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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轉(zhuǎn)身邁出一步,后方便猛地傳來拉力,她的手腕被青年有力的手掌牢牢地攥緊,跌落到懷中,鼻端傳來極其好聞的雪松味。 宋柏寒單手固住她纖細(xì)的腰,另一只手不容置疑地抬起少女的下巴,以霸道的方式擁吻顧蘼。 唇齒交纏,少了平時的溫柔纏.綿,極具侵略性的橫掃過上顎,汲取口中的每一點(diǎn)甜美的甘液。 吻得太久,顧蘼感覺肺部的氧氣都快要消耗完畢,如果宋柏寒要是以這種方式殺死她,那還挺有意思的。 顧蘼閉起眼眸,眼睫似被蛛網(wǎng)困住的蝴蝶,不安地顫抖,但她是接納宋柏寒這個如失控的颶風(fēng)般的吻,舌尖輕輕觸碰,宛如秋水點(diǎn)雨,水光溶溶。 并沒有排斥這個吻的意思,但是宋柏寒摟著顧蘼腰身的手臂卻越收越緊,仿佛要把顧蘼陷入自己的身體,和自己的骨rou融合。 ——只有這樣才能真正的擁有她。 ——只有這樣她才不會離開他,屬于他的珍寶,年少時心動的寶藏。 呼吸越來越困難,白皙的臉龐染上一片緋紅,宛如即將垂死的晚霞要被吞噬,在最后的緊要關(guān)頭,宋柏寒才松開顧蘼,兩人相擁,顧蘼因缺氧而虛軟著身體,下巴搭在青年的頸肩處,臉龐挨著溫?zé)岬募∧w。 大口大口地呼吸聲,在這靜謐的室內(nèi)顯得有幾分突兀。 ------------------------------------------------------------------------------------------------------ 沉寂一段時間,顧蘼借著這個機(jī)會,忽然開口說道:“柏寒,你有沒有想過我們根本就不合適。” “沒有什么不合適?!彼伟睾f道。 “也許你并沒有想象中的那樣了解我。” 緩過氣的顧蘼說道,她的手扶著宋柏寒的肩,白皙如雪的手腕上有道格外明顯的痕跡,宛如有人用麻繩捆住她的手腕,要把手腕勒斷,一片青紫。 海藻般的略微凌亂的長發(fā),靡麗精致的小臉卻摻雜著易碎白雪的剔透感,因擁吻太過用力而顯得略微飽滿的唇瓣,紅艷艷的,仿佛紅薔薇擰出的花汁,多情絕艷。 但吐出的語調(diào)卻是那么平靜,內(nèi)容是那么無情。 宋柏寒定定地看了她一會兒,倏然,低頭輕笑一聲,那笑聲有幾分難以捉摸的意味,似暗暗藏著自諷,說道:“所以呢,這就你想說的?” “沒什么,我只是讓你好好考慮一下?!边@句話聽起來像是一句憐憫。 ------------------------------------------------------------------------------------------------------ 涼薄的唇勾起冷漠的弧度,但宋柏寒的黑眸完全失去溫度,那是一種深入骨髓的冰冷。 漆黑眼眸在燈光下閃爍,卻有種暗夜深淵般的危險(xiǎn)感,讓那張冷峻斯文的臉多了一絲危險(xiǎn)的魅力。 “你對我沒有興趣了嗎?”宋柏寒的手伏在顧蘼的后腰上,與顧蘼四目相對。 優(yōu)秀的獵人往往會將自己的身影掩藏在幽深隱秘的暗影中,吞噬一切憐憫,沒有露出任何不滿的端倪,將欲望藏得更深,才能誘敵深入。 宋柏寒執(zhí)起顧蘼的手,垂眸俯首吻下去,唇瓣的溫度掠過手腕出的傷痕,稍作停留,說道:“顧蘼,我們在一起吧?!?/br> “我們現(xiàn)在不是在一起了嗎?”顧蘼說道。 眼神觸碰,如滋生藤蔓般的瘋狂蔓延,看向彼此的視線都像是試探彼此。 “民政局公署的那種?!彼伟睾f道,他麻痹自己忽視顧蘼眼底沒有任何波動的神情,卻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看向顧蘼的眼神太過貪婪。 顧蘼沒有說話,捧起宋柏寒的臉,閉眸吻下,如同乖張而放肆的少女,太過無情卻讓人傾心,她昵吶說道:“我喜歡你?!?/br> “愛上我會很辛苦的?!鳖欈抡f道。 “我不怕辛苦?!彼伟睾h首說道,幾乎將整顆心的愛意都剖析給顧蘼。 “但我們不適合,和我在一起,你會變得越來越不像你?!?/br> ——這一刻,她挺想吻一吻他的。 冰冷殘忍的話如同刀刃一刀扎進(jìn)心臟,某一瞬間,顧蘼感覺宋柏寒要入魔了,眼神漆黑如夜。 “你知道的我唯一害怕的是失去你?!?/br> 宋柏寒的音色如常,但顧蘼卻感覺他變了,手指覆蓋上顧蘼頸側(cè)的肌膚,握住一縷綢滑柔順的長發(fā),說道:“... ...我不希望我們走到分手的那一步,那一天也不會到來?!?/br> 快要入冬,天空也慢慢地飄起一點(diǎn)小雪。 恍見白雪才知冬至,路人上的行者打著傘,要是小雪順著衣領(lǐng)滑進(jìn)頸脖,那種融化到肌膚上的冷意才真的折磨人。 室內(nèi)有暖氣,就算赤足踩在地板上也感覺不到一點(diǎn)寒冷。周末沒課,顧蘼和宋柏寒待在公寓里兩天。 這兩天宋柏寒就是在瘋狂地?fù)砦穷欈?,兩人異常纏.綿,像是在度蜜月一樣,甜膩到讓人發(fā)慌。 顧蘼躺在沙發(fā)上,液晶屏幕還播放著紀(jì)錄片,英式口音仿佛帶有催眠的魔力,她困倦地垂下眼睫,兩道淺淺的剪影投在眼瞼下方,白玉秀氣的鼻子看著就有些嬌氣。 其實(shí),她不是被紀(jì)錄片的主人催眠,而是她太累了,墜入甜美的黑夢,棉麻的睡衣的領(lǐng)口處能看到數(shù)十枚紅痕,手腕還有腳踝處也像是染上了鳳梨花汁,透著淺淺的緋紅。 而且宋柏寒這些日子并沒有做防護(hù)措施,好像恨不得要制造出一點(diǎn)屬于他和顧蘼的血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