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情深難自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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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淵笑道:“已經(jīng)有你兩個(gè)人那么粗了,長(zhǎng)得很是旺盛,倒是從未見它開花。梧桐似乎是分為開花和不開花兩種,咱們?cè)韵履侵甏蟾攀遣婚_花的那種?!?/br> 楚暮陰郁的臉一喜,道:“淺蘿公主說話可要算數(shù),您再不去,梧桐都該不認(rèn)識(shí)您了?!?/br> 蘇淺撲哧樂了,道:“梧桐還是會(huì)認(rèn)人的?” 楚暮重重點(diǎn)頭道:“自然,梧桐是有靈性的樹。要不鳳凰怎么只棲在梧桐上?” 楚淵也笑了,道:“你日日跟著我,我竟不知你還是如此相信神話故事之人。若是栽下梧桐樹,真能引得鳳凰來,那天下那么多梧桐樹,豈不住滿了鳳凰?” 一片笑聲。 楚暮在笑聲里臉色一囧,頭低了下去。 墨凌忽然道:“公主,你把那最后一支簽看看是什么?!?/br> 蘇淺醒過神兒來,伸手去拿最后一支簽,楚淵阻止不及,她已拿在手中。 “淺meimei還是不要看了,這里少一人,這簽該是屬于那人的,倘或咱們看了他的簽,恐于他不利?!背Y道。 上官克道:“看一下應(yīng)該無妨吧?!?/br> 楚淵見蘇淺已經(jīng)看了,阻止也沒什么意義,不再言語。 上官陌道:“你們主仆倒是同心同德,好奇心一樣旺盛。”他瞥了一眼墨凌,墨凌回他一眼,哼了一聲。 只見最后一支簽上畫了一條飛龍飛在云端,陽光下龍鱗閃閃,威風(fēng)凜凜的。龍的旁邊有四字批文:龍耀九州。詩曰:錦鯉實(shí)非池中物,風(fēng)云一遇便成龍。斯須九重真龍出,一洗人間萬古空。后面寫道:真龍既出,天下歸一。見此簽者皆飲一杯。 蘇淺嘆道:“這竟不知是誰的簽文。一洗人間萬古空,說的是古來唯此一人!如此人物,怎么不在我們這些人之中?天下間竟還有比這些人還優(yōu)秀的人?我一定要等到天下歸一那一天看看到底是什么人物?!?/br> 上官陌淺笑道:“你一定能等到那一天的?!?/br> 蘇淺看了他一眼,問道:“你能不能猜出這人是誰?” 上官陌輕吐出兩個(gè)字:“也許?!?/br> “誰?”蘇淺眼睛一亮。 上官陌白了她一眼,道:“天機(jī)。” 蘇淺哼唧了一聲,問其余幾人道:“你們可知道是誰?” 眾人皆搖頭不知。 白蒙道:“那后面說見此簽者皆飲一杯,咱們是不是該飲上一杯?” 蘇淺將簽放入袖中,執(zhí)起酒壇,道:“何止該飲一杯,天下歸一,飲上一壇也值了。”心里卻是有些惴惴。簽上說見此簽者共飲一杯,而不是共敬真龍一杯。難道說冥冥中連今日真龍缺席的事也有天意注定?她不由抬頭望了望萬里無云的天空。 楚淵問道:“淺meimei,你將那簽文放在自己袖中是什么意思?” 蘇淺笑道:“我要拿著它,等將來有一日天下大一統(tǒng)了,我要把這個(gè)獻(xiàn)給新皇邀上一功,說不定他一高興會(huì)賞我座金山銀山什么的,我后半生就不必愁了?!?/br> 楚淵很無語地看著蘇淺。一列鄙夷的眼風(fēng)幾欲將她圈繞起來。 上官克笑道:“我六弟的財(cái)產(chǎn)你吃幾十輩子都?jí)蛄?,還在意那一座金山銀山什么的?” “誰還嫌錢多呀?是不是,上官陌?”蘇淺挑眉。 上官陌頷首笑道:“你說的不錯(cuò),誰還能嫌錢多?你會(huì)吃會(huì)喝會(huì)玩會(huì)賭,我怕有朝一日被你折騰窮了,還是未雨綢繆,錢多多益善的好。” 看著兩人互動(dòng),各人臉色不一,都有些郁色。 蘇淺擎起酒壇,豪氣干云地道:“來,咱們敬那位一統(tǒng)天下的未來大英雄一壇?!?/br> 在場(chǎng)所有人盡皆舉起了酒壇,盡飲了壇中酒。個(gè)中滋味,卻也只有各人自己曉得。 蘇淺將酒壇一放,對(duì)上官陌道:“今日這酒也算喝的痛快了,咱們走吧?!?/br> 楚淵問道:“淺meimei要走去哪里?” 蘇淺翻了翻眼皮,道:“我哪里知道走去哪里?皇上大舅舅那般對(duì)我,這皇宮我是絕對(duì)不會(huì)住下去了。不然還是回三舅舅家好了,他家床好舒服?!?/br> 楚淵笑道:“你到太子府住吧,也好看看你親手栽下的梧桐樹。” 蘇淺倒也沒推辭,點(diǎn)點(diǎn)頭道:“也好?!?/br> “那我遣人先送你們回去。我陪一下這幾位貴客?!背Y笑道,吩咐楚暮備車。 楚暮應(yīng)聲去了。白譽(yù)道:“本皇子算是來楚國(guó)游歷,行館就不必去了,楚太子若方便的話,譽(yù)也住去太子府可好?” 