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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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身上的數(shù)只眼睛,同步地開始熱淚盈眶,最后有淚液從中涌出。好痛,好餓. 為什么要拋棄我,嗚嗚嗚嗚.深褐色的巨物抬起自己的雙臂,捂住了暗紫色嘴唇上方的一對眼睛。 不要被影響。 這是一個會吃人的怪物。 這么告訴著自己,沢田綱吉的表情不再帶有分毫動容。盡管他對自己會被非人怪物的情感所影響感到奇怪,但是理智最終還是占了上風。 他揮起雙拳,俯沖上前,決定再來一擊,卻聽見那數(shù)雙眼睛都在流著淚的怪物突然說道 我好痛啊,沢田老師。 半空中的男人動作一滯。 從右側(cè)的白霧之中揮舞而來的手帶著巨大的沖擊襲來。 他沒能閃躲開那一下攻擊,身體飛出了極遠的距離,撞上了高速公路外的大樹。 幾顆大樹接連在他身體的沖撞之下,一個一個地倒塌,樹葉四下?lián)u晃,發(fā)出了窸窣的聲響。 然后,便沒有了知覺。 . 再睜開眼睛,似乎就是在這座醫(yī)院了。 怎么樣,想起什么了嗎?白發(fā)男人上揚著語調(diào),歪頭看著他。 沢田綱吉緊緊鎖著雙眉,瞄了一眼坐在旁邊輕輕晃著座椅的男人,隨后深吸了一口氣:我看到了一個深褐色的,大約三米之高的怪物。 對對,就是那個,那個東西,我們一般叫做咒靈。五條悟大力地點了點頭,不過看起來,你似乎只在瀕臨危險的時候,才看到了它呀。 瀕臨危險?他沒能理解后面的那句話。 那個,白發(fā)男人一臉玩味地再次挑起唇角,抬手輕輕指了指沢田綱吉的肩膀,你能看見嗎? 沢田綱吉:??? 他瞪大著雙眼,一臉驚異地側(cè)頭望向自己的左肩,發(fā)現(xiàn)那里空無一物。 確認什么都沒看見后,沢田綱吉長呼出一口氣,平復(fù)了一下心情后,保持著平淡的表情回頭看向男人:五條先生,你是在和我開玩笑嗎? 白發(fā)男人輕輕聳了聳肩膀。 啊,原來真的看不見嗎。他意味不明地感慨了一聲,然后從衣服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副眼鏡。 這是一個特別的眼鏡,沢田君試試戴上看吧。他晃了晃那副眼鏡,遞到了沢田綱吉眼前。 猶豫了一秒鐘后,沢田綱吉接過了眼鏡。 外觀很普通,是尋??梢姷暮诳蜓坨R,鏡片看起來是平光的,不帶度數(shù),似乎沒有什么特別的。 于是,沢田綱吉掰開眼鏡的鏡腿,雙手握著架在了自己的臉上。 然后. 他看見自己的肩頭正站著一個拳頭大小,暗藍色像是放大版蒼蠅,但是臉上有一只大圓眼睛的生物。 那生物像是發(fā)現(xiàn)沢田綱吉能看見他了似的,眨了眨眼睛,并朝著他輕輕咧開了嘴角。 噫! 身體下意識地朝一旁躲去,礙于病房里還有兩個陌生人,沢田綱吉竭盡全力地閉緊了嘴巴,將即將脫口而出的叫聲咽了回去。 坐在旁邊的青年像是計劃得逞一般,發(fā)出了愉悅的輕笑聲。 這個東西就是咒靈。五條悟抬起手指,隔空做了一個像是要彈人額頭的手勢。 肩頭的小東西隨著對方的動作,立刻如風般散去。 沢田綱吉有些錯愕地看了看肩膀。 簡單解釋一下,咒靈就是通過人類的負面情緒所產(chǎn)生的咒力而誕生的。這種東西其實在生活中并不少見。 你剛才肩膀上的那個,是咒靈。在白霧里襲擊你的,也同樣是咒靈。 只不過實力上還是有很大差距的,相信你也看出來了。 那么,你們就是,負責消除咒靈的人?沢田綱吉接了話茬,對方一個看似隨意的動作便立刻消滅了他肩膀上剛才站立著的東西,可見此人實力非同一般。 很上道啊。沒有錯,負責祓除這些詛咒的人,也就是我們咒術(shù)師。五條悟哼笑了一聲,微微仰起頭,聲音充斥著愉快,順帶一提,我是這些人之中,也就是咒術(shù)界的最強哦。 談到最強二字的時候,嘴角似乎都在上翹。 沢田綱吉無言了幾秒鐘,對此說法半信半疑。 好了,那么言歸正傳吧,沢田君。男人的雙掌合十,互相拍擊時,發(fā)出了一道清脆的聲響。 我很好奇呢,你和那個咒靈戰(zhàn)斗的時候,身上燃起的火焰,是什么??? 作者有話要說: 二合一~欠的一章補上啦。 本來準備定時六點發(fā),想了想干脆凌晨就發(fā)出來叭 以及綱吉真的很怕這些東西啦,見慣大風大浪,可是即使是二十四歲的靠譜成年男性,卻依舊很害怕哈哈哈哈哈哈 第59章 (59) 原來被看見了嗎? 