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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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蘇藹放任事件發(fā)展,原書中的劇情遲早會發(fā)生,而現(xiàn)在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fā)展,顧羿能夠接受他的成績,也忍下了蘇藹偷偷改志愿。 顧羿有著很多副面具,蘇藹也沒差到哪里去。 國慶假期轉(zhuǎn)眼即逝,回到學(xué)校那周的周末,蘇藹就要去參加志愿活動了。 他跟嚴(yán)長戟還有趙鈦一起,趙鈦渾身上下都寫著生人勿近,他不喜歡小動物,但報名志愿活動又半途退出會扣相應(yīng)的活動分。 除了鄔雨,還有傳媒的一個學(xué)長,他建了一個群,通知地點讓大家都到哪里集合。 、 申大的學(xué)生廣場上養(yǎng)著一群鴿子,不怕學(xué)生,甚至敢飛到人的肩頭。 蘇藹坐在臺階上,手里抓著一把鴿子糧食,腳邊圍了一堆白色的鴿子,一群群來了去,去了又來。 嚴(yán)長戟讓趙鈦別咧咧了,舉起手機拍了一個短視頻。 蘇藹再抬眼的時候,嚴(yán)長戟的手機已經(jīng)收起來了,跟他們傳媒一起開始志愿活動的經(jīng)管也來了一大波人。 蘇藹一眼就看見了走在最前邊,戴著一個黑色鴨舌帽的男生。 他把手機用繩子栓住,掛在了脖子上,帽檐壓得有些低,從蘇藹的角度,只看得見他的下頜。 特別性感的下頜和喉結(jié)。 蘇藹站起來,腳邊一群鴿子被驚到,一齊飛開,男生立于之間,像一幅畫。 點到。顧羿站到了蘇藹身邊,手里拿著花名冊。 原來負責(zé)這次志愿活動的人不是鄔雨,鄔雨只是一個組織者,而主要負責(zé)的,是傳媒學(xué)生會組織部一個成員和經(jīng)管學(xué)生會學(xué)習(xí)部的顧羿。 顧羿像沒有看見蘇藹一樣,蘇藹默認(rèn)他在避嫌,畢竟學(xué)校里很多人說他喜歡自己。 先不說顧羿本人怎么看,光說蘇藹都覺得這傳得太玄幻。 還是避避嫌的好。 蘇藹往旁邊移了幾步。 顧羿掃了一眼,頓了頓,沒說話,先開始點到。 點到蘇藹的時候,蘇藹示意就在旁邊。 顧羿輕笑一聲,結(jié)束了點到。 動物園有專門的車過來接學(xué)生,一輛敞亮的大巴車。 鄔雨很積極,顧羿除了點到基本上什么都不用做,傳媒組織部那名成員是學(xué)長,對顧羿這名經(jīng)管學(xué)弟也頗為照顧,讓他們先上了車,他自己最后隨便坐了一個位置。 在中間靠窗的位置坐下,顧羿就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塊兒朗姆櫻桃的巧克力塞給蘇藹。 我室友說這個味道很好吃,顧羿視線一寸寸地從蘇藹的臉側(cè)掃過去,十分令人不自在的眼神,你嘗嘗。 蘇藹撕開包裝紙,不知道為什么,現(xiàn)在的顧羿總給他一種想要把自己養(yǎng)肥殺了的錯覺。 放寒假了我們?nèi)セ?,好不好?顧羿看蘇藹吃著,邊在一旁開啟了新的話題。 蘇藹一愣,我不會。 不僅蘇藹不會,原身也不會,這點上,他跟原身無比的契合。蘇藹喜歡滑雪,甚至買過許多裝備,但從未嘗試過,一是沒機會,二是沒時間,原身也是,他的生活總被顧羿安排著。 顧羿取下帽子,頭發(fā)有點亂,我教你。 蘇藹:...... 以前不去可能是因為有著這樣或者那樣各種各樣的原因,但現(xiàn)在不去,只有一個原因,蘇藹怕顧羿趁機捂死自己。 他猶豫了一下,小聲說,我怕冷,顧羿哥哥要去就去吧,反正我是不去的。 將那種被驕縱壞了的小男生的模樣飾演得淋漓盡致。蘇藹知道用怎樣的語氣說話能讓顧羿壓根就不會生氣,顧羿還是很好騙的。 如蘇藹所料,顧羿沒生氣,他說:酥酥不想去我們就不去。 剩下的車程,兩個人都沒說話了。 