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君與我竹馬又青梅 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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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給你,作為酬謝!” 滄炎瞥了一眼,到底被怔了一下,白玉金盞,竟是一朵完整的流?;ā?/br> “巫山之巔的御遙圣君,是你何人?” “家母!” “如此名門,怪不得這般口氣!”滄炎看了一眼相安身側(cè)的佩劍,心下更是涌起幾分歡喜。 “所以你當(dāng)清楚,她若死在你手中,你會是什么下場?” 滄炎朝詠笙笑了笑,接過流?;?,順勢想要將相安攬過來。 “你做什么?” “自己看,她眉眼處薄冰可是化開了?” 詠笙聞聲看去,果然有細(xì)細(xì)的水珠滴落,順著相安的鬢發(fā)慢慢滑下來。他趕緊撕了一截自己的長袍,給她輕輕擦去冰水,唯恐劃入她脖頸胸間,再凍著她。 相安已經(jīng)有點意識,正在悠悠轉(zhuǎn)醒。 “冷……”但凡有一分清醒,相安便要挪開身子,離詠笙遠(yuǎn)些。她想,拋開血脈至親,這一生,除了阿諾,不該再被別的男子這般抱著。 “你病了,我不過給你取取暖,我能把你怎樣?”少年有些氣惱。 只是這一吼,相安便覺得雖然容貌上,眼前的孩子不像阿諾,可這個生氣的樣子,當(dāng)真像極了他。 對啊,當(dāng)然該像他,本就是他的孩子。如此,連著阿諾的懷抱都是一種奢望了。往后歲月漫長,縱然還有艷陽之日。于她,皆不過是一場風(fēng)雪一場寒罷了。 相安已經(jīng)徹底清醒過來,對著詠笙道,“你還傷著,看顧好自己吧?!鞭D(zhuǎn)而又對著滄炎,“是你救了我?只是我身無長物,怕是難報恩情?!?/br> “無妨,這位小公子已經(jīng)給你謝過了!再說,我還未給你徹底治好?!毖粤T,滄炎也不待相安回話,只將她扶正了,拍掌于她后背。只是掌風(fēng)尚未達(dá)到她背脊,她的后背處便散出一重護(hù)體霞光。 鐵馬冰河! 滄炎心中暗思,果然是凌迦!他也懶得再化掌推送靈力,索性化出一件與他身上一樣的兜風(fēng),給相安披上。 “你后背有高人設(shè)了結(jié)界,我破不開。且穿上這斗篷,如此過上十二個時辰,便無礙了!” 相安看著身上一件與對方一樣花色的斗篷,有些訝異,唯一的不同,不過是她身上的短一些,估摸垂至膝蓋處。 “裳暖天?”詠笙亦有些驚訝,未曾想過對方竟會如此大方,“多謝真人,方才詠笙得罪了!” 相安也有些驚訝,她記得,凌迦曾送她一件齊腰的斗篷,與此花色無異! “不必多言,一朵流?;〒Q借穿一件衣服,是本座賺了。十二個時辰后,本座會收回裳暖天?!睖嫜走呎f邊拾起地上的日月合天劍遞給相安?!按藙墒枪媚锏??” “這……”相安未料到日月合天劍為現(xiàn)出身形,而看著對方應(yīng)該不識此劍,方才定下心來,“有勞!” “方才姑娘不是說身無長物,無法報恩……” 相安搖搖頭,“唯有此劍不可!” “我都給你流桑花了……”詠笙叫起來。 “本座可是先過靈力,再贈衣衫。” “你……” “不可無禮!”相安攔住了詠笙,脫下斗篷,遞于滄炎,“還是謝你過得靈力給我。但此劍萬萬不能給你!” 滄炎看著那件斗篷,驀地笑出聲來,“果然有氣節(jié)!本座不要你的劍,只是本座向來好賞名劍,覺得姑娘手中此劍委實奇特。想拿來一觀,一炷香時間便可?!闭f話間,將斗篷重新披于相安身上。 “多謝!”