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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一分鐘,卻沒看到民警上樓。 聽腳步聲是停在樓下,然后響起了‘叩叩叩’的敲門聲。 “哪位?” 樓下傳出一個熟悉的男聲,是阮衛(wèi)生打開了房門。“哎呦,老朱警官,儂怎么來了?出什么事了?” 年長的老朱民警說,“我們想找馬紅嬌同志了解一些事情。她在嗎?” 樓梯口,吳露偷聽到了馬紅嬌的名字,幾乎立刻冒出了一股不好的感覺。 想起之前被忽視的小細節(jié),在賈優(yōu)衣服上發(fā)現(xiàn)過其他女人的頭發(fā),是卷發(fā)。馬紅嬌也燙了波浪卷,而且頭發(fā)的長度也一模一樣。 馬紅嬌,這個賤人! 吳露忽然間想明白了,為什么馬紅嬌搬來后就和她不對付,話里話外總是陰陽怪氣她。 她本來想得簡單了,馬紅嬌不是單純嫉妒她年輕漂亮,而是偷情偷到了賈優(yōu)身上,才會看不順眼正牌女友。 想到這個些,吳露再也忍不了,直接沖下樓找馬紅嬌對質(zhì)。 “姓馬的,你給我說清楚,是不是你了臉地勾引了賈優(yōu)!做人怎么能像你這樣不要臉,剛剛結(jié)婚就出去偷人了!” “你罵誰呢!嘴巴放干凈點!” 馬紅嬌剛剛聽到民警上門,她心里正發(fā)虛,不知道是為了哪一件事被找上了。還沒來得及把自己撇干凈,不想直接就聽到吳露一嗓子叫出來。 阮家的大門開著,民警還在門口等著。 現(xiàn)場,阮衛(wèi)生直接傻了,他新娶的老婆偷情?誰又是賈優(yōu)? 吳露可不管阮衛(wèi)生僵在當場,直接朝馬紅嬌開火。 “不承認是吧?你以為能藏住狐貍精尾巴,我手上是有證據(jù)的。你在賈優(yōu)衣服上的頭發(fā),我都藏好了?!?/br> 之前,吳露就猜測賈優(yōu)外面有不三不四的女人,她不放心才會去算命問婚姻。 過云從算得很準,但越是準越是讓她不開心,因為給她的提議是和賈優(yōu)分手。 假設分手了,哪有那么容易找第二個肯給她花錢,長相年紀也合適的男人。 她不甘心就此分手,想辦法斬斷賈優(yōu)的爛桃花就好。去路邊攤買了符,按照那個賣符老頭的指點在賈優(yōu)家臥室燒掉了。 當時,效果看起來不錯。 賈優(yōu)向她保證斷了和外面女人的聯(lián)系,可誰能想到狐貍精竟然就在她樓下住著! 吳露死死盯著馬紅嬌,左看右看也看不出來這女人哪里比自己強?!榜R紅嬌,你懂不懂現(xiàn)在的技術(shù)!那個D什么A,可以檢測賈優(yōu)衣服上女人留的頭發(fā)是不是你的?!?/br> 馬紅嬌原本還能面不改色,但聽到檢測頭發(fā)之類的事就下意識慌了,立刻看向兩個民警。 “騙人的吧,還能有這種技術(shù)?你滿嘴跑火車,公安同志,你們說她是不是胡說八道?!?/br> 這還真不是瞎說。 兩位派出所民警相互交換了個眼神,1987年大陸偵破案件時引進了DNA的檢測技術(shù),只不過現(xiàn)在能做這種檢測的機構(gòu)還很少。 一般的案件也不會用這種技術(shù),更不提私人想要去做鑒定很不容易。 “你們先別吵了,都冷靜一下?!?/br> 老朱可不想事態(tài)進一步惡化,可別發(fā)展成兩個女同志扯頭發(fā)打起來。 吳露冷靜不了,“賈優(yōu)拿了我兩千四消失了,他養(yǎng)的狐貍精就竟然就住在我樓下,這種事我冷靜不了?!?/br> 老朱看向阮衛(wèi)生,這人是被震驚到一句話都不會說了,只好他來控制場面。 “別堵在樓道上,我們能不能去屋里說?吳露同志,你也想追回那筆錢,那就先讓我們把賈優(yōu)的事查清楚,可以嗎?” 阮衛(wèi)生木然地后退半步,讓幾人都進了屋,然后愣愣地關(guān)上了大門。 他不愿意相信自己被戴了綠帽子,但瞧著馬紅嬌的臉色變化,不得不承認老婆偷情一事極有可能是真的。 馬紅嬌沒有聽到民警否認D什么的檢測技術(shù),就知道事情不妙了,是真的有這種破案手段。 這讓她心頭發(fā)虛,手掌也滲出了冷汗。該怎么辦?她是一點準備都沒有就被發(fā)現(xiàn)了和賈優(yōu)廝混的事。 “馬紅嬌同志,請你配合調(diào)查。” 老朱民警開門見山,“一周前,1月28、29日兩天,你有沒有出入過盛宮與玫瑰花迪斯科舞廳?” 馬紅嬌僵硬地點頭,“我就是去放松一下,跳舞又不違法。” “1月29日,你和賈優(yōu)幾點離開玫瑰花舞廳的?” 老朱盯著馬紅嬌,不放過她的任何表情細節(jié)?!澳銈冇质窃谀睦锓珠_的?” 這話的話音一落,阮衛(wèi)生和吳露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馬紅嬌,就要聽她能說點什么。 馬紅嬌很不自在地后退半步,“晚上十點左右吧,他把我送到路口,一個人坐出租走了?!?/br> “接下來賈優(yōu)去哪里了?” 小魏民警追問,“他有沒有告訴你之后的安排。你們在舞廳里和誰發(fā)生過矛盾沖突嗎?” 馬紅嬌搖頭,“哪有矛盾,沒有的事。我們就是簡簡單單跳舞,然后各回各家。我也不管他去哪里了,他是提了一句,馬上過年了要回江南老家漁港村。別的事,我沒問,我又不是他媽?!?/br> 吳露聽著,一股怒氣又冒出來了。 “你確實不是他媽,你就不是好東西。結(jié)婚了的女人,背著老公和其他男人去舞廳跳舞,還敢說簡簡單單?你說啊,舞廳的入場費是誰付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