動物園占地很廣,在一座小山包里,負責(zé)人特意安排了幾種比較溫順的動物,以免學(xué)生受傷。 蘇藹跟嚴(yán)長戟還有趙鈦被分到一組,他們是大象園。 趙鈦拿著鏟子,套著膠靴,哀嚎道:我不要大象園,大象拉的屎都超級大坨! 蘇藹戴上了草帽,踩著膠靴,手拉耙子,但是大象園的分最多。 嚴(yán)長戟附和,對啊,比他們多兩分。 趙鈦最后一個進入大象園,里邊幾只大象正在洗澡,長鼻子里的水噴得老遠。 或許是察覺到了趙鈦的不情愿和嫌棄,一頭小象用鼻子推了趙鈦一下。 趙鈦直接一頭栽在了地上。 大象每天都被伺候得很干凈,他們用不著去洗澡。但他們得去鏟屎,一車一車的鏟,一車一車的推。 工作量很大,在趙鈦抱怨過后,顧羿親自帶著兩個人來幫忙。 顧羿,你參加這個加分嗎? 顧羿戴好了手套,搖頭,我報名的時候人數(shù)已經(jīng)夠了,可以參加,但不加分。 啊,嚴(yán)長戟氣喘吁吁,那還來做什么? 趙鈦也覺得。 說實話,要不是嚴(yán)長戟,打死我都不來,趙鈦嘴上嫌棄,但干活還是很賣力的,我情愿去養(yǎng)老院陪老奶奶跳廣場舞,一次加兩分,我多去跳幾次,就能抵這動物園一次。 不過,蘇藹去哪兒了? 顧羿也沒看見他,進來本來就是為了看看小孩兒的。 結(jié)果連個人影都沒見著。 幾個人四處張望著,發(fā)現(xiàn)蘇藹坐在一頭小象旁邊,小象的鼻子搭在他的頭上。 嚴(yán)長戟目瞪口呆,那只小的就是用鼻子推翠果的像崽子吧? 趙鈦,閉嘴。 但它在蘇藹的旁邊就很溫順。 顧羿笑道:酥酥從小動物緣就特別好。 羨慕啊,我是從小就狗都嫌。 蘇藹靠在小象的頭上,指使著它自己洗澡,讓它站在水里。 它跟能聽懂蘇藹的話一樣。 他從小就特別討小動物喜歡,不管是流浪貓還是流浪狗,溫柔善良的人身上所帶的氣息都是溫和而又?jǐn)y帶著善意的。 動物的本能會讓它們靠近滿懷善意的人。 顧羿走過來的時候,蘇藹還不知道,他在嫌棄小象的鼻子。 你的鼻子有點短。蘇藹認(rèn)真的評價。 小象的臉上甚至出現(xiàn)了失落。 直到它看見了顧羿,小象四只腳慌亂地跺了起來,最后鼻子的水沒控制住,全部噴顧羿身上了。 它做了壞事,扭頭就跑。 顧羿嘆了口氣,跟蘇藹相反,他從小就不討動物喜歡,即使什么都不做。 蘇藹很少看見顧羿這么狼狽又無可奈何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 顧羿從側(cè)面看著他,看見蘇藹沾了汗水的臉,像含了光點的眸子亮晶晶的。 就在這一瞬間,顧羿感覺到自己的心臟不受控制地狠狠撞了胸口一下。 但隨之而來的,就是更加壓抑不住的惡念。 想要。 想要摘下酥酥的眼睛。 好像要。 31. 第三十一章 不要動 蘇藹把草帽從頭上揭下來, 上面全部是飛上去的干草,他拍干凈以后,沖顧羿笑了一下。 蘇藹知道顧羿大概在想什么, 但不知道他具體在想什么。 顧羿眼神太平靜和溫和,蘇藹仔細去想他剛到西中那會兒顧羿的眼神,也同樣溫柔,但跟現(xiàn)在卻是不一樣的。 以前的顧羿,眼神不像是在看著一個人, 反倒更像在看一個物件。 一個惹了他不開心就可以捏碎燒掉丟開的物件。 志愿活動快結(jié)束的時候,鄔雨所在的孔雀園出了意外。 一只公孔雀受了驚嚇,引起了整個孔雀園的慌亂, 鄔雨自己也跟著嚇到了,一掃帚打在了那只公孔雀的頭上,那只公孔雀正在求偶期,脾氣異常的暴躁, 狠狠地啄了鄔雨幾下。 鄔雨從孔雀園出來的時候,手背上都還在冒著血。 動物園的工作人員正在安慰那只同樣受了傷的公孔雀。 蘇藹呆呆地看著這一幕,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什么人啊這是, 跟孔雀都能打起來? 趕緊送鄔雨同學(xué)去醫(yī)院吧, 這個得趕緊處理啊!動物園的負責(zé)人一臉緊張, 現(xiàn)在的學(xué)生可都金貴得很。 他也沒想到,也想不通為什么公孔雀會受驚, 這幾只孔雀平時是非常溫順的,脾氣不好的都關(guān)到了另外的園子里。 