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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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挑燈看劍》作者:吾九殿 文案:仇薄燈穿了,成為小說《諸神紀(jì)》里的頭號紈绔 紈绔膚白貌美,紅衣絕艷,仗著輩分高得嚇人,作天作地 最后把自己作死了 按道理,拿到這種劇本,該好好做人,然后再抱個主角的金大腿 然而,仇薄燈算了算,發(fā)現(xiàn)從劇情開始到領(lǐng)便當(dāng)竟足足有八!百!年! 能肆無忌憚快活八百年,要他去做小伏低? 不了不了,不做人了 于是,仙門發(fā)現(xiàn),他們的小祖宗變本加厲了 今天烤君長老的鳳凰 明天撈葉長老的鯤鵬 后天 后天他一個人下山了! 仙門上下:臥槽!小師祖不會第一天就被打死吧? 小師祖不僅沒被打死,還混得風(fēng)生水起,狐朋狗友橫跨三界: 藥谷谷主不會救人的兒子、山海閣一毛不拔的混賬、佛宗不渡窮逼的敗類、鬼谷子不懂算命的奇葩后來,連根正苗紅的主角都被帶偏了 第一紈绔聯(lián)盟橫空出世 人人都覺得這三界要完 直到太荒出世,天道崩塌的那天 藥王兒子毒殺萬魔,馴獸宗廢物化身蒼龍,佛宗敗類祭起九轉(zhuǎn)菩提 而聯(lián)盟第一紈绔仇薄燈 他一身紅衣,一劍斷鴻蒙 * 【美人挑燈看劍】 注: 1,我流仙俠 2,雞飛狗跳、鮮衣怒馬 3,師巫洛x仇薄燈(仇qiu二聲,薄bo二聲) 內(nèi)容標(biāo)簽: 強(qiáng)強(qiáng) 天作之合 仙俠修真 重生 搜索關(guān)鍵字:主角:仇薄燈、師巫洛 ┃ 配角:三教九流 ┃ 其它: 一句話簡介:大道蒼生一念間 立意:人間城池是天上星辰,披荊斬棘護(hù)萬家燈火。 第1章 太乙宗仇薄燈 枎城多了一樁笑談。 城里當(dāng)鋪來了個少年修士,帶一把破劍,硬說是太乙宗的鎮(zhèn)山之寶,要賣黃金七萬七千兩。店里伙計看他年紀(jì)小,唇紅齒白長得比畫還好看,不忍心罵,就把人客客氣氣打發(fā)了。茶余飯后一聊,才知這城里共三家當(dāng)鋪,少年全去了。 一樣,要將一把破劍賣出天價。 大家都覺得滑稽。 且不提太乙宗居仙門第一,鎮(zhèn)山至寶怎么會落到一個少年人手中,單就這鎮(zhèn)山之寶就荒唐得不像話:劍鞘是爛的,劍鐔劍柄是銹的,劍刃坑坑洼洼是狗啃的,別說七萬七千兩黃金了,一文錢都沒人要。 說來說去,都當(dāng)是哪家貴少閑著沒事,尋樂子。 哐當(dāng)。 笑談的主人公把劍遠(yuǎn)遠(yuǎn)地丟了出去。 一文不值的破劍在地上滾了兩圈,又自個咻一聲飛了回來,懸在仇薄燈面前,搖搖擺擺拿劍鞘戳他胳膊。 看起來居然怪委屈。 你還委屈?!仇薄燈怒了,你要是真覺得我是個奪舍的妖邪,就給我一劍。我不僅不怪你,還要謝你。 來來來,現(xiàn)在、立刻、馬上。 破劍啪嗒掉地上,蔫頭蔫腦地拿劍鐔蹭他的靴子。 