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8不離不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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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樹林。夜晚。 “怎么還不回來!”張非有些沉不住氣,跺跺腳,把最后一點火星踩滅。 “不會遇到什么危險了吧?”劉北看著已經(jīng)痊愈的傷口自言自語,心中對冷劍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一向耐心十足的姚庭皺眉,這么久了,不會真的…… “他們回來了!”望著遠(yuǎn)方正在站崗的關(guān)宇忽然喜道。 眾人看到三人,一擁而上,激動不已,突然發(fā)現(xiàn)身后還有兩名陌生男子,亦是李莞與慕容詡。 陸小風(fēng)向眾人說明了今天的談判情況。 “也就是說,我們最多留下五人,守在這里,其余的要立即撤離?”李洵歡看著冷劍三人再次確認(rèn)。 陸小風(fēng)點頭道:“不錯?!?/br> 李莞坦蕩道:“請你放心,我們既然敢孤身前來,愿作人質(zhì),就表明我們不會使詐?!?/br> 江賃楓懷疑的看了一眼,怎么看怎么覺得這個李莞不順眼,可能是以前受過他的威脅吧,心里很不爽。 慕容詡環(huán)視,眾人雙目炯炯有神,對他們的到來并沒有顯出過多的好奇,自然淡定,一看便是高手,不禁暗自點頭。 慕容詡道:“正是,我想問問各位前幾天與獨孤鳳敏屬下一戰(zhàn),他們有沒有逃脫的?” “反正來的都死了,尸體還在溝壕里。我想,獨孤鳳敏已經(jīng)不可能對太子構(gòu)成任何威脅了吧?!崩鋭Σ灰詾槿?,在樹下坐定。 李莞忙連聲道謝,中原武林這次確實是免除了王朝的一場苦戰(zhàn)。 李媚凝沒有料到事情牽連越來越大,她一直警惕著慕容詡,又盯著江賃楓,怕他會有危險。 江賃楓發(fā)現(xiàn)了李媚的目光,冷笑,“還不是冷劍與陸小風(fēng)兩位有面子,讓獨孤鳳敏派出這么多人來圍殲?zāi)銈z,否則她也不會落到這步田地。” 李洵歡道:“現(xiàn)在我們可以先選擇出留下的幾人,我自然是責(zé)無旁貸了?!?/br> 與李洵歡一同前來的劉北、張非點頭示意。飛刀門的三位弟子不用說,無論是在情還是在理上他們確實應(yīng)該留下的。 “周大小姐,這件事你不能就這么脫身吧?”江賃楓看著李媚,暗諷。 江賃楓怪怪的語氣讓李媚很難堪,自從上次他們爭執(zhí)后,江賃楓就沒有對李媚好好說話,即使李媚主動示好,他也不領(lǐng)情。 本來李媚對江賃楓說話就有些敏感,何況江賃楓說的話還暗藏深意,無奈之下周凝只好強(qiáng)忍,“好啊,我一直打算是先幫忙救出蕭嚴(yán),再回峨眉的。我們是一同前來的,應(yīng)該有始有終?!?/br> “那我也留下來!” “還是我吧,璧水連城曾經(jīng)對我們天威鏢局有恩。這次營救璧水連城的蕭嚴(yán)少俠,我義不容辭?!?/br> “不不,我們泰山派掌門在昆侖山中毒,幸虧幾位英雄俠士冒死前來殷明王朝取得解藥,現(xiàn)在掌門人他才能順利脫險。這次蕭嚴(yán)少俠有難,我們理應(yīng)留下出一份力量?!?/br> “……” 各門派不少人爭先恐后地?fù)屩粝拢吹竭@種場景,冷劍與江賃楓還是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天音教的人不喜歡多管閑事亦不喜歡拔刀相助,很早就離開了,跟這些有情有義的人比起來,他們不光人冷,心更冷,可以想象,天音教是一個多么冷漠的地方。 這么多人積極留下,李洵歡也不好決定。 因此,李洵歡清聲說道:“多謝各位武林同仁對師弟的關(guān)心,李洵歡相信以兩位大人的為人,救出蕭嚴(yán)不是問題,就不再麻煩各位了,留下來的就我們飛刀門四人與周凝姑娘即可。” “呵呵,可別忘了我?!