鄔雨眼睛卻朝顧羿看過去,我要顧羿同學(xué)送我去醫(yī)院。 蘇藹看向顧羿,又看看鄔雨,不是他偏袒顧羿, 而是好奇為什么鄔雨點名要顧羿送,一般這種時候不都是舍友或者朋友跟著一起嗎? 再不濟,班里的同學(xué),院里的同學(xué),再怎么也輪不上外院的顧羿啊。 蘇藹感情遲鈍,所以想不通為什么。 我不去。顧羿將脫掉的手套扔到一邊,淡淡道,我跟鄔雨同學(xué)不熟。 現(xiàn)在的顧羿早就不是高中那個會考慮所有人感受,對所有人都溫柔的顧羿了。 打擾他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哎嘿? 有意思了。 蘇藹坐在了一旁的小石墩子上,手里撐著耙子,他在好奇顧羿怎么才能打發(fā)掉鄔雨。 鄔雨可是一個不到黃河心不死的人,當(dāng)初蘇藹回家了,他就非要蘇藹回來,不回來就不罷休,今天看他的表情,看來也是顧羿如果不去他也就不去醫(yī)院的模樣。 顧羿就算怎么都不愿意,最終也會迫于其他人的施壓。 哎呀,顧羿同學(xué),負責(zé)人面露為難,大家都是同學(xué),一起去趟醫(yī)院不就熟了? 話雖然說得理所當(dāng)然,但理確實就是這么一個理,大家都是一個學(xué)校的同學(xué),而且還一起參加了這次志愿活動,更何況,是鄔雨負責(zé)了這個志愿活動的報名,因為不熟就不管人家,聽起來好像是有點兒不近人情。 顧羿沒說話,沒答應(yīng)。 于是傳媒的這邊負責(zé)的學(xué)長開始打圓場,我陪鄔雨同學(xué)去吧,正好我經(jīng)常去醫(yī)院,對掛號就診的流程特別熟。 我要顧羿同學(xué)陪我去。鄔雨再次強調(diào)。 如果說一開始鄔雨的請求大家都覺得還能接受,但人家都說不愿意了,也不是沒有別人陪他去,非盯著顧羿做什么?看上人家了? 蘇藹看熱鬧的心情也跟著淡了些。 這個角度,他只能看見顧羿的側(cè)臉,顧羿的眼睫很長,但并不卷翹,所以每次顧羿垂眼的時候,都會給人一種溫柔非常的錯覺。 只有蘇藹這個角度能看見真正的顧羿。 蘇藹以為現(xiàn)在的顧羿應(yīng)該滿眼冰冷才對,那樣才符合他的反派人設(shè)。 但不是。 當(dāng)蘇藹探究的眼神落在顧羿臉上的時候,看見的卻是對方眼里的委屈和不情愿。 顧羿,也會委屈的嗎? 發(fā)現(xiàn)這一點的蘇藹有些驚訝。 算了算了,顧羿你就陪他去吧,傳媒這邊學(xué)長又是無奈又是無語,你送他去了就回來,現(xiàn)在也該到吃飯的時間了對不對? 顧羿無可奈何地說了好。 眾人心里頓時都松了一口氣。 顧羿摘了帽子,脫了靴子,洗干凈了手,對在一旁等等待的鄔雨說,走吧,我送你去醫(yī)院。 蘇藹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看著顧羿的背影,心里微微有些澀意。 他其實早在之前就將顧羿當(dāng)成了一個勢均力敵的對手,一個不知道痛不知道愛沒有任何軟弱情緒的反派,即使他什么都還沒來得及對原身做。 但因為提前知道的劇情,蘇藹始終防備著他。 他可以讓顧羿輸給自己,可看著他受別人委屈,蘇藹心里卻不得勁。 這就跟仗還沒開始打,對方忽然被另外的敵方攻城略地的感覺是一樣的。 他有一種被人搶奪走了戰(zhàn)利品和俘虜?shù)母杏X。 想什么呢?嚴(yán)長戟過來問道,現(xiàn)在可以去食堂吃飯了,聽說他們這動物園的食堂特好吃,走,去嘗嘗? 蘇藹脫了一身的裝備跟著他們一起往食堂去。 而另一邊跟著鄔雨去醫(yī)院的顧羿此刻在出租車閉著眼睛睡覺,鄔雨坐在副駕駛,從后視鏡里看了顧羿一眼,即使顧羿沒有睜開眼睛,他也非常迅速地只看了一秒鐘,連停留都算不上。 顧羿,你答應(yīng)安排我哥來申城工作的事情別忘了。鄔雨捂緊手背上的傷口,語氣淡淡地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