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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會變成什么樣子呢? 計傾然深深地看了許恣一眼。 - 難得的沉默寡言,導致江困出來的時候,幾個人已經(jīng)準備回學校了。 施楠楠和邵起哲有班委開會,關于過兩天的年級大會。計傾然正好回學校給戚興生送點材料。 幾人順道而行。 初良先下了樓回家,施楠楠和江困簡單地道了個別就緊跟其上。 江困看到這情況還有點疑心,好在剛才短短幾分鐘已經(jīng)把初良買通,他那態(tài)度,直接轉(zhuǎn)變?yōu)槭刈o江困姐好好學習的正義使者。 邵起哲對著江困幾番欲言又止,聽的江困都跟著著急。 兩人站在玄關處打啞謎打了半天。 最終還是許恣受不了了,打遠一看好像在那含情脈脈。 他走過去,直接把江困拽到了自己身后,揚聲說有什么屁明天你們上學再放。 邵起哲:“……” 今天有幸目睹這位學長噴人,實在是沒有那個膽量去得罪,邵起哲只好哂笑了下,灰溜溜的走了。 屋子里短時間,只剩下了三個人。 有江困和許恣,還有計傾然。 還有,什么都知道了的計傾然。 他在這一刻看著江困,腿軟的險些走不動道了。 她是Sleepy啊…… 是曾經(jīng)的神壇,是至高無上。 是所有人的心心念念。 光是這屋子現(xiàn)在,就有兩個人發(fā)了瘋一樣惦記著她。 她居然活得這么好。 在安綏的一個小房子里,無憂無慮,不理會網(wǎng)絡上的流言蜚語,不會去管游戲里的沉舟側(cè)畔。 安靜且恣意。 自己又有什么樣的資格去打擾她呢? Sleepy啊。 全世界僅此一個的Sleepy。 …… “你看著江困干什么?”許恣終于發(fā)現(xiàn)計傾然那束不對勁的目光,不痛快道。 “啊,我就是……”計傾然少有語無倫次,“覺得你倆還挺有夫妻相?” 江困:“……” 她停了一下,有點難以啟齒地說:“您要不還是放過‘夫妻相’這個詞吧?!?/br> 計傾然:“……” 許恣:“…………” 等許恣把人送到門口的時候,計傾然倏地像小姑娘一樣扯住了許恣的衣角。 那眼神里像是有千言萬語,可又短促的暗淡了下去。 似說了個算了。 這一來二去,終于給許恣婆婆mama煩了。 他擰了擰眉心,道:“你到底有完沒完?你今天——” “許恣。”計傾然喚了他一聲,難得的莊重且嚴肅。 許恣愣了一愣。 “怎么?” “如果你朝思暮想那個人,就在你身邊……你怎么辦?” 沒聽出來什么別的含義。 許恣的想法倒是直接明確,還以為是計傾然太久沒處對象了,看到他和江困在這無病呻吟。 他勾了勾手指,示意計傾然湊近點。 計傾然聽話地前傾。 “我跟你講個事兒?!?/br> 許恣懶洋洋地說,“如果這個人在我旁邊,你覺得我會止步于‘朝思暮想’這四個字?” “……” 第47章 交給我。 熱鬧過后,屋子里余溫尚存。 江困幫著許恣收拾了一會兒,就提議把中午那些飯熱熱當晚飯。 她聽見許恣整理了一下茶幾上的零食,又“嗯”了聲。 許恣想問需不需要幫忙??稍挾嫉搅俗爝厓?他才想起來自己貌似壓根兒不會。 最后只得沖江困笑了笑,道了句:“辛苦你了?!?/br> “……” 再平常不過的一句話了。 可是從許恣嘴里說出來,就會有一種異常微妙的效果。他一直都是一副拽的要死,話能縮多短就縮多短的模樣。就連一個月之前,江困都沒覺得這人嘴里能吐出來什么溫柔的詞匯。 但是現(xiàn)在,江困卻覺得。 他和溫柔并不違和。 嗯。 或許還有點相輔相成? 迷迷糊糊地就進了廚房熱菜熱飯。 等回過勁兒來,江困才意識到不對啊…… 這怎么有種! 搭伙過日子即視感?? …… 今天廚房溫度上升的實在是出奇地快。 這才多一會兒,某人耳朵脖子全都紅了個遍。 - 吃飯的時候,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時間久了,隨意的聊天已經(jīng)十分自然且尋常,似是朋友,又在不知道哪差了一截。雖然大部分還是互懟式溝通法,在嘴上誰也沒放過誰。 但最后無論是誰說服誰了,江困回頭都悶悶地氣個半死。 不過說來奇妙,原來看上去怎么也湊不到一個世界的兩個人。 如今卻可以從數(shù)學聊到法學,從安綏聊到長寧,聊起每一位老師,談起以后的規(guī)劃。 雖然許恣還是一副惜字如金的樣子,江困卻自己難以相信的享受。 她想。 許恣這個這個性格大概也沒誰能受得了……也沒誰能像她似的列出來個《跟有點大病室友溝通體系》。 在這方面。 自己怎么也能排個前五吧。 等一頓飯吃完,江困起身要走,打算回去再看看過兩天的那幾門考試,這邊許恣卻突然把她叫住。 --