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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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了。 混亂了。 不對,這本書,說得不對。 這本說所說得,是錯誤的,不成立的。 否則無法解釋,自己為什么現(xiàn)在還完好無損地站立在這里。 祂在說謊。 祂在說謊! 太陽xue在突突地抽搐,就像是又無數(shù)的蟲豸即將沖破束縛,從中飛出一般。 他能感覺到自己的額頭一陣鈍痛,臉頰也隨著腎上腺素的飆升變得灼熱起來。 異界人。那你能夠解釋,你為什么無法通過指環(huán),連通自己的世界嗎? 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起初的惶恐與不安逐漸醞釀為如今的失控。 身體,似乎快要不受控制了。 冷靜。 冷靜! 冷靜下來?。?/br> 他大張著雙眼定定地望著昏暗而狹小的樓梯道。大腦在瘋狂地運轉(zhuǎn),超直感在這一刻似乎失效了,毫無反應(yīng)。 超直感無法幫他斷定,這本書告訴他的,究竟是否是謊言。 我是來自世界的意識。 我不會說謊。書的光亮似乎在散去,不知因何緣故,那蕩漾在腦海之中的聲音,也變得額微弱起來。 沢田綱吉沒再理會書的話語,而是將手再次伸向口袋之中,摸出了一個銀色的金屬制指環(huán)。 來自彭格列家族的科研團隊。 上面雕刻著傳承百年之久的家族徽章圖樣。 他垂下眼簾,幾近虔誠地,將戒指湊向了唇邊。 然后,落下了孤注一擲般的輕輕一吻。 大量的,被壓縮之后的高焰壓火焰,在指環(huán)之上被他點燃。 純凈的死氣之炎在流動,金紅色的光芒,照亮了整座樓梯間。 接通。 無論是誰都好。 接通吧。 告訴我,這本書是在說謊。 你們并沒有消失。 請這樣告訴我吧. 請這樣.告訴我吧。 求你們。 滴答. 滴答、滴答。 腕表的秒針在奔走。 分針悄悄向前邁出一步。 邁出第二步。 第三步。 . 無人回應(yīng)。 火焰仍舊在灼燒,可是滿心期盼著的,那足以跨越世界的聲音卻遲遲未來。 毫無聲響。 火焰仍舊在灼燒,卻又死一樣的寂靜。 沢田綱吉垂下頭。 這個愿望,我無法為你實現(xiàn),異界人。隨著他幾近發(fā)瘋似的行為而沉默了許久的書,終于再一次發(fā)話了。 我的力量,如你所見,已經(jīng)不夠了。書頁上的光芒相較于剛才,已經(jīng)微弱到幾乎察覺不到了。 單看外表,就像是一本再普通不過的書籍而已。 換一個愿望吧。祂說。 換一個愿望吧。 換一個。 因為你的愿望,注定無法實現(xiàn)了。 換一個吧。 換一個愿望。 換一個. 閉嘴??!淚水沖破了眼眶。 你閉嘴??!你在騙我!你在騙我! 理智,全部都散去了。 他胡亂的,像是一個垂死掙扎的可憐之人一樣,瘋狂揮動著雙臂。 就好像只要這樣做,一切的憂愁與悲痛就能被他揮散開一樣。 燃燒著火焰的戒指,從他的手中飛出,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 它摔落在樓梯間一處不易察覺的角落,被注入了極致的盛怒和哀痛的火焰并未消失,反而伸出火舌舔舐著周遭。 戒指下方突然產(chǎn)生了一道裂縫。 并非是樓梯道的,而是撕裂于空氣之中的,一道開口。 戒指墜入了那道縫隙,然后消失了。 * 科研團隊曾經(jīng)計算出,高密度高壓縮的純凈死氣之炎,擁有著得以撕裂空間的能力。 因而,彭格列十世被委以重任,成為了前往其他世界收集世界本源之力的不二人選。 . 戒指跌落在一處漆黑的空間之中。 金紅色的火焰越燃越亮。 身負絕境之中,瀕臨死亡的雇傭兵們望著那道突然出現(xiàn)的光亮,驚異地站起身。 . 火焰最終消失殆盡。 缺損的骯臟戒指孤零零地躺在地面。 然后,被一個淡金發(fā)的青年雇傭兵小心翼翼地撿起。 * 身體在冰冷、在麻木。 無力感肆虐了四肢百骸。 汗水打濕了額頭,深陷于悲痛的囹圄之中的青年跪在地上。 眼前的事物都變得模糊了起來。 世界消失了。 承認吧。 承認吧,沢田綱吉。 你成為了,那個被拋棄的人。 一個妄圖拯救世界、最終流落為可憐笑柄的首領(lǐng)。 一個,被拋棄的首領(lǐng)。 別丟下我.已經(jīng)含糊不清的話語,從他小幅度蠕動的唇瓣之中流溢而出。 他低垂下頭,似乎連挺直背部的力氣都已經(jīng)沒有了。 求求你們。 他趴在了地上。 像個虔誠地在十字架前禱告的信徒。 別丟下我。 別丟下我。 別徒留我一個人。 昏暗而潮濕的樓梯間,那趴在地上的身影,像是一具毫無聲息的尸體。 落在他手邊的原本毫無光芒的書自動展開,發(fā)出了輕薄的紙張互相拍擊的聲響。 許下愿望吧,異界人。祂的聲音變得幾不可聞了,好像馬上就會消失一樣。 在紙上,寫下你的愿望。 僅剩的那么一絲意識,促使這個男人咬破了自己的手指。 殷紅的血液從那破口處汩汩流出。 他顫抖著指尖,竭盡全力地在白紙之上,留下了歪歪扭扭的一行字。 書沉默了片刻。 那么,如你所愿 一道重物落地的巨響在樓梯間回蕩。 沢田綱吉抬起頭。 是一道門。 白色的,突兀地佇立在地面的,一道門。 他將手扶在墻壁上,撐著自己無力的身軀,顫顫巍巍地走向了那道門。 他打開了把手,發(fā)現(xiàn)里面是一片黑洞洞的,不知前路為何的景象。 他沒有猶豫。 就像是追求著某種心向之物一般,義無反顧地走了進去。 . . * 沢田綱吉有些苦惱地站在冷風(fēng)之中,莫名地感到一陣悲涼之意。 不知為什么,裝著黃金的背包不翼而飛了。 匣武器連帶著也一個都沒有了。 A級指環(huán)一掏口袋,就只剩下三枚了。 穿著也變了,原本走之前是一套舒適的運動服來著. 不知為什么,現(xiàn)在竟然變成了一套漆黑的西服,就像是要去參加什么人的葬禮似的。 啊,怎么會這樣啊.他抓狂地揉著頭發(fā)抱怨。 算了,抱怨也沒有用,還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當務(wù)之急,是先解決自己的生存問題。 他走出了那條長巷,看見了巷子外車水馬龍、燈火珊闌的繁華都市夜景。 然后,這道挺立的筆直的身影,漸漸融入了那絢爛的光彩之中。 作者有話要說: 試圖解釋這個理論: 被傳送到未來的27,我們稱之為小綱,本文中的270稱為大綱。 原本270的計劃是讓來自不同的平行時空的小綱來改變未來。這樣,白蘭被打敗了,270的時間線也不會受到干擾。 可是,好巧不巧的,被傳送過來的小綱,就是真真正正的,并非平行時空,而是和他同一時空的來自過去的自己。 于是,來自過去的小綱前往了未來,在未來經(jīng)歷了歷練,其他的伙伴也同理經(jīng)歷了歷練,所以他們發(fā)生了改變。 于是過去的自己被改變,未來也隨之而變化。那么原本沒有經(jīng)歷未來篇歷練的自己和同伴們通往的那條未來之路,也就是大綱原本所在的世界,便消失了。 因為失去了前因,所以不會有后果。 而大綱在糾結(jié)的問題是,過去的自己既然已經(jīng)被改變,那么隨著時間的流逝,經(jīng)歷了未來篇歷練的小綱就會成長為一個全新的大綱。那么為什么現(xiàn)在的大綱,也就是他自己,竟然還存在。 因此他認為書的邏輯出現(xiàn)問題,前言不搭后語,認為書在說謊。 關(guān)于大綱為什么還存在,這個問題以后會解釋的,主要還是要感謝某位勞模人物。 以及,關(guān)于時間空間的說法與可能性其實有著無限種,就像是世間的許多事物一樣,沒有絕對的對與錯,存在即是合理的。 本文論述的也只是其中一種可能性而已,同時也是脫離出原著的一個私設(shè)。 大家不必較真,如有bug存在,那就是笨作者的智商問題。 順便,我不忍心看著270這么傷心。 所以請放心,消失的世界,也是可以回來的。 