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 夢縈天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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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師府,晚膳之后。 廂房中,翠香正在為太師府的三小姐王淑卿梳發(fā),青絲挽成了別致的發(fā)髻,妙不可言。 看似祥和,卻凝聚一絲詭秘。 “小姐好美啊,不愧為京城第一美人,膚如凝脂,面若桃花。十幾日后,小姐可就是陵王妃了,皇室內(nèi)人?!贝湎阈Φ溃瑢?shí)際上手卻一直在顫抖,不詳?shù)念A(yù)感籠罩著她,她是小姐的貼身侍女,她最了解三小姐手段毒辣,也許她注定已經(jīng)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王淑卿望著銅鏡里自己的美容,用手輕撫臉蛋,果真是絕色天縱,因此她天生就是最完美的,所以也只有最完美的男人才夠格配得上她。她側(cè)過頭望了眼翠香:“恩,翠香梳的發(fā)髻總是這么讓人貼心?!?/br> “謝謝小姐謬贊?!贝湎阍桨l(fā)感覺到小姐的笑意有一絲陰冷恐怖。 前幾日御賜金婚,皇帝指明賜最疼愛的六皇子納蘭陵與太師府的三小姐王淑卿婚約,再過十幾天就婚約將至。賜婚后沒有幾天,只是知道那件事兒皮毛的小桃與芳兒就失蹤了,翠香便有了不祥感覺,如今丫鬟中只剩下了自己知道更為詳細(xì)的內(nèi)幕,以小姐的作風(fēng),恐怕是留她不得。 “翠香,多年以來,我都待你如何?”王淑卿發(fā)話了。 “小姐待翠香甚好,翠香心中萬分感激,一定好好報(bào)答?!贝湎闵抡f錯了一個(gè)字。 “恩,我對你可是親如姐妹呀。這兒有一晚參湯,喝了吧。”王淑卿輕描淡寫瞟了眼桌上的瓷碗,說道。 翠香望了桌上的盛有參湯的碗,身子開始止不住地顫抖:“……小姐?!?/br> 王淑卿眼中閃過一絲狠意,果決地說道:“乖,翠香,這幾年跟著我辛苦了,喝了它吧?!?/br> 王淑卿此話落音,圣潔如神女的面孔蕩起桃花般的微笑,她怎么因?yàn)檫@件事兒而影響到當(dāng)上陵王妃?鳳凰就有鳳凰的天命!只有王者才是她的歸宿! “小姐饒命?。”翠香“咕咚”跪倒了地上,全身哆嗦。 “看來你已經(jīng)知道了?!蓖跏缜潢帤飧?,那就更留她不得了。 “小姐,求你放過翠香,小姐與顧公子的事兒,翠香保證什么都不說,求求小姐看在翠香伺候您多年的份上饒命?。 贝湎銤M臉淚痕,跪著爬到王淑卿的腳下,手輕捏著她的裙底。 王淑卿也不想這樣對待自己親如姐妹的丫鬟,可是翠香這丫頭喜歡嚼舌根子,說話不分輕重,多一個(gè)人知道怕是早晚紙保不住火。自小父親就告訴她,這個(gè)世上不怕做錯了事兒,只怕愚蠢得不知掩飾,除了自己沒有誰值得相信,只有死人的嘴巴才是最可靠的。 王淑卿的眼神越發(fā)可怕,冷聲一吼:“喝了它!” “小姐……”這是凄涼絕望的聲音。 …… 王淑卿平靜地望著地板上翠香的面容猙獰尸體,冰冷的臉上沒有白得一絲顏色,心念,得選個(gè)單純點(diǎn)的丑丫頭跟著她去陵王府,她才安心啊。 妖孽魅惑之音響起:“呵呵,翠香,不要怪我,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gè),才我就是準(zhǔn)王妃的天命!” 冬晨,太師府。 郁悶,她提著籃子打算往外走,這年頭,運(yùn)氣差了連出門都能被石頭壓死,她穿越了,也重生了,但是沒有改變,依舊是那張平凡臉,再配上燒火丫鬟的身份,噢,倒霉透了,貌似身份比現(xiàn)代還要低級。 “六皇子金安?!眱膳攀亻T侍衛(wèi)皆向他屈身行禮,這陵王爺便即將是老太師榮耀的女婿,三小姐王淑卿的夫婿。 “恩?!币轮遵R文案錦袍的納蘭陵,器宇軒昂,來了太師府,剛剛踏進(jìn)正門。 正恰她探出了頭望著較遠(yuǎn)處那個(gè)錦袍男子,天啊,這是她自打穿越來到古代遇上的第一個(gè)真正大帥哥,英氣不凡的臉的輪廓格外分明。 盞盅筆洗,幾枚雨花石,一泓清水,雕刻塊莖舒展開片片蔥翠,綠意間挺拔來婷婷玉柱、纖纖花萼,朵朵蓓蕾含苞,垂垂吊墜萌動,納蘭陵一派清雅淡泊,映著玉樹瓊花,亦神亦仙。 她望見了這位貴公子眉宇間流露著傷感,神啊,長得這么帥,而且一看又多金,搞不懂,這樣的人還有什么可煩心的,若是天生好命還老是擺出一副怨天尤人的苦瓜臉,那倒霉的她豈不是可以去撞墻了。 好像聽見了琴聲,聽上去還不錯。她望著這貴公子的臉上有了動容,這讓她記起了太師府廚房里那一群花癡女,總是一臉幸福地訴說著“璧水連城”的城主“連成璧”是矯若驚鴻,婉若游龍的財(cái)貌雙全之人。 忽聞琴聲悠揚(yáng),同是好曲之人,這旋律似癡似醉,好像在訴說落寞心跡。納蘭的心也為此牽動,紅塵滾滾,本是有太多無奈,正如六皇子也是,不乏膽識智謀,本是同根,卻與太子兄弟反目,也許在大勢已定之前,他們之間只能活下一個(gè)。 六皇子瞬間被這琴聲所吸引,緩緩向前走了幾步,望著琴音飄來的方向,即興一來,隨口吟詩道:“晨蜓踏花蕊,瑞雪融冰髓。琴語脈脈對,知音覓覓歸?!?/br> 在這靜靜無聲的清晨,有誰能傾聽他的心生,心的憔悴,靈魂出賣的軀體把一個(gè)完整的他分成兩半,如行尸走rou。 大雪刺骨的冰寒,梅花落寞的燦爛。 “云舒云散飛,回眸枝韻垂。梅顏瓣瓣碎,君在癡癡誰?” 納蘭陵忽聞身后有人接了一首詩,這個(gè)溫柔如天籟的女子聲音而且?guī)缀跏窃谒麆倓傄魍曛?,他轉(zhuǎn)過身。 望見她的第一眼,納蘭陵有些失望地笑了笑,看她的服飾有些舊,應(yīng)該是一個(gè)丫頭,白凈的臉頰上抹有些灰土,身上還有些油漬的味道,好在總算還是耐看。納蘭陵卻驚訝于連太師府隨隨便便一個(gè)姿色平平之丫鬟都能頗有些出塵氣質(zhì),還會吟詩作賦。 “公子,你好。”她笑得友善,是太師府的燒火丫鬟,大廚做飯忽然缺了點(diǎn)調(diào)料,讓她出去買些,路經(jīng)正門,遇上納蘭陵,被他的絕俗氣魄以及俊朗面容所吸引,在頗遠(yuǎn)處偷偷看他,后來聽他吟詩一首,忍不住走近他,接了一首。幸好她是中文系畢業(yè),而且文學(xué)功底極強(qiáng),在古代也算得上是一位才女。當(dāng)然她也并不知道他的身份,否則也不敢如此大膽。 納蘭陵乃金尊之軀,怕被她弄臟了錦袍,本想后退兩步,不過她純真的眼神,使得他不愿傷害她,反而是淺淺沖她一笑。 他無愧為絕代美男,舉止高雅,笑容迷人,她跟著他的笑而一笑,卻是遜色了很多,這丫頭笑起來對他也沒有半點(diǎn)吸引力。無數(shù)美人在納蘭陵的眼中都淪為俗色,何況是這個(gè)連俗色都不如的小小丫頭。 “琴聲雅而清晰,旋律間充滿美意,卻暗藏落寞孤單之情傷?!奔{蘭陵的注意力再次回到了琴聲之中,便問道:“你可知這琴聲是何人所彈?” 她想了想,這太師府似乎只有三小姐精通琴棋書畫,想必這悠揚(yáng)之曲也應(yīng)是三小姐所奏。三小姐王淑卿可是京城第一大美人加才女,無數(shù)王公貴族公子心中的天人,她回答:“可能是我們?nèi)〗闼唷!?/br> “三小姐?”納蘭陵若有所思地點(diǎn)點(diǎn)頭,嘴角蕩起一抹弧線,眼中是說不出的迷離溫柔。 她瞬時(shí)深陷入了他的溫柔,心念,若是這絕色微笑是為了自己,該有多好!不可,這顯然是癡人說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