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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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什么玩笑?謝今夕觸電般收回手,虛幻的魂體穿過了穆塔的手背,怎么可能?我和你應(yīng)該并不是陰歷生辰一致,我也不需要通過剖開你的胸膛重返人間,我已經(jīng)存在了 陰歷生辰只是一個象征,是那個貪心的家族研究出來的方式。陰歷生辰一致只是代表一種聯(lián)系,這種聯(lián)系讓怨魂能重新定位人間,而我們之間的聯(lián)系比什么陰歷生辰一致要更加緊密。 穆塔打斷了謝今夕的話,你也可以感應(yīng)到吧,它對你的呼喚。 我不會死的,剖開胸膛拿出你的那顆心臟,重新放回那具象征意義的塑料軀殼里,就等于你拿回了自己的身體。我們立刻可以離開這個世界,回到我們自己的世界。 我的傷會恢復(fù),而你的身體將重構(gòu),我們將恢復(fù)以前的共感,你就可以從我這里拿回記憶,這才最好的結(jié)局。 謝今夕面無表情地立在室內(nèi),屬于怨鬼的惡意第一次從他身上散發(fā)開來,連帶著周圍的陰氣匯聚,讓室溫都降低了數(shù)度。 雖然展露了怨鬼形態(tài)以來,他一直盡力表現(xiàn)得與活人一般無二,但鬼就是鬼,沒有身體的束縛,惡意、怨恨、憤怒種種瘋狂的情緒讓謝今夕只想撕碎什么來發(fā)泄。 這種情緒并不是對著穆塔產(chǎn)生的,只是他根本沒辦法抑制地感到怨恨、憤怒。 作者有話要說: 這本書最想寫的就是這部分了,關(guān)于謝今夕的尸體究竟怎么了也有隱晦暗示一些,考慮到種種原因和大家的心里接受能力,并沒有直接寫出來,大家只要知道血玉在穆塔那里,是謝今夕復(fù)活的關(guān)鍵就行了。 之前寫血咒這種好像一直在打醬油的設(shè)定,就是為了后期的復(fù)活準備的伏筆。 第105章 百貨商場中的我(十九) 這種情緒, 更多是對于自己弱小的憤怒,對于他們走到這種絕境的怨恨。 我明白。謝今夕低聲道,同時在心里補了后半句, 但再也不會有下一次。 袁蔓、廖玉書和金子琳下班時間比謝今夕和穆塔早一個小時, 同樣也比陳正德略早一些, 三個人先后離開百貨商場, 卻沒有一個打算等陳正德。 袁蔓和廖玉書一起下班,在路過市場時,廖玉書卻突然停住腳步, 問:你有沒有聽到貓叫聲? 貓?袁蔓敷衍地聽了下,搖了搖頭,沒有。 廖玉書皺了皺眉, 怎么可能沒有,他真的聽見了,那聲音好像是來自于他的目光落在市場蓋著黑布的攤位上。 只見一整塊黑布上凹下去了一塊,仿佛有什么東西壓在上面,貓叫聲就是從那里傳來的。 他心里暗道一聲該死。 廖玉書想起了早上那個詭異的老太太要他幫忙找貓,如果他沒見到貓也就算了,但既然見到了就必須給老太太帶回去, 否則極容易出事。 麻煩稍等一下。說完廖玉書走過去想看看那團東西到底是不是貓, 等他走進了, 卻暗暗倒退了一步。 那塊黑布上壓著的,分明是一團腐爛的爛rou, 腐rou間夾雜著骨架, 幾乎看不出原本的形狀了。 