面包會有的,礦泉水也會有的,火腿腸也會有的~ (順便,生賀在寫了在寫了,希望jj審核讓我過審(doge) 第94章 (94) 沢田綱吉保持著手臂停頓在半空中的動作,呆滯地目視著前方。 那帶著盎然生機色澤的書,還半打開著落在地面??瞻椎臅撾S著從窗戶的縫隙吹入的微風(fēng)輕輕翻動著。 暖棕色的瞳孔在他的眼眶之中震顫。 太宰治歪了歪頭,露出有些困惑的表情。他低頭看了看那本書,又抬手在對方眼前晃了晃,卻見那人目光空洞,沒有任何要眨眼睛的跡象。 綱吉君? 咚是重物摔落在地的聲響。 太宰治捂著一側(cè)立刻紅腫起來的臉,一臉不可置信地望著沢田綱吉,就在剛才那短短的一秒鐘,這個男人突然迅速地站起身,惡狠狠地朝他揮來一拳。 太痛了吧! 感覺骨頭都要碎裂開了! 我說,綱吉君,他保持著可憐兮兮坐在地面的姿勢,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如果你是因為我剛才給了你一耳光才這么報復(fù)我的話. 太宰治。那男人打斷了他。此時他正抬著頭,居高臨下地望著他,語調(diào)不似往常,聽起來分明有些不妙。 難道說,真的生氣了嗎? 太宰治一臉無辜地眨了眨眼睛。 沢田綱吉看著他,看了許久。他似乎想要說話,可是他的那雙暖棕色的眼眸里像是匯聚著某種難以解析的情緒,緩慢地旋轉(zhuǎn)著、流動著,最終成為了深邃的旋渦。 仿佛只要進入那旋渦之中,便會沉淪自陷,無法脫離。 太宰治定定地望著那雙眼眸。 他在那旋渦的中心,看見了自己驚異的臉龐。 最后,沢田綱吉什么都沒說。 他抬起手,將摔坐在地的太宰治一把拽起,率先走向了房間的門口。 走到門前的時候,他停頓了一下腳步,背對著身后的黑發(fā)男人,輕聲道:太宰,收拾一下行李。 我們今天下午就啟程回橫濱。他說。 * 與那本綠色的書接觸的一瞬間,沢田綱吉除了找回了一段不小心遺失掉的記憶之外,其實也和這個世界的意識,進行了短暫的對話。 你想去拯救你的世界嗎?那道聲音在腦海之中飄蕩。 我的世界,不是已經(jīng)消失了嗎?他幾乎茫然地詢問道。 它現(xiàn)在消失了。可是,你無法否認,它曾經(jīng)存在過。那道聽起來有些微弱的聲音如是說,存在過,即是合理的。 你想說什么?他問。 我想說,你的世界因為某些緣故,現(xiàn)在還沒有消失。那道聲音說,它停留在了消失的前一刻,被某個人,以一種幾乎不可能的方法。 被某個人,以一種幾乎不可能的方法。 腦海之中,恍惚閃過了一道漆黑的身影。 那人一臉懶倦地縮著身子坐在沙發(fā)上,專注地盯著手里的掌機. 沢田綱吉的雙瞳漸漸地睜大。 我可是很忙的。那人悠悠地說著,表情分外風(fēng)輕云淡。 最近可是忙著拯救【兩個世界】呢。 原本以為不過是個故作玄虛的玩笑話。 如果說,如果。 那個人,原本所身處的世界,是他想要拯救的其中一個世界。那么,另一個世界呢? 另一個世界呢? 雖然沒有消失,但是你需要抓緊了。想讓它重新變?yōu)楹侠?,只有你才能做到。腦子里的聲音,沢田綱吉手中的那本綠色的書,對他說。 我還不夠完整,還缺損著其中的一塊。書兀自道。 最后一塊,在哪里?沢田綱吉匆忙地詢問。 在橫濱。 我們橫濱見。 留下了這句話后,那道聲音便消失了。 腦海之中流轉(zhuǎn)而過的漫長對話,其實在現(xiàn)實生活之中,也不過短短的一秒鐘。 接觸到書的瞬間。 啪書落在了地上。 太宰治。 他站起身一拳揍向了正在他眼前搖著手的太宰治。 最后,千言萬語,也只凝集成了一句太宰治。 我在呼喚你,也在呼喚你。 * 簡單地收拾了一下行李,兩個人當天下午便從那棟別墅離開了。 沢田綱吉沒和中介談?wù)摻K止房子續(xù)約的問題,很多生活用品其實都也還留在那里,整座房屋都彌留著生活的氣息。 就好像,這座房子的士人,只是出上一趟遠門而已。 太宰治跟在沢田綱吉身后,盯著那棕發(fā)青年筆挺的背影,莫名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