相安往后退了一步,將劍遞了上去。 到底相安身上繚繞的寒氣尚未退盡,整個人哆嗦得厲害,根本無法系好飄帶。詠笙實在看不過去,一把上來給她披正了斗篷,利索地系好結(jié)扣。 “等你自己系好,風(fēng)雪便都進(jìn)來了,穿了也白穿。” 相安沒有忍住,笑出了聲,真真是一樣的脾性,連著兇人都是一副模樣。心下只道,終是故人之子,如此相遇,合該好好護(hù)著。遂而舒展了笑意,關(guān)切道,“你自己呢,還沒告訴我,此番折騰,傷口可是嚴(yán)重了些!” 詠笙看她不似方才虛弱之時那般想要推離他,心中亦騰起幾分歡悅,只連連道,“沒嚴(yán)重,就是還有些疼。我自己調(diào)息著,尚能撐住?!?/br> 相安點點頭,望向滄炎,“真人!” “果然好劍,奈何本座無緣此劍,竟無法拔出?!毖粤T,滄炎一副君子之態(tài),奉還了劍。 相安接過劍,隱去了劍身。只是覺得眼前有一瞬模糊,仿若有一片金光攝入眼中,卻也不過一瞬便恢復(fù)了清明,是故沒有在意。 “告辭!”相安拱手拜別。 “不知本座與姑娘,何時有緣再見?” 相安笑了笑,沒再言語,只帶著詠笙騎上雪毛犼往遠(yuǎn)去奔去。 相安少主,我們必會再見! 滄炎望著遠(yuǎn)去的少女,口中喃喃,轉(zhuǎn)身躍入髓虛嶺。 而嶺中最北處的無極崖上,九條鐵鏈纏著唯一的一顆蒼天大樹,竟然懸空掛著一副冰棺,棺中女子已經(jīng)死去多年,卻依舊面目如生。 白袍的真人立在崖邊,遙遙而望,“阿棲,二十二萬年,我終于等到這一天了?!?/br> 第12章 故人誤4 至此一路,再未發(fā)生什么意外。只是詠笙許是在髓虛嶺上抱著相安來回折騰,又看她被凍壞的樣子,心內(nèi)焦慮傷了心神,如此傷勢便更嚴(yán)重了些。 相安本想快些送他去巫山醫(yī)治,想著只要交予他父母手中,便出不了大事。奈何詠笙時不時喊疼,被生魂咬過的傷口也開始發(fā)炎,連連喊道禁不住雪毛犼如此快的腳力,要停下歇息。相安被他纏得無奈,只得一路走走停停,容他歇息。 詠笙傷勢愈發(fā)奇怪,白日里仿若沒有大礙,只和雪毛犼一起廝混,或是出去給相安找清泉,拾果子。 “你真是奇怪,我看著你周身神澤仙氣繚繞,比之母親他們都差不了多少,可是卻偏偏一點靈力都沒有。竟同凡人一般,需食五谷果腹?!?/br> 相安接過詠笙的果子,笑笑沒有說話。 詠笙對相安自有無數(shù)疑問,然而相安的話卻實在少的可憐,如此詠笙便訕訕不敢再多話。 而每每一入夜,詠笙便發(fā)起燒來,渾身燙得厲害,動不動還冷汗淋漓。相安只得陪在他身側(cè),給他喂水拭身。起初詠笙總是握著相安的手,想靠緊些。相安抽回來,只將披帛給他蓋上。后來詠笙便不敢再抓她,只兩手摟著自己,口中喃喃,“髓虛嶺上,真是白抱你,給你取暖了?!?/br> 相安被他逗笑,“你連個完整得與寒之氣都化不全,還給我取暖?!痹掚m這么說著,心中卻想著到底是師姐和阿諾的孩子,她便還是疼惜他的,只輕輕拍著他的背,哄他入睡。 如此竟已經(jīng)走了十日之久,詠笙的傷勢反反復(fù)復(fù),雖未再嚴(yán)重,卻也始終不見好轉(zhuǎn),相安到底急了。 這一日,命令雪毛犼不許停留,直去巫山。 詠笙坐在雪毛犼身上,急得直叫,“停一停,停一停,不去巫山,我不去巫山?!?/br> 相安抬起一雙靜若寒潭的眼睛望著詠笙,詠笙迎上去,不過一瞬,便不敢再嚷嚷。 “你傷好了,隨你去哪!”相安嘆了口氣,“但你帶著傷,到處晃悠,我實在掛心。你父母若知道,也會擔(dān)心的?!?/br> “就停下一個時辰,一個時辰好不好?”詠笙看著下邊即將路過八荒,央求著,“半個時辰,半個時辰就好?!?/br> 相安搖搖頭,不再理會她。 