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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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晚,微博熱搜第一爆炸。 @孟虞:答應(yīng)你。 配圖兩張,一張是自己無名指帶著戒指的照片,一張是賀宴抱著自己單曲獎獎杯搞怪的照片。 發(fā)完微博后孟虞就退了出去,給徐陽、林棟發(fā)了短信后便關(guān)了手機。 傻子!放下我的獎杯!孟虞佯裝憤怒地往賀宴那邊撲了過去,兩人跟小學(xué)生似的開始了「你追我趕」。 溫馨的家里立時變得吵鬧起來。 賀宴本來在跑,眼見孟虞要追上來了,他猛地一個轉(zhuǎn)身就將投懷送抱的人牢牢地鎖在了懷里。 孟譽,謝謝你。 呸! 沒想到這么溫情的時刻孟虞居然回了這么一句,賀宴不可置信地拉開懷里的人,就見他滿臉狡黠,模樣得意。 賀宴沒忍住跟著笑了起來。 未來的故事還有很多,他們可以用余生一起去寫美滿結(jié)局。 作者有話要說: 完結(jié)啦!!感謝一路陪伴的寶貝們!你們就是我的天使!我的動力! 這本寫的真的磕磕絆絆,經(jīng)常有事耽擱,更新的不算很勤快,有時候?qū)懼鴮懼趾芸ā:竺娴墓?jié)奏就比較快了,前面慢熱了,節(jié)奏沒處理好。 它存在著一些瑕疵,但是我很愛它,也是付出了努力和心血的。 希望陪伴的寶貝們沒有覺得浪費了時間,那就是我最大的成功了! 后面大概率會寫古耽那本,但是還有一些坑要填,小寶貝們可以看一看感興趣的話點個收藏哈哈哈; 我們下本再見嘍愛你們謝謝!鞠躬! 63、番外 天色陰沉得可怕,忽而雷聲陣陣,恐怕是要下大雨了。 路上行人步履匆匆,在這著急忙慌的人群中,一個緩慢、懶散的身影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這人雖然衣著并不臟亂,但是蓬頭垢面的,長發(fā)遮臉,胡子拉碴,渾身彌漫著刺鼻的酒氣。走路已經(jīng)有些搖晃了,手上還抓著一瓶啤酒不松手。 過往的路人碰到他都下意識往旁邊撤了幾步,躲他遠遠的,生怕沾染上什么事情。 見眾人都對自己退避三舍,孟譽隱在亂發(fā)下的唇角勾了勾,卻并不在乎。 他已經(jīng)失去了能失去的一切,再失去什么他都不在意。 他其實很清醒,酒精并不能麻痹他,能麻痹他的只有這不愿意面對的現(xiàn)實。 呵 誰能想到呢,昔日的偶像團體C位,被萬人追捧的大明星,會因為腰傷而落到如此下場。 公司見搖錢樹再也搖不出錢了,便設(shè)計榨干他身上的最后一點價值,耍大牌、欺負隊員用他莫須有的惡名為其他成員賺足了眼淚與同情。 哦,不對,應(yīng)該是賺足了金錢。 而他這個由于腰傷再也不能登上舞臺的可憐蟲,一邊在遙遠的國度等待未知的手術(shù),一邊還要忍受著網(wǎng)絡(luò)上鋪天蓋地的辱罵和攻擊,孟譽逼不得已連社交軟件都關(guān)閉了。 如今幾年過去了,已經(jīng)沒有人還記得孟譽了。 是啊,最記得他的人已經(jīng)不在了。 后面,或許連他這個人也會不復(fù)存在。 孟譽其實想過一死了之,可是他答應(yīng)了父母要好好活下去。 但這樣行尸走rou地活著又有什么用呢?還不如直接死掉 孟譽搖搖晃晃地走著。 在天徹底暗下來之前,他回到了小公寓。這里,是他最后的棲身之處。 屋子里也很暗,厚重的窗簾成日里拉著,牢牢躲避了來自外界的光線,屋子里雖然并不臟亂,但是各種酒瓶、易拉罐卻堆滿了茶幾。整個家里沒有一絲生氣,昏暗、冰冷。 