沢田綱吉微挑起眉,望著凳子上此時正翹著二郎腿,歪頭側(cè)視他,一臉似笑非笑的男人,只得輕聲探出一口氣,回答道:是異能力。 異能力?不遠處的伊地知潔高一臉不解。 啊,是嗎,原來如此。五條悟一手握拳輕輕敲擊了一下另一只手掌,他沒理會聽到這個新名詞的伊地知,反而是又朝沢田綱吉笑了一聲:最近異能力者集體度假跑來東京玩了嗎? 哈? 前幾天,剛好有個異能力者也不小心闖入了祓除咒靈的現(xiàn)場呢。五條悟道。 啊~男人懶洋洋地拉了一道長音,超級過分呢,那個男人。不僅毀掉了[帳],還碰瓷我的學生們,說自己沒錢吃飯,無家可歸,真是個活脫脫的人渣啊。 雖然不知道[帳]是什么,但是這個描述.真是帶著種莫名令人厭惡的熟悉感啊。 沢田綱吉一臉不爽地撇了撇嘴。 看你的表情,好像很好奇呀。戴著黑色眼罩的男人探出半邊身子,湊近了沢田綱吉。距離靠的太近了,對方危機意識很濃地向后挪動了幾下。 五條悟?qū)τ谶@一舉動選擇性無視,又靠近了一些,直到凳子的角度不允許他接著做什么其他動作了,才繼續(xù)道:那家伙名字叫太宰治,你們認識嗎? 不認識。聽見那名字,沢田綱吉條件反射一樣立即搖頭否認。 他思考了一圈在東京的異能力者可能會有誰,左思右想也就有一個黑色卷毛的混蛋在腦海里晃悠,沒想到還真是那家伙。 他就知道太宰治無論在哪里都不可能會安分。也不知在東京的這段時間,那家伙都搞出了些什么事情來。 看來你們關(guān)系不太好啊。也對,雖然沒見上幾次面,但那個家伙的性格實在是糟糕過頭了。五條悟收回了伸展開的雙腿,晃晃悠悠地扶著椅子的靠背站直了身子。 五條先生,你說別人的性格糟糕真的沒有問題嗎? 站在旁邊充當了半天背景板的伊地知潔高不禁在心里默默吐槽。 他對五條悟所說的這件事情到是有所耳聞,不過那消息被封鎖的很快,咒術(shù)高層注意到了名為太宰治的男人后,似乎有意將他隱藏起來。 是個普通人,沒有咒力,看不到詛咒。 但是他的身體在觸碰到為了防止普通人觀測咒術(shù)師祓除現(xiàn)場而建立的[帳]時,[帳]竟然直接破碎掉了。據(jù)后來三名一年級的咒術(shù)高專學生所言,咒靈對那個男人的攻擊無效,不小心失誤打到那個男人身上的術(shù)式攻擊同樣也無效。 就像是有一道屏障一樣,一切的攻擊都在即將觸碰到那個男人的時候煙消云散。 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比使用[停止之力],讓攻擊與自己身隔一個無限的五條悟還要可怕。 畢竟五條悟只是讓那些攻擊無法觸碰自己,而那個突然現(xiàn)身于東京的太宰治,卻能做到讓咒術(shù)消失。 怎么想,都是個很方便的能力。 尤其是在對付咒術(shù)師這一點上來說。 伊地知潔高沉默地推了推眼鏡,鏡面反射著窗外的光亮。 關(guān)于性格糟糕這一點,沢田綱吉予以百分百的肯定。 話說.這家伙怎么就這么肯定自己和太宰治認識?。?/br> 他說他在等一個人來東京,那個人應(yīng)該就是你吧?白發(fā)男子將手揣在上衣的口袋里,背部的線條微彎,站姿看起來很放松。 沢田綱吉抽搐了幾下嘴角。 那個家伙,已經(jīng)想到哪一步了???早就預(yù)料到自己會來到東京嗎? 誰知道呢。沢田綱吉不咸不淡地回應(yīng)。 啊,是嗎。白發(fā)男人微微活動了幾下脖子,輕飄飄的語句從唇中吐露出來。 沢田君就先在醫(yī)院休息吧,你的異能力很有趣,我想以后我們還會見面的。 說罷,一身暗紫色制服的高大男人就要轉(zhuǎn)身離開。 等一下。沢田綱吉喊道。 已經(jīng)走到門口的男人緩慢地側(cè)過身,半仰著額頭望向他。 那個咒靈,就是在你發(fā)現(xiàn)我的地方,碰見的咒靈。他講起話來的速度很快,身子都不自覺地探出些許,分貝隨著加快的語速漸漸放大。 那個咒靈怎么樣了?他的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 白發(fā)男子這回完全轉(zhuǎn)過了身子,望向了他,明明戴著黑色的眼罩,但頭轉(zhuǎn)過來看向這邊的那一瞬間,沢田綱吉還是感受到一陣寒意。 你在擔心那個咒靈的安危嗎?男人的聲音聽起來似乎不像剛才自來熟一樣的親切。 