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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權(quán)少,一吻成癮在線閱讀 - 第二百九十章:毫無保留

第二百九十章:毫無保留

    厲尊算是開眼了。

    他在門口站了站,并沒有真想要吃的,但她都這么說了,他不要又不知道該讓她怎么下臺(tái)。

    還得顧著她的面子,好像她很喜歡cao心。

    “那不然,喝兩口?”

    厲尊心里無比感慨,湛胤釩怎么就讓她過上這樣的日子了?

    安以夏立馬轉(zhuǎn)身進(jìn)了廚房,為他裝了一碗熱水出來,拿起扇子扇著風(fēng)。

    她說:“得好一會(huì)兒呢,你別著急?!?/br>
    厲尊倚門而靠,目光看向安以夏,眼神變得深沉。

    安以夏自己埋頭說著話,沒聽見新朋友的回應(yīng),變回頭看他,發(fā)現(xiàn)他埋頭盯著腳面看,好像是真的餓得沒有別的精力一樣。

    安以夏想了想,她說:“對(duì)了,你身上有沒有錢?”

    厲尊抬眼,眼神不明。

    直接問:“怎么?你要多少?”

    作勢(shì)準(zhǔn)備掏錢,安以夏卻說:“島上是有商店的,你知道吧?用錢就可以買東西吃,你要是特別餓,我?guī)闳ベI吃的?”

    厲尊笑著拒絕,他以為她需要呢。

    剛靠著門框,忽然想起她也沒吃東西,所以立馬看向她:“商店很遠(yuǎn)嗎?”

    安以夏看向他,“你有錢嗎?要錢才可以?!?/br>
    不然,就只能用她的珠寶換了,可那些珠寶湛胤釩不讓她換。

    厲尊點(diǎn)頭:“有一些,不知道夠不夠,但我想,夠我們倆買吃的?!?/br>
    安以夏歪頭看他,輕聲問:“你要……給我也買一份?”

    “那有何不可?”厲尊笑道。

    安以夏呵呵直樂,“嗯,但、但是,我不是一個(gè)人,我有三個(gè)人,還有我很好的朋友,湛胤釩和阿風(fēng),可以也給他們嗎?”

    厲尊表情為難,安以夏立馬說:“沒有也沒關(guān)系,我?guī)闳?。?/br>
    她可以分享嘛。

    讓厲尊一人一份,是太貪心了。

    安以夏走出門,厲尊又問:“你都不熄火的?”

    安以夏愣住,“???”

    厲尊幫忙給她爐子的火滅了,“回來再燃上,我們走吧現(xiàn)在。”

    安以夏點(diǎn)點(diǎn)頭,領(lǐng)著他去商店。

    島上居民見著安以夏竟然領(lǐng)著一個(gè)陌生男人在島上走動(dòng),很是詫異,這島上什么時(shí)候又來了外人?為什么沒有聽見人說?

    看安以夏與那人的互動(dòng)情況,難道是一起的?可前些天也沒見著那人啊。

    經(jīng)過的人,見過他們的人,全都一臉的疑惑,感覺很是奇怪。

    避開人的目光后,厲尊說:“為什么大家都看著你。”

    安以夏撐眉,“可能、嗯……因?yàn)槲覀兌疾皇沁@里的居民,覺得我們?cè)谶@里很驚訝吧?!?/br>
    厲尊察覺這些情況不太對(duì),為什么所有人見著他們都跟沒見過外人一樣的驚訝眼神?這么關(guān)心安以夏,除非安以夏身份特殊,否則為什么會(huì)每個(gè)人的眼神都有一種特別驚訝的感覺?

    厲尊笑笑,沒接話。

    二人去了商店,商店里的東西十分貴,比起陸地上貴了十到二十倍不止。

    方便面,在大陸一盒也就五塊錢,然而在這里,要八十元!