那好像真的是貓,不過是一團高度腐爛的、看不出原本形狀的貓尸,那剛剛的貓叫聲又是哪里來的? 廖玉書沒再靠過去, 而是轉(zhuǎn)身走回袁蔓身邊,道:沒什么,我聽岔了,我們走吧。 兩人路過還空蕩蕩的燈牌走回了單元樓,在二樓廖玉書果然見到了坐在門外走廊躺椅上的老太太,老太太叫住了他:后生仔,你找到我的貓了嗎? 袁蔓怔了怔,在意識到老太太不是叫自己時,她立刻加快腳步毫不停留上了樓。 廖玉書心里面暗罵一句,卻必須停下腳步,換上最親切地笑容,對老太太道:老太,我下班時路過市場,好像聽到了貓叫,但沒看到貓,您可以明天白天去市場那邊找找。 老太太坐著的躺椅微微晃了晃,她說:我的貓乖乖的,從不會跟著別人亂跑,只有它陪著我這個老婆子但它突然就不見了 廖玉書只覺寒意乍起,硬著頭皮道:老太,這畢竟是有線索了,不是再也找不到了,你不用太在意。 一邊說著他一邊試探著往樓上走,快走到樓梯頂端的時候,他笑著道:那老太,我就先回家了。 說完轉(zhuǎn)身頭也不回快步往樓上走,一直走到五樓才松了口氣。 貓、貓、貓,那畜生已經(jīng)死了,這老太太估計也是個已死的鬼既然都死了還出來作什么妖,怎么就偏偏盯上他了? 當(dāng)廖玉書走到六樓,看到的是臉色慘白、神情驚恐地看著602門內(nèi)的袁蔓。 袁蔓剛剛拋下廖玉書先一步上樓,她住在602,結(jié)果剛一打開門,那把帶轱轆的椅子正停在門口,像是在歡迎她回家。 這把椅子這把椅子 袁蔓立刻想到了昨晚,602室內(nèi)果然有一個她看不見的人,不,看不見的鬼。 那個鬼就是在她身邊,在她晚上起夜時盯著她,在她下班時等她回來。 袁蔓呼吸幾乎要停止了,不她不想一個人住在602,她也不能 廖先生,今晚我暫時在你那里住嗎?我這邊出了點問題,暫時沒辦法住人了。袁蔓只能白著臉試圖向廖玉書求助。 廖玉書側(cè)頭看了眼,同樣看到了那把滑椅,了然地笑了笑,斷然拒絕道:抱歉,男女共處一室不太合適,袁小姐還是自己解決吧。 他可沒忘剛剛袁蔓在二樓,毫不猶豫拋下他就走。 雖然如果是袁蔓遇見這種事,他也會做出同樣的事,但人嘛總是寬以待己、嚴以待人,很多事自己做得,別人便不能做,廖玉書恰巧就是這么一個人。 說完廖玉書打開603的門,反手轟然關(guān)上,留袁蔓一個人面對。 袁蔓冷下臉,廖玉書就是個偽君子,他根本就是個自私到極點的人,早在梁武敲門他卻不為所動時,她就該明白。 袁蔓看了看那把滑椅,她還有兩個選擇,一是去找金子琳,一是去找白安歌。聽金子琳的話,白安歌很可能有精神問題,那她實際上能選的只有金子琳。 但問題在于,去找金子琳就能更安全了嗎? 袁蔓覺得自己拇指被劃破的地方又開始疼了 算了,袁蔓一狠心,在這種鬼地方哪里又是真的安全的呢?任意換地方住,晚上更可能被盯上。 袁蔓干脆將那把滑椅推出了門外,走進602室內(nèi),剛想關(guān)門,就見門外那把滑椅的椅背緩緩轉(zhuǎn)動,轉(zhuǎn)成了椅面重新沖向她。 袁蔓立刻關(guān)上了602的門,鴕鳥一樣強迫自己不去想門外的那把滑椅。 至于被袁蔓考慮過的金子琳,她下班要略晚于袁蔓和廖玉書,早于陳正德,不過她畢竟幸運的是回到單元樓時沒有碰見什么老太太,也沒有遇見任何異常。 