沢田綱吉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是反問道:你把她祓除了嗎? 聽見她的時候,雖然臉被遮住了一半,但是五條悟的表情似乎透出了些危險的氣息,語氣卻又摻雜著些許的玩味:她? 沢田君,難道你要說,你和那個差點吃掉你的咒靈其實認識嗎? 我趕到的時候,你正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周圍的樹都倒塌掉了,而那個咒靈正在朝你張開著血盆大口呢。 五條先生,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沢田綱吉打斷了男人的話語。 他不在乎那中間的過程,只想知道最后的結(jié)果。 白發(fā)男子輕笑一聲,唇角微微上揚著,似乎帶著幾分上位者無形的傲意,沢田君才是啊,你也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 再怎么說,要不是我及時趕到的話,你現(xiàn)在可已經(jīng)被咒靈吃掉了哦。 對方救了自己的性命。 學生。沢田綱吉這次沒有再猶豫。 那個咒靈是我的學生,名字叫稻森由紀。盡管面色蒼白,但他望向銀發(fā)男子的眼神十分堅定,棕眸澄澈,不帶分毫雜質(zhì)。 學生?五條悟努了努嘴。 他的眼睛被遮住了,旁人猜不透究竟在想什么,不過可以確認他正在猶豫。 你是怎么確定,那個咒靈是你的學生的?他抱起雙臂,微微歪著頭,似乎重新打量了起來那個坐在病床之上的青年。 棕發(fā)青年輕閉上雙眼,纖長的睫毛在窗外的陽光之下微微顫動著,根部被染上了淡金的色彩。那身藍白條紋的病服很寬大,看似脆弱的白皙頸項暴露在空氣之中,然而那副軀體卻是帶著精于鍛煉的有力感。 并不是很好對付的角色。 此人善于收斂自己的氣息,無害的相貌成為了最佳的視覺偽裝,實則他還有著許多的東西都被沉淀于內(nèi)里,而且絕不輕易讓他人察覺到。 五條悟開始好奇這個沒有咒力,卻能使用異能力與之戰(zhàn)斗的青年究竟是什么來歷。 異能力者很少見。 就像多數(shù)咒靈師們一樣,許多術(shù)式是自誕生就刻在骨血繼承而來的。異能力者的能力也多是天生的,與生俱來的。 而且,異能力者的罕見程度比較起咒術(shù)師可謂有過之而無不及,放眼整個日本也數(shù)不出來有多少人來。 早就聽聞人類之中存在少許的異能力者們。 不過五條悟也是第一次見到,異能力者使用異能與咒靈戰(zhàn)斗的場面。 很強啊。 雖然不具備祓除咒靈的能力,但是將咒靈打傷使其喪失行動能力卻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當時踏入了咒靈的領(lǐng)域后,五條悟遠遠地便用六眼觀測到這個正在戰(zhàn)斗的,身上毫無咒力流動的男人。 金紅色的火焰很漂亮。 不過突然愣神被擊飛的樣子也很凄慘。 沢田綱吉深吸了一口氣,又緩慢地帶著顫抖將其吐息而出,這才輕聲地回答了五條悟的問題 因為她叫了我沢田老師。 她在哭,她很痛苦,她在向我求救。他說。 之前在白霧之中戰(zhàn)斗的時候,有那么一瞬間,他幾乎被咒靈的哭聲所感染,情不自禁地想要與之共鳴。 后來,沢田綱吉才想明白,原來那是因為,那個正在哭泣的咒靈,分明是自己曾經(jīng)與其坐在同一屋檐下,還接受過自己輔導(dǎo)的學生啊。 她還那么小,剛剛就讀國中的年紀。 很遺憾。五條悟悠悠道。 沢田綱吉立刻抬起頭,連同眼睛都被他瞪大了數(shù)倍,眼眶之中的瞳孔在四下震顫。 你親愛的學生逃走了哦。男人用懶倦的語氣回答。 不過你的學生很卑劣呢,為了逃離,以你的生命作為要挾。否則,那種程度的特級咒靈,早就該被我祓除掉了吧。 而且,你的學生似乎還和一些不太妙的東西,混在了一起啊。 五條悟望著那個突然安心下來,放松了身體的棕發(fā)青年,并沒有將他此時的所思所想告知于對方。 五條先生,我不懂你們咒術(shù)師們的規(guī)則。 我只想知道,那個女孩.就是那個咒靈,還有救嗎? 沢田綱吉不是很愿意回想自己見到咒靈的樣貌的時刻。 奇形怪狀的球體,盤根交錯著無數(shù)的樹枝脈絡(luò),表層還有數(shù)雙漆黑的眼睛。 被那些眼睛一齊看過來的那一瞬間,他能感受到頭皮發(fā)麻,血液似乎都凝固冷卻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