    但想想這遙遠(yuǎn)的海上,這神秘的小島。

    這種地方能有外面的東西,已經(jīng)是驚喜,價(jià)格多少都在情理中。

    厲尊這輩子最不缺的,就是錢,所以進(jìn)了商店,大手一揮,直接買了一大箱零食!

    安以夏異常驚訝,看著厲尊,連連阻止他,“你別買太多,你吃不了得多浪費(fèi)???”

    “不浪費(fèi),這島上多少人,吃不了送給大家。再說,還有你和你的朋友們?!眳栕鸬?。

    安以夏皺眉,這個(gè)人怎么湛胤釩一開始一樣?

    但這個(gè)人的行為,她阻止不了,不像湛胤釩,有點(diǎn)郁悶。

    回去時(shí),她悶悶的走在前面,厲尊買東西時(shí)候的痛快勁兒、瀟灑勁兒完全不見,半分影子都沒有。此時(shí)的厲尊,正吭哧吭哧的抱著一大箱食物艱難的跟在安以夏身后。

    不時(shí)的問:“還有多久?什么時(shí)候到家?我來的時(shí)候,也沒見這么遠(yuǎn),為什么回去的時(shí)候這么遠(yuǎn)?”

    安以夏回頭,等他走近時(shí),主動(dòng)要幫忙,卻被厲尊避開。

    他故意大喘氣的說:“別,我可以,你別幫忙。你快說還要多久?!?/br>
    安以夏說,“在前面那個(gè)轉(zhuǎn)彎那兒,看到了嗎?那個(gè)紅墻房子的旁邊就是啦?!?/br>
    厲尊面色發(fā)黑,泄氣道:“還有這么遠(yuǎn)!”

    安以夏說:“我?guī)湍?,一起抬吧?!?/br>
    厲尊依舊拒絕,“不用,你哥哥是誰呀?這點(diǎn)小事都辦不到?”

    安以夏忍不住看他,她怎么這一會(huì)兒又成他meimei了?

    但這稱呼,好溫暖啊。

    厲尊給她的感覺,跟湛胤釩是完全不一樣的。她也很喜歡湛胤釩,但湛胤釩的眼神讓她悲傷,她面對(duì)湛胤釩,是那種怕怕的??梢彩呛茉敢飧雠笥选?/br>
    厲尊的感覺給人很舒服,很溫暖。

    湛胤釩能牽扯住她的心,隨便一個(gè)眼神都能僅僅扣住她。

    厲尊是如沐春風(fēng)。

    終于到家了,安以夏好笑的看著厲尊氣喘呼呼的、勉強(qiáng)維持著最后一絲帥氣。

    他撐著門框,額頭暴汗。他一把抹去臉上的汗水,“真……遠(yuǎn)!”

    安以夏問:“你住哪里?”

    厲尊抬眼,愣了兩秒,反問:“湛胤釩住哪里?”

    安以夏不解他的問題,但還是回答了,“那。”

    指了下他放東西的那塊木板,又問:“你是住島上的酒店吧?阿風(fēng)住那兒,如果你不知道地方,可以再等一等,等阿風(fēng)回來,他帶你去,你有錢,吃住就很方便了?!?/br>
    厲尊一邊聽她說話,一邊左右看看,目光落在地上木板的時(shí)候,隨后往地上一坐。

    他道:“湛胤釩住哪,我就住哪?!?/br>
    這回輪到安以夏吃驚了,“為什么?你該不會(huì)跟湛胤釩認(rèn)得?”

    不會(huì)吧,兩個(gè)人完全南轅北轍的性格啊。

    安以夏笑說:“你跟湛胤釩是朋友嗎?但是這里住不了,你看這塊木板多窄?阿風(fēng)也是住酒店的,你別在這里湊熱鬧了,挺不好。對(duì)了,你不是挺餓嗎?你趕緊先吃點(diǎn)東西。”

    厲尊抬眼,目光斜飛向她:“不錯(cuò)啊,還會(huì)轉(zhuǎn)移話題了。為什么我不能住這里,湛胤釩住得?”

