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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新聞社的蘇同學。 瑤光歪過頭,看到路德維希皺了下眉。 按照大賽流程,后面確實有一段對學生的采訪,蘇同學提出這個要求也合乎情理。 路德維希冷冷道:“一人只可提四個問題?!?/br> 蘇同學滿口答應:“當然沒問題?!?/br> 他笑瞇瞇看向瑤光:“第一個問題,”聲音忽然一沉,“關于你母親離婚的報道,是否屬實?” 聞言,眾人皆是一愣。 “你……”鹿學愷憤慨道,“這和新生賽有什么關系?!” “是沒有關系啊,”蘇同學攤開手,“但我采訪的對象是瑤光同學,問問不行嗎?” 梢兔也站起身:“瑤光有權拒絕,你……” “是的?!爆幑馔蝗坏?。 梢兔和鹿學愷一怔:“瑤光?” “離婚了,”瑤光抬著頭,坦然道,“老死不相往來。” 這是小瑤希望她說的話。 那時,瑤光曾問過她為什么獨自一人生活在黑水星上。 “mama死了,”小瑤輕輕道,“死因是呼吸道感染的肺癆,不過……”她的眼中透出些許迷茫,“我不記得確切的時候了?!?/br> 瑤光詫異地看了她一眼。 “那你的父親……” 小瑤忽然語氣急促地打斷她:“我沒有!” 瑤光一愣。 小瑤平息了點,勉強對她笑笑,“抱歉,瑤光,是我太激動了?!?/br> “不過,”她輕聲道,“你要記住,我沒有父親。” “過去曾經(jīng)有過一個男人,從血緣角度來說,他是我的父親,不過……已經(jīng)離婚了?!?/br> 她盯著瑤光,一字一句道:“老死不相往來。” 瑤光說完,一時間,禮堂里安靜下來。 蘇同學尷尬地咳了一聲,朝瑤珠投去求助的目光。 按瑤珠的計劃,如果當眾提出當年那段事,一定會讓瑤光感到屈辱,甚至奔潰。 但他們沒想到瑤光居然如此斬釘截鐵,仿佛根本不在意一般。 瑤珠咬了下牙,對他比了個手勢。 蘇同學只好繼續(xù)道:“那當初從帝都星遷往黑水星,你是否為此傷心過?” “沒有?!?/br> “原本是帝都星的貴族,住在黑水星會感到很不便吧?” “無所謂。” “你是否怨恨過你的父親?” “沒有?!?/br> 蘇同學終于抓到一個機會:“不對吧?” 瑤光愣了下,抬起頭。 “據(jù)我了解,”蘇同學抱起雙臂,“在指導賽的時候,你首當其沖對瑤珠下手,還狠狠將她踢下擂臺。” “指導賽講究點到為止,我看你對其他幾名學生會都很客氣,”頓了頓,意味深長,“怎么到瑤珠同學就變了個態(tài)度?” 瑤光沉默不語。 她的態(tài)度讓蘇同學越發(fā)有底氣:“難道不是因為你不滿當年瑤父的決定,所以就拿他的女兒——也就是你的meimei下手,想借此報復?” “瑤光不會做這種事!”梢兔站起來,“你不要血口噴人!” “事實證于雄辯,”蘇同學攤開手,“而且還有錄屏呢?!?/br> 他一說,觀眾們開始搖擺起來。 【不過……好像瑤光是對瑤珠下手更重一點?!?/br> 【而且當時瑤珠并不是最佳攻擊對象,瑤光為啥要先拿她開刀?】 【也沒必要吧……我覺得她應該沒有那么多心思?!?/br> 蘇同學的嘴角掛起穩(wěn)cao勝券的笑容。 有的時候,人心其實很容易拿捏。 觀眾傾向瑤光又如何?有那些報道在先,他們已經(jīng)對她有了個先入為主的概念。 再加上他剛才那一系列有引導的提問,最后再拋出個引子,不需要他刻意指出,觀眾自然會替他把這些串聯(lián)在一起。 你看,瑤光這不是已經(jīng)不敢吱聲了嗎? 他勝券在握道:“瑤光同學,這你就不對了,原本就已經(jīng)犯了罪,聯(lián)盟都驅逐你了唉!不好好反思,怎么還想著打擊報復?”他哼了一聲,“我看有篇報道的用詞不錯,確實是‘年紀小小,就心思惡毒……’” 他還沒說完,一股大力忽然落在頸間,壓著他重重倒地。 “咚!” 他被徑直踢飛數(shù)米遠,重重落在墻壁上! 眾人:“!” 蘇同學:“……咳!” 瑤光將他踩在腳下,右腳狠狠遏住他的喉嚨,低下頭,聲若覆霜:“把你剛才那句話收回去。” 她淺色的眸中像是燃著一團火。 “你……咳!”蘇同學掙扎道,“學校禁止私斗,你居然……唔!” 瑤光加重力道,死死碾住他的脖頸,蘇同學甚至能聽到頸骨在咔嚓作響。 瑤光彎下腰,輕聲在他耳邊道: “成年人類頸骨能承受的重量在100-150斤,”她的聲音冰涼,如同一條毒蛇般緩緩游過蘇同學的肌膚,“而到了300斤,就能直接扯落你的腦袋。” 蘇同學:“!” 他的臉上不復剛才的得意,顫抖道:“你怎么敢……!” “我不敢嗎?”瑤光輕聲道,“那你盡管一試。” 她換了個重心,腳尖意味深長地點在蘇同學的下巴上。 “我……我……” 蘇同學不敢吱聲了,身體抖若篩糠,過了片刻,腿間竟有異味傳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