酒精雖然不能麻痹他,但還是有些暈的,孟譽在口袋里掏了半天都沒有掏出鑰匙。 忽然走廊盡頭傳來了腳步聲,聽聲音是朝著自己這個方向來的,孟譽一驚,酒醒了許多,慌忙加快動作打開了房門。 進門、關(guān)門、落鎖,動作十分迅速,孟譽成功在來人看到自己之前躲進了屋內(nèi)。 門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直到自己家門口停住,而后是開鎖的聲音,接著「砰」的一聲,對面的門關(guān)上了。 看來自己家有鄰居了。孟譽搖搖頭,在內(nèi)心祈禱對方趕快搬走。 他之前不是沒有過鄰居,但見他這副無所事事的酒鬼模樣,先后都搬走了。 孟譽一開始還會有些失落,現(xiàn)在是巴不得對方趕緊走。他獨占這一層,自由自在,還沒異樣的眼神,多快活。 正想著,肚子突然骨碌了一下,孟譽扒拉開自己拎回來的便利店袋子,才發(fā)現(xiàn)自己光顧著買酒,沒有買其他食物。冰箱里也是空空如也,沒有其他東西。 算了吧。孟譽重新打開一罐啤酒,坐在沙發(fā)上就繼續(xù)喝著。 他不怕這樣酗酒會害死自己。 死了更好。 抱著這樣的想法,孟譽暈暈乎乎之間什么時候睡去的都不知道,等他再次醒來是被門外的敲門聲吵醒的,或者說,是砸門聲。 「哐哐哐」的聲音別提有多響。 要不是確定這間小公寓是自己后面買的,孟譽都懷疑是不是收租的房東找上門來了。 劇烈聲響還在繼續(xù)。 孟譽坐起身揉了揉惺忪的眼,趿拉著鞋走到門口,「唰」地一下都打開了自家房門。 出現(xiàn)在他眼中的,是一雙白色的干凈球鞋。 你好。悅耳又充滿朝氣的男聲在頭頂響起,孟譽瞇著眼順著球鞋從牛仔褲、白襯衫一路看向了對方的臉。 一張年輕的、格外英俊的臉。明亮的眼睛里滿是光芒,一看就沒有經(jīng)過社會的毒打。 有事?孟譽開口。 因為長期浸泡在酒精里,加上睡前酗酒,他的嗓子啞得不得了。 聽到他嗓音的年輕人似乎有點驚訝,愣了愣后才揚起笑臉,說道:你好,我是新來的鄰居。 說著,年輕人將手里的兩個塑料袋遞了過來。 孟譽沉默著看著他的動作,見他遞了東西過來,下意識往后撤了撤,隨即問道:還有事嗎? 年輕人顯然沒想到他態(tài)度這么差,同樣沉默了下。但在孟譽關(guān)上門之前,他還是堅持將袋子遞了過來,并繼續(xù)笑道:這是我在門口便利店買的水果,送給你。 孟譽剛要開口拒絕,卻聽他接著說:我朋友比較多,有時候開聚會,怕是會打擾到你。 這點心意,希望你能收下。 哦,朋友多。孟譽點點頭,關(guān)他屁事,他還是沒有收下的打算。 他已經(jīng)很長時間沒有接觸過別人了,這長達幾分鐘的對話已經(jīng)榨干他所有的耐心,孟譽右手蓄力,正要用力關(guān)上自己房門。 只聽「咕」一聲,是他的肚子叫了。 兩人頓時都愣了。 噗嗤面前有輕笑傳來。 可能是意識到自己當(dāng)著人家面笑了出來,年輕人將兩個袋子往地上一放,說了聲「打擾了」后直接轉(zhuǎn)身往外跑了。 瞬間就消失在了孟譽眼前。 孟譽被亂發(fā)遮擋的臉異常難看,他盯著地上的塑料袋看了許久,直到又一聲「咕」傳來,他才緩緩拎起地上的袋子。 不吃白不吃,不吃才白癡。 「砰」的一聲,房門關(guān)上了。 走廊盡頭的拐角處緩緩探出一顆腦袋,還有一聲說不清道不明的嘆息。 俗話說,拿人手短、吃人嘴軟。 俗話誠不欺我。 自從孟譽將那兩袋子水果拎進家門之后,對面的賀宴過來敲門那是越發(fā)勤快了。 你好,這是我今天包的餃子,想請你幫忙試試味道。 你好,這是我今天買的烤鴨,多送了一份,送給你。 你好,這是我今天煲的湯,想請你試試味道。 你好。