都指責(zé)你的時(shí)候,卻有一個(gè)人站在你身邊支持你的感覺真的很好。 “娓安,你真好?!?/br> 蕭娓安牽起華陽,“說什么呢,你從前可不會這樣說話,我今夜先回去了,你明日可去找秦離試探一下,若再有什么變故,叫人傳信給我?!?/br> 華陽點(diǎn)頭應(yīng)了,在蕭娓安走后卻不由失眠。 她不知道自己該怎么面對秦離。 經(jīng)歷這樣的事情,知道這樣的事實(shí),她的心境已經(jīng)變了,再不像從前那樣,只要看見秦離,自然而然的可以說出話來。 她在努力的想著,明天要跟秦離說什么,要以什么樣的說辭,去套她的話,要怎么樣表現(xiàn),才不會被他給瞧出來。 第二日,她起了個(gè)大早,就去了秦離府上。 之前秦離已經(jīng)以事忙為借口,不住在宮里。 而是住在外頭置辦的宅子,可笑她當(dāng)時(shí),竟然真的相信了是他事忙。 秦離府里很多小廝都是從宮里帶出去的,認(rèn)得華陽,一見華陽出現(xiàn),就說去喊廠督。 蕭娓安并沒有阻止,自顧自坐在大廳喝茶水。 等了有一會兒,才見那小廝回來,身后沒有跟任何人。 華陽長睫覆蓋的眉眼思索了些什么,抬頭又笑起來問那小廝,“怎么了,他不在?” 小廝也有些奇怪的撓撓后腦勺,“廠督不知為何不在房里,明明今天是修沐啊?!?/br> “沒事,可能是出去了沒與你們說,我在這兒等一會兒,你先去忙吧?!?/br> “哎,奴才遵命。” 那小廝這便下去了,不過一會兒,大廳遠(yuǎn)處有個(gè)人影正往廳里急急的趕過來。 華陽放下手中茶水,沒有高興的起身迎接。 那人面容越來越清晰,隱約能看出,帶了點(diǎn)慌亂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