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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區(qū)區(qū)幾個(gè)芳華道修士不過是最微末的血食,根本不夠此物塞牙縫,這家伙看中的是蘇長樂未來的潛力。 綠泫嗅到了空氣中腐爛的氣息,以及那一團(tuán)團(tuán)陰臭的血腥氣。 她不知道只有自己能聞倒,還是這些荒川之地修士都能嗅到,但她也顧不得那么多了。 在場荒川之地修士其實(shí)也已經(jīng)感受到了一股子濃郁的死氣。不但如此,地面上寒氣亦是越來越濃,若是普通人怕是瞬間血液凍僵。就算他們是修士,此刻也是十分難受。 故而他們紛紛盤膝打坐,抵御這越發(fā)濃烈的寒氣。 許多人牙齒輕輕打顫,暗暗想著蘇長樂究竟是個(gè)怎么樣的怪物? 許多人崇拜者她,仰視她,可是卻根本不知曉她究竟是怎么樣的一個(gè)人。 蘇長樂面頰之上猶自沾染了血污,她嗓音狠狠轉(zhuǎn)利,尖銳叫著:“殺了她!” 殺了她,殺了綠泫。 她顧不得其他人,其他人若是死了,也是活該。 不,這些人窺見她狼狽不堪的樣子,本就應(yīng)該去死。 蘇長樂那素裙之上已經(jīng)是血跡斑斑。 她面頰上卻浮起了冰冷的高傲。 那生靈張開利嘴,吐出了一縷寒氣。此刻它本體現(xiàn)身,自然再不用小巧的手掌勾著鐮刀揮舞,那并非一件趁手的武器。甚至這把鐮刀,本也是一名凡俗修士死后遺物。 它將這鐮刀一勾,扣住了自己骨尾,伴隨著一連串簡直令人牙酸的咔擦聲,一串脊骨頓時(shí)被其生生鉤下,像一把彎刃一樣滑落手掌之中。 這把骨刃比之前鐮刀大上數(shù)倍,力量更不是同日而語。 生靈手執(zhí)此刃,向著綠泫狠狠揮下。 在場修士雖瞧不見那幽界生靈,然而那鋪天蓋地的死氣以及力量壓制卻是撲面而來。 很多人生出嘔意,更覺四周寒意加濃。 這一片冰冷之中,丹辰卻忽而想起了一個(gè)傳說,一個(gè)關(guān)于荒川之地的傳說。 說荒川之地本是一片冰寒,忽有一日,天降來臨,也是讓此地鳥語花香,溫暖如春。 這時(shí)候靈殿的容素本就盤膝打坐,忽而緩緩睜開了雙眼。 靈殿前兩枚巨大的靈球開始生出了縷縷裂痕,生出崩潰之狀態(tài)。 面對那襲來的巨大骨刃,綠泫也只挺著淵海劍相迎。紅蝶飛舞間,綠泫手中之劍劃出了一道巨大的圓弧,與之骨劍相觸。 在蘇長樂眼里,這一切也不過是徒勞無功。 很快綠泫就會(huì)像是一只破碎的蝶兒,就這樣從空中掉下來。 她之力量,也不過是以卵擊石。 就讓這荒川之地化為鬼域,以抵擋她蘇長樂所受之辱! 而蘇長樂此心更絕非是妄想。說到讓這荒川之地化為鬼域,竟也是一種預(yù)言罷了。 生靈力量大盛之際,剛剛沒好多久的荒川之地竟又生生裂開那一道裂痕。 原本無形之生靈,如今那可怖形象終于浮于眾人眼前,使得眾人窺見。 乍然見之,這目光所及之處,就是森森寒意,是縷縷血色流轉(zhuǎn),是世界末日之態(tài)。 然而這一瞬間,綠泫卻感覺自己手臂上傳來了一股暖烘烘的力量。 那股力量順著綠泫的手臂如此蜿蜒而來,是如此的陌生,可又是如此的強(qiáng)大。 而這股力量也顯得并無什么惡意! 那翩飛的流紅染上了一層金色,使得綠泫渾身輕盈,使得綠泫這一揮頓時(shí)也顯得輕巧。 然后是清清脆脆咔擦一聲。 是骨骼碎裂的聲音。 一片骨擊中后一塊骨,彼此擠壓碰撞,乃至于就此咯咯作響。那被擊中的骨刃也是輕輕顫抖。 那顫抖的骨刃靜了靜,然后不可遏制的輕輕崩潰,乃至于分崩離析。 那些骨頭每一塊都是活著的,都被擊碎了還在輕輕顫抖。 一瞬間,綠泫也是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牛逼! 所謂趁他病,要他命,綠泫狂熱戰(zhàn)斗情緒時(shí)雖未想透這些細(xì)枝末節(jié),卻并不妨礙她占盡上風(fēng)時(shí)繼續(xù)杠。 上來,搞死它! 她顧不得那么多,揮劍在上,對于失去骨刃的幽界生靈狠狠揮劍垂頭。 一劍斬下,綠泫這劍也稍稍一頓。 可也只有磕了那么一下,然后她一劍到底! 新到的力量就是那么牛逼,將對方瞬間斬成了兩片,讓綠泫砍了個(gè)爽! 劍芒生出了光輝,在綠泫長劍大開大合時(shí)光芒四射。 那些金赤色的劍芒沖去了空中,然后紛紛的落下,就好像下了一層金色的雨。 荒川之地修士們伸出手,去摸那些金色的雨。 有人忍不住熱淚盈眶。 此刻不僅僅是丹辰想到了荒川之地的傳說了。 別的人也都想起了這樁故事,想到了曾經(jīng)的傳聞。 傳聞荒川之地本是常年冰雪,直至降下了天降,然后就有溫暖如春。 就有金輝似雨。 容素等不了半年了,她壽歲將近,任何一位荒川之主傳出了天降后七日里必死。 如今容素?fù)窳司G泫,而綠泫的劍意也是與天降之力融為一道,簡直是渾然天成,仿佛一切本該是綠泫的。 蘇長樂怔怔的瞧著,她臉上充滿了不可置信。 可是她終于還是明白了發(fā)生什么事。 那就是在關(guān)鍵時(shí)刻,天降還是擇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