仇薄燈蹲在地上,撿了根木棍戳它:少來這套,要不是你莫名其妙帶我來這鬼地方,我會落到這地步? 他微微冷笑。 穿書他又不稀罕。 上輩子,仇家就是名門望族,要勢有勢,要財有財。仇薄燈含著金湯匙出生,打小鐘鳴鼎食地長大,要什么有什么,日子別提多瀟灑了。結(jié)果在十八歲成年這天,穿成了《諸神紀(jì)》里的同名紈绔。 沒有電腦!沒有手機(jī)!沒有網(wǎng)絡(luò)! 仇薄燈險些表演一個原地暴斃。 后來發(fā)現(xiàn)這紈绔輩分還挺高,整個太乙宗就沒不需要向他行禮的,不像以前他做點什么,都有一大群老頭子哎呦哎呦地勸。再回憶一下,原身在劇情里作天作地,照樣好端端活了八百年,仇薄燈這才沒去北辰山一躍解千愁。 原身不是什么好東西,仇薄燈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不用演就是個數(shù)一數(shù)二的紈绔子弟。 是故,太乙宗上下愣是沒人發(fā)現(xiàn)小師祖換了個里子。 沒網(wǎng)的日子里,仇薄燈把宗門折騰得雞飛狗跳。 這天,他在藏書閣里找雜書看,翻到太乙宗有把太一劍,能照一切妖邪鬼魅,因為有這把古劍鎮(zhèn)山,一萬多年來,太乙宗就沒有出過妖邪奪舍弟子混進(jìn)山門的事。 仇薄燈看了,不屑至極。 想他穿成原身,不也是種奪舍?這太一劍,真有那么神異,就該出來把他劈了。到現(xiàn)在都沒動靜,可見古人最愛吹噓自己,就跟上輩子他家那些老頭子動不動就稱仇家曾得天授一個德行。 結(jié)果,白日剛笑過太一劍,夜晚就聽得咻一聲,一道白虹破窗而入,直接沖面門就來了。 竟是一把寒光凜冽的古劍! 劍光大盛。 被劍光淹沒前,仇薄燈第一個念頭是: 難不成太一劍辨認(rèn)妖邪還帶延遲的? 第二個念頭則是: 希望能穿回去。 再一醒來。 他躺在一條無人的胡同里,身邊是變得又破又爛的太一劍,頭頂是舒展交錯的古木濃蔭,蒼穹和天光只能從枝杈和羽狀復(fù)葉的縫隙里漏下來,目力所及之處,所有房屋都處于樹蔭的籠罩下 仇薄燈當(dāng)時比剛穿書那會,還要茫然上三分。 找了個人問,才知身處清州枎城。 清州離太乙宗所在的東洲甚遠(yuǎn),枎城又是個小城,認(rèn)太乙小師祖這張臉的呢?目前還沒遇到半個。仇薄燈又是個出門前呼后喚的。付錢拿東西這種事,從來不用勞駕仇少爺那雙尊貴的手。 所以,錢呢? 自然也是一個子都沒有。 仇薄燈前世今生,還是頭遭落魄狼狽到這種地步。 他二話不說直接把太一劍提進(jìn)當(dāng)鋪了。 一日下來,劍沒賣出去,人離餓死只差一點。 按道理修仙者不該如此不濟(jì),奈何原身不學(xué)無術(shù),修為至今還是最低的明心一階,遠(yuǎn)沒到辟谷的程度。 原來餓是這種感覺啊。 仇薄燈悵然地摁著胃部,覺得沒用的知識又增加了。 穿書前,他一日三餐由家族的上百位廚師負(fù)責(zé),從口感到營養(yǎng)全盡善盡美,哪一餐他吃得少一點,負(fù)責(zé)的廚子就能痛哭流涕到就差以死謝罪,以至于年幼時期仇薄燈一直堅定地認(rèn)為家族業(yè)務(wù)是養(yǎng)豬。穿書后,他的食譜擴(kuò)展到了天上飛的龍,水里游的鯤太乙上下的養(yǎng)豬本事比仇家有過之而無不及。 