楚淵笑道:“自然是方便的,太子府能得譽(yù)皇子大駕光臨,蓬蓽生輝?!?/br> “如此,譽(yù)就同淺蘿公主同車回去吧?!卑鬃u(yù)道。 蘇淺翻了翻眼皮,無語望天。 “男女授受不親,譽(yù)皇子還是另乘別的車駕吧?!鄙瞎苣皼鰶龅牡?,將手伸給蘇淺,道:“拉我起來?!?/br> 蘇淺嘴角抽了抽,心里想著上官陌,上官大爺,您能不能不要時(shí)時(shí)刻刻宣示主權(quán)?握住他的修長(zhǎng)手指,稍一使勁,將他拉了起來。他將全身重量都放在了她的手上,她用力過猛,兩人一下撞在一起,上官陌就勢(shì)攬住她纖腰,招呼也不打,緩步往外走去,笑容在眼底暈染開來。 眾人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一時(shí)憤憤的眼風(fēng)綿延不絕。 楚暮準(zhǔn)備的馬車,駕車的人換成了墨凌。上官陌靠著車壁半躺著,手中玩弄著蘇淺的一縷青絲。他溫潤(rùn)的玉顏沾了些許酒意,瓷白的臉上泛起些淡粉色,更襯得他如朝霞艷麗無雙,此時(shí)風(fēng)華無限。 蘇淺坐在他身邊,眸光定在他臉上,有些癡癡呆呆的。 “我臉上開了花了么?”上官陌涼涼的一句。 蘇淺被他涼涼的語氣弄得心頭一緊,所有的癡呀呆呀立時(shí)飛到九重天外。 這人總有辦法打碎她心中的美好。 “開了,開了好大一朵。比玫瑰艷麗,比牡丹雍容,天下再?zèng)]有比這朵花更美的了?!碧K淺冷哼一聲。伸手打落他纏繞著她青絲的手。 上官陌挑了挑眉,嘴角綻開一抹笑容,道:“蘇淺,我竟不知在你心里我比所有花都美?!?/br> 蘇淺嘴角抽了抽,“沒錯(cuò)。你真美?!彼蛑図敺籽郏腥吮蝗丝溟L(zhǎng)得比花美值得如此高興么? 上官陌依然把修長(zhǎng)的手指攏入她的如瀑青絲中,閑閑把玩。她青絲柔軟順滑如緞如絲,散發(fā)著玫瑰的香氣,他挽起一縷,拿發(fā)梢在手背上掃來掃去,癢癢酥酥的,須臾,又將那縷頭發(fā)放在鼻子上聞,嘆道:“蘇淺,你真的很香?!?/br> 蘇淺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一把奪回頭發(fā),轉(zhuǎn)過身去不理他。 他躺在那里一動(dòng)不動(dòng)。許久,他忽然聲音暗啞的道:“蘇淺,我想吻你了?!?/br> 蘇淺來不及反應(yīng),便被他拉入懷中,被他啄住了唇瓣。她嚶嚀一聲。他口中的酒香身上的玫瑰花香瞬間彌漫了她,車?yán)锏目諝怏E然升溫,灼燙著兩人。 蘇淺伸手推他,卻被他緊緊禁錮住身體,他灼熱的唇吻流連在她的唇瓣,耳鬢,如雪的脖頸,鎖骨,絲絲的酥麻帶著疼痛感將她緊緊鎖住,不過片刻,她已在他的深情狂熱里融化成春水。他卻不放過她,修長(zhǎng)的手指熟練的挑開她的盤扣。 “上官陌,不要?!彼裏o力地呢喃,將聲音壓得極低。再如何低,以墨凌的耳力也應(yīng)聽得清清楚楚,她羞得無地自容,卻只能無奈。眼前的人她根本抵抗不了。再這樣下去,真的陣地不保了。 “不要什么?”上官陌笑的促狹。 “不要失了陣地?!彼皇芸刂频暮詠y語。 上官陌臉埋在她肩窩里,低低笑了起來。笑聲是從來沒有的魅惑。 蘇淺聽著這樣的笑聲,心尖都覺一顫。不知哪里來的勇氣,她忽然反手箍住他的脖頸,將他的臉從她胸前拉到眼前,吻上他的唇,一如他剛才對(duì)她的深情熱烈,一路吻過耳垂,脖頸,鎖骨,將他在她身上走過的路線一一走了一遍。 上官陌僵在那里一動(dòng)不能動(dòng),臉頰緋紅如云霞。 須臾,蘇淺低低的笑了起來。原來他也有這樣的時(shí)候!處子的感覺還真是不錯(cuò)。 “你,你笑什么?你怎么能這樣?”上官陌僵硬的問。 “哪樣?”蘇淺笑的愉悅,“我覺得,其實(shí)現(xiàn)在失了陣地也是件挺美好的事。她忽然伸出小手挑開他的盤扣,探上他如火灼燙如絲綢般柔滑的肌膚。 上官陌身體騰的著火一般。 他猛的拉住她游移著四處扇風(fēng)點(diǎn)火的小手,咬牙切齒,“蘇淺,你,你真是!” “真是什么?”蘇淺笑的魅惑。 上官陌僵硬著身子,一時(shí)語塞。但也不過一瞬,他忽然邪魅一笑,問道:“曹cao何許人也?” 蘇淺瞬間所有的興致被打回了地獄,火苗被無情冰水澆滅,連點(diǎn)火星兒都不剩。就知道她想在他身上扳回一局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她瞬間絕了心思。 蘇淺松開了手臂,哼了一聲,低頭整理自己的衣衫。上官陌將她的手拿開,修長(zhǎng)的手指靈巧的給她整理衣衫,扣好盤扣,在她點(diǎn)點(diǎn)粉紅吻痕的脖頸處,他如玉的手微有停頓,指尖被灼燙得輕顫了一下。也只是一瞬,他已扣好了盤扣,理好了她的青絲,道:“輪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