詠笙急得不行,只得道,“下方便是八荒,我?guī)愣刀缔D(zhuǎn)轉(zhuǎn)數(shù)日,就是想繞路來這里。八荒被治理的如同凡世,我想去買一點東西送給母親。你容我半個時辰可好?” 相安轉(zhuǎn)過身來,望著詠笙半晌,拍了拍雪毛犼腦袋,落在一出荒山上,“快去快回!小雪,你隨他同去,好生護(hù)著他。” 果然,不多時,雪毛犼馱著詠笙回來了。 “我回來了,不到半個時辰吧!” 相安笑著點點頭,只道:“走吧!” 雪毛犼腳力愈見快速,相安得一顆心也跳得急促起來。 “給你!”詠笙化出一個食盒,遞過去。 “這是什么?” “打開看看!” 相安打開食盒,一瞬間便紅了眼眶。糖炒栗子,芙蓉酥,桂花蜜糖卷,還有冒著熱氣的糖醋小排……竟是滿滿一盒的甜食。 “你、不是給你母親去買東西了嗎?” “母親從來不喜這些凡塵之物。再說母親一直等著父君給他做呢……我同你說,我父君做得一手好菜,可惜他只愿為母親一人下廚,我都不曾吃過?!?/br> “是嗎?”相安持著點心的手頓了頓,咬了一口咽了下去。 “嗯,據(jù)說父君很小的時候就思慕母親,如今整個洪莽源都流傳著他們的佳話……”到底詠笙收回了話頭,有些失落,只低聲呢喃著,“也不知父君如今化出人形沒……” 最后的話語似是自語,輕的經(jīng)風(fēng)即散。 “你怎么哭了?”詠笙這才意識道相安正邊吃邊哭著。 “很久沒有人給我送這么好吃的點心了,高興的!”相安擦干了眼淚,遞了一塊給詠笙,“你也嘗嘗!很甜!” 詠笙見相安露出笑靨,又是真心愛吃他買的點心。頓時心中雀躍,拍拍雪毛犼,將手中點心投給他,擠著眼睛以口語相傳,“多謝啦!” 相安吸了口氣,正了正心神,笑著只當(dāng)不知。 散花殿內(nèi),凌迦將將踏入殿門。一壇甘華蜜被金絲弦牽引著從空中拋落,眼看就要砸中他。他側(cè)身讓過,廣袖一甩纏上金絲線,只稍一用力,弦絲便委頓了下去,酒壇則正好落在他手中。 “你們夫妻這動武搶酒的戲碼,真真是萬萬年都玩不厭。”凌迦仰頭灌了一口。 “對啊,每次玩這出,都便宜了你?!庇b轉(zhuǎn)身白了桑澤一眼,“早些讓我喝,便不會被人搶去了?!?/br> 桑澤朝凌迦白了拜了拜,無奈道:“一壇子酒罷了,俊壇淵中釀了許多,總也夠你喝的。只望你少飲些,修為漲漲退退,也不是個事?!?/br> “你就是愈發(fā)懶了,不想時時給我釀酒。修為漲退與飲酒有和關(guān)系!” “我……”桑澤哭笑不得,只轉(zhuǎn)身望著斜靠在石榻上自顧自飲酒的凌迦,“兄長,你看她如今愈發(fā)不講理的樣子,且給評評理!” 凌迦連連擺手,待又一口甘華蜜飲盡,方才開口道:“我是真不想來這散花殿,合著你兩一大清早邀我入殿,便是撒蜜糖與我佐酒的?若無事,我先回俊壇淵了!”想了想又道,“桑澤無事且化回原形,少耗靈力。我可沒那么多功夫給你們做無償?shù)拇蠓颍 ?/br> “不不不,兄長且慢!”御遙上來攔住了他,一臉討好的笑意,“確是有事相求兄長,兄長安坐,阿御與您慢慢說。” “阿御,你快收起這副樣子。無事獻(xiàn)殷勤,兄長壓力大得很?!绷桢入m這樣說著,到底重新做了下來了。 御遙給凌迦斟上酒,緩緩而道。 日至正中,雪毛犼按著詠笙指引,落在巫山腳下。 相安回顧四周,皆是芳草萋萋,蒼樹林立。面前是三千三百丈的山峰,她知道,山巔之上,有散花殿,殿中有故人安在。 可是,她還沒有做好故人重逢的準(zhǔn)備。 她定了定心神,對著詠笙道:“我便送你到此,趕緊回家吧?!?/br> “那不行,我一人回去,母親定會罰我。金絲弦一頓抽下來,我又要半年下不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