她很順利回到了402,如往常一般洗澡洗漱后躺在了床上,她本來慣例想盯著自己斜上方那個黑點來放空自己過于緊張的大腦,但這次那個黑點周圍的墻皮好像暴起了一部分。 漏水了?還是太潮了? 袁蔓沒有起身,有點近視的她只能模模糊糊看到斜上方那塊地方,她也沒有心力、不想追根究底,整個白天的工作讓她疲累到了極點。 不過她的對應(yīng)物究竟是什么呢?是哪件衣服嗎?是模特身上的某個配飾?是一個小包還是一雙漂亮的高跟鞋? 如果是一件衣服,想必也是那種表面釘銹著各種水晶、碎鉆的真絲金色魚尾裙,那是她成為主播的初心,一家奢侈品牌的定制款,有著那時還是個學(xué)生的她看一眼都覺得心驚rou跳的價格。 后來她畢業(yè)了,成為一個普普通通的前臺,每天笑到臉上的肌rou都僵硬了、身體也站得麻木了,下班后就成了沒任何力氣做出表情、動也不想動的空殼,但工資卻也并不高。 后來偶然她病了,難得請了四個小時的病假,在以小時計算的短暫休息時間里,她沒有去醫(yī)院看醫(yī)生,只是去藥店買了把藥想要頂過去了事。離她最近的藥店開在一家商廈的地下二層,她進入商廈路過了開在商廈一樓的那家奢侈品牌,在櫥窗里重新看見了那條裙子。 那時她就在想,同樣是人,有些人可以擺在櫥窗里,有些人就只能立在柜臺后,既然都是被擺出來任人參觀展覽的,那為什么不自己走進櫥窗呢? 金子琳做到了,只可惜沒過多久,櫥窗里紙醉金迷的夢就突然被打碎了。 所以,金子琳一直覺得自己的對應(yīng)物應(yīng)該是一件裙子,一件魚尾裙,但兩天的工作下來她還是沒有找到和之前那條類似的魚尾裙。 到底會是什么 想著想著,金子琳突然絕對對面斜上方那附近的墻皮,是不是暴起的范圍又大了一些,這么看上去隱隱有些像一張人臉。 金子琳不敢再看,干脆閉上眼醞釀睡意。 502室內(nèi),因為今晚百貨商場已經(jīng)關(guān)門,謝今夕和穆塔要硬闖危險性還是太大,他們能做的也僅僅是等明天百貨商場開門,直奔服裝區(qū)。 然后謝今夕取出穆塔的心臟,放進櫥窗內(nèi)那個模特胸口的空缺處,這個世界就結(jié)束了。 但今晚也注定是個并不平靜的夜晚。 隨著夜色漸深,謝今夕又聽到了轱轆聲,有什么東西在樓上從左滑到右,又從右滑到左 這次已經(jīng)能感應(yīng)的靈體的謝今夕抬頭看向樓上,他能感覺到,樓上有一團散發(fā)著極度惡意的靈體進入了活躍狀態(tài)。 602室,原本就在裝鴕鳥的袁蔓驟然被聲音嚇醒,她一睜眼,就看到了停在自己床邊的那把滑椅。 滑椅停在窗戶和床之間,椅背微微后仰,就像真的有人坐在那上面一樣。 袁蔓驟然坐起身,盯著那把椅子。 怎么可能,它不是被自己推出室外了嗎? 就因為不可能,晚上突然見到這一幕,袁蔓控制不住地感到了恐懼。 她見椅子沒有其他動靜,緩緩伸出腿想要下床,她盡力不發(fā)出任何動靜,下床后倒退著往后摸到了臥室門,隨后打開門轉(zhuǎn)身想跑。 也就在這時,那把滑椅突然沖了過來,從后撞在她身上,撞得她向后仰倒結(jié)結(jié)實實坐在了上面。 椅子帶著她突然轉(zhuǎn)了個面,讓她面向臥室。 臥室的窗簾突然飛起,飄揚在半空中好似一場夢,但袁蔓卻渾身發(fā)抖,因為她很清楚,她因為怕有什么東西從窗戶爬進來,所以根本就沒有開窗。 沒開窗,也就沒有風(fēng),那窗簾又是被什么吹起來的? 