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書房和我穿七零 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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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憔褪翘e了,才有這種閑時間溜出宮!” “從明天起,你每日都照常批復(fù)之后將折子給我送過來,每日的念書任務(wù),再翻個倍!好好地在宮里給我學(xué)為君之道,亂跑什么!明天午膳前,要是你送不過來,我就親自去御書房盯你!” 說完,一點(diǎn)兒也不留戀的將楚源趕出了慈寧宮的大門。 于是乎,出了慈寧宮的楚源和陳江河,都蔫頭耷拉腦袋的,跟霜打的茄子似的回了乾清宮。 只不過,楚源憂愁的是自己翻倍的讀書任務(wù)以及不能出去玩兒的悲慘事實(shí),陳金河則是在擔(dān)心,楚源以后會不會再有什么亂七八糟的想法! 他一個當(dāng)奴才的,真的勸不了這位大爺?。。?! 大河村 村里面上工大多數(shù)是大隊(duì)長分工,像楊彩秋這種喂豬的活計,完全就是村里面照顧身體不好或者不方便下地的婦女,像楚越這樣的勞動力,自然要和大家一起去做重體力工。 到了地里面,大隊(duì)長先是給所有人分工,然后大家才各自去干活兒。 前些日子已經(jīng)翻完了地,除了舒教授和凌教授之外,剩下的人現(xiàn)在只剩下將種子種下去了。 已經(jīng)算是再簡單不過的活兒了。 他們兩位是作為□□被送過來的,自然是不能和大家一起相提并論,被分去做的,都是最艱苦的工作。 種地這事情說的簡單,可是,楚越畢竟從來沒有做過。 你要說讓他射射箭,寫寫字啥的,他半點(diǎn)兒都不帶含糊的,要是說這種地,可是觸發(fā)了他的盲點(diǎn)。 楚越隨著大流一起拿了鋤地用的工具,跟二虎搭伴兒一道去了偏西邊兒一點(diǎn)的地方。安滿穗顧念著楚越剛好,想著不能干的活兒太重,分了他稍微偏一點(diǎn)兒的地方,那塊兒地比較小,容易做完。 別說壯勞力了,就是個有把子力氣的婦女都能按時完成。 二虎就分在了他旁邊,想著要是實(shí)在干不完也能幫把手什么的。 結(jié)果,二虎發(fā)現(xiàn),自己這個兄弟,病了一回,仿佛是完全忘記了該怎么干活兒。 這鋤頭拿的動作不咋對就算了,力氣還小的很,一鋤頭下去連土都翻不起來。 要是單單是這樣也就算了,可是楚越,他竟然連從小看到大的麥苗和野草都分不清楚!昨天剛剛種下的麥苗,就被他一鋤頭給弄斷了,看的二虎心里直滴血。 不止是二虎心里嘀嘀咕咕的,當(dāng)事人楚越也直犯嘀咕。 雖說從前也不曾干過這樣的事兒,但是每年仲春,身為皇帝都是要去田里面犁地,哪怕只是象征性的做一做。 可是現(xiàn)在這工具,和他當(dāng)時接觸的那是完全都不一樣??! 而且,這地怎么這么硬!好難砸開! 再看看旁邊的二虎,那一片地都都弄了好多了,進(jìn)度比他快了三四倍,而且他本人看起來還是輕輕松松的樣子。 為什么人和人之間的差距它就那么大呢! “二哥,這是咋了,你這生個病是不是還沒好?” 咋生個病還能把腦子燒壞呢,這點(diǎn)兒東西都分不清楚了。 二虎干了半天,看楚越一直在后面,實(shí)在忍不住開口問道。 楚越直起腰來,覺得自己一陣眩暈,扶著鋤頭穩(wěn)了穩(wěn)身形:“是有點(diǎn)兒,今天這太陽也是,太大了,照的人眼暈。” 二虎疑惑的撓了撓腦袋,看著這幾天難得的暖和但不炎熱的天氣,滿腦子都是問號。 “二哥你要是撐不住就放那兒,等會兒我?guī)湍阕鳇c(diǎn)兒。下午和大隊(duì)長說一聲,就別干這種活兒了?!?