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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他勾了勾唇,一臉高深道:“那你當(dāng)我在練習(xí)好了?!?/br> …… 黑暗的客廳內(nèi),只有墻壁上的電視機泛著藍光,靜靜的一隅,楚煜抱著膝坐在地上,在她腦中揮之不去的是剛才在電視上看到的一幕,一個離異家庭的孩子,緊緊地抓著他mama的衣角默默流淚,在他們的身后,她看著一人直視著鏡頭,這讓她有一種恍惚,他仿佛是在看著她。 此刻空曠的家里只有她一個人,她想找人傾訴心中的苦悶卻不知道找誰。 第二天,楚煜在醫(yī)院的花園里看見了宋夫人推著輪椅上的宋庭輝再散步,她走上前去客氣地打了招呼?!八尾@幾天還好嗎?” 聞言宋夫人涌起一陣傷感,伸手幫輪椅上的人把帽子戴好,勉強笑了笑,“還是老樣子,其實他能這樣我已經(jīng)很知足了,畢竟人還是救回來了?!?/br> 輪椅上的人,靜靜地坐著,空洞著眼神看著路邊的花朵。楚煜有些不忍地收回視線,她看著仿佛一下子憔悴蒼老了的宋夫人,安慰道:“會慢慢好起來的。” 夏日的天氣,本是驕陽似火的,可今天天空很藍,漂浮著朵朵白云,吹過來的風(fēng)來著熱意。在她返身離開花園剛踏上醫(yī)院大樓前的臺階時,有人從后面叫住了她:“楚醫(yī)生,等等,有你的信?!?/br> 她接過信,道了謝。一邊走一邊撕開信封的一角,展開信,大大的兩個字映入她的眼簾…… 傳票。 這一刻,她覺得天空失了色,全身的血液凍結(jié),她呆呆地站在那兒,靠著墻壁支撐著自己的身子。 一會兒后,一抹白色的身影奔向大門口,在揮手招了計程車后便報了地址。 “韋林律師事務(wù)所?!?/br> ……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字數(shù)不多,順帶說一聲明天有事兒,沒有更新,要畢業(yè)什么的,大家理解一下。 還是忍不住想說,那事務(wù)所名字有內(nèi)涵啊有內(nèi)涵啊~~~ Chapter 14 低頭認錯 “韓先生出去了,有什么可以幫您轉(zhuǎn)達的嗎?”前臺小姐掛上電話后朝她道,臉上的笑容親切。 她不知道韓墨煜是不是料準了她要過來所以對她避而不見,就算真是那樣她也不能怎么樣。手里緊緊捏著法院的傳票,白大褂也早已脫下垂掛在手中,在往來路人探究的表情中她朝前臺小姐道了謝后便往外面走去。 艷陽高照,使得突然站在陽光下的她有片刻的暈眩,她抬起白皙的手臂擋住陽光的直射,不遠處的噴水池給人一種清涼的感覺,她信著步子朝那邊走去。 背著陽光的陰涼處,有正在拍照的情侶,有推著嬰兒車的夫妻,她站在陽光下,任由噴濺出來的水珠濕了自己的衣裳。蕩著漣漪的池水上印著他的倒影,波紋晃動。 楚煜在那兒站了一會兒后又回到了事務(wù)所,前臺小姐見了她再次禮貌道:“小姐,有什么可以幫您的嗎?” “我找韓墨煜。” “韓先生出去了。”前臺小姐再次耐心地解釋道。 “他什么時候回來?我等他?!?/br> 前臺小姐有些為難地看著她,“這個我不清楚?!?/br> 聞言她沒再說什么,自顧地走到擺著一組沙發(fā)的休息區(qū)去了。先是打電話到醫(yī)院去請了假,自然被領(lǐng)導(dǎo)批評了一頓?!俺?,你是醫(yī)生,你的崗位不是隨便能懈怠……” …… 韓墨煜出現(xiàn)的時候并不是一個人,他的身邊站著的不是季哲而是一個女人。 她低垂著腦袋,喪失了一開始的勇氣,此刻的她覺得自己狼狽不堪,可饒是如此她仍挺直了脊背,開門見山道:“我們談?wù)??!?/br> 韓墨煜輕勾起唇,似笑非笑道:“有什么好談的?”他的視線落在她的手上,注意到了從她手中展開的紙張的一角,眸色變的深沉,“收到了?” 她輕咬著唇,凝眸看向他,輕微地動著手背似想把一切都遮在背后。 他與她對視了半會兒,隨后轉(zhuǎn)身朝旁邊的人道:“你先上去?!?/br> “是?!?/br> 楚煜不自覺地看著她的背影,回過頭時韓墨煜正審視著她,銳利的眼神似乎不想放過她臉上任何一個表情。她斂了心神,背在身后的手緊緊的揪住白大褂的一角,“非要這樣嗎?” “這樣的結(jié)果你不滿意?”他狀似無奈地看著她,“而且,這一切不都是你造成的嗎?是你逼著我這樣做的?!?/br> “可你有沒有想過你在做什么?”她的聲音不覺高了幾分,臉上滿是慍怒的表情,“他還只是一個孩子,可他比一般孩子來得懂事,你知道他會怎么想他又會面臨什么嗎?我可以不顧面子不顧別人的指點和你對簿公堂,可是他不行?!彼齽×业卮⒅?,起伏著胸口對他怒目而視,或許是因為激動,她的雙頰微微泛紅,“我不想他受到任何傷害?!?/br> 他靜靜地看著她,一點兒也不在乎她的怒意,臉上的表情仍是閑適。在這個角落邊,他和她面對這面,像是爭吵可又不是,自始自終帶著怒意的人只有她一個,她憤怒于他冷酷無情的做法,更憤怒他對自己這種做法的滿不在乎。 “楚煜?!彼统林ひ艟従忛_口道:“記住,我也不希望他受到傷害?!闭f罷,他饒有深意地望了她一眼便轉(zhuǎn)身朝電梯走去。 楚煜見狀,急急地要去追趕他,一時大意膝蓋撞在了玻璃桌的角上,她皺眉忍著疼,走到了正在等電梯的人旁邊,“要是真像你說的那樣的話,我們就沒有必要在法庭上見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