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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重要的是,尹姑娘知道了jiejie的死訊,若是不能叫她手刃仇敵恐怕將她尋到也未必肯和自己回來的。 他從馬背上翻身下來,甩甩衣袖,拍打掉落在身上的雪花,朝著云清道長一拱手,微微弓腰:“道長,里面請?!?/br> ** 云清帶來的卷軸是他花了十?dāng)?shù)日描摹的那張地圖的放大版。 放大以后的地圖上面清晰的看出來,是一片連綿的山脈以及幾條岔路口,在岔路口的盡頭畫了一個寶箱模樣的圖案,下面落款則用篆字密密麻麻寫了兩排什么看不懂的內(nèi)容。 那排篆字最初阮平朝也是看到了的,小圖上更顯得難辨。 但是他細(xì)細(xì)查閱典籍以后,卻發(fā)現(xiàn)這些篆字連在一起可以說毫不相干,完全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更像是一些奇詭的暗號。 “這些字是啥意思?”段啟山也跟著進(jìn)了房間,此刻站在云清道長身后,也頗有興致的跟著研究起來。 阮平朝追查案件這些時日也從未背著他,他也理所當(dāng)然的問了出口。 云清抬抬眼皮,看了下這個站在身后的年輕人并沒有說話。 “他是我的至交好友,您但說無妨?!比钇匠s忙說道。 聽到這句話,云清微微點了點頭,重新將眼神放在地圖上面,他指了指那排小字說道:“這段話是道家超度亡魂的《太上救苦經(jīng)》中的一段經(jīng)文:天上三十六,地下三十六,太玄無邊際,妙在大洞經(jīng)。” 阮平朝點點頭示意對方他知道這段話的內(nèi)容,但是苦于對道教經(jīng)書從未有過深入了解,只懂其表,不知其里。 而段啟山更是連這段經(jīng)文都沒有聽過。 云清見二人并沒反應(yīng),繼續(xù)道:“上天傳下的三十六部尊經(jīng),以及后元始天尊用來鎮(zhèn)海岳洞天的三十六部尊經(jīng),合稱為天上三十六和地下三十六,而地下三十六用來鎮(zhèn)的海岳洞天則是說上古時期神仙住的地方?!?/br> 緊接著,他又指了指地圖上的寶箱位置說道:“根據(jù)這個,我仔細(xì)研究了一下,這個山脈的位置應(yīng)該就是傳說中的蓬萊,而這應(yīng)該是一張藏寶圖,寶藏就是藏在蓬萊仙山?!?/br> 藏寶圖? 阮平朝和段啟山對了對眼色,不禁有些愕然,怪不得青蓮教的人費勁心思也要從自己手里奪走這張地圖,看起來他們是看中了這里面蘊含的寶藏。 “我?guī)煾冈谑赖臅r候曾經(jīng)提到過前朝末期的時候,因為戰(zhàn)亂不斷,所以皇室為了保險起見便在蓬萊仙山附近秘密埋藏了許多寶藏,為的就是后世有朝一日能夠?qū)さ脤毑胤恚蠹叶家詾槟鞘鞘芯畟鞒鰜淼墓碓?,看了這份地圖,看樣子這流言還說不定是真的?!痹魄宀粺o嘆息道:“可蓬萊仙山究竟在哪兒可是千百年的秘密,這幫人可真的是癡心妄想!” 癡心妄想? 阮平朝不由想起那夜綁架自己的黑衣人與那個假太監(jiān),他們眼中都煥發(fā)著狂熱的光彩,哪怕已經(jīng)被抓到了大牢里,但似乎依舊相信這只是一時的拘禁,早晚有一天還能東山再起。 或許他們就是存了這樣一份期望才能繼續(xù)在這世上茍活。 總有人妄想不屬于自己的財富,就如同總有人妄圖成仙一樣。 可財富和仙境卻都是看到卻摸不到的東西。 第48章 景淮生 午時, 云清道長才離開。 日頭掛在當(dāng)空,地上厚厚的雪也被融化了許多。 派去找尹姑娘的人悉數(shù)回來了,全都低眉順眼, 毫無消息。 阮平朝一顆心上了又下, 慌得厲害,現(xiàn)在只剩一個去城外找尋的銀寶未歸。 又過了一炷香的時間, 院門被人敲響,銀寶也回來了。 他的心又提到嗓子眼,忙就朝他背后望。 銀寶身后空空蕩蕩, 只有凜冽的風(fēng)吹起飄動的衣擺,并沒有那個一襲紅裝喜氣洋洋的小丫頭。 他心猛地一縮, 最后的希望也沒有了。 銀寶也低垂著頭, 仿佛做錯了事。 “主子, 我問了守城的官兵, 他們說尹姑娘子時就已經(jīng)出城了……”他訥訥的又道:“我又出城追了一段, 可是問了路邊的人都說沒見過尹姑娘, 看樣子她已經(jīng)離京城很遠(yuǎn)了?!?/br> 子時獨自出城的人并不多,何況是個年紀(jì)輕輕又生的出眾的姑娘, 所以當(dāng)銀寶剛一描述她的面貌,有個守城的官兵便急忙說出了具體的時間。 “那姑娘走得時候只背了一個小包袱, 身后還有一把磨得锃亮的菜刀, 眼圈紅紅地,好像哭過, 我有印象的?!蹦鞘勘貞浀?。 今日是初一,京城四處喜氣洋洋,只有阮府里外都透出一股荒涼。 子時便從府上出了門,眼圈紅紅的。 阮平朝默默念著這句話, 心跌進(jìn)了冰窖里,一絲溫度也無。 “承佑,你別灰心?!倍螁⑸教州p撫了下好友的脊背,想要說什么,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透過一層厚厚的棉袍,他能感覺到那身體在輕微的顫抖。 他鮮少見好友如此失態(tài),印象里,上一回叫他失魂落魄還是在十幾年前。 那時候兩人都還是總角孩童,阮平朝也不像成年以后那樣冷情寡淡,倆人日日就是玩玩鬧鬧,也沒什么煩惱掛心。 有年冬天從學(xué)堂回來的時候,阮平朝在路邊撿了只快要凍死的小狗。 那是只黃白色毛茸茸的小狗,眼睛生的圓溜溜黑漆漆的,看著又可憐又可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