/br> 鋤地是重體力活兒,像楚越這種大病初愈的身體,著實(shí)不適合,也沒有體力干這個玩意兒。 楚越點(diǎn)點(diǎn)頭,用脖子上搭的毛巾擦了擦自己腦袋上的汗水,放棄了自力更生的想法。 再一抬頭,就瞧見三娃從遠(yuǎn)處跑來。 “二哥!二虎!我來了!” 三娃精瘦的個子,跑起來格外的快,楚越前一秒剛抬起頭,后一秒三娃就跑到了他的眼前。 瞧著楚越氣喘吁吁的樣子,三娃關(guān)心道:“二哥你這是咋了,是不是干活兒累著了?回頭我得和大隊(duì)長說說,你這大病初愈的,哪能干滿工分的活兒啊...” 三娃就是個話癆,順著一個話題能自言自語一個小時,眼見著他說下去要沒完沒了了,楚越連忙打斷他:“我沒事兒,就是好些天不干活,體力有點(diǎn)兒跟不上了?!?/br> 說罷,楚越轉(zhuǎn)換話題:“你不是干活兒呢嘛,怎么過來了?” “害,大隊(duì)長知道我干的不行,就分了我除草,那點(diǎn)兒活兒有一會兒就干完了!” 再說了,他現(xiàn)在也不指望這些公分填肚子,按三娃的想法,有這功夫,他還不如多往黑市跑幾趟呢。 三娃是個閑不住了,邊說邊搶過楚越手里面的鋤頭,麻溜的就幫楚越干上活兒了。 還別說,雖說三娃性格跳脫了一點(diǎn)兒,但這農(nóng)活兒做的也不賴,起碼能跟上二虎的進(jìn)度。 瞧著人家干活兒,楚越雖然心里面感到十分的慚愧,但是也不敢上去幫忙。 他要是上去了,那就不是幫忙,那完完全全就是幫倒忙了。 拋開了楚越這個非專業(yè)種田人,剩下的兩位,沒一會兒功夫就全都做完了。 已經(jīng)接近晌午,楊彩秋喂豬的任務(wù)結(jié)束的早,回家做了飯,拿家里面厚實(shí)的粗陶碗裝好,差使楚一一去給楚越送午飯,她則是留在家里打掃。 因?yàn)橛辛顺宜蛠淼哪且欢鸭Z食,楊彩秋也不像之前做飯那么算計了,扎扎實(shí)實(shí)的做了一碗洋芋飯。 土豆切成小塊細(xì)細(xì)的用油煎熟了,和白花花的大米拌在一起,撒上一些鹽巴,香極了。 楚越在楊彩秋的眼里還是個病弱人士,因此楊彩秋下料就十分的舍得。 除此之外,還有涼拌野菜,和一小碗細(xì)細(xì)軟軟的蒸蛋。 這雞蛋是楊彩秋上午閑了拿粗糧找人家換的,一共就換了五六個,都留著給楚越補(bǔ)身體。 楚一一小小一個人,小心翼翼的抱住大大的竹籃子,搖搖晃晃的走到了楚越的面前。 “爸爸,給,這是mama做的午飯!” 楚越單手接過去,另一只手迅速的拿出毛巾,翻了個面兒,輕輕地擦拭著楚一一臉上的汗珠。 “一一,就給你爸爸送飯,怎么也不給叔叔帶點(diǎn)兒???”三娃跟在楚越身邊,嬉皮笑臉的,故意逗楚一一。 楚越斜斜的瞟了他一眼,楚一一對了對手指,乖巧的說:“三叔叔,mama只給爸爸做了飯,你要是想吃的話,應(yīng)該讓三嬸嬸給你做呀!” 這些日子楚一一一直跟著楚越和楊彩秋,沒人打罵她也沒人逼她干活兒,現(xiàn)在她身上那點(diǎn)兒小孩子的古靈精怪全回來了。 這話一把就把三娃給噎住了。 在大河村,誰不知道他李三娃結(jié)婚就是個老大難。 家里窮的叮當(dāng)響,是個好人家的閨女都不愿意嫁給他,他又不樂意娶個二婚的,還想找個模樣周正的,這一來二去的,也就耽誤住了。 也就是這些日子不走正道兒,倒騰了點(diǎn)兒東西,掙點(diǎn)兒錢。但是那個也不能往外說?。∷?,在村里年輕姑娘的眼里,三娃那里還是個坑,還是個深不見底的大坑,誰都不愿意往里跳。 眼瞧著三娃被楚一一噎得沒話說,二虎笑話他:“誰讓你招欠的,非逗孩子玩兒。” 再看看楚越,早就和楚一一親親抱抱舉高高去了。 三娃眼見著沒人理他,只能一嘴巴的苦水往肚子里咽。 他孤獨(dú)??! 楚越掀開蓋在竹筐上面的布,映入眼簾的就是那一碗細(xì)軟的蒸蛋。水嫩嫩的,黃澄澄的,看見這個,他沒出息的咽了口口水。 真的是,好長時間沒吃過雞蛋了。 