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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枕刀在線閱讀 - 枕刀 第108節(jié)

枕刀 第108節(jié)

    他的神情很平靜,應(yīng)該沒出什么大事。

    “什么時候過來的?”

    “剛到不久?!?/br>
    慕秋抬手,摸了摸他發(fā)梢處的水霧,戳穿他的謊言:“西山寺建在山巔處,入夜后霧氣比平時重了許多,你至少在外面站了半個時辰?!?/br>
    因為舉著收,慕秋的袖口往后滑落些許,衛(wèi)如流一垂眼,就能看清她白皙纖細的手腕。

    他安靜站著,任由她觸碰。

    慕秋松開他的發(fā)梢,走去拿了盞沒點起燭火的燈籠。

    這是佛殿外專門給香客準備的,香客可以隨意取用,只要用了記得歸還即可。

    “到了這么久,怎么不進佛殿里?”

    “持有兇刃,不宜入內(nèi)?!彼g別有彎刀。

    佛殿周圍的燭火不少,慕秋剛想去取火,衛(wèi)如流已接過燈籠,抬手往高處一揮,她甚至沒看清他的動作,燈籠便點著了。

    衛(wèi)如流親自掌燈,走到佛殿臺階下方,回身看她:“要去哪兒?”

    慕秋彎著眼眸想了想:“陪我隨便走走吧。”

    衛(wèi)如流微微一笑:“好?!?/br>
    往前走一段路,便是松林。

    這片松林在西山寺建寺之初便存在了,算是西山寺特有景觀之一。

    一條石子路藏在林間,慕秋走在石子路上,側(cè)身去看衛(wèi)如流:“你怎么知道我在西山寺的?”

    “去了慕府一趟,他們說你在這里我就過來了?!?/br>
    “我母親忌日快到了,所以我過來和無墨方丈溝通我母親的法事?!蹦角镏苯訂柕溃斑@么急著來找我,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嗎?”

    衛(wèi)如流停下腳步,抬手拂去不知何時落在她發(fā)旋上的松針:“想找你說些事情?!?/br>
    “什么事情?”

    衛(wèi)如流提著燈籠繼續(xù)往前走:“我最近有意修葺衛(wèi)府,現(xiàn)在圖紙已經(jīng)出來了,想讓你幫我掌掌眼?!?/br>
    慕秋抿了抿唇,兩只手不自覺背在身后,快走兩步越過衛(wèi)如流,只給衛(wèi)如流留下一道背影:“你的府邸,自然是你想怎么改就怎么改,為何要找我?guī)涂磮D紙?!?/br>
    衛(wèi)如流快步追上慕秋,與她并肩走著:“我不知道你喜歡什么風(fēng)格的府邸?!?/br>
    慕秋被他這句話給噎了下。

    他的府邸,為什么……為什么要她喜歡?

    她咬了咬唇,沒有接這句話。

    衛(wèi)如流仿佛沒意識到她的不自在般,又道:“我還特意吩咐過工匠要大動,所以圖紙上的府邸,和你夢里看到的應(yīng)該完全不一樣了?!?/br>
    “……”

    “怎么樣,要不要幫我掌掌眼?”

    慕秋拒絕:“不要?!?/br>
    衛(wèi)如流笑:“那就算了。等衛(wèi)府修葺完,我邀請你去做客,若是還有哪個地方覺得眼熟,你與我說一聲,我讓工匠再重新改改?!?/br>
    慕秋依舊不說話,但她敢肯定,衛(wèi)如流就是故意的。

    還刑獄司少卿呢。

    登徒子,輕浮!

    漸漸地,兩人走到了林間最深處。衛(wèi)如流正準備繼續(xù)往前走,慕秋突然拉住了他的袖子,興致勃勃指著林間東側(cè):“那里好像有螢火蟲,我們?nèi)ツ莾嚎纯窗??!?/br>
    林間深處,漫天螢火蟲在空中起舞,它們像是不怕人般,哪怕衛(wèi)如流和慕秋突然闖入,它們也依舊在空中一閃一閃亮著光。

    慕秋抬起手指,想點一點飛到她眼前的螢火蟲,這只螢火蟲像是察覺到她沒什么惡意般,輕輕落在她的指尖不動。

    慕秋微微睜大眼眸,笑了起來,想讓衛(wèi)如流看看她手里的螢火蟲。

    一轉(zhuǎn)頭,才發(fā)現(xiàn)衛(wèi)如流一直站在她身側(cè)看著她。

    慕秋愣了愣。

    愣神之間,她手上那只胖乎乎的螢火蟲搖搖晃晃飛走了。

    衛(wèi)如流像是知道她要說什么般:“我看到了?!?/br>
    “好看嗎?”

    衛(wèi)如流眼眸安靜注視著她:“好看?!?/br>
    慕秋別了別鬢角的發(fā),別開眼望向遠處:“你是不是還有什么事情沒和我說?”

    她了解衛(wèi)如流,如果只是單單因為圖紙的事情,他不會這么急著見到她。

    衛(wèi)如流緩步走到她面前,他低下頭,輕輕牽起她的手:“簡言之今日來找我,說簡家和慕家早在大半年前就達成了共識,會為你與他定親?!?/br>
    慕秋迅速看了他一眼,確定他臉上沒有什么怒色,猶豫了一下,點頭道:“是。年初花燈節(jié)時,簡言之帶我出去玩,應(yīng)該就是我大伯母和簡夫人有意為之?!?/br>
    她這副模樣,分明是早就清楚此事,衛(wèi)如流眼眸瞬間瞇起,心口有些悶:“所以你早就知道這件事了?”