袁蔓的身體漸漸被恐懼充斥,她想站起身,卻發(fā)現(xiàn)自己動不了了。神經(jīng)、肌rou、肢體好像一切都不聽她大腦指揮了,她奮力想要呼吸,但胸腔卻僵住了一般,心臟處傳來一陣又一陣尖銳的刺痛。 恐懼的大手攥住了她,并不斷收緊。 袁蔓眼前,飛起的窗簾乍然被看不見的力量絞緊,隱隱形成了一個站在原地的人形。 唔不袁蔓只能從喉嚨間擠出斷斷續(xù)續(xù)的模糊的喉音。 下一刻,那把滑椅帶著她,向著那個窗簾絞成的人形撞了過去。 第106章 百貨商場中的我(二十) 厚重的白色窗簾驟然揚起又落下, 蒙在她身上,像一塊裹尸布。 袁蔓只感覺有一股巨力在窗簾之上壓下來,壓在她胸膛上, 讓她無法呼吸。 最后她又想起了自己第一次死前的場景, 那也是在辦公室。 她作為女性高管, 永遠是公司最后一個走的, 她為了工作幾乎住在了辦公室內(nèi),也是在一個平常的晚上,她獨自一人留在辦公室內(nèi)加班, 想起了再倒一杯咖啡時,心臟卻突然傳來劇烈的絞痛。 倒下去時撞到了桌椅、咖啡灑在身上、有什么東西硌得她大腿生疼,但這些都比不上心臟處傳來的針扎一樣的劇痛。 她倒在地上, 想叫人卻發(fā)不出聲音,想打120卻摸不到手機,想爬起來摁鍵盤叫人幫忙打急救電話卻爬不起來,伸出的手只把辦公椅往遠推了一點。 辦公室內(nèi)只有她一個人,沒有人能發(fā)現(xiàn)她的不對勁。 她就要獨自一人,死在這種地方? 袁蔓眼前很快模糊了,只剩下電腦屏幕亮著的模糊的白光。 她究竟是為了什么呢?她還僅僅只有三十四歲她父母健在, 難道死前甚至不能再見父母一面嗎?她好久沒有見他們了 目光中電腦屏幕因為無人cao作自動熄滅, 她也滿懷恐懼和不甘孤身一人死在了辦公室內(nèi)。 如今她又要死了, 同樣死在無人知曉的角落,同樣如此痛苦, 為什么爸媽為什么她要經(jīng)歷兩遍死亡呢?爸媽 袁蔓突然意識到了自己的對應(yīng)物是什么鑰匙該死的, 是家鑰匙上的那個掛墜,她在整理百貨掛東西時親手掛上去的過,那個掛墜是舊的 快窒息的袁蔓在滑椅上瘋狂掙扎起來, 該死的,她完全忘了,完全不記得,她還被劃破過拇指! 但她沒有機會了,那股巨力壓在她的胸口、將她整個人壓在椅子上,袁蔓甚至感到了自己胸腔傳來的劇痛,她她快 也就在這時,602的門傳來一聲巨響,緊接著袁蔓突然聽到了一個冰冷的男音:女士,需要幫助嗎? 當(dāng)然! 袁蔓盡全力想要點頭或者發(fā)出聲音,不管是誰、什么都行,救救她,她還不想死在這里。 快窒息的她完全不清楚自己到底做沒做到點頭或者發(fā)出聲音,但幸好下一刻壓迫她胸腔的巨力消失不見,她奮力將蒙在身上的窗簾拉開、深吸一口氣,差點直接暈過去。 在稍微緩過來后,她便翻身從滑椅上滾下來,癱在地上足足緩了數(shù)分鐘,才重新掌控了自己的身體支配,勉強從地面扶著床沿跪坐起來。 袁蔓腦子里依舊殘留著嚴重的眩暈感,耳邊縈繞著嗡嗡聲,胸腔和氣管里滿是血腥味味兒。 她抬眼望了望四周,最終將目光定在了立在室內(nèi)的兩道人影上,一個人身蛇尾、一個慘白色的怨靈,乍一見兩人她心中一驚,緊接著她就聽到了熟悉的男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