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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和反派佛子互穿后在線閱讀 - 第52頁

第52頁

    谷粒屬實給氣笑了。

    她心里琢磨著不與禿頭論長短,然后自己頂著明晃晃的光頭發(fā)問:“別打岔,到底什么猜想?”

    念無相對身而立,憋出一個字:“等?!?/br>
    谷粒:?

    我看你有點什么大病。

    但她也沒催和尚,借著這個發(fā)呆對視的功夫,傾身往窗外鬼鬼祟祟打量,發(fā)現(xiàn)東邊院子里已經(jīng)落了燈火,才勉強安心下來。

    谷粒回頭,順手闔了木窗,將室外一應(yīng)長空修竹掩住。

    念無相不知何時已經(jīng)落座,一張茶臺,他端正坐在左側(cè)雕花太師椅,推了杯清茶,示意谷粒坐在另一邊。

    谷粒大馬金刀地坐下,喝了一口,先是被蟄得捂住唇,繼而覺得淡出個鳥味。

    忍不住唾念無相:“我請問你放了幾顆茶葉子?”

    念無相品茗的姿態(tài)不改:“一顆?!?/br>
    谷粒:?

    她不信邪地拽過茶壺,掀開茶蓋,只見蒸騰熱氣散去,茶湯白得像水,其間飄蕩著一顆舒展又可憐巴巴的茶葉。

    也不是什么上好的靈茶,鶴鳴山域內(nèi),靈田里隨處可見的普通茶種。

    谷粒嘆為觀止,看念無相的眼神都變了:“我說好歹你如今也頂著我這張臉,不至于一口茶喝不起。”

    說完,闊佬谷粒還嫌指示不夠明確,探出半個身子,右手伸到念無相腰間摸索起來。

    念無相神色微動,默不作聲地繃緊了全身:“找什么?”

    谷粒半點不講究,沒找到想要的東西,順著腰帶就要往里探:“我芥子囊啊,里面有藥谷谷主寄給我?guī)熥娴拇缶G袍,拿給你喝。”

    念無相聽著這茶名嘴角抽搐,分明不想喝,卻還是忍住了,閉口繼續(xù)放任谷粒肆意。

    他明明很清楚,芥子囊已經(jīng)收進(jìn)了袖筒之中。

    谷粒頭一次覺出,這和尚的身板太過剛硬,不夠柔軟,因而隔著茶臺再的動作都成了僵硬的高難度表演。

    于是,她起身,走到念無相面前,半俯下身,從腰間胸口,順到肩前袖中,一把抓住念無相的右臂托起,扯著大袖,想將東西從里面取出來。

    念無相還是沒有動作,有那么幾分乖巧柔弱六師妹的意思。

    他在谷粒低頭間隙望向直欞窗。

    那窗沒關(guān)嚴(yán)實,被風(fēng)吹開透出的一絲縫隙中,可以看到容茂鶴正對窗縫,憋著一身脾氣立在院中。

    他是不想太難堪,等著兩人主動出去給個解釋。

    念無相垂眸,似笑非笑,指尖點了點谷粒臂膀:“看外面。”

    谷粒雙手撐在他椅壁上,一副將人圈在懷中的姿態(tài)回過頭,與她師父來了個深情對視。

    谷粒嚇得差點沒坐在念無相身上。

    容茂鶴見自己終于被注意到,冷著臉通過這縫隙傳達(dá)怒氣值:“給你五秒,出來?!?/br>
    谷粒哪用得著五秒。

    嗖的一下直奔出去,立在了晚歸剛進(jìn)家門,就覺得心梗的容茂鶴面前。

    半晌無風(fēng),也無蟲鳴。

    谷粒與容茂鶴就這么沉默罰站著。

    直到念無相跟在身后慢悠悠出來,容茂鶴才掐著點問:“你既沒有情意,為何深更半夜在小六房中,還欺她無知占她便宜!”

    谷粒:“……”

    這題怕是無解了。

    她暗戳戳傳音問念無相:“可有換回身體的辦法?”

    念無相雙手?jǐn)n在袖中:“方才已經(jīng)試過,也等過,你我依然沒有換回去的跡象?!?/br>
    谷粒方才明白過來,之前的吻和咬,都是為了試一試這樣做能不能反向穿回去。

    然后事實告訴他們,并不能。

    她咽了口口水:“就沒別的招兒了?”

    念無相搖頭:“暫且只能如此?!?/br>
    谷粒頭皮發(fā)麻:“那我總不能讓你棄佛修入贅鶴鳴山吧,這事太不厚道了。”

    念無相聞言則笑,淺淺的,看不出眼中是何意味:“為何不可?”

    谷粒炸毛:“有,有負(fù)禪宗宗主對你寄予的厚望?!?/br>
    念無相提到此事,則敗了興致:“未嘗不可。”

    “少在這里跟我玩文字游戲?!惫攘[擺手給念無相下指令似的吩咐,“我?guī)煾高@人總愛想些有的沒的,我們換回來之前,你給我把他穩(wěn)住了?!?/br>
    念無相乖乖點頭。

    谷粒接著道:“天亮之后武試開啟,若留仙臺真為你開辟擂臺,你悠著點,我這身體不過就是個固元境界的廢柴,經(jīng)不起你折騰?!?/br>
    念無相想了想:“若他們打我?”

    谷粒打量他:“打得過就漂亮地贏,打不過就麻溜滾蛋,總之就是茍住小命,防止磕碰,還不能抹了我鶴鳴山的臉面?!?/br>
    念無相:“……”

    本事不大,脾氣不小。

    她腦中還琢磨著邊邊角角的小細(xì)節(jié),便聽容茂鶴厲喝一聲:“哎,叫你呢!”

    谷粒連忙望去:“誒!師父。”

    從前她師父這么喊她,必然是生氣到了極致,唯有諂媚和馬屁才能救她于水火之中。

    她師兄師姐們也是這么干的。

    于是,她慣性的一嗓子吆喝剛應(yīng)出來,便連忙戛然而止,期望她師父剛才聾了。

    可容茂鶴顯然沒聾,還挺嫌棄地瞄她一眼:“去,誰是你師父。某些人不是信誓旦旦概不負(fù)責(zé)嗎?”

    谷粒攥了攥拳頭,擠出一副我佛慈悲的笑容:“有理,不可認(rèn)賊作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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