薔薇花和愛麗絲(po抽瘋,本章拆開發(fā))
四天后,同一時刻,我又遇上了她。 她比上次更熱情了,照例給我點了一杯卡布奇諾,又拿出食盒來。 我疑惑地看著她,不明所以。 “我多做了些便當,剛才借了店里的微波爐熱了熱,趁熱吃吧!” 我斂起雙眼,內心有些不暢。 這算什么?當我是乞丐嗎? 她率先取了一塊飯團,滿是幸福地吃了一口:“雖然不算是自吹自擂,但我真覺得還算好吃,來嘗嘗看吧?” 她將筷子遞給我,非要看著我作范。 ——麻煩。 我取了一小塊天婦羅,入口酥脆鮮嫩,蝦汁的濃郁和rou質的飽滿,通通都綻放在舌尖,簡直是味蕾的盛宴。 嘛,還算好吃。 “還不錯吧?” 她笑盈盈地沖我一笑。 不得不說,她的手藝真的不錯,至少...這二十年來我還未嘗過這般可口的美食。 “多吃點吧?!?/br> 她取了一小碟米飯,遞給我一只生雞蛋和一盒碎海苔。 我也難得拒絕,將雞蛋海苔拌了米飯,和著天婦羅炸雞吃了。 “謝謝你的款待?!?/br> 我嘗試著禮貌地表示謝意。 “沒有的事。你要是不嫌棄,我明天也可以做給你?!?/br> 明天......我可沒有想出門的打算。 她似是看出了我的心思,溫笑了笑:“反正我開車也方便,我到你家樓下吧!” 這是我沒有想到的,我與她非親非故,她為什么要這般關心我? “那就這么說定了哦!” 她笑得溫善。 *** 我將耳機摘了下來,這幾日做的曲子始終還差點意思,一時半會也沒有什么靈感,倒是先犯困起來了。 我走到窗口,將厚重的窗簾拉開,點上一支煙,打算悠悠地麻痹大腦。 夜已深了,樓下還停著一輛車,打著雙閃,那紅色的顏色和車身的流線愈看愈是眼熟。 噢!我忘了她今夜會來。 匆匆掐滅了煙頭,我扣上帽子,披上外套下了樓。 車里開著燈,隔著車窗,能夠看見那人閉眼休憩的模樣。 我輕叩了叩車窗,她像如夢初醒一般,揉著迷蒙的雙眼望過來。 我看她雙目亮晶晶地睜大,嘴里似乎在說著什么,她將車窗拉下,向我歉意道:“啊,抱歉睡著了?!?/br> “來了很久了?” “也沒有太久啦。不過...”她將放在副駕駛的食屜拿了過來,“飯菜好像有點冷了耶。” 她又抬頭問我:“你家有微波爐嘛?” 我抿緊了唇,唇線拉得筆直。 “嗯。” “那方便去你家熱一熱飯菜嘛?”她試探道,又打趣道,“還是說其實是有女朋友在家不方便?” “沒有。” 進了屋,她先是環(huán)顧了四周,而后驚訝道:“我還以為小男生的房間都很糟糕呢。原來也有這么整潔干凈的!” 她將食屜放在桌上,目光卻被屋內的一套電子琴、電吉他、電子鼓等音樂設備迷得移不開眼。 “哇!好多樂器...咦,這是什么?” 她指著桌案的檀木色空靈鼓問我。 “啊、那是空靈鼓?!?/br> 她像是發(fā)現(xiàn)了新奇之物的孩童,俯著身子,四面八方地打量著。 “好神奇啊,這個能發(fā)出聲音來嗎?”她巴巴地看著我,躍躍欲試的意圖。 “你試試看吧。”我說。 話雖這般說,心頭卻是一震。分明我最忌諱旁人碰我的東西,我怎么會...怎會主動邀請她? 她的動作小心翼翼,哪怕得了我應允,也分毫不敢亂動,纖長的手指刮過鼓面,宛若蜻蜓點水。 我將食屜盛在碟中,放進微波爐里,調好了時間。 “是這樣?!?/br> 我踱過去,拿起收納在架上的小槌,在鼓面上敲擊了起來。 隨著我的槌落,空靈悠遠的調子揚長。 她像是沉浸在了其中,嘴角微微上揚,眼神里滿是向往和憧憬。 “好美的調子??!” 一曲畢,她略顯激動道,“是你做的曲子嗎?” 初次為人當面稱贊,我也難得地紅了一張臉,低低應了聲:“嗯?!?/br> “好棒,好溫柔的曲子,好厲害!” 她的雙眼放光:“會玩樂器,會做曲子的男孩子會很受女孩子歡迎欸!” 我嘴角彎了彎,以示笑意。 “對了,真是失禮。分明見過兩次了,我都還知道你的名字。我叫有棲黎(Arisu rei)?!?/br> “野茨剣一(Noibara kennyichi)?!?/br> “啊嘞,是薔薇呢。”她驚喜道,“咱們一個是愛麗絲,一個是薔薇呢?!?/br> 我僵笑了笑,因為這個名字,上學時可沒少被人追著叫“薔薇”。真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