又一次,對面的年輕人敲開了自家房門。 孟譽見他手里端著一塊蛋糕,冷聲問道:今天又想叫我?guī)湍阍囀裁矗?/br> 那個年輕人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后腦勺,笑道,今天是我生日,請你吃蛋糕。 生日 孟譽一怔,但他很快回過神來。 好的,謝謝。孟譽接過蛋糕,這次他倒沒有再急著關(guān)門,反而猶豫了下對著年輕人說道,祝你生日快樂。 雖然聲音小的不得了,而后「砰」的關(guān)上了門。 走進家門的孟譽不知道,門外的人眼眶有多紅。 孟譽坐在沙發(fā)上,沉默地盯著茶幾上的蛋糕。 其實,今天也是他的生日,如果對門的年輕人不說他都想不起來,或者說,不愿想起來。 生日是開心的、充滿希望的,這些他的人生都沒有了,還有什么好慶祝的呢。 孟譽盯了許久,最后還是拿起蛋糕吃了起來,一邊吃,一邊淚如雨下。 自從那次蛋糕之后,孟譽再接受年輕人的好意要溫和許多。 年輕人每次用的說辭都是鄰里之間互相照顧,或者他家吵鬧感謝孟譽包涵,這讓孟譽反倒有點不好意思,因為他根本就聽不見對方家里的吵鬧。 于是孟譽在出門透氣的時候偶爾也會帶一些東西回來送給年輕人。 糖葫蘆、臭豆腐看到什么小吃買什么。 就這樣一來一往,兩人逐漸默契起來。 但孟譽覺得年輕人開始得寸進尺了,不只是送點東西那么簡單,在得到進入自家的允許之后,他會拉開他厚重的窗簾,會清理掉家里的垃圾,會送一些鮮花過來,美其名曰家里要溫馨一點。 溫馨?孟譽聽到了只是嘲諷一笑,但看著年輕人忙碌的背影,到了嘴邊的話也都咽了下去。 就這樣默默相處著直到了夏天。 年輕人突然送了一個他自己的人形大抱枕過來。 我要出差一段時間。年輕人抿抿唇,接著將自己的人形抱枕遞給孟譽,我不在的時間里,就讓他陪你吧。 孟譽: 似乎是怕孟譽拒絕,年輕人將抱枕塞過來就跑回家了,動作非常之快。 楞在門口的孟譽猶豫了下,還是將大抱枕抱回了家。 人家挺好的,扔了傷人心。孟譽是這樣想的,可他自己都沒意識到,夜晚睡覺時,他會不自覺地將這個抱枕抱在懷里。 年輕人的出差時間很長,長到孟譽的劉??煲w住鼻子,長到家里的窗簾又重新拉了起來,長到許久不見的啤酒瓶又多了起來。 在孟譽猶豫著要不要將抱枕扔了的那天晚上,年輕人突然出現(xiàn)了。 打開房門的孟譽望著門外一身涼意的年輕人,有些驚訝。 他以為對方其實悄悄搬走了,畢竟電視里的身影怎么可能再出現(xiàn)這種破舊公寓呢?但是沒想到隔了幾個月,對方又出現(xiàn)了。 對方也有些驚訝,他沒想到自己離開幾個月,孟譽又把自己弄成了這副亂糟糟的模樣。 他沒有詢問孟譽,直接走進房間拉開了窗簾,接著一言不發(fā)地收拾酒瓶。 孟譽看著對方的身影,一股莫名的火氣突然涌了上來。 你干嘛? 年輕人沒有說話,等他全部搞定之后才突然轉(zhuǎn)過身子,大步走上前,在孟譽不可置信的眼神中握住了他的雙肩。 孟譽。年輕人第一次叫了孟譽的名字,他的目光異常認真,我有穩(wěn)定工作了,有錢了,可以照顧你了。 你可以 跟我在一起嗎? 孟譽呆呆地看著對方開開合合的嘴巴,腦子里一陣眩暈。 他確實也暈了,是餓暈的。 等孟譽再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在醫(yī)院的單人病房了,年輕人就趴在床邊,正在補眠,眼下是一片青黑。 孟譽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眼下的青黑,目光溫柔。 我答應(yīng)你了,賀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