    安以夏坐在她之前坐的小板凳上,“因?yàn)檎控封C是我最信任的人?!?/br>
    是的,最信任的人,從遇蛇那晚之后,就從阿塞爾達(dá)變成了湛胤釩。

    只要知道他在身邊,她就非常的踏實(shí)。

    厲尊道:“給個(gè)機(jī)會(huì)?”

    安以夏搖頭:“不是這樣的,我們是相互信任的朋友?!?/br>
    厲尊心口堵得慌,他救了多少次的小妹,怎么心里從前到今天,就從來沒留下他的影子?好不容易等到她忘記過去,重新再來吧,他還是晚了一步。

    厲尊深吸氣,“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不如湛胤釩,比不上他的好,我不為難你?!?/br>
    安以夏一聽,有些意外,卻不知道該怎么解釋才好。

    語氣很沒說服力的否認(rèn):“我不是那個(gè)意思。”

    厲尊抬眼:“因?yàn)樗恢笔刂?,所以你覺得他才是你最信任的朋友,我這個(gè)新朋友,還不夠格守在你身邊,是不是?”

    安以夏看著厲尊,說得很對(duì)。

    “是。”

    厲尊內(nèi)傷。

    無話可接,他嘆氣看向別處,這輩子就不可能了?這種世外桃源的地方,也不可能了?

    安以夏端著碗遞給厲尊,“給,水已經(jīng)涼了,可以喝了?!?/br>
    厲尊回頭,看了她眼,沒接,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安以夏歪頭看他,輕聲問:“你在賭氣嗎?”

    厲尊站起身,“哪敢。”

    接過她遞來的水,一口喝干,又把碗還給安以夏,“我要跟你賭氣,你反而不理我,我該如何?”

    安以夏有點(diǎn)聽不懂,主要是沒能理解,她怎么就對(duì)他那么重要了。

    厲尊問:“湛胤釩可有提過什么時(shí)候離開這里?”

    安以夏搖頭,“我還沒想起過去呢。”

    厲尊微微皺眉,“你這個(gè)問題,說好也容易,說不好也不簡(jiǎn)單。如果你一輩子都記不起過去,一輩子都在這里住著?”

    “嗯?!卑惨韵狞c(diǎn)頭。

    厲尊忍不住看了她眼,笨蛋。

    他道:“你是可以,那湛胤釩?”

    安以夏說:“他當(dāng)然是陪我啊?!?/br>
    “你就這么自信?”

    安以夏搖頭,“我不是自信,是湛胤釩自己說的,會(huì)一直陪著我,不是我想的。”

    她話落,沖他笑,厲尊看她,不忍心揭穿,卻又忍不住道:“你就那么相信他?興許他只是說說而已,并沒有真正打算在這里留多長(zhǎng)時(shí)間?!?/br>
    安以夏搖頭,“不會(huì),湛胤釩自己說的會(huì)陪我,所以,嗯……對(duì),就是這樣。”

    厲尊被她打敗,單純不是壞事,可單純就意味著笨了。

    他輕微嘆氣:“你這么毫無保留的打開心面對(duì)他,你就不怕將來他辜負(fù)你,你就不怕他會(huì)讓你傷心?”

    安以夏有點(diǎn)不高興厲尊一直仿佛在策反她對(duì)湛胤釩的好感,低聲說:“我有什么好怕的?再說他為什么辜負(fù)我?”

    厲尊說湛胤釩,可比湛胤釩說阿塞爾達(dá)時(shí),給她的感覺強(qiáng)烈多了。

    厲尊道:“隨你吧,你開心就好?!?/br>
    厲尊又坐了回去,換了個(gè)腦子,還是沒能避開湛胤釩,這難道就是命?

    安以夏坐在小板凳上,手撐下巴,眺遠(yuǎn)海面。

    她自言自語的說:“他們很少這么晚回來的,從來都沒有這么晚國(guó),希望不要出事,我好擔(dān)心?!?/br>
    她的臉上,一片擔(dān)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