眰鱽砹颂鞁傻穆曇?,她方才去和一些人一同撿柴火去了,這個時候抱著柴火回來了。 李洵歡沖天嬌笑了笑:“還真不記得你這個機(jī)靈鬼了,你還是和大家一起回中原吧?!碧鞁蓻]有武功,呆在這兒不僅沒有貢獻(xiàn),也不安全。 “李掌門說得沒錯,天嬌就不用留下了。”陸小風(fēng)附和著。 天嬌陰沉了臉,余光游刃在慕容詡的身上,既然說服不了他們,那就自己悄悄留下來就好了,哼,只是嘴上順從說:“好吧。”天嬌不知道慕容詡還有何陰謀,她擔(dān)心陸小風(fēng)等人會進(jìn)埋伏,不得不承認(rèn),也還有一點擔(dān)心慕容詡。 慕容詡裝著一副和天嬌很不熟的樣子,自始至終瞟都沒有瞟她一眼。 李洵歡的話,一般人都不會再有異議,眾人表示愿意遵從李洵歡的安排。 李媚對李莞、慕容詡說道:“我們會立即撤離其他人,以免給貴朝帶來不必要的麻煩。但在你們留在小樹林這段時間,我們會綁住你們的雙手以防萬一,若有得罪之處還請見諒?!?/br> 李莞點了點頭,示意同意。 慕容詡笑道:“這個不必掛懷,你們該怎么做盡管做就是。” “你們進(jìn)宮,我總是覺得有危險,一定要處處警惕,小心謹(jǐn)慎,做事前多多思考,以防不測?!崩蠲囊荒橁P(guān)切。 陸小風(fēng)還沒有來得及表態(tài),江賃楓搶先說道:“周凝,要是我們在殷明王朝出了事,你是求之不得吧,誰知道你在想什么,說不定心中暗自祈禱我們回不來呢?!?/br> “你!”李媚終于被江賃楓的話激怒了。 “江賃楓,你這話什么意思?”陸小風(fēng)大感疑惑。 李媚緊張地看著江賃楓,難道他已經(jīng)發(fā)覺了什么不妥之處,猜測她的身份? 慕容詡開始覺得留下江賃楓始終是個禍害,他似乎已經(jīng)不把李媚當(dāng)朋友了,心生殺意。 天嬌忙為兩人的爭執(zhí)找理由,“陸大哥你在意什么啊,他們倆天生是對冤家,就喜歡吵吵鬧鬧,都是開玩笑,當(dāng)不得真?!?/br> 江賃楓知道這個時候不是很關(guān)鍵,不能節(jié)外生枝,便笑了笑說道:“周凝與我假裝了近一個月的夫妻,已經(jīng)習(xí)慣了,大家不要介意?!?/br> 冷劍突然感覺到身后傳來一陣寒冷的殺意,回頭看了一眼,來自慕容詡。冷劍皺眉,不知道江賃楓與周凝之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夕陽下。整個樹林彌漫著金黃色的陽光,一抹余輝殘留。 風(fēng)起,樹葉“沙沙”作響,隨風(fēng)搖動。 表面上一切順利,天嬌的心似被大石壓著般有些喘不過氣,不祥的預(yù)感一直彌漫心中。 夜幕降臨,按照事先約定其余人皆離開了林子,剩下一行幾人圍坐在篝火旁休息。 “冷劍,隨我來一下,有些事想和你商量?!苯U楓緊緊握拳,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語氣稍緩。 “嘶……”同樣被鎮(zhèn)住地陸小風(fēng)不小心被烤rou燙了一下,詫異地看著冷劍,似乎也有話想說。 “看著我做什么,我很好看?”冷劍沖著江賃楓微笑。說罷他起身,拍掉身上的落葉,“走吧,去那邊。” “你們早點回來。”李洵歡囑咐道。 冷劍沖李洵歡一笑,“知道了。” 遠(yuǎn)離了篝火,冷劍問:“有什么問題?” 江賃楓一只手搭在冷劍肩上,用力按了按,“以前的事,對不起。” 這是冷劍第一次聽見江賃楓這樣說話,他心中大感詫異地問:“什么對不起?” 江賃楓露出少有的嚴(yán)肅,“我也不清楚,總之有時候是我做得很過分,對不今后我們肯定是好兄弟,以前是,現(xiàn)在是,今后也會是。” 他們有了一種特別的默契,對此若有所悟的的冷劍逐漸明白,真正的朋友想要得并不多,只是信任而已。滴水之恩,當(dāng)涌泉相報,指的不一定是恩人,大多數(shù)情況下,是朋友。 聽見江賃楓豪爽地說了這樣一番話,冷劍大受感動,用力點頭,“對,好兄弟!” 冷劍緩了緩神,又道:“你叫我來,不會就是為了說這個吧?” “我想和你聊一聊一個人。” “誰?” “周凝?!?/br> “有什么問題?” “就是因為天玄劍,我才不得不疏遠(yuǎn)周凝。”江賃楓嘆了口氣,苦悶不已。 “周凝得到了天玄劍,你記恨她?不該啊?!崩鋭﹄S即否認(rèn)了自己的猜測。 “那晚,她在小樹林中暗設(shè)埋伏,峨眉派的人將我擒住,逼我放棄天玄劍。而后來天玄劍又被一位白衣劍客得到,我們都不知其來歷。而且……”江賃楓的臉色變得難看了。 “而且什么?” “我似乎看見了慕容詡挾持天嬌,要天玄的畫面,可后來我就立刻被白衣劍客暗算暈倒了,周凝救我離開的?!?/br> “慕容詡,你確定是他?” “不確定!正是如此,我才求證過周凝與天嬌,她們都否認(rèn)那晚慕容詡出現(xiàn)過,所以我才一直認(rèn)為是我的幻覺?!?/br> “真是你的幻覺,不會吧?!?/br> “不知道。”江賃楓搖了搖頭,也覺得應(yīng)該信任慕容詡,他不是一個壞人。 “這事兒蹊蹺?!崩鋭︵嵵卣f道,腦子閃過方才在慕容詡眼中見到的殺意。 “你不知道,當(dāng)時周凝為了天玄劍對我動了殺意?!苯U楓有些激動地說道:“后來我冷靜下來一想,甚至覺得她好可怕,不是周凝!” 冷劍不以為然地笑了笑:“江賃楓,也許是你愛上她了,所以太在乎這個?!?/br> “不,冷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真的認(rèn)為她不是周凝。”江賃楓不知道怎么說冷劍才明白他的意思,雖然他也不敢相信這個猜測。 “呵呵,江賃楓你傻啊,她不是周凝還能是誰?” “這……我不知道?!苯U楓猶豫著。 冷劍笑得更燦爛了:“江賃楓,看來你真的動情了,我還沒有見過你為了哪個女人這么沖動過?!?/br> 江賃楓搖搖頭,想說的話再也說不出口了,如果她真的不是周凝,那這個女人將多么可怕! “江賃楓,先放下兒女情長吧,現(xiàn)在的事情沒那么簡單,蕭嚴(yán)現(xiàn)在還是生死未卜?!崩鋭Φ?,“你和周凝的恩怨等這里的事結(jié)束后再議吧?!?/br> 江賃楓面容憂慮地嘆了口氣,“嗯?!敝苣玫拿嫒?,對他的那份心意,以及那抹溫柔,細(xì)碎的眸子露出一絲笑意。 人與人之間一旦有了感情,就會為對方犯下的錯誤找理由,借以自我安慰。人總是處在矛盾中,在前進(jìn)與后退中矛盾,在拿起與放下中矛盾,殊不知,保持自我,固執(zhí)而不偏執(zhí),才是正道。 江賃楓不禁大發(fā)感嘆,“為什么人總是在錯的時間錯的地點遇上對的人,而在對的時間對的地點卻遇上錯的人?!?/br> “再錯的時間遇到對的人,君生我未生的悲哀,有多人曾經(jīng)拿起,又有多少人能放下!”冷劍想到了天嬌,滿眼柔情。 江賃楓看著冷劍,完美的臉上,淡淡的哀傷,一如天音教那個憂郁多愁的青公子。 這時,恢復(fù)平靜地冷劍,給了江賃楓一個戲謔地眼神,道:“錯的人是周凝,那么對的人呢?落雅!” 江賃楓臉色大變,不打自招,“你怎么知道落雅的名字?”他只說過妻子,可是沒有提過她的名字。 “呵呵,在天音教的時候我就知道了,有一次你喝醉了酒,一直不停念著‘落雅’的名字,這個名字很好聽,人也應(yīng)該很美吧?!?/br> “唉,她不是國色天香,卻叫我永生不忘!”江賃楓感慨,難言的內(nèi)疚,一絲不舍流露于色。 “人生本來就不完美,上蒼在給與你的同時,也會收回去很多東西?!崩鋭σ娊U楓黯然的眼神,安慰道。 冷劍苦笑,自己今天這是怎么了,右手不自覺地握住手中劍,想到:如果心愛的女子也愛著自己,這是世界上最美妙的事情。 沉寂,兩個男子突然停止了交談,夜光茫茫,罩著他們同樣迷茫的內(nèi)心。 “難得一身好本領(lǐng),情關(guān)卻始終闖不過!這年頭,終究是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啊!”江賃楓感嘆道。 “呵呵,你是生在福中不知福,能遇上相愛的人已經(jīng)是幸福了。若她也愛我,我可以為了她,放棄所有信仰!”冷劍淡淡一笑,在功名利祿充斥的世俗中,這一言,這一抹,才是最純真的。 相信愛,才會有幸福,他給予她的,是他的牽掛。冷劍有原則,永遠(yuǎn)對值得他牽掛的人,不離不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