饑火中燒,仇薄燈懶得把力氣浪費在破劍上,開始琢磨怎么辦。 首先要吃點東西,然后回太乙去,把太一劍的事和那群白發(fā)老頭子們說下,要殺要剮讓他們自己看著辦。頂級的紈绔就該有這種天不怕地不怕,生生死死瀟瀟灑灑的氣魄。一切安排得都很完美。 問題出在第一步: 生死看淡的仇少爺他不會賺錢。 仇薄燈的認(rèn)知里就沒有賺錢這個概念。 他甚至很少親手碰過錢這種庸俗的東西,以前想要什么根本不需要他張口,只要仇少爺?shù)哪抗庠谀硺訓(xùn)|西上停留超過三秒,立刻就有人把它奉上。 他能想到把太一劍當(dāng)?shù)?,已?jīng)格外了不起。 仇薄燈搜索枯腸,一無所獲,只又增加了一點沒用的知識:人餓了會沒力氣啊。 他把手中的木棍一丟,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不覺間在地上寫滿了枎城。 盯著枎城二字看了一會,仇薄燈隱隱約約總覺得這個地名有點熟悉,腦海中靈光閃過,卻沒來得及抓住。 他不爽快,自言自語:要不把劍賣給鐵鋪,融了說不定還值幾個錢? 太一劍不裝死賣蔫了。 它勾住他的袖角,扯著他向外走,一副知錯就改的樣子。 仇薄燈跟著它繞出小巷,只見它在一處停了下來,用劍梢指了指一個地方。 長街邊,一個穿得破破爛爛的乞丐抱著個破碗,路過的人偶爾會停下來,丟點碎銀兩和沒吃完的食物給他。乞丐用黑乎乎的手一邊抓著半個點心,一邊五體投地連聲道謝。太一劍似乎覺得自己這個主意聰明得很,把劍柄悄悄塞進(jìn)仇薄燈手里,蹭了蹭他的掌心,一派邀功的樣子。 斗雞走狗的敗家本事樣樣精通,扛提拉拽的賺錢能耐一概不會。 除了乞討還能干什么? 仇薄燈: 他要笑不笑,從牙縫里擠出聲音:你不如叫我死了罷了。反正十八年后,又是條好漢。 太一劍被他暗中搖得劍鞘松皮嘩嘩往下掉,急急忙忙全力想把自己拔出去。仇薄燈哪里肯讓,握劍的手用力得關(guān)節(jié)都在咔嚓作響。 一人一劍正在拔河,忽然街上一陣熱鬧。 原來是有位青衣管家從墻上撕下舊告示,又貼了張新的上去。 一群人圍著看,交頭接耳地討論:看起來又失敗了,枎城修為高的修士太少了??炜纯炜矗_價更高了,整整一千兩黃金。一千兩?黃金?也就柳家拿出這么大筆錢。要不是遇上瘴月,恐怕都能去請山海閣長老了!還說了什么凡柳家所能,皆可滿足。 說者無意,聽者有意。 仇薄燈偏頭瞥了眼,那告示是這么寫的: 告各方上仙仁俠知之: 今有柳家小姐為鬼祟所迷,倘若有能驅(qū)邪者,所需之物凡柳家所能求無不應(yīng),另謝黃金千兩,決不食言。 謹(jǐn)此告示。 如果只是遇到一般的鬼物,普通定魄期修士就可以解決。但看這架勢,似乎柳家的小姐中邪之事,非同尋常。 看來只能等到瘴月過,四野開,請山海閣長老了。就是不知道這柳家小姐情況如何,等得到下個月不。 你這不廢話,要是等得到,柳家會這么急,三天內(nèi)提了兩次酬金? 仇薄燈收回目光,對著太一劍古怪地笑。 你大概不知道,我這人什么德行吧?他突然和顏悅色起來,想不想見識一下?。?/br> 太一劍先是停止掙扎,隨即像察覺大事不妙一般,就要把他拉離此地。 