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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言亂語!出去!”少年斥道。 “別趕我走嘛,”齊晚寐問道,“誒,金雀難道不珍貴嗎?你為什么非要放走?” “身為籠中雀,何以得自由?” 齊晚寐一愣,這世間竟有人與她有一樣的想法,頗有幾分興致道:“道友說得極是,交個(gè)朋友吧?!?/br> “不交?!鄙倌昴菦]得商量的語氣攜著幾分不近人情,他矮身抱起金雀,輕輕撫摸著,眼底浮出幾分柔意,這讓齊晚寐格外薄怒,她竟還不如一只鳥? “小小年紀(jì),如此刻板,不好不好?!饼R晚寐歪頭看他,“你還在生氣我拔下你的玉簪?” 少年抬眸道:“若我說如此行徑當(dāng)剮,你還救不救?” 齊晚寐點(diǎn)了點(diǎn)金雀毛茸茸的小腦袋,笑道:“我非救不可。持劍行正道,修道乃修心,不正心何以存世?” 灼灼日光下,少年沒有再說話,他是認(rèn)同的。 看著少女璀璨如星的眼眸,少年眼中的冷意漸漸散去。 世間有千萬種人,便有千萬種魂,可適合彼此的,卻獨(dú)獨(dú)只有一個(gè)。 仿佛找到彼此最契合的靈魂一般,兩個(gè)少年,竟是落雪紛然間,一眼萬年。 后來,香雪海的授劍禮上,少年手持絕華,飄然如仙,在眾人見證下,成為東方氏下一任持劍者,掌道門公平之秤,護(hù)衛(wèi)眾生。 再后來,陰月狐君白姬破印而出,授劍禮大亂,齊晚寐秉承齊氏家訓(xùn),拔劍而出,從狐君手下救出了那個(gè)少年,終于知道他的名字。 他叫,東方衡。 那一日,齊晚寐被種下魅骨,是她噩夢(mèng)的開始,卻引渡一個(gè)少年走向了光明。 灼眼的光暈間,砰的一聲,眼前的少年幻影驟然粉碎。 “不要!” 兩個(gè)絕望的字自喉中嘶喊而出,齊晚寐從床上驚坐起身! 距離昨日血腥的一幕已過去一日。 午時(shí),香雪海,一間雅致的廂房中,裊裊沉香攪著十年前的記憶,刺痛著齊晚寐的每一條神經(jīng)。 沉睡了十年,很多記憶大多模糊不清。可她與東方衡的初見卻在這一剎那鉆入心房,恨不得就烙印在腦中。 “阿娘!你終于醒了!”身旁的東方念握緊齊晚寐的手,委屈地掉下幾滴眼淚。 這一天,她心情堪稱跌宕起伏,生生感受了一回什么叫魂飛魄散。 短短一天時(shí)間,她親眼見著她阿爹東方衡像發(fā)了瘋一般,沖出了齊氏半步多。 看著地下與齊晚寐一模一樣的碎落機(jī)甲,她懵然無措,不知道發(fā)生何事。只目睹了十里開外的天幕,從風(fēng)云涌動(dòng)到歸于寂靜。 后來,她被小師叔東方懷初匆匆?guī)Щ叵阊┖?,瞧見了自家阿娘橫著回來。 她便明白,這便是父親臨走前的說的一句:“出事了?!?/br> “阿娘,我還以為你們都不要我了?!睎|方念泣不成聲的一句話令處于懵然里的齊晚寐恢復(fù)了一些清明。 齊晚寐拂去東方念的眼淚,心疼道:“怎會(huì)?” 窗外,雪色茫茫,白梅簌簌,此處正是在香雪海無疑。 如今能安然無恙地坐在這,說明箬水一戰(zhàn)中,正道人士得救,所有人皆得以存活。 憑借東方衡的能力,一切應(yīng)該都已經(jīng)告終,以晚玉之死徹底告終。 “醒了?”帷幔一掀,東方懷初端上一碗湯藥走了進(jìn)來,見他臉色不佳,以往風(fēng)sao的模樣也隱去了三分,“老規(guī)矩,驅(qū)寒的,喝了吧?!?/br> 齊晚寐推開藥碗,沉聲道:“晚玉的尸首,也帶回了?” 面對(duì)這簡(jiǎn)單粗暴的問句,東方懷初躲開了齊晚寐的視線:“你還是先顧著你自己吧,待會(huì)我再跟你說?!?/br> 看著素日里賤嗖嗖的東方懷初,如今卻閃爍其詞,齊晚寐頓感不祥:“難道······”聲如死水,“連全尸也沒留?” 砰的一聲,藥碗頓然被放置在桌上,左右搖晃的藥面倒映出東方懷初幾分不耐煩的模樣。 “不是我說你,你為什么不問小師兄怎么樣了?你從沒擔(dān)心他嗎?” 怎么不擔(dān)心,夢(mèng)中親眼看到東方衡魂飛魄散,嚇出了一身的冷汗,只是晚玉死了。 兩次,她都無能為力。 偏偏兩次,東方衡都逃脫不了干系。 不恨嗎? 那是她的親人。 不可能。 齊晚寐并不是不懂事急從權(quán),并不是不懂正道大義。 只是,在東方衡任由絕華擦過晚玉的脖頸時(shí),她便知道有些東西很難回去了。 現(xiàn)在她該怎么面對(duì)東方衡? 所以她不敢問,可她說出口的卻是:“沒什么想問的······” “什么叫沒什么想問的?”東方懷初聲色里夾著一絲怒氣,“你說!什么叫沒什么想問的!” “可不可以不要提了?!饼R晚寐死氣沉沉道,“我不想聽到他的事?!?/br> “齊晚寐!”一字一怒,東方懷初眼中怒氣越盛越盛,“小師兄有何處對(duì)不住你?為了你,尊位可以不要,名聲可以放棄,甘愿與道門百家為敵!甚至,這十年來,他為了你——” 話哽在喉嚨中,還沒來及說出口,東方懷初已被東方念拉住衣角。 “小師叔,生氣是會(huì)長(zhǎng)皺紋的!消消氣,我阿娘剛醒,可能還有點(diǎn)神志不清?!?/br> “我看她清醒得很!”東方懷初拂袖哼了一聲,刀鋒似的一句落下:“清醒到不問緣由就如此責(zé)怪小師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