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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魅主無禁在線閱讀 - 第118頁

第118頁

    此時(shí),瑯琊臺(tái)上,月華流轉(zhuǎn),隱入天幕。

    齊晚寐手指上的針孔也越發(fā)加深了,依舊屋內(nèi)卻沒有一個(gè)是星靈。

    現(xiàn)下,整個(gè)屋內(nèi),只有一位修士沒試過。

    她阻止那上涌的醉意,撐著,笑著,試探著,最終眸光漸漸沉了下去。

    不是······

    最后一個(gè)也是······

    那人左邊肩膀無傷,怎知對(duì)方一個(gè)輕推,齊晚寐的身子便重重往后倒去。

    “小心?!?/br>
    有人聲音雖輕,手掌卻穩(wěn)。

    齊晚寐抬眸一看,迷離的眼眸中映出東方衡的身影。

    有一個(gè)五大三粗的青年修士,王氏謝鳴捧腹大笑道:“小友,牛皮吹大了吧,什么酒仙,不過幾杯酒就跟個(gè)娘們似的,這就倒下了哈哈哈哈?!?/br>
    東方懷初,蕭清和,素情紛紛上前攙扶住齊晚寐。

    “沒事吧?”

    “怎么樣了?”

    此刻的齊晚寐五臟燒灼,空腹飲酒早已是五臟叫屈,她強(qiáng)撐最后一絲清明,朝東方衡道:“星靈不在這?!?/br>
    醉后即瘋,不能在這丟東方衡的臉。

    “快走!”

    “好?!睎|方衡正要扶人出門。

    一個(gè)略帶不悅的話落下:“慢著!”

    謝鳴又嘚瑟站了出來:“哪有祝壽臨時(shí)退場(chǎng)的道理!何況這還是你表哥!”

    王氏謝鳴出自道門中一小派,常年受瑯琊蕭氏庇護(hù),是以最是敬重蕭清和,容不得有人掃興,他攔在齊晚寐面前,憤然道:“如此這般,豈非不把蕭掌門放在眼中!把酒喝完了!”

    這咄咄逼人的口氣,引得東方衡眸眼染了三分怒色:“讓開?!?/br>
    眾人皆是一緊。

    齊晚寐看著東方衡這要劈人的架勢(shì),明白酒是不能再喝了,現(xiàn)在只有找個(gè)合理脫身的法子才是上策。

    朦朧間,她癡癡一笑,朝圍著她的眾人,隨意抓住一個(gè)胳膊。

    “別——”眾人剛喊出口,已然來不及。

    “嘶。”

    齊晚寐咬上了一個(gè)人的胳膊。素情臉色一白,退后兩步。

    蕭清和急道:“阿情,讓我看看?!?/br>
    “無,無,無礙?!彼厍閲肃橹?,可當(dāng)云袖掀開,白皙如玉的手腕上已被咬出一個(gè)血淋淋的牙印。

    齊沁罵道:“犬吠之流!”

    罵人都罵得如此文縐,齊晚寐呵呵笑了一聲:“來,繼續(xù)喝!”

    謝鳴斥道:“這什么玩意兒,還醉瘋了!滾滾滾!別掃了壽宴之喜!晦氣!”

    呲的一聲,謝鳴捂住下/體,像是被什么刺中一般,臉部抽搐難忍,哎呦喲叫了起來,卻不知道是誰下的手。

    只見東方衡收回刀鋒般的目光,落在齊晚寐剛抽出短針的拇指處,小心翼翼地吹了吹細(xì)小窟窿處。

    蕭清和不忍道:“還是請(qǐng)醫(yī)師給她看看吧?!?/br>
    “不必?!睎|方衡寒冰般的兩字一出,便將齊晚寐打橫抱了出去。

    “衡兒!”東方伯肅目燃火,“回來!”

    東方懷初搖了搖頭:“掌門師伯,讓小師兄去吧,那畢竟是自家人?!?/br>
    東方伯驚愕,細(xì)細(xì)一看,那白衣少年正是東方衡當(dāng)初在明正殿上力保的道侶!

    他的胡子瞬間被吹得飄了起來!

    等他平息下來,齊晚寐和東方衡的身影已漸漸遠(yuǎn)去,消失在瑯琊賀壽殿的轉(zhuǎn)角處。

    第50章 酒意

    冬日的瑯琊臺(tái),獵獵寒風(fēng)極為刺骨。

    幾道閃電借著震耳發(fā)聵的雷聲爬滿整個(gè)夜幕。

    躺在東方衡懷中的齊晚寐又是一干嘔,東方衡只得將她抱至一座涼亭里,拍著她的背脊,催著她吐出嘔物。

    壽宴上,一切的強(qiáng)忍如同拉緊的琴弦,在這一刻,斷了!

    齊晚寐已是吐無可吐,竟只能嘔出苦膽水,一張臉青了又白,所有的血色全無,嘴里道不出一個(gè)字。

    “她可能需要這個(gè)。”

    一張手帕伸到齊晚寐的面前,意識(shí)混沌的齊晚寐根本毫無反應(yīng),反倒是東方衡抬眸。

    面前的女人,是素掌門素情,壽宴散了以后,素情掌門便繞到此處,她從來是個(gè)孤僻寡言的性格,此番能有此相幫也算是善意。

    “我派清香可驅(qū)散酒意?!?/br>
    東方衡堪堪接過,擦了擦齊晚寐的嘴角:“多謝?!?/br>
    素情點(diǎn)頭,瘦小的身影一側(cè),打開一把傘,冷聲道:“快下雨了,別在外面逗留太久。”

    話語剛落,一步步持傘而去,瑟瑟寒風(fēng)中,肩膀一抖,持傘的左手換成了右手。

    “我······”齊晚寐嗅著清香之后,終于恢復(fù)了些意識(shí),委屈道,“手疼······”

    東方衡嘆息一聲,握住她的手,吹了吹,拿出金瘡藥小心翼翼地擦著。

    “還疼不疼?”

    酒意將散為散,齊晚寐笑嘻嘻道:“不疼了?!?/br>
    “胡鬧!”東方衡輕叱著,“這種事情不會(huì)交給······”

    交給我,這三個(gè)字始終沒能說出口換做了,“其他人。”

    “誰?少衡君嗎?”

    齊晚寐直接了當(dāng)?shù)攸c(diǎn)了出來,好像沒把眼前人當(dāng)成是本尊一般,自顧地嗤笑了一聲。

    “他這個(gè)人呀,千杯不醉又怎么樣,愛干凈得緊,又愛面子,堂堂少衡君怎么能和每一個(gè)人都喝上一杯呢,我可不能讓他這樣拋頭露面的?!饼R晚寐低頭喃喃著,“他可是我的公主殿下······我的公主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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