讓一讓。 仇薄燈死死握住太一劍,抬高聲音走了上去。圍在告示邊看熱鬧的人見他紅衣灼灼,氣質(zhì)尊貴,下意識就分了條路出來。他也不廢話,上前抬手唰地一把,將那張告示扯了下來。 這時有人認(rèn)出了仇薄燈,哎呦一聲:這不是要當(dāng)太乙鎮(zhèn)山至寶的那位、那位 奇葩。 當(dāng)著正主的面,人家沒好意思把最后兩字喊出來,不過其他人往下一看,見他手里提著把破破爛爛的劍,就明白了: 這不就是笑談?wù)f的那位嗎! 青衣管家傻了,眼睜睜地看著仇薄燈走到面前。 掙扎無用的太一劍深感丟臉。 挺尸裝死。 這、這可憐管家這了半天,險些說不出話來,你這是做什么? 揭榜驅(qū)邪啊。仇薄燈瞥了他一眼,榜不是你帖的? 他五官生得很艷,平時說話做事一派世家弟子被慣壞的矜驕。但他眼角很長,眸色很深,天光印在他眼底,漫不經(jīng)心地掃過來時,莫名像有長劍在陰影里橫拔而出,刃上掠過一道細(xì)冷寒色。 是是是。管家下意識點頭。 那還不快走? 管家暈頭暈?zāi)X地引他向前走了兩步,才記起:敢問閣下尊姓大名? 周邊看熱鬧的一起伸長了耳朵。 紅衣少年提著劍,聲音懶洋洋: 太乙宗,仇薄燈。 第2章 故作高深訛千金 仇薄燈。 三字一出,好似憑空丟了個驚雷。 中土十二洲之間消息不太靈通,你要問眼下太乙掌門是誰,清州的人大抵不知道。但要提仇薄燈,那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蓋因此君剛將各路奇葩斬于馬下,榮登天下紈绔榜榜首! 他是太乙宗某位祖師爺仙逝前收的徒弟,輩分能壓掌門和長老們一頭,年輕代太乙弟子都得喊他一聲小師祖。好在太乙宗深知家丑不能外揚(yáng),嚴(yán)查小師祖的影畫,這才沒有把臉丟盡。但也讓大家對這位聞其名不知其面的頭號紈绔格外好奇,瞎猜他青面獠牙、三頭六臂、肋生雙翼諸如此類不必細(xì)表,總之成了一干閑人的日常。 今天傳奇人物從茶余飯后走到現(xiàn)實。 不丑不兇,怪好看的。 烏發(fā)黃金冠,鬢發(fā)并沒有束進(jìn)去,隨性地繞到腦后用根緋綾扎住。發(fā)冠下綴半月金環(huán),半穿過墨發(fā),在額前垂一菱形環(huán)扣三長細(xì)墜的孔雀翎狀額飾,行走時光影閃動在眉梢眼角。一件紅衣袍袖很寬,露出兩節(jié)秀美的手腕,右手提劍,左手靠近腕骨的地方扣著一枚寸許寬的暗金手鐲。 顧盼之間,神采飛揚(yáng),一看就是連天都敢掀一掀。 大伙莫名有種蒙霧散去的清晰感,覺得: 對,就是這么個主。 只是納罕:他賣劍的時候,怎么不說? 否則,看在太乙宗的份上,當(dāng)鋪伙計也不至于把人直接趕出去。難不成他覺得當(dāng)劍的事,有失顏面? 仇薄燈耳尖,聽到了,恍然大悟:哦,要先報姓名啊! 眾人絕倒。 這事倒不能全怪他。 一則,報家門這種事,向來有人替他唱和,別人不主動問,他絕對不會想到要先自抬身價。二則,當(dāng)鋪掌柜伙計,一見他手中的破劍,壓根就沒給他報姓名的機(jī)會,就把人請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