    慕秋心下嘆了口氣,說出來衛(wèi)如流怕是要生氣了,但思索片刻,慕秋還是實話實說,對他坦誠:“在去揚州之前?!?/br>
    長而翹的睫毛在他眼底下形成一片淡淡的陰影,衛(wèi)如流想通了一些事情:“在從京城趕去揚州的一路上,你突然對我疏遠,是因為知道了這件事情?”

    “沒錯。”

    慕秋已經(jīng)做好了衛(wèi)如流會發(fā)怒的心理準備,出乎慕秋意料的是,衛(wèi)如流沒有生氣,他只是笑了笑,仿佛心頭一個困惑終于得到了解答:“可是你在知府衙門時答應(yīng)過我,再也不會疏遠我。”

    “你真心拿我當朋友,急我所急,我向你道歉是應(yīng)該的。”

    衛(wèi)如流否認道:“我從沒拿你當過朋友。”

    霎那間,慕秋幾乎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夜風(fēng)陣陣,撩起她垂落的發(fā)梢,也吹動了她的心弦。

    她幾乎是下意識地,握緊了衛(wèi)如流的手,與他十指緊扣著。

    這種舉動代表著她無聲的默許,衛(wèi)如流輕笑了一聲。

    他是在得寸進尺,可人會得寸進尺,往往是因為有恃無恐。

    他所倚仗的,從來都是她的默許。

    “簡言之喜歡的人是誰,你應(yīng)該能看出來。你現(xiàn)在還打算與簡言之議親嗎?”

    “沒有,我一直都沒有這么想過?!蹦角锕麛嗟?,“從西山寺回去后,我會馬上和我大伯母說清楚,婉拒掉這樁婚事?!?/br>
    “你meimei也到了議親的年紀,要等你定了親事才能輪到她,你不急,家里人會急,婉拒掉這一樁,還會有下一樁?!?/br>
    衛(wèi)如流上前半步,與慕秋幾乎咫尺之間,如果有人從遠處看來,慕秋完全是依偎在衛(wèi)如流懷里。

    衛(wèi)如流松開了一直握在手里的燈籠,空出來的這只手抬起,慢慢插入慕秋的發(fā)間:“慕秋,你想過要和怎樣的人議親嗎?”

    這樣的距離、這樣的氛圍實在是太過于危險,慕秋有種自己已經(jīng)變成衛(wèi)如流獵物、落入他陷阱中的感覺。

    可這種失控的、危險的感覺,又意外地誘人,以至于她壓根生不起半點兒后退的念頭。

    她只能順著他的力度仰起臉,與他對視著,在他幽黑的眼底,看見撩人的火焰:“自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br>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衛(wèi)如流低聲重復(fù)了這句話,“那在你議親之前,先把刀鞘還我。不過,你找到刀鞘了嗎?”

    慕秋知道他是故意的。

    在去揚州之前,她一直在努力尋找刀鞘,從揚州回來后,她卻完全忘了這件事。

    她第一次如此正視這些事情。

    衛(wèi)如流拇指輕擦過她發(fā)際:“為什么不回答我的問題?找到,或者沒找到,就一句話的事情?!?/br>
    “衛(wèi)如流!”慕秋咬牙,一字一句念著他的名字。

    衛(wèi)如流應(yīng)了一聲:“嗯。”

    “還沒找到。”

    “那不找了好不好?!?/br>
    慕秋怔?。骸笆裁矗俊?/br>
    “我說。”衛(wèi)如流牽著她的手來到他的心口,讓她聽著因她而劇烈跳動的心跳,“刀鞘找不到就不找了。刀鞘是你的,彎刀也是你的,慕秋,你愿意收下這把彎刀嗎?”

    慕秋幾乎在瞬間就聽懂了他的潛臺詞。

    因為慣用這把形制詭異的彎刀作為武器,所以世人也常稱衛(wèi)如流為“妖刀”。他問她是否愿意收下這把彎刀,就仿佛是在問——

    慕秋,你愿意接受我的心意嗎?

    山上一旦入夜,溫度會比白天要降低許多,若是穿得輕薄,還會覺得夜涼如水。可此時此刻,慕秋卻有種渾身都在微微發(fā)熱的感覺。

    她太清楚這把彎刀對衛(wèi)如流的意義。

    可如今,他就這么平靜地,問她愿不愿意收下他的刀。

    等了許久,都沒等到慕秋作答,衛(wèi)如流微微垂下眼,從腰間抽出彎刀。

    他轉(zhuǎn)了刀身,讓刀尖對準自己,纏繞著白色繃帶的刀柄輕輕放在慕秋手心里。

    如今兩人靠得極近,衛(wèi)如流這么做,刀尖幾乎貼在了他的心口處。

    只要慕秋虛虛握住這把刀,這把刀會直接易主,只要慕秋用力往前一捅,刀尖會直接刺穿他的心口。

    他把他最珍視的東西,和他的性命,都交到了她的手里。

    慕秋終于回神。

    她看著安靜躺在她手心里的彎刀。

    兩人靠得太近了,所以哪怕衛(wèi)如流極力克制著,慕秋也能感受到衛(wèi)如流的手在微微發(fā)抖——他在擔心她會拒絕這把刀。

    如果照衛(wèi)如流所說,衛(wèi)府會修得與她夢里所見的完全不一樣。

    那場夢也許詭異得真實,可是相比起夢,她更相信自己親自接觸過的衛(wèi)如流。再說了,夢已經(jīng)在發(fā)生了改變不是嗎。那很多東西,都會變得越來越不一樣的。

    慕秋動了動指尖,牢牢握住刀柄。

    她稍一用力,便從衛(wèi)如流掌間抽走了彎刀,倒提在自己手里。不管怎么樣,用刀尖抵著心口都太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