上次吃,還是在皇宮...想著想著,楚越搖了搖頭。 還是不想了,越想越心酸。 不止楚越,楚一一瞧見了也跟著咽了口水。 這蛋羹在楚家的時候也只有男娃娃才有份,女娃就只能跟著眼巴巴的看著,過個眼癮。分了家之后,家里條件不好,也沒有雞蛋吃,好不容易換回來的,都是留給楚越補(bǔ)身體的。 楚一一悄咪咪的看,暗暗的吞口水,自以為做的隱蔽,一點(diǎn)兒異樣都沒表現(xiàn)出來,可是在大人的眼里,那就已經(jīng)做的非常的明顯了。 楚越徑直拿出裝了雞蛋羹的碗,放到了楚一一的手里面。 剛出鍋的雞蛋羹被楚一一護(hù)送著過來,一路上已經(jīng)涼的差不多了,溫溫的,正適合入口的溫度。 楚一一瞪大了眼睛看著自己手里面的小碗,再次吞咽了一口唾沫,但是還是格外堅定的把它還回了楚越的手里。 “一一不吃!這是給爸爸的!爸爸吃了身體就會好了!” 楚越無奈:“沒事兒,爸爸身體挺好的,這個給一一吃?!?/br> 小姑娘雖然這兩天吃飽了,養(yǎng)回來了一點(diǎn)兒精氣神,但是身材還是瘦瘦小小的,楚越一看就心疼。 尤其是有楚源那個才六歲就已經(jīng)快八十斤的大胖墩作對比,楚越覺得自己閨女,怎么看怎么瘦骨嶙峋,越看越心疼。 楚越死活都要給,楚一一死活都不要,這可是愁死個人,最后,楚越拿了個勺子,父女倆一口一口的把這一碗雞蛋羹吃完了。 軟乎乎的雞蛋羹,香噴噴的,剛吃進(jìn)嘴里,楚一一就笑的眼兒彎彎,看起來高興極了。 父慈女孝的節(jié)目上演的同時,三娃恨恨的咬著自己手里面干巴巴的烙餅,堅定不移的和二虎說:“虎哥,我和你說,我也要討一個長得漂亮的婆娘,再生一個像一一這樣的閨女,奶奶個腿兒的,不帶二哥這么刺激人的!” 三娃表情兇巴巴的,語氣卻格外的委屈。 他也想要個可以抱在懷里嬌嬌軟軟的小閨女! 想了想心里還是不平衡,三娃飛速的跑到楚越那里,和他搶洋芋飯吃。 從前楚越也經(jīng)常和他分東西吃,他一點(diǎn)兒都不見外。 洋芋飯的量絕對夠,想著二虎和三娃上午幫了不少忙,楚越也沒吝嗇,給他們都分了一些。 飛速的解決完剩下的飯菜,楚一一把碗筷都收走了,趁著太陽大,三個人依舊躲在樹蔭涼底下喝水聊天。 “三娃,你這些天總是不見人影,是不是又跑去黑市了?”趁著他在,二虎板起了臉,問道。 “對啊,我又去了兩趟?!彼攘丝谒拥夭坏昧?,壓低聲音說道:“你們知道黑市現(xiàn)在的行情多好嘛!現(xiàn)在這rou啊又漲價了!我的乖乖哦,六毛錢一斤!那肥的流油的肥膘rou,兩斤要一塊五呢!” “我怎么和你說的!那是提著腦袋做的生意,一個不小心你就完蛋了!你就踏踏實(shí)實(shí)的在家干活兒,不會有問題的,我說這事兒你怎么就那么不聽呢!”二虎聽了更頭疼。 三娃這營生,在他看來,就是瞎胡鬧,要是真的有吃不完的糧食,直接去供銷社換錢票多好啊,就是錢少了點(diǎn)兒,那也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多安定?/br> “虎哥你知道啥,我在供銷社就能換一毛錢,我去黑市能換一塊,那能一樣嘛!再說了,我這就是小打小鬧,你是沒見過真正在那兒做生意的,那才叫一個會算計!” “怎么叫會算計呢?”聽他這么一說,楚越倒是來了精神。 這三娃就夠鬼精鬼精的了,還能有人比他還會算計? 說到這個三娃話匣子可就打開了: “二哥你是不知道,就昨天晚上,我去的時候,有一個裹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人就站在我對面,她賣的是那看起來可精巧可精巧的點(diǎn)心塊兒,就跟那縣里面的商場賣的一樣,那價格黑的呦!五毛錢才一小塊!那白